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奧斯莫諾夫和往常完全不同。
秦飛以爲這傢伙會因爲被撞斷了鼻子而報復自己,做好被虐的心理準備時,奧斯莫諾夫卻在桌子前走來走去,足足走了十多分鐘。
最後終於停下腳步。
“我覺得我有個更新更好玩的提議,不知道你想聽嗎?”
秦飛擡頭,看着少校,“說說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如果待會兒,我將你帶回牢房裡,然後告訴大家你是個叛徒,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對待你?”奧斯莫諾夫奸笑道。
秦飛笑了:“你覺得你說了,他們就會信?我還說你老妹跟我有一腿,你信嗎?”
奧斯莫諾夫臉色變了變,冷冷道:“你以爲我真的拿你沒辦法?”
他回到桌子旁,從上面的一個袋子裡抽出一疊資料,臉上爬滿了得意的笑。
抽出一張紙,他開始念道:“秦飛,20歲,華夏東南大學中文系入伍,原集團軍偵察營武裝偵察排士兵,軍銜上等兵,後因違反紀律被除名……”
秦飛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盯着奧斯莫諾夫。
“王凱,綽號老k,貴州人,1982年生,少尉軍銜,“獵鷹”特種大隊成員,精確射手……”
秦飛的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這傢伙,哪來的資料!?
難道自己這些人裡有人已經招供!?
看着秦飛震驚的表情,奧斯莫諾夫得意地繼續念着。
“徐武,綽號‘槍王’1978年生,“飛龍”特種大隊成員,三期士官,全軍手槍速射記錄保持者,多次狙擊手比武第一名,狙擊專家……”
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形容秦飛內心的震撼。
這些資料雖然不算十分詳盡,但也絕非奧斯莫諾夫可以掌握的。
已經有人招供!
這句話再次從秦飛的腦海裡閃過。
但是,他很快又否定自己。
如果有人招供,何必今天早上槍殺雷鳴?
何況,從那以後所有人一直被關在房間裡從未被審訊,這些資料,又是從哪來的!?
“你還想聽嗎?”奧斯莫諾夫揚了揚手裡的紙,“我這裡有你們每一個人的資料。”
秦飛內心此時已經被只徹底震撼。
他不斷在想,到底是哪裡泄露了消息?
難道是那個內線x?
不過,接下來奧斯莫諾夫的話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你們的身份我已經清楚了,我要知道的是和你們接頭的人是誰?”
奧斯莫諾夫道:“如果你能說出他的名字,又或者提供一點點細節形容一下他的樣子,我會當做剛纔的提議只是我一時異想天開而已。”
秦飛看着奧斯莫諾夫,沒有回答。
“如果你不答應。那麼我會送你回牢房,然後當衆宣佈你和我談得非常愉快,你想想,你的隊友們,是會怎樣對待一名叛徒的?”
秦飛仍舊沒回答。
“哼!看來你是決定不合作了。”
奧斯莫諾夫感覺自己再採取強硬的手段已經沒有任何效果,於是對手下說,“走,帶他回去。”
一行人架起秦飛,又回到了牢房。
打開門,迎來了7雙擔憂的眼睛。
“各位同行們,剛纔我和這位上等兵秦飛的談話非常愉快,他爲我們提供了一些非常有價值的情報。爲了表示我們的感謝,從現在開始,我們爲你們提供更加舒適的環境,還有美味的食物,我歡迎大家有什麼更好的情報提供,如果成交,你們會獲得更好的待遇。”
倆名士兵將秦飛狠狠推倒在地。
接着,門開有人捧着一個塑料盆進來,裡面裝着的竟然是一整隻的烤全羊!
奧斯莫諾夫看看所有人,冷笑道:“你們不信?”
他抽出那張寫着個人資料的白紙,扔在地上。
“這就是秦飛提供給我們的情報,也是你們今晚被我當做貴賓款待的原因。”
他揮了揮手,帶着手下退出門外,站在門口露出奸詐的笑容。
“這是我們表示的小小心意,祝你們用餐愉快!”
大門嘭一聲關了起來。
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寂。
秦飛從地上爬起來,看看周圍,數道充滿懷疑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
奧斯莫諾夫的確狠毒,借刀殺人。
現在似乎解釋什麼都是多餘的,根本解釋不清,畢竟奧斯莫諾夫拿到的的確是所有人的身份資料。
不過,他的腦子裡始終在盤旋着一個巨大的疑問。
奧斯莫諾夫今天的言行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妥,可是一時之間他又想不出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肚子咕咕地叫了兩聲。
秦飛覺得是自己太餓的原因,思維就像失去了油料的發動機,根本無法正常運作。
“你們真的相信他說的?”
秦飛笑了笑,做到了那隻肥美的烤全羊前面,伸手撕下一隻羊腿,對所有人說:“這種機會可不是常有的,有得吃趕緊吃。”
邊說邊撕下另一隻羊腿,遞給歌星。
歌星猶豫地接過來,沒有像往常一樣不顧一切狼吞虎嚥,而是遲疑地看了看秦飛,又看了看衆人。
靳東海衝過去,從地上拿起白紙。
一看之下,眼睛圓了。
看完,將它遞給徐武,徐武看完,遞給了另一個。
一直到歌星也拿到手,看完之後將羊腿放回餐盤裡,定定看着秦飛。
“歌星你怎麼了?吃啊!幹嘛不吃?你以爲大鼻子說的是真的?你以爲那些情報我說的?”
秦飛擡頭看着所有人,一字一頓道:“如果我告訴你們,我沒說,你們信嗎?”
“信你個狗日的!”
靳東海衝上來,將秦飛一下子撲倒,倆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秦飛,你就是個天生的叛徒!叛徒生叛徒!你還裝什麼裝!”
秦飛猝不及防,被靳東海在下巴上狠狠抽了一拳,頓時眼冒金星。
聽到靳東海拿自己的父親說事,頓時火冒三丈,一個反手剪住靳東海的右手,立馬來個過肩摔,將靳東海狠狠摜在地上。
上去就用膝蓋頂住靳東海的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
“靳東海,別特麼再拿這件事說事!我秦飛敢做敢當,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你還看不出這是離間計嗎?你的腦袋裡長的都是屎!?”
“雷教官死了!我們今天從從沒離開過這裡,是誰提供的情報!?除了你,還有誰?難道你想將責任推給雷教官嗎!?”靳東海氣喘吁吁,幾天的審訊折磨,他已經沒有多少氣力。
“把責任推在死人身上,你有種就這麼說!”
秦飛猛然一愣,如遭電擊。
腦子裡的疑問就像被狂風捲散的烏雲,一個大膽的想法驟然出現。
“沒錯,我想,就是‘死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