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我們離婚吧

不知爲什麼,丁一的心動了一下,她沒有心情跟嶽姐鬥嘴皮子了,只是呆呆地盯着雅間的入口處……

晚上,江帆很晚纔回來,他見丁一沒有睡,就說道:“你今天也去飯店吃飯了?”

丁一故意笑着說:“是啊,我去北京買服裝,回來太晚了,我就請嶽姐跟司機吃了飯。

“哦,買到了嗎?”

“買到了。”

“我看看。”江帆表現出了幾天來少有的興致。

丁一說:“嶽姐拿走了,她說她家附近有個裁縫店,熨衣服的店,說給我熨好後再拿回來。”

“哦,那好。”

丁一見江帆興致不錯,就說道:“我看見小山了,說你晚上有客人。”

“是啊,我也是聽他說,說你們也來吃飯了。”

丁一見江帆說着話又要往書房裡走,不知爲什麼,此時她的內心很脆弱,儘管她知道不能隨意懷疑丈夫,但她心裡還是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她立刻從背後抱住了江帆,頭靠在他的背上,喃喃地說道:“帆,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江帆轉過身,輕輕地擁着她的肩,說道:“你怎麼了?我們不是很好嗎?”

丁一愕然地看着他,他怎麼能如此無視他們之間的問題?

江帆似乎從她漆黑的眼睛裡看出了她的疑問,又說道:“好了,休息去吧,逛了一天肯定也累了。”

丁一說:“你喝酒了?”

丁一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這樣問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喝不喝酒還有什麼關係嗎?

江帆說:“是啊,來了兩個老朋友,不喝一點說不過去。”

丁一一語雙關地說:“你最近似乎總是接待老朋友?”

江帆說:“你什麼意思?”

丁一苦笑了一下,低下頭,說道:“沒有,我沒有意思……”

丁一傷感地垂下了眼簾,有些痛苦地甩了一下頭。

江帆很不滿她這個動作,說道:“沒有意思你爲什麼要這麼說?”

丁一擡起頭,看着江帆,江帆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興,她的心就是一陣隱隱作痛,她注視着他,眼裡就有了一層晶瑩閃爍。

江帆見她這個樣子,想想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他的心也軟了。

丁一的喉嚨裡一陣澀痛,她依然注視着江帆,說道:“江帆,對不起,是我自己破壞了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如果你認爲我不好了,或者做出有悖於你有悖於愛情的地方,甚至是不可挽回了,那麼,我們……”

江帆盯着她,問道:“我們什麼?”

丁一看着她,嘴脣哆嗦着說道:“我們離婚吧……”

不知爲什麼,這話說出後,丁一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

江帆完全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愣愣地看着她,半天才惱怒地說道:“這就是你的態度?這就是你解決問題的辦法?”

丁一哽咽着說道:“那你說怎麼辦?既然我無法消除你心中的陰影,就讓我徹底從你的生活中消失吧!那樣,你我可能都會好受些。”

江帆伸手擡起她的頭,睜着紅紅的眼睛說道:“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別人的主意?”

丁一不解地看着他,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帆提高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問你,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別人的主意?”

丁一明白他話的意思了,就說道:“江帆,這是咱倆的事,跟任何人沒有關係,你不要胡亂猜忌。”

“丁一,我是在胡亂猜忌嗎?你白紙黑字寫着吶,能說我是胡亂猜忌嗎?一個爲情獨身,一個要跟我離婚,你說,我是胡亂猜忌嗎?”

江帆說話的時候,從他嘴裡噴出的酒氣讓丁一清醒了,她說道:“你在說酒話,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這句話對於江帆來說太熟悉了,但他今天卻說:“過去,每當你說這話的時候,都代表着聽懂了,只是不想承認,現在,我告訴你,我,江帆,目前不會跟你離婚,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來跟我說,讓我放開你,我就會跟你離婚,你聽好了。”

丁一怒不可遏,大聲說道:“江帆,你混蛋!你以爲別人是你想象的那樣嗎?”

丁一這話刺傷了江帆,江帆痛苦地看着丁一,嘴裡依然噴着酒氣說道:“是的,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把別人想象成我了,我錯了,別人比我想象的高尚多了,不然,說不定你現在在誰的家裡呢?”

丁一的眼淚流了出來,她顫抖着嘴脣說道:“江帆,你不能,不能這樣說違心話……”

“是嗎,我違心了嗎?”江帆紅着眼睛看着她。

丁一感覺眼前這個男人陌生極了,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痛苦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分開好了,去找你那個草原醫生去吧。”

江帆一聽,眼眸裡有了一團戾氣,他緊盯着丁一說道:“你在跟蹤我?”

丁一冷笑了一聲,驕傲地擡起頭,說道:“我沒有那種嗜好,是我的同事們去中醫院採訪,我才知道你把她弄來了。”

其實,丁一這樣說江帆,內心也是很沒有底氣的,畢竟,她沒有抓住他們什麼把柄,即便是江帆幫忙把張華調到閬諸,某種程度上也屬於正常。

江帆看着她,半天才冷笑着說:“你現在是不是想說我是五十步笑百步?”

丁一聲音低了下來,她說:“我沒有,而且也不能這樣比喻,我也只是這樣說說而已。”

“說說而已?你是因爲我發現了你的秘密,才這樣說的,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想跟你解釋,但我可以告訴你,在這件事上,我是光明磊落的,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只需知道這一點就行了,別的我不想說了。”

江帆說完,就走進了書房,隨後,就關上了房門。

丁一一陣衝動,她推開房門,站在門口,說道:“江帆,你讓我感到了陌生和恐懼,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江帆站在書桌後面看着她,說道:“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丁一的眼裡淌出了淚水,她強忍住自己的激動情緒,說道:“想要……想要屬於你我的像過去那樣幸福的生活,可是眼下沒有了,被無端的猜忌替代了,這不是我向往的……”

“這不是猜忌!”江帆斷然說道:“你爲什麼不肯正視我們之間出現的問題?爲什麼一直認爲是我的猜忌?爲什麼就不肯直視你的內心?”

丁一愣住了,她啞口無言。

那一夜,丁一在臥室哭了許久許久……

江帆也是一夜未眠,臥室裡傳來的飲泣聲他聽得一清二楚,有幾次他都想衝進臥室,將他的小鹿抱在懷裡,要知道,自從跟他江帆認識以來,丁一流了太多太多的眼淚,要是在平時,他怎麼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孤獨地哭了這麼長時間的,但是,這一次,他忍住了,也許,這是丁一和他都必須面對的而且是繞不過的現實……

第二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覆蓋了地上所有的一切,丁一今天有直播,要下午上班,她懶得起牀,昨天哭了一晚,眼睛漲漲的痛。她來到窗前,拉開了窗紗和窗簾,望着外面潔白的世界,心裡一陣傷感……

一年前,當她剛從新加坡回來的時候,和江帆不期而遇,那時的江帆,是懷着一顆怎樣的熾愛心情啊!也是個下雪的夜晚,他抱着她,就像懷抱着塵世間不可多得的寶物一樣,唯恐再次失去;而她,只要有愛在,一切都可以不去計較,不去澄清……也是在這樣冰雪世界,江帆把她的小狗接來的時候,她再次接納了他,因爲她深深地知道,他們之間的愛,從來都沒有離去過……

但是,眼下呢?

丁一黯然地低下了頭,她有些埋怨自己的大意,大意到竟然讓丈夫去收拾自己的那些本子,但是,就像她跟陸原說的那樣,那真的是她少女時代一段懵懂的感情經歷,完全是出於對科長的沒有理由的崇拜,他的機智幽默,他在工作中表現出來的沉着老練,還有重要的一點是,她始終覺得科長是一個可以依靠的領導,要知道,無依無靠的她,隻身遠離家鄉,來到一個環境完全陌生的人際關係複雜的機關,她是需要這樣的依靠的,別人照顧她一點點,她都會感恩戴德,當然,他身上所散發出了魅力,也是不可小視的。但是,後來的彭長宜非常理智,他曾經不止一次暗示過她,有一個人比他更喜歡她,那個人就是江帆。

她現在也想不明白,當時寫日記的時候,是出於對一個成熟男人的仰慕還是對一個領導的崇拜,他們的關係,只限於那次親吻,僅此而已,他們僅僅發展到了那一步,沒再繼續……

後來彭長宜曾經跟她反覆強調,讓她有困難找科長,事實上,彭長宜也做到了這一點,無論是江帆身陷袁小姶的迷局,還是丁一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劫難,作爲老領導的彭長宜,都是第一個衝過來,對她施以援手,就是後來回到閬諸後,也是彭長宜反覆做她的工作,勸她給愛一個機會,她才聽從了彭長宜的安排,跟着他們去了草原。江帆說是彭長宜將自己的愛拱手送給了江帆,對於這個問題,丁一有點想不明白,她知道,彭長宜也喜歡自己,但彭長宜知道給予不了自己什麼,所以選擇了止步,當然,後來她和江帆戀愛,完全是出於忠於自己心靈的行爲,而且,後來,她也有過幾次和彭長宜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但是彭長宜的表現非常有分寸,他並沒有冒犯她,也沒有冒犯江帆。

對於自己想不明白的事,丁一習慣於將它埋藏,習慣於隨遇而安,生活是要繼續的,人也會是長大的,沒有必要爲一時的“不應該”而影響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和人之間,無論保持何種關係何種距離,只要彼此能真誠對待,就是最和諧的關係最美的距離。

已經上午九點多了,她沒有聽到客廳裡有任何的響動,下面,也沒有了江帆的車,雪地上留下的車轍印清晰可見,難得江帆這麼早就走了。

她披上一條厚披巾,走出臥室。果然,客廳裡沒有江帆,窗簾也沒拉開,她拉開窗簾才發現,鞋櫃下面已經沒有了江帆的鞋,衣架上也沒有了江帆的外套,想必他已經去上班走了。

她照例把江帆的書房收拾了一下,並且將書房陽臺處的窗戶打開通風,不得不說江帆是自理能力非常強的男人,每次起牀,如果不是特別急的情況下,他都能將被子疊得方方正正,將牀撫得整整齊齊,但即便如此,丁一也是每次都要將書房擦拭一遍的,保持書房的清新和整潔。

她收拾完屋子,重新將窗戶關上,洗漱完畢後,她熱了一杯牛奶,坐在了餐桌上,猛然,她發現在餐巾紙盒的下面,壓着一張字條:我去香港參加一個經濟推介會,下週一晚上回來,你多保重。

下週回來,今天是週五,也就是說江帆要走三四天的時間。

不知爲什麼,丁一長長出了一口氣,有江帆在家的時間,她感到壓抑和苦悶,未來的三四天,儘管這期間不可能解決什麼問題,但至少會讓丁一的呼吸自由自在一些。

下午上班後,丁一剛到了單位,就接到了哥哥的電話,哥哥說他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問她今天晚上有沒有直播,如果沒有的話,他晚上請她和江帆吃飯。

丁一笑了,他明白哥哥的用意,就說道:“我晚上不但有直播,而且江帆也出差了,如果要請只能請我一人。”

陸原說:“我請的是你們全家,如果是你一人就算了。”

丁一故意委屈地說道:“我說陸原同志,你不能厚此薄彼啊,爲什麼我一人你就不請了?”

陸原說:“你一個人多沒有意思,江帆我們倆還可以喝酒。”

丁一知道陸原是想借此機會促進她和江帆的關係,就說道:“不行,我今天晚上必須要吃請。”

陸原笑了,說道:“你晚上有直播,怎麼吃請?”

丁一說:“我可以早點回去,讓同事多盯會。”

陸原見丁一態度這麼堅決,就說道:“那好吧,現在就到你們對面的超市,給你嫂子訂個生日蛋糕,今天是她的生日。”

“啊?哥哥,你怎麼不早說?難怪你要請我們,原來是嫂子的生日!”丁一吃驚地說道。

“早說你就沒驚喜了。”

丁一想了想說道:“那我可能會晚些,直播結束後可能七點多了,是不是有點晚?”

陸原說:“我沒讓你帶着蛋糕去,你只負責給我訂好了,我到家後就去取,先說好,這個蛋糕你是萬萬送不得的,要把表現的機會留給我。”

丁一笑了,說道:“好的,我馬上就去訂,跟他們說,一會有個陸先生過來取。”

“對頭,就是這樣。”

放下電話後,丁一摘下外套就往外走,電梯門開啓的時候,她看見了徐穎在電梯裡。

徐穎是通過主持人大賽選拔到閬諸電視臺的,是宣傳部長蔡楓的外甥女,從省臺實習回來後,目前擔任着一檔專題節目的主持人,正在跟着丁一學習直播,是直播主持人的後備力量。

徐穎說道:“丁姐,幹什麼去?”

丁一說:“我到對面超市去訂個生日蛋糕。”

徐穎說:“誰的生日?江市長嗎?”

丁一笑了,說道:“是我嫂子,剛聽我哥說的。”

徐穎從上到下看了她一眼,說:“你還穿着高跟鞋,外面路非常滑,定蛋糕不用親自到店裡定。”

丁一說:“我沒有他們的電話,只能去店裡定。”

徐穎說:“我有電話,也有他們的圖片,你跟我來。”

說着,徐穎就走出了電梯,拉着丁一的手來到她的辦公室。

徐穎從抽屜裡找出幾張糕點店的宣傳畫頁,說道:“你挑吧,下邊就有電話,這家店的蛋糕質量不錯,我們經常從他家買,而且我還是那裡的會員。昨天同學過生日,我還去着呢。”

丁一坐下,看着畫頁上琳琅滿目的蛋糕品種,說道:“你選的是哪款?”

徐穎指了指說道:“這款,巧克力的。”

不知爲什麼,丁一始終不喜歡巧克力蛋糕,作爲生日蛋糕,黑乎乎的看着沒有多大食慾,她最後相中了一款268元的蛋糕,又訂購了一束鮮花,讓鮮花店在六點的時間送到大學家屬院的家裡,這樣和哥哥的蛋糕有了半個小時的距離。

定好後,丁一突然說道:“不行,我還得出去,不然哥哥一會來取蛋糕,他就會付蛋糕和鮮花款的。”

徐穎笑了,說道:“你把錢給我,我一會下班的時候給你去交款。”

丁一笑着說:“謝謝,謝謝你。”

丁一把錢給了徐穎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打電話告訴了哥哥,哥哥讓她下了直播後,快點回家。丁一嬉笑着說:“你們不用等我,給我留一塊生日蛋糕就行了。”

掛了哥哥的電話,丁一掏出手機,打開看了看,沒有江帆的信息,估計他早就到了香港。一整天,丁一都沒有收到江帆到達的信息,這在以往是沒有過的,別說是香港,就是到省城開會,他中午都習慣給她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這就嚴重說明了江帆已經開始忽視她了。

她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甩了一下頭。

晚上,丁一下了直播,她沒有看到臺長汪軍,就跟洪偉說明了情況,如果臺長問起自己,洪偉也好替丁一解釋。

走出電視臺的電動門,寒冷,立刻襲上全身,天空不知從什麼時候又開始飄雪了,大理石的臺階上,已經被後勤人員鋪上了地毯,這個臺階,下雪天不知滑倒過多少人,所以臺裡就明確規定,只要下雪,必須鋪地毯。

她站定,望着清冷的飄着雪的夜晚,心就有些惆悵。白皚皚的雪已經覆蓋了地面,白天才被清除的雪,堆在前面柵欄旁邊的樹根處,大樓前面的道路上,昏黃的路燈下,不時有汽車經過,雪花,在燈光中飄舞。

她仰起頭,灰濛濛的天空,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飛來的雪花,落在她的臉上。黑夜的天空原本是孤獨寂寞的,但今晚上帝卻不甘讓它孤獨寂寞,派來了雪花,她忽然想起郭沫若的一句話:提着燈籠在天空中游走……晝夜之間的瞬變,浮雲暗淡的消散,也許,世上沒有永恆的東西,今天擁有的,可能明天就會因爲種種原因消散了。是的,世上沒有永恆的東西,比如媽媽,比如自己逝去的快樂的童年,比如……她不敢拿江帆的愛做比喻了,她怕她的比喻一語成讖。

今天,在這異常寒冷的飄着雪的夜晚,大門外,不會再有人開着車裡的暖氣在等他,那個人,不但去了香港,就是沒去香港,丁一都沒有自信他會來接她了……

她重新系緊了圍巾,攏緊羽絨服的衣襟,開始一步步地向臺階下面走去,腦子裡仍然是瞬間涌上心頭的傷感,心頭,已經被眼前的黑夜和白雪覆蓋了,冰冷無比……

她小心地走下一節節的臺階,快到底部的時候,她腳下的地毯鬆動了,腳底就是一滑,隨着她發出“哎呦”的喊聲後,整個人就跌倒了,直接滾了下去,跌落到了雪地上……

她感覺自己的腿被臺階磕了一下,很疼,她坐在地上揉了揉,感覺腿沒事,就想站起來,哪知,她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了,右腳不能着地,着地就有一股鑽心的疼痛,她知道自己崴腳了。

坐在冰冷的雪地上也不行啊,她堅持着再次起來,但還是起不來,無奈,她掏出了電話,剛要打,就見門口的警衛出來了,警衛可能是看到丁一栽倒了,就小跑着過來了。

丁一收起電話,對着來人說道:“是劉師傅吧?”

那個人說:“是的,丁主播,摔着哪兒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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