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彭長宜暴打電局長

從部長的話中,彭長宜強地感覺到他心中的那種痛,那種苦澀和無奈,還有對兒子的疼愛和惋惜之情。

王家棟繼續說:“我說兒子啊,你小子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瞧得起你老子呀,你老子有多大的能耐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啊,不然你爲什麼不肯將這麼大的委屈告訴我啊?還得搭上你好幾年的時間,耽誤了青春,耽誤了下一代!”

彭長宜感覺嗓子眼有些堵得慌,他吞下一口唾液,故意笑着說道:“他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他沒得說!他只有握着我的手哭唄——”王家棟梗着脖子瞪着眼說道。

彭長宜的嗓子堵得有些疼,他的眼睛便紅了, 扭過頭去,“呵呵”笑了兩聲。

王家棟揉了揉兩眼,繼續說道:“我說,兒子啊,以後咱們再也不幹這傻事了,有什麼事跟你老子說,即便你老子有一天沒有了權力,沒有了威風,但是你老子我還有主意,你跟我比還嫩了點,如今,殺人都不用刀了,小子,你怎麼連這都不懂啊?誰還去用肉身去試刀刃啊——”

“呵呵,有您這麼教育孩子的嗎?”彭長宜儘管理解王家棟的心思,但還是故意這樣說。

王家棟睜着紅潤的眼睛說道:“我這叫對症下藥,對於此時的小圓,我這招就管用,儘管賈東方這一頁翻過去了,但是他剛三十歲,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我要讓兒子意識到,他受了委屈,我這個當老子的是心疼的,以前我不會表達,甚至不屑於跟兒子表達,是我孫子教會了我這麼做。”

彭長宜笑了,他說道:“高,實在是高!”

部長又揉揉眼說道:“唉,我也一樣,許多春風得意時忽視的東西,等失意的時候想起來,卻是那麼的彌足珍貴。”

彭長宜知道部長又傷懷了,就趕忙說道:“正常,太正常不過了。對了,您說了那麼多,小圓聽進去了嗎?”他把話題引到了王圓身上。

“一個勁地流眼淚,如果聽不進去能不流眼淚嗎?”

“那您幹嘛還說他不認罪伏法?”

“我說的是開始,我是用這種辦法告訴他,他的行爲是愚蠢的,有許多辦法可以達到目的,哪種辦法都比他這種辦法代價小,都比他這樣做陽光!”王家棟又瞪圓了眼睛。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你根本就沒明白,你明白我……我……我也是疼兒子才這麼說啊,這裡有賭氣的成分啊……”

聽了這話,彭長宜的眼睛瞬間又溼潤了,他點點頭,說道:“您放心,小圓長大了,他也當了父親,相信他會理解您的苦心的。”

王家棟揉了一下眼睛,說道:“我跟我兒子真誠地道歉了,我說,兒子啊,爸爸不怪你,爸爸理解你,在你最需要爸爸的時候,爸爸沒能保護你。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都吸取教訓,兩年半很快就過去,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從頭再來。”

彭長宜不停地點頭,說道:“您說得太對了,太對了……”

王家棟喝了一口水,又說道:“這些話說完了之後,我說,兒子,還有一件事我對不起你,你媳婦想把孩子抱來讓你看看,是我給攔下了,沒辦法,誰讓我孫子養得嬌呢,這麼遠的路,他又那麼小,我是堅決不能讓他來的,等以後大點了,再給你帶來……呵呵,他握着我的手,那個眼淚流得的呀,一個字,歡!”

彭長宜不停地眨着眼睛,說道:“我服了您了。”

王家棟也笑了,他說:“我說,兒子啊,你長這麼大,爸爸我還真不記得送你過什麼禮物,今天,爸爸也破回例,送給你一件禮物,這件禮物呢,等爸爸走了你再看。”

“相冊?”彭長宜看着部長問道。

王家棟點點頭,說道:“是啊,我把相冊用紙包上,從外面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我估計他拿回去拆了一層又一層後,就會驚喜地發現,裡面是他兒子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照片,我都標上記號了,呵呵……”

彭長宜也笑了,說道:“您還包了一層又一層啊?”

“嗯,包了好幾層呢?”

彭長宜感動了那份濃濃的父愛。他忽然想起丁一跟他說的話,就說道:“您,這次去只看了小圓嗎?”

王家棟斜過眼,看着彭長宜。

彭長宜故意低頭去倒水,對自己的話表現出的是漫不經心,並將水遞到他的手裡。

王家棟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你小子嗅覺堪比德國黑背。”

彭長宜也端起杯,剛喝了一口,聽他這麼一說,“噗”地一聲,一口水便噴了出來,他扭過身去,不由得“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您怎麼能這麼幹,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王家棟沒有笑,他將頭靠在沙發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說道:“雯雯去看小圓的那天,我打車去了另一個城市的監獄……”

彭長宜不敢笑了,他看着他。

“唉,見着我就哭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我,對不起我,是她連累了小圓,我能說什麼啊?該說的,提前早就說了,不是沒囑咐過她,也不是沒有提醒過她,如果小圓找她,有些事,能辦就辦,有些事,不能辦絕不給辦,千萬不要因爲我的原因而遷就他。話,我是早就說了,事,也出了,所以,我說什麼都沒用了,我對他們倆能做的只有安慰,不可能去埋怨他們什麼,去指責他們什麼了。再說,小卓爲了小圓,把一些該攬和不該攬的錯,都攬自己身上了,不管起不起作用,這一點挺讓我感動的,也算我沒白疼愛過她吧……”

說到這裡,彭長宜看見部長閉上了眼睛,緊閉着嘴脣,看得出來,他在壓抑着什麼。他忽然就對部長有了擔心,說道:“我現在到不擔心他們了,因爲他們的事已成定局,安心熬歲月就是了,我現在反而擔心您了。”

“擔心我什麼?”王家棟仍然閉着眼說道。

“我打個比方吧,往往有病的人,通過治療越來越好,可是伺候他們的人,是越來越累,可以說是心力交瘁。我不知道我的意思表達明白沒有?”彭長宜看着他說道。

王家棟直起身,睜開眼睛笑了,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是一家之長,有些責任和擔子是推不掉的。”

“我認爲,您當好您的人大主任,帶好您的孫子,是當前最大的責任和最重的擔子。”

“人大主任?呵呵……”部長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面的話沒有說出。

後來很長時間裡,彭長宜都會想起王家棟這次意味深長地笑,總感覺他當時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卻沒有說出來,也許,那個時候,他就預感出什麼了。

作爲官場老手王家棟來說,即便預感出什麼,也是應該的,一個混跡久經官場風雨的老政客,沒有政治敏感是不該的。

彭長宜故意問道:“您是不是對這個頭銜還不滿足?”

“哈哈,我有什麼不滿足的,我感謝還來不及呢,人大主任,是我的封頂之作嘍。”

那一刻,彭長宜真切地感到了王家棟有點英雄遲暮的悲涼的意味……

那晚,彭長宜陪部長喝了很多酒,在他的印象中,部長從來都沒有過這般心情沉重的時候,儘管他極力掩飾,但彭長宜是知曉他內心的悲涼和苦悶……

倆人喝了一瓶茅臺酒,部長還想喝,被彭長宜制止住了,他和司機小王送部長回了家,部長回頭跟彭長宜說道:“太晚了,我不讓你進家坐了,讓小王送你回去吧。”

彭長宜知道雯雯和孩子現在跟部長老倆在一塊住,就說道:“讓我進我也不進,知道您孫子養得嬌。”

“哈哈。”部長笑着就進了院子,雯雯早就出來迎了。

彭長宜跟雯雯打過招呼,就走了。

小王說道:“彭哥,我送您回家。”

由於明天要起早去錦安開會,彭長宜就讓老顧把車開走了。彭長宜擺擺手,衝小王說道:“不用、不用,你趕緊回家吧,這兩步路,我就當遛遛食,散散心,咱們各走各的。”說着,就跟小王揮手再見。

小王見他已經往前走了,觀察了他一會,見他步履穩當,不亂,知道他沒喝多,就衝他鳴笛再見。

彭長宜回頭衝他擺擺手,小王開着車,掉頭向彭長宜相反的方向駛去。

彭長宜沒有喝多,儘管一瓶酒他喝了多一半,這點酒不能讓人醉。但是王家棟不經意間表露出的沉重,也沉重了他的內心,

夏天的夜晚,儘管不像白天溫度那樣高,但仍然很悶熱。彭長宜現在都有些不習慣平原的氣候了,尤其是夏天。三源的夏天,儘管白天的氣溫也很高,但是不像平原這樣悶熱,晚上更是涼爽,睡覺都是要蓋薄被的。

他走了幾分鐘後,就大汗淋漓了。

他走過師範東邊的那條小路,以往,這裡會有許多納涼的人在這裡下棋、打牌,現在太晚了,人們都回去睡覺了,只有路燈還睜着永遠不知疲倦的眼睛,散發着散淡的光芒。

走出這條小路,就是一條直通北城那排平房的路,但是這樣望過去,是看不到那排家屬院的,因爲前面是一家工廠,只有拐過去,在一條南北向的路邊,才能看到北城的那排家屬院,也就是任小亮家的房檐和門口,他和劉忠、田衝等其餘幾戶人家,都在衚衕裡面。

不知爲什麼,彭長宜拐過這條東西向的馬路,快走到通往裡面房子的衚衕後,感覺這樣大半夜的回家,而且事先沒給沈芳打電話說明自己回來,他心裡很彆扭,好像有一種特別的目的似的,想到這裡,他就掏出了電話,播了家裡的電話,因爲沈芳不知道他回來,會把門從裡面鎖死的。

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他就有些奇怪,沈芳睡覺是很輕的,有任何響動都能把她吵醒,難道,她還沒回家嗎?娜娜也沒在家嗎?

想到這裡,彭長宜就給沈芳的手機打了過去,還好,沒有關機,但是,他分明聽到了附近有電話鈴聲響起,他站住了腳步,四下觀看。

這時,他才發現,夜色中,在對面的路邊,停着一輛汽車,從汽車的形狀看,那是一輛奧迪。

不知爲什麼,彭長宜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他走過去,靠近那輛車,這輛車他認識,是電局長的坐騎,因爲陳樂拍的照片有這個車。

他的心咚咚地跳了起來,悄悄地靠近這輛車,又重撥了沈芳的電話,沒錯,聲音又想起了,聲音就從車窗上方一條縫隙中傳出來的,彭長宜走了過去,他甚至都感到了那條縫隙中吹出的涼風。

他的血直往上涌,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猛然就拉開了奧迪車的後面……

就在彭長宜猛然拉開後車門的同時,汽車裡的頂燈也同時亮了起來。後座上沒有人,但是從彭長宜這個位置看過去,他看到了前面副駕駛座上,妻子沈芳半側着身子,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裡,正低着頭在包裡找電話……

那個男人的手分明不老實,趁沈芳接電話的空檔,便插進沈芳的裙子裡了,摸向她豐滿的臀部,彭長宜看到妻子白花花的腰部和一截臀部,就落在了他的手裡……

就聽前面的沈芳嬌羞地罵道:“討厭,我要接電話……”

那個男人伸手正要去奪他的電話,這時,車的後門被人猛然拉開,響動驚醒了他們兩人,就在兩人同時回頭往後看的時候,駕駛座的前門又被人拉開了,那個男人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自己就被人狠勁地從車上拽了下來,像一隻口袋一樣,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他撐起身,擡起頭,還要看清是誰的膽子這麼大,敢壞他的好事,還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拳,隨後,眼冒金星,嘴裡便有了鹹色的液體流出,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

朦朧的夜色中,他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矗立在他的面前,他驚恐地說道:

“你是……”

“誰”字還沒出口,左邊臉又捱了重重的一拳,隨後,嘴裡邊流出了鹹色的液體……

再說車內的沈芳,她正在低頭找電話,聽見後面的車門響,余光中,她似乎看出是彭長宜,她剛要坐直身體,身體就失去了局長的支撐,險些栽倒,她急忙扶住了車座,等她轉過身後,正好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在對着地上的局長揮拳,只一下,局長那個肥碩的身體就癱倒在地……

她大驚失色,險些尖叫出聲,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時,地上的局長再次從地上爬起,他揉着雙眼,說道:“你是誰,你他媽的不想活命了,敢管老子的……”

話沒說完,地上的彭長宜就又是一拳……

沈芳大叫着跑過來,抓住了彭長宜的胳膊,小聲地驚恐地說道:“彭長宜,別打了……”

彭長宜的血早都涌上了心頭,他此刻就像一隻受傷的豹子,一定是睜着血紅的眼睛,見這個時候沈芳過來攔他,更是氣衝頭頂,回手就給了沈芳一個嘴巴。

這個嘴巴打得太響太狠了,“啪”的聲音,在寂靜的夏夜是那麼的響亮那麼的清脆,直打得沈芳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局長的身上……

那個局長聽到沈芳這樣說,才知道自己這次遇到鬼了。他趕忙從地上爬起,說道:“兄弟,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彭長宜怒不可遏,心想,誰他媽的跟你是兄弟!我現在在捍衛領土主權,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多日的鬱悶和羞辱,全都匯聚到就拳頭上,一句話沒說,悶聲又是一拳,穩穩地、準準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比以往兩次都重,都準,電局長的雙眼立刻就腫脹起來,視角立刻就變窄了……

沈芳驚慌地抱住他,仍然小聲說道:“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滾開,你這個騷貨!”彭長宜一下就甩開了沈芳,衝着她就罵了一句粗話。

聽到彭長宜這樣罵自己,沈芳驚呆了!

彭長宜沒有理會沈芳,而是向前,一把抓住了那個男人的脖領,那個男人的手從臉上挪開,趕緊衝他作揖,說道:“兄弟,兄弟,注意影響,注意影響。”

也許是他的話提醒了彭長宜,彭長宜的拳頭沒再出手,他扔緊抓住那個男人的脖領不放,回頭衝沈芳吼道:“回去!”

沈芳嚇得一機靈,轉身就走,但她卻沒有進他們那個衚衕,而是快步走過了衚衕,一直向北小跑。

彭長宜擔心沈芳想不開出什麼意外,他鬆開那個局長就去追沈芳。

那個局長見狀,趕緊鑽進車裡,發動着車,連車燈都沒顧上打開,一踩油門就逃跑了。

彭長宜顧不上那個混蛋了,就在他快追上沈芳的時候,沈芳卻站住了。

彭長宜氣喘吁吁地說道:“你幹嘛去?”

沈芳回過頭,看着彭長宜,黑暗中,她發現丈夫的眼睛異常明亮,好像噴出火的那樣亮。她裝做很強勢地說道:“你管不着,你去打呀,接着去打呀?”

彭長宜明白了,沈芳用的是調虎離山計,爲的是給那個混蛋騰出時間逃跑。他痛苦地看了一眼沈芳,沒有說話,扭頭就往回走。

彭長宜前腳進了家門,沈芳後腳也跟着回來了。

彭長宜打開屋裡的燈,憑直覺,他感到女兒沒在家,一定是又被沈芳安排到了岳母家。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的客廳上,頭靠在後面,閉上了眼睛,張着嘴,喘着粗氣。

沈芳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走進臥室,開始翻箱倒櫃收拾東西。

一會,沈芳拎着一個行李箱就出來了,她看了一眼彭長宜,見彭長宜沒有睜眼的意思,就站在門口,跟他說道:“我先回我媽家,等你冷靜後咱們再談吧。”說着,就去開門。

“站住,哪兒都不許去!”彭長宜仍然閉着眼,聲音不高,但是口氣裡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霸道和強勢。

沈芳對彭長宜這種口氣當然感到陌生,因爲彭長宜從來都沒有這樣跟自己說過話,但是今天她認了,剛纔彭長宜那一句“騷貨”,就讓沈芳徹底涼了,也讓她失去了往日的優勢和驕傲。

彭長宜慢慢坐直身體,睜開眼,他看見沈芳站在原地沒有動,就怒氣衝衝地看着她,說道:“我的話你聽見了嗎?!”

沈芳有些膽怯,她把箱子靠在牆邊,慢慢轉過身,但是她沒有回到彭長宜這邊,而是轉身進了臥室。

彭長宜見她不出來,就衝裡面吼了一嗓子,說道:“出來。”

沈芳沒有出來。

彭長宜餘怒未消,他騰地站起身,推開門,就見沙發捂着臉坐在臥室的圈椅上在抹眼淚。

彭長宜火了,吼道:“你哭,你是傷心他被打還是怎麼的?”

沈芳擡起頭,半邊臉明顯紅腫起來,她哭着說道:“我彭長宜,我這輩子栽在你手上了,要殺要剮你看着辦?”

很明顯,這口氣裡既沒有羞愧,也沒有絲毫悔過的表現,彭長宜就氣憤地說:“那個肥豬是什麼東西,敢讓你給我戴綠帽子,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沈芳騰地站起,說道:“我信,我當然信了,你現在本事大了不是,你也不想想,當年,是誰給你的這麼大本事。”

彭長宜一聽就火了,他大聲吼道:“我告訴你沈芳,不管誰給我的本事,我也不管你家爲我做了什麼,你就是皇帝的女兒,也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爲什麼這麼做?”他指着沙發的鼻尖,暴跳如雷。

沈芳聽他這麼說,轉身走了出去,因爲她知道,臥室的房子緊挨了任小亮家,他們如果在這個屋子大聲爭吵,深更半夜,任小亮的妻子會聽見的。她可不想讓任小亮的妻子聽到,她這幾年一直在任小亮妻子的面前扮演着成功女人的形象,不僅培養出了一個縣委書記的丈夫,而且自己也調到了好單位,得到領導重用,提拔爲辦公室主任,而且位列局班子成員中,出出進進的有車接送,還時不時地對樑曉慧母子倆表示一下關心,送點新奇水果什麼的,想起當年樑曉慧給自家的酸菜,她就會把自己春風得意的笑容展現給她,從裡往外淌着驕傲和自豪。如果被那個女人知道了自己的事,那不出半天,這一排家屬院的人就都知道了。

所以,精明的沈芳沒有被彭長宜嚇昏了頭,她走出臥室,坐在外間客廳的沙發上。

彭長宜當然不明白沈芳的心思,他還以爲沈芳怕自己再打她呢,儘管沈芳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彭長宜是不會再向她揮拳頭的,拳頭,是解決不了夫妻間這種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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