被說中心事的靳東海瞬間臉紅。x
“唉。”母親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若素這孩子,我還是很喜歡的,只是……你,我都看出來人家對你沒那意思,你自己不能剃頭的挑子一頭熱啊。”
“媽”
靳東海拖長了語調錶示自己的不滿:“感情是需要培養的,你和爸當初不也是人家介紹的?到現在不也是好好的?這世上就沒有多少一見鍾情的東西,那都是裡騙人的。”
母親在那邊聽了忍不住輕笑起來,到臨了,說:“好吧,兒大不由娘,我說的你都聽不進去,既然這樣,你靳東海少校有什麼高見就說來我這個當媽的聽聽,能幫你,我也不坑你,畢竟是親生不是撿回來的。”
靳東海的母親本身就是軍人,所以說話倒也直接,不拐彎抹角。
聽到母親這麼說,靳東海算是吃了定心丸,他清楚母親大人的性子,能說到這份上,就算是幫定了。
“我媽是世上最好的媽。”靳東海不忘拍一下母親的馬屁,然後道:“是這樣的,我在這裡的派駐期還有仨月,我想回去之後,你能不能找個由頭約若素媽媽鐵阿姨出來吃飯?當然了,你也可以跟鐵阿姨說說,先探探路,看看她對我印象怎樣……”
“聽你的意思,若素也是肯定要約出來的啦?”
“那個……當然了……”靳東海臉又紅了,“最好當然就是那樣。”
“行,你鐵阿姨的爲人我還是清楚的,打小她也很喜歡你,況且這幾年,我也聽她經常爲若素的終身大事憂心,我估計也是個好機會。”母親開始大包大攬,“放心吧,兒子,這事就交給爲孃的了,咱們老靳家說起來也不算折了他們安家的門面。”
“媽媽萬歲!”靳東海歡呼起來。
聊了十多分鐘,掛掉了電話。
靳東海覺得自己渾身輕鬆,即便今晚天氣預報說將會有暴風雨,他也彷彿覺得這烏黑的天空彷彿一片星光燦爛。
這一次,他走出陽臺透氣,感覺腳步都是飄的。
這一晚,在基地工地上查完哨回來,靳東海卻失眠了。
當兵之後,靳東海幾乎就沒失眠過,畢竟大多數時間是在特種部隊裡,不是這個大隊就是那個大隊,訓練都是擠得滿滿當當的,晚上訓練停止後看到枕頭撲上去就不想起來,幾乎是秒睡。
可今晚,他如同翻烙餅一樣,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
一直折騰道凌晨兩點,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在夢裡,他似乎在一片清晨的迷霧森林中奔跑,他聽見了樹林裡傳來了安若素銀鈴一般的笑聲。
循聲而去,卻怎麼也無法找到安若素,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一緊張,他就滿身大汗,衝着樹林裡四處亂喊着安若素的名字。
終於,他看到了那個令他迷戀而熟悉的背影。
“若素”
他興奮地叫喊着,朝安若素跑去。
安若素在薄霧中回首,朝他嫣然一笑。
突然,靳東海感覺腳下踩空,人急速墜下一個深淵之中,四周無盡的黑暗,怎麼都落不到底,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卻怎麼都抓不住,只能徒勞地揮舞着四肢,驚叫着……
“啊”
靳東海猛地從自己的牀上坐了起來,人渾身溼透,彷彿水中撈上來一樣,心臟瘋狂地撲撲地狂跳,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上。
“隊長。”
有個聲音在旁邊傳來。
靳東海呆呆地看着牀腳,沒有吭聲。
“隊長!”
來人加大了分貝。
“嗯?”靳東海如夢初醒,終於回到現實裡來。
這裡是自己的房間,住了三個月,每一處地方都十分熟悉,標準的軍人風格,一桌一牀以一椅一櫃子,一目瞭然安。
他擰過頭,發現是自己手下的一個士官。
“東誠,什麼事?”
“隊長,工地那邊出了點狀況,我先給你得過去看看。”叫做東誠的二期士官說道。
“出事了?!”
靳東海大吃一驚,他是這裡的安保負責人,如果出了問題,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這裡已經確定作爲z國第一個海外軍事基地,能派到這裡來,順順利利完成任務回去那絕對是立功受獎的,出了幺蛾子,自己可遲不了兜着走。
“出什麼事了?”
“有倆個身份不明的人闖入了我們的工地警戒範圍,被我們的人控制了起來。”東誠說。
聽說已經控制起來,靳東海松了口氣。
“我們的設施沒受到什麼破壞吧?”
“沒有。”東誠搖頭,“他們說自己只是經過這裡,當時控制他們的地方的確在圍牆旁邊,他們沒有進入工地。”
“可能真的只是路過的普通老百姓而已。”靳東海掀開單被,從牀上下地,來到熟悉臺邊拿起毛巾浸了點冷水,在臉上抹了幾下。
“他們不是一般的當地老百姓,他們是華人。”東誠很快否定了靳東海的說法,“而且是武裝人員,倆人身上都穿着作戰服裝,每人一把手槍,一支德制hkusp,一支是西格紹爾的p226,一共九個滿裝彈匣,其中一人身上有四千多美金,還有一個軍用醫療包,這倆人明顯是受過訓練的軍事人員。”
聽到東誠提及倆人居然有武器,而且還是華人,靳東海心頭微微一震。
他迅速穿好t恤,整理了一下,在這裡,他們不會穿着軍服,這是規定,以免過於張揚。
“人在哪了?”
“就關在樓下的一個房間裡,小何跟許軍負責看守着。”
“走,帶我去看看。”
跟着東誠出了房門,靳東海還不大放心,交代道:“儘量低調不要張揚,不要讓工地的工人都起來圍觀,還有,你去把負責項目的劉經理招來,我要和他談談。”
“是!”東誠一邊應着,一邊帶路。
靳東海滿腦子都是處置方案,現在分爲兩種,一是這些人是衝着基地來的,二是隻是單純路過。
不同的目的有不同的處理方法,而且他必須控制消息,不能讓這裡的工人和承建方走漏風聲,雖然承建的是國內的大國企,但是在本地也聘請了很多當地工人,必須做好保密工作。
想着想着,前面的東誠停了下來。
“隊長,就在這裡面。”他指指一個關着門的房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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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東海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心裡暗暗罵着這個變幻不定的鬼天氣,一邊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地上蹲着倆個人,手被綁在了身後。
進入這個房間,目光落在那倆人的身上一瞬間,靳東海有種不同尋常的奇怪感覺,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以至於像井噴一樣不可遏止地涌了出來。
聽到有人進來,蹲在地上的倆人擡起了頭。
靳東海看到倆人的面容時,心裡如同被扔進了一顆原子彈!
一切都被橫掃而過,一切都摧枯拉朽般灰飛煙滅,一切都如同爆炸式釋放出如同“一千個太陽”般刺眼。
秦飛!
靳東海瞬間僵在門口。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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