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公開挑戰土皇上的權威

彭長宜這話儘管是接着郭喜來說的,實際上是衝着鄔友福說的,在場的人都聽了出來,這無異於在挑戰鄔友福的權威。

彭長宜頓了頓了,看了一下全場,又說道:“另外,我再次提請常委們討論研究,儘快成立礦務局,這樣就能做到責權清晰,責任明確。”

這一番話說出後,郭喜來便不再說什麼了,鄔友福說道:“彭縣長說的我完全同意,我們積極處理問題是應該的,但是也要警惕一些奇怪的現象,不要讓別有用心的人鑽了我們的空子,藉此無事生非,一但發現背後搗鬼的人,絕不姑息。”

鄔友福出乎意料沒有正面反擊,但是背後的意思也是顯而易見。

彭長宜也不傻,鄔友福話裡的意思他豈聽不出來?這個時候是不能退縮的,絕不能,康斌在看着他,那些中午被他爭取的對象在看着他,既然鄔友福沒有正面跟自己交鋒,自己也沒必要把這個會攪得烏煙瘴氣,於是他說道:

“這個我完全同意鄔書記的意見,我們不能容忍有損三源形象的事情發生,我們積極處理這件事,但是不能沒有原則的遷就什麼,尤其是那些妄想破壞大好形勢的人和事的發生,這一點當做紀律強調一下一點都不過分。另外,這個會散後,我建議康斌書記向錦安政法委打報告,彙報我們今天的會議決定。”

鄔友福冷着臉看着他,說:“這個用得着嗎?”

康斌說:“太用得着了,他們也要求我們回覆。”

鄔友福不再反對,而是說到:“我看有關調查組成員構成一事,康書記再和周局長和葛局長商量一下再定吧。”

康斌心裡就有些氣,我是政法委書記,我憑什麼跟他商量?就說道:“調查組的另外兩名同志我不用解釋大家也能明白爲什麼選他倆,一個是對礦區熟悉,一個是分管礦區治安的刑警隊副隊長,下來還要召開專門會議進行研究。”

彭長宜清楚,鄔友福說得人員構成,絕不是指的土地局那個科長,而是指的褚小強,在他們眼裡,褚小強就是一個不安定分子,想到這裡,就說道:“據我所知,土地局那位科長分管這塊工作有有好幾年的時間了,應該是熟悉礦山的每一個角落,公安局的褚小強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人,他掌握着這些屍體的第一手材料,我看這個人員搭配還是比較科學合理的,聽聽大家的意見吧。”

其餘的人也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大部分人都支持。

鄔友福看了看康斌,又看了看彭長宜,心想這兩個人什麼時候站到了一起,一唱一和的,就冷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散會後,康斌沒有走,而是讓市委辦通知另外兩名專案組的成員到市委開會。

至此,彭長宜的彭三條,基本實現了兩條。

回到辦公室,彭長宜給翟炳德打了電話,彙報了常委會的決議,翟炳德說:“你做得很好。”

彭長宜注意到他沒用“你們”,而是用了“你”,這就說明他是肯定了自己,於是壯着膽子說道:“翟書記,我還要向您請示一下,如果查出這些人的確是那次礦難中的遇難者,還往下查嗎?”

“不是說了嗎,該怎麼查就怎麼查!”翟書記斬釘截鐵地說道。

看似這話很明確,而是他的口氣很堅決,但仔細一想,這卻又是一個很模糊的指示,他沒有明確怎麼查,也沒有明確查出來怎麼辦?如果查出來跟不查出來的結果是一樣的,相信誰也不會辦這得罪人的事。不知他是在考驗彭長宜的理解能力,還是在考量彭長宜的膽略,甚至是在傳遞什麼特殊信號?

但是,彭長宜不準備琢磨這麼多了,既然要查,就要查到底,不管你錦安最後是否支持,都無法改變他此時的決心,自己已經選擇了向礦山開炮,那麼,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現在讓他罷手,就等同於他自殺!以後就沒人聽他的話了。所不同的是,最後不去觸碰事故真相這個結就是了,就像翟炳德說的那樣,無論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礦難,死人是確定的,不確定的東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但是,一些退路工作還是要做的,彭長宜不是魯莽的人,也不是沒有頭腦的人,所以,他就想到了郄允才。剛回去的時候,他給老人打過電話,但是隨着三源這邊工作越來越繁忙,他也就沒有再和他聯繫,如果電話打得太勤也不好,想必每次電話鄔友福他們都會知道,他不想給他們造成自己急功近利的印象,也不想將來受制於誰。

郄允才已經回北京好長時間了,他給老人照的照片早就沖洗了出來,只是,大李和二丫的兒子李勇的事,還沒有辦好。

彭長宜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他的心裡立刻就緊張起來,頭皮一陣發麻,渾身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麼大的動靜,想必有些人跟他一樣,也想到了這個人,甚至比他想起的還要早,想到這裡,他趕快給褚小強打了一個電話。

褚小強接到彭長宜的電話時,接通後彭長宜急切地說道:“小強,我突然想起一個事,就是那個劉工頭,你要特別注意,注意他的人身安全,防止……防止極端情況出現。”他把“殺人滅口”這四個字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褚小強一聽,立刻說道:“對呀,我怎麼把這個問題忽視了,哎,該死,我立刻安排。”

“要秘密安排,不得暴露咱們的真實目的。”彭長宜囑咐道。

“小強明白,不行的話我親自走一趟。”

彭長宜舒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有人再爲礦難付出血的代價了。

彭長宜剛掛了電話,副縣長陳奎走了進來,他說:“彭縣長,這是我們擬好的雲中公路工程招標公告,您審查一下。”

彭長宜看了一眼,就見上面寫着:三源縣新修雲中公路工程招標公告。他現在暫時沒有心情看這個東西,就說道:“着急嗎,如果不急,我晚上再看。”

陳奎副縣長說:“不急。”

彭長宜說:“要不先讓老齊看一下。”

陳奎說:“老齊看了,給您的這份,就是按他的意見修改後又重新打印的。”

“行,我看完後在找法律顧問最後把把關,沒問題再發布。”

雲中公路,就是當初小竇老師建議修建的那條路,這條路,綿延盤旋在幾座大山中,全長一萬米,地勢險峻,施工條件惡劣,還要修一座高架橋,應該算是三源自主修的公路當中最長、施工環境最不好、地質結構最複雜的一條公路。

前幾年就有人大和政協的代表們反映,要求修這條公路,方便裡面的村民出入,就因爲這條公路完全在三源境內,不屬於上級財政出資修建,資金問題一直是困擾着這條公路遲遲不能動工修建的主要問題。今年,在大力發展旅遊經濟的戰略下,彭長宜往市裡和省裡跑了十多趟,終於爲這條公路爭取到了一部分項目資金,又四處籌集,發動在三源的企業募捐,縣財政再拿出一部分,這纔有了這條工路的啓動資金。

正因爲這條公路工程巨大,施工條件複雜,縣長辦公會才研究決定公開面向全社會招標。規定,必須具有國家公路工程施工總承包級二級資質的專業公路施工企業、具有公路路基工程專業承包二級、公路路面工程專業承包二級、市政公用工程施工總承包二級、公路交通工程專業承包交通安全設施資質的企業方可承攬這個項目的工程。這無形中加大了這條公路施工的准入門檻,在三源,還沒有一家企業具備這樣的資質。

原來三源縣境內公路的施工權,都是當家人說了算,他說給誰就給誰,大部分公路建設工程都被建國集團拿走,即便他不具備施工能力,也會把工程轉包出去,從中爭取好處費,所以,三源就出現了前面修道,後面修補的怪現象。

這次,提高了准入門檻,儘管鄔友福不同意,但是常委會上大多數人都贊成彭長宜的意見,加上彭長宜的堅持,鄔友福儘管不情願,他也不得不同意,再說,招標的事就是那麼回事,前兩次也搞過,最後還不都是落在 了建國集團,如今,資質這東西漫天都是。

陳奎,比齊祥大兩歲,副縣長都幹了十多年了,也是三源本土幹部,人還算踏實,只是平時不多言多語,有點不合羣,但是他分管的那塊工作穩穩當當,沒有讓彭長宜費什麼心。儘管彭長宜來了以後,並沒有主動和班子裡的人搞關係,但是他一直在細心地觀察着每一個班子成員,他就發現,這個陳奎獨來獨往,不關自己工作領域的事,他多一句話都不說。現在,在彭長宜眼裡,評判一個幹部踏實不踏實的標準很簡單,能守住清貧和寂寞,不去巴結逢迎某種勢力的人,都算是踏實的人,都是他彭長宜爭取的對象。

彭長宜放下了手裡的招標公告,說道:“陳縣,最近政府工作很多,也很繁忙,我也是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你吶,多費費心,除去你分管的這塊工作外,其餘的工作你也多替我想着點,我有想不到的地方你多提提醒兒,忙得我都快暈了。”

陳奎說道:“您放心,我會的,謝謝您對我的信任。”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信任你是應該的,你怎麼倒謝我了。”

陳奎說:“因爲,從來沒有哪個領導這麼客氣地跟我說過話。”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來的時間不長,許多工作還得仰仗你們多幫助、多補臺。”

“這和時間長短沒有關係,您就是在三源再呆上幾年,您仍然會這麼說話,這和個人受的教育程度和修養有關,不像我們當地那些土豹子,動不動就是我怎麼怎麼樣,不聽我的就是不聽黨的。”

彭長宜早就聽說,自己的這位副職對一些人很有意見,尤其是看不慣郭喜來目中無人的做派,以爲攀上了書記,就能凌駕於任何人之上,進而他也就對鄔友福有了意見。就笑着說道:“呵呵,現在基層工作不好乾,而且千頭萬緒,比不得改革開放之前,一個人的本事再大,如果沒有團隊共同努力,是幹不好也幹不成眼下這麼多工作的。”

“呵呵,這您就不清楚了,在三源,不需要你把工作幹好,只要高呼萬歲就是好乾部。”

“呵呵,看你說的。”彭長宜笑了,從抽屜裡拿出一條煙,起身扔向沙發上的陳奎,說道:“我不抽菸,這個還是由你來消滅吧。”

郭喜急忙起身,接住了彭長宜扔過來的香菸,說道:“這……”

彭長宜笑了,說道:“這什麼呀?我跟你說,我如果抽菸,這些輪不到給你們,你們就念我不抽菸的好兒吧,在亢州時也是這樣,我的抽屜經常被他們檢查掃蕩。”

聽彭長宜這樣說,陳奎就把那條高檔香菸放在了身後,接着剛纔的話茬說道:“我不是奉承您,在三源,有您這樣認識的領導不多,幾乎沒有,大多數領導都很牛,根本不會把別人放在眼裡。”

“呵呵,隨着形勢的發展,誰都會認識到這一層的,如果認識不到,就會被形勢所拋棄,就會遊離規則的邊緣。”

儘管彭長宜說的是場面上的套話,但是,也向陳奎傳遞出一種特殊的信息,這讓陳奎很激動,他說道:“縣長說得太好了,三源有句土話,叫手大遮不過天,就是這個道理。”

陳奎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彭長宜不能說太多了,他就笑着說:“這句話恐怕不是三源的土語,全國都通用,我們那個地方也這麼說。”

陳奎也笑了,說道:“呵呵,是啊,對了縣長,您對那個廢水庫感興趣?”

彭長宜一驚,自己對這個廢水庫感興趣的事,似乎沒有幾個人知道,平時陳奎沒事從來都不來他的辦公室,更別說單獨跟他說一些閒話了,他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想到這兒就說:“呵呵,我的確有些興趣。”

好在陳奎沒有讓他進一步去猜謎,就說道:“我早上跑步,看見我們家屬院的高工,高文化,他跟我說,說彭縣長託人給他捎信,說有機會想談談那個廢水庫的事,問我,是不是想重新修這個水庫?”

彭長宜明白了,陳奎的妻子在水利局上班,他們在水利局的家屬院住。就說道:“有些興趣,但是如果要是重修,那是要經過一番精細考察的,是要往省裡報的。我目前只是從旅遊這個角度考慮的,別的還沒有想好。等咱們忙完這段,好好跟他聊聊。”

這時,彭長宜的電話想了,他接通後,就聽裡面傳來一位女士甜糯糯的聲音:“彭縣長,你好,聽出我是誰了嗎?”

陳奎站起身,拿起那條香菸,說道:“我先回去,一會有事您叫我。”

彭長宜就起身,跟他點點頭,然後對着話筒說道:“這個聲音的確很熟悉,冷不丁我還真說不上來了。”

彭長宜很討厭女人打電話用這個腔調,上來就讓對方猜是誰,好像男人就該記住她們的聲音的似的。其實這個問題的確很讓人尷尬,猜得中和猜不中都尷尬。既然能讓對方猜的人,肯定是見過,甚至通過電話,但不是經常聯繫的人,如果一下子猜中她是誰,她就會很激動,但是於男人來說卻是件不好意思的事,說明這個男人心目中,是不曾把這個女人忘記的;猜不中,女人尷尬,因爲你自以爲是地拿自己不當外人,人家根本就沒給你留存根。所以說對誰都是尷尬的事。男人之間卻很少出現這個問題,很少有兩個男人通電話讓對方猜自己是誰的,即便有,也是在特殊情況下進行的。

只聽對方說道:“呵呵,聽着熟悉?那就說明彭市長還記得我,我是玉瓊。”

“哦?玉瓊經理,怎麼是您啊?好長時間不見了。”彭長宜很驚訝玉瓊怎麼想起了他。

“是啊,後來我聽說你高升了,去了三源,就想着抽時間去打擾一下,據說三源是避暑勝地,風景非常的好。”玉瓊的聲音裡,有一種南方人特有的音韻。

彭長宜此刻是不敢掉以輕心,他捕捉着玉瓊的每個字,力求從裡面儘快得到信息。說道:“呵呵,是啊,是啊,數伏天這裡晚上都得蓋薄被,隨時歡迎您到三源視察工作。”

玉瓊“噗嗤”一聲笑了,嬌聲嬌氣地說道:“呵呵,又來你們官場上的那一套,動不動就是視察了、指示了一類的,我又不是你的領導,別跟我說這些官話。”

“呵呵,那我就隨時歡迎女企業家、錦安著名的紅粉大亨玉瓊老總來三源觀光旅遊,兼做視察指導,我們一定做好全程陪護工作。”彭長宜在電話這邊做着嬉皮笑臉的怪樣。

“呵呵,什麼時候練得這麼油腔滑調的了,實不相瞞,我現在就在三源。”玉瓊依然是嬌聲嬌氣地說道,而且語調不慌不忙。

“什麼?您現在就在三源?在哪兒?”彭長宜有些認真了。

玉瓊笑了,說道:“是啊,我陪朋友到三源來看看,他們回去了,我留下了,想見你一面再走,我現在在霞光嶺的山下給你打電話。”

霞光嶺,是一位著名抗日小英雄犧牲的地方,這裡,早就成爲革命傳統再教育基地,每年都會有來自省內外的少先隊員和和青年學生前來憑弔,也成爲三源最早的紅色旅遊勝地。

彭長宜說道:“是我過去還是您過來,我聽您的安排。”

玉瓊說:“我現在正在往縣城走,你往這邊來,我們半路見個面,就不去你哪兒給你添亂了,你們都忙,我的車是一輛藍色的奔駛,車牌號88268。”

彭長宜說道:“好嘞,我的車是一輛白色豐田越野,牌號是36039,我這就出門。”,

“呵呵,我還以爲縣長的車也不掛牌照呢,我看三源的車好多都不掛牌照。”

“呵呵,您說的這個問題我們已經注意到了,準備近期就治理,但是眼下好像哪項工作都比這個重要。”

玉瓊說的機動車無牌照駕駛的問題,在彭長宜剛來三源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一般黨政機關領導的車輛很少有掛牌照的,除去新車,各種保險都齊全的才掛牌照,就連鄔友福的車平時都不掛牌照,只有出門的時候才掛。

許多大貨車也有不掛牌照的,不掛牌照的大貨車大部分都是三源有名的這幾家運輸公司的車,他們不掛牌照,但是每個車都有標號,比如建國集團的車,都標有“建X號”的小圓牌,似乎標着“建”字,就可以天經地義的不掛牌照,更有私人運輸的車輛,也模仿着標上“建”字牌號,彷彿這個“建”字就是通行證,就是牌照。

交警們對這些車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對外地牌照的車輛卻檢查的非常嚴格,當京州省省長一聲令下,打造省內公路無三亂的時候,三源還在製造着三亂。隨着旅遊業的興起,整頓交通秩序,規範交通也是一項迫在眉睫的事情。

彭長宜爲此專門召開過有關會議,要求有關部門開展查處三無車輛的專項行動,公安局對此也是積極響應,只是這項活動僅僅進行了三天,就不了了之了。交警隊長跟他訴苦,說這項活動沒法搞下去了,交警們在前面扣車,領導打電話寫條子在後面說情,彭長宜笑着安慰交警大隊隊長,說這種情況早就意料到了,沒關係,就當是一次練兵行動。

玉瓊說道:“我只是看到了這麼一個現象,不過畢竟是邊遠縣城,可能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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