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聽了後,內心裡也有些反胃,難怪丁一不讓他跟進來。 他就來到客廳,給丁一接了一杯水,想了想又倒掉了,因爲他已經有段時間不回這個家了,飲水機的水早就過期了。
他走進書房,拿出一瓶礦泉水,把空調打開,又打開一扇窗戶通風。
江帆見丁一還沒出來,拿着這瓶礦泉水就來到了衛生間門口,就聽裡面傳來馬桶的抽水聲,他以爲丁一吐完了,剛要敲門,又聽見了丁一嘔吐的聲音,又是一陣馬桶的抽水聲。
江帆聽着裡面漸漸安靜了下來,就敲着門說道:“我這裡有水,要不要漱漱口?”
丁一把門開開一條縫,伸手接過了水,她連着漱了好幾口,最後終於嘆了一口氣,又在洗手盆裡洗了洗眼睛,最後纔開開洗手間的門。
她有氣無力地說道:“唉——我吃得太多了,多得都吐了……”
江帆笑了,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上前扶着她,說道:“虧我態度堅決,如果吃了你剩下的半碗,恐怕吐的不是你就是我了。”
丁一說道:“太丟人了,這要是說出去,簡直就是天下大笑話。”
江帆說:“沒關係,以後你可以頓頓這樣吃我,把胃撐大了就不會吐了。”
丁一怪嗔地看着他,說道:“那我就真成了飯桶了。”
江帆笑了,說道:“不過老王做的炸醬的確好吃,由着性,我還想吃一碗,所以吃多了也正常,只是你的胃太小了,容納不下,才往出吐的……對了……”江帆突然盯着她,說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丁一笑了,說道:“我看你是中魔症了,不可能的。”
“怎麼沒有可能,這段時間我們總是在一起那個來着?”
丁一臉紅了,說道:“我心裡有數,這次的確是吃多了,回來的路上都不敢彎腰,撐得我胃都隱隱地疼。”
江帆看着她,說道:“你中午的確沒少吃,不過也要注意,如果以後再吐就極有可能了。”
“嗯。”丁一點點頭。
江帆拉開冰箱,本想給丁一找點水果吃,怎奈什麼都沒有,他說:“我出去給你買點水果,解膩。”
丁一說:“不用了,外面太熱,我現在沒事了,稍微歇一會咱們就走。”
她說着,身子就朝沙發上歪下去了。
江帆說道:“那就去臥室躺會吧,我也歇會,咱們睡一覺再走。”他一邊說就一邊將丁一拉起來,擁着她進了臥室。
江帆撩開牀罩,讓丁一坐在牀上,給她解開後面領口處的一粒釦子,說道:“脫了外衣,不然就壓褶了。”
丁一就配合這他仰起雙手,江帆順利地將她衣服脫了下來。他又彎腰去給她脫掉鞋子,丁一身體向後仰倒在牀上,順便將短裙脫了下來。
江帆拿過她的衣服,掛在臥室的衣架上,回頭看着丁一隻剩下貼身穿的內衣了,就笑了笑,說道:“我把窗簾拉上,你仍然可以繼續脫。”
“不,就這樣吧。”丁一便躺了下去,江帆也脫去外面穿的衣服,只留下裡褲,他打開衣櫃,從裡面拿出一牀毛巾被,蓋在丁一的身上,說道:“我把空調的溫度調高點。”
丁一說:“不用了,這樣蓋毛巾被才合適。”
江帆躺下後,將胳膊伸到她的頭下,讓她枕着自己,說道:“今天看見老王他們你有什麼感想?”
丁一瞪着眼,半天才說道:“你說,警花還能給部長生小孩嗎?”
江帆聽了她這話就睜開眼睛,歪頭看着她說道:“你這小腦袋瓜爲什麼要這樣想?”
丁一也睜開了眼睛,擡頭看着他,說道:“爲什麼不能這樣想?難道就興你這樣想?”
江帆笑了,說道:“我跟他的情況不一樣,我當然可以再生小孩,但是你的部長估計不可能了。”
丁一聽他這麼說,就趴起來,說道:“部長完全可以生的,而且古卓歲數也不大,四十出頭,沒有問題。”
江帆讓她躺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說的沒錯,他們兩個都沒有問題,完全可能生小孩,問題是他們要不要,我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丁一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部長肯定不會要了,但是對於警花來說還是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好。”
江帆親了她一下,說道:“好了,別操心別人的事,說你吧,你的的確確是該做媽媽了……”他這樣說着,背後的手就悄悄地解開了她文胸後面的搭扣。
隨着文胸的彈開,丁一怪嗔地說:“午睡都不老實。”
江帆一聽她這話,心裡就生出了一種想法,而且這想法突然之間就強烈起來了,他翻身起來,親着她,說道:“是的,你躺在我身邊,我永遠都不會老實的。”
丁一擋住了他的嘴,說道:“如果我以後也變成古卓那樣的情況,你還會嗎?還有這份興趣嗎?”
江帆一怔,說道:“沒有這種可能。”
丁一執拗地說道:“要是有呢?”
“不可能,我不會讓你變成那樣的。”江帆篤定地說道。
丁一說:“從部長的內心來講,他也不希望古卓變成那樣,但她就是變成那樣了?”
江帆沒好氣地說道:“她是她,你是你。”
“我說的是假如,假如我就變成那樣了,你會像部長那樣?”丁一辯解道。
江帆心想,這個問題他如果不回答的話,就會影響下一步的“工作”,他想了想說道:“我會比他做得更好。”
“你會像他陪古卓那樣陪我嗎?”
“當然。”
“部長有的是時間,你有嗎?”
“有,我辭官陪你。”
丁一聽了這話心裡就是一陣激動,她眼睛溼潤了,捧着他的臉,說道:“江帆,我想要你……”
這可是丁一從來都沒有過的主動,江帆知道她受了王家棟和古卓的感染,就低頭吻了她一下,說道:“我把我的全部都給你,而且一點都不保留……”
意情迷中的丁一,當然無法理解此時男人的心理,她抱住了江帆,擡起身,吻了他一下。
江帆見丁一少有的熱情,內心就是一陣激動,他決定在妻子的身上繼續努力,抱緊她後,將自己的堅實和偉碩,用力地楔進她的溫潤中……
這兩天彭長宜儘管過得不輕鬆,但是他也是樂此不疲。週五下午,從王家棟這裡出去後,他就接到了舒晴,兩人一同回北京認親去了。
儘管彭長宜以前來過家裡幾次,但是以準女婿的身份來還是第一次。
所以,舒晴父母也是精心準備了一番,拿出了他們看家的本事,給自己這個準女婿做了一頓豐盛的晚宴。
按照事先和舒晴商量好的程序,彭長宜他們完成了北京的認親,連夜趕回亢州,因爲明天他們要回老家,週日還要趕回來,行程非常緊。
彭長宜回來後,帶着舒晴,直接到了亢州海後的住處,這裡,目前仍然歸他使用。
他和舒晴進了屋,舒晴問:“這個地方還給你留着?”
一句話,讓彭長宜居然有些失落,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要是沒有這裡,我再回來的話,恐怕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舒晴看見一抹黯然從他的眼底升起,她急忙走到他的跟前,摸着他的臉說:“其實,我是意思是想說,亢州的同志還是不錯的。”
彭長宜故意盯着她說道:“你這個同志是指市委書記吧?我告訴你,我願意這事跟亢州沒關係,通過我個人的關係,我完全可以保留這個地方,我上次就打電話跟他說了,我說這個地方你們別管了,從明年開始,我自己解決,你猜他怎麼說?”
舒晴看着他,他說:“那可不行,我不能看着你窮得連褲子都快穿不上了,到時舒晴跟你回來你連個窩都沒有,我看不下去。”
舒晴看着他,目不轉睛,說道:“彭長宜。”
“到。”
“這話是孟客說的嗎?”
彭長宜笑了,說道:“是彭長宜說的。”
舒晴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
彭長宜說:“女孩子,不能太睿智,老婆就更不能。”
舒晴說:“如果一點都不睿智的話,早就被你賣了十遍了,我還得幫你數錢,數錢還不算,還得幫你查驗假鈔,對着太陽說,老公,這張鈔票是假的吧?我看水印怎麼是模糊不清……”
還沒等舒晴說完,彭長宜就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晚上在舒晴家吃飯的時候,彭長宜就已經將自己所有的家底都向舒晴父母進行了彙報,包括他們準備在部隊要房子等等,兩位老人很開明,舒爸爸說:房子問題不要急,將來我們百年後,北京的房子都是你們的,你們現在就可以住,閬諸和亢州你們也都有住處,你們不可能在這些地方都有自己的實際住房,那不現實,我同意你們將來把家安在閬諸,將來我們老了,也可以去閬諸居住,小城市還是有許多優勢的。彭長宜當即表示,歡迎爸爸媽媽去閬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