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個神秘的人是誰

江帆沉重地嘆了一口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是啊,他眼下給不了這個女孩什麼,有什麼資格還去招惹她呢?

夕陽已經西斜,除去風的痕跡外,四處寂靜無聲。丁一見他不說話,就撫着他的臉頰和眼皮,又摸着他緊閉着嘴,輕聲說道:“想什麼呢?”

江帆說道:“想你剛纔的淚。”

丁一聽了,嗓子眼突然又生疼起來,她忍住淚水,說道:“呵呵,我從小就愛掉眼淚,屬於經常性的範疇,大可不必認真。”

江帆睜開了眼睛,他深情地看着她,痛苦地說道:“我愛你,小鹿,真的。”

丁一睜着含淚地看着他,她看見他深邃的雙眸,慢慢溼潤開來,眼睛微微泛紅,她的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說道:“傻孩子,我懂。”

江帆緊閉上了眼睛,把頭靠在椅背上,說道:“後悔嗎?”

“嗯?”

“愛上我你後悔嗎?”

丁一把頭紮在他的懷裡,喃喃地說:“一點都不。”她又擡起頭,看着他說道:“你吶,你後悔嗎?”

“至死不。”

“呵呵,我們在海誓山盟。”她故意笑了一下說道。

江帆睜開眼,定定地看着她,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事,怪我……”

丁一的淚水奔涌而出,她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衝他搖搖頭,不讓他再說下去了。

江帆握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親吻着,說道:“謝謝你,小鹿。”江帆說這話的確是由衷的,由衷的感謝丁一的理解和寬容,不過有一點他也的確擔心,隨着丁一閱歷的加深和年齡的增長,她還能這麼無怨無悔地等他嗎?還會這麼善解人意的委曲求全嗎?要知道電視臺可是個複雜的地方,是站在全市政治經濟和文化最前沿的地方,她還能保持這份純淨無邪的本色嗎?丁一可是他江帆要她未來的那個人,只是現在他還解決不好自己個人的問題。

上次江帆和王家棟陪樊文良來到賓館的房間,樊文良就跟他說:如果翟炳德真的調離錦安去了省會城市任職,那麼錦安就會從上到下又會有一輪新的幹部調動,這對於江帆是一次機會,他在適當的時候可以在這方面動動心思。其實不用樊文良說,江帆一直在動這方面的心思,只是不能跟人說罷了。哪個官場中的人,不時刻希望自己進步、不停地進步?官場本身就是一個特殊的競技場,他們每個人都是不同段位的選手,渴望奪冠是每個選手正當的夢想,只是他們不能時刻將這種渴望掛在嘴邊上,不能像運動員那樣豪氣十足地說“我想當冠軍”,但是想法都是一樣的。他江帆也不例外。他想上一個臺階,他非常看重這個臺階,這對自己也是一個鼓勵和安慰。因爲,他可以從心理上甩掉當初“權力餡餅”砸中自己的心理壓力,對自己來說仕途也會進入一個更廣更高的空間,他就會有更大的資本來跟袁小姶以及她的家庭抗衡。所以,他現在對袁小姶才一忍再忍,只是這個袁小姶顯然不想讓他這麼平靜下去了。

江帆想到這裡,就低頭說道:“小鹿,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丁一睜開眼睛說:“什麼問題?”

“你想回閬諸嗎?”

丁一一聽,立刻從他的懷裡直起身,說道:“爲什麼這麼說?”

江帆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真實想法。”

丁一直起身,說道:“閬諸我會回的,只是現在還不想回去。”

“爲什麼?”

“因爲我這個人不適合搞行政,這你知道,就像當初溫局長說我的那樣,梅碧馨的女兒還是適合做文字工作。電視是聲、畫、音的綜合藝術,囊括了所有的視覺和語言藝術,我喜歡這個工作。既然我喜愛這個工作,將來就是回閬諸也是想從事這項工作。所以我很看中目前這個工作崗位,也想全面的鍛鍊一下自己,增長一些基層工作經驗,爲自己以後積累一些資本,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目前回去不合適。再有,溫局長在廣電局當一天局長,我就想幹一天。”

“那如果他要是幹到退休呢?”江帆說道。

“呵呵,我不會等那麼老再回家,我會等到自己認爲該離開的時候再離開,反正現在不合適。”

“愚忠。”江帆小聲說了一句。

丁一笑了,說道:“不是忠不忠的事,是我覺得就該這麼做。”

“要不,你換個工作,也弄小官噹噹。”江帆忽然滿臉堆笑地看着她。

丁一好脾氣,但是丁一不傻,她從江帆的話裡似乎聽出了什麼了,他從來都沒有跟自己探討過這些問題,而且他當初也認爲自己搞電視是最適合的,爲什麼突然說這些話,還讓自己回閬諸?肯定是覺着他的妻子發現了她,要把她轉移到別處,讓袁小姶找不到自己,這樣做固然有保護她的意思,但也說明自己是見不得天日的,想到這裡,有些氣憤地說道:“你是不是想把我藏起來?或者像鐘鳴義那樣,再給我買個小洋樓?”

江帆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敏感,不僅揣摩出他的部分心思,而且反應還比較過激,他看着她說:“我沒有,我是想……給你一份更好的工作,更安全的環境,想更好地保護你……”

果然如她所料,她委屈地鼻翼顫抖,說道:“我不,我就在亢州,就在電視臺,誰要是看着我煩,大可不理我好了,我保證不去招惹他!”說着,賭氣地把頭別到一邊。

江帆笑了,知道她不高興了,就板過她的身子,伸出長指,替她抹去淚珠,說道“沒人看着你煩,是剛纔是臨時動意才這麼想的。小洋樓我可買不起,亢州就一個任小亮,他還把小洋樓獻給了國王,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也收受不起。還是省着你的金豆子吧,留着咱們自己買小洋樓吧。”

丁一撲哧笑了一下,躲過他的手,說道:“你要是覺得我礙事的話,我明天就可以回閬諸。”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這樣說冤枉我了,哎,老天怎麼就不能爲我下一場雪呢?”江帆故意開玩笑地說道。

“呵呵。”丁一笑了,看着他,但是她沒從江帆的眼裡看出輕鬆,看出的更多是憂慮。她就收起了笑,說道:

“其實,哥哥早就說讓我回去,這個事我也想過,如果我一旦想回去了,我誰也不找,我就去求林老師,她肯定會幫我,只是我現在不想回去,因爲……”

江帆說道:“因爲什麼?”

丁一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是不是因爲姓江的人的緣故?”

丁一點點頭,眼淚又流了出來,她伸出軟柔的雙臂,抱住了他,說道:“小鹿捨不得市長……可以不見,但是不能離得太遠,那樣我會沒有安全感的……”

江帆激動的把她抱在懷裡,說道:“我也捨不得小鹿……”說着,一張嘴,就把她顫抖的小嘴和她的哽咽全部收進了自己嘴裡……

丁一也激動了,她忘情地迴應着他,半天,她才擡起頭,說道:“不許趕我回去,我認爲該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的。”

江帆點點頭,說道:“是我不好,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問題,我不知道以後你會不會受到傷害,我現在很擔心。”

丁一說道:“只要跟你站在一起,我就不怕。”

“我怕。”江帆又吻了她一下。

丁一不說話了,她怯怯地說道:“那個問題很難解決對嗎?”

“你說呢?如果容易能拖這麼多年嗎?而且,以目前這種現狀,我現在、現在的確有些、有些……不便……”江帆支吾着說道,我忽然感到自己就像一個失信的大人,總是不能向孩子兌現他承諾的糖塊,心裡過意不去,嘴裡說話自然就會吞吞吐吐。

丁一明白他剛纔說這話的意思,她不想讓自己愛的人難堪或者小不來臺,就在他的脣上啄了一下說:“我懂……”

江帆看着她,深情地說:“我愛你。”

丁一點點頭,說:“我也是。”

江帆抱緊了她,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他感到車內的空氣很悶,心裡也有些悶,就把車滅了火,推開車門後就出來了。

丁一擦了一下眼淚,也推開車門下了車。遠處,即將西沉的夕陽,散發着豔麗的紫紅色,彷彿要奪去人的心魂,她慢慢走向西方,漸漸走遠,被一大片紅雲遮住了,但是她仍然在回頭張望,儘管是天地之隔,但丁一和紅雲之間那特有的靈犀相通,似乎使夕陽放慢了腳步,她還在留戀不捨,不肯西去。

淚水,順着丁一的臉無聲地流下,那份溫暖,那份牽掛和不捨,使她淚流滿面,她就這樣睜着淚眼,久久地注視着那夕陽,一種特有的深情,在她和紅雲之間傳遞着,傳遞這天上人間最美的溫暖。

太陽的光線在某一個階段帶給人的視覺和感受是不同的,使人所產生的心情和心境也是不同的,我們無奈與地球的自傳,更無奈與歲月的輪迴,只有永遠站在一個位置去仰望蒼穹,自然能更替,光陰能迴旋,而我們卻只能把握那些自然與心靈擦肩時的碰撞和感受,因爲除了這些,我們卻無能爲力,留不住任何東西,更不能像美國大片裡演的那樣,去穿越時空隧道,沿着灑滿夕陽的大道去找媽媽……

好在江帆沒有注意到她,她可以讓淚水恣意地流淌。

江帆走向河岸,這時,河對面悠然地走過一羣羊,一個頭戴草帽的老者,慢悠悠地趕着他的羊羣,夕陽的餘暉,投射到羊們的身上,折射出一圈圈流動的光暈,江帆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河邊,他捲起雙手,衝着河對面的老鄉喊道:“喂——老鄉,養了多少隻羊?”

那個趕羊的老者站住了,駐足朝這邊張望,當他看見了江帆和丁一後說道:“三十八隻——”

江帆又說:“一年下來能落多少錢——”

老者扭頭看看前面的羊羣說道:“能落個四五千塊錢。不行啊——比不得你們上班的人——”

江帆說:“您比我們自在啊——”

那個人樂了,說道:“就這一點比你們強,你說得沒錯,自在,自由——”說着,就衝他一揮手說道“回頭見——”

“回頭見——”

可能這個人做夢也想不到,羨慕他自由自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市長。

江帆回頭看了一眼丁一,又看看了西天那不忍落山的夕陽,他隨口說道:“恬淡而歸,怏怏而墜。”

聽着這話,丁一便走過來,往他身上靠了靠,江帆就勢攬過了她,把她的小身子擁在了懷中……

就在丁一和江帆從萬馬河回來的第二天,雅娟上班來了,上午,丁一從演播室錄完節目後回到辦公室,她看見雅娟正在翻看她放在桌上的採訪本,就說道:“你不曬網了?”說着,就去洗臉卸妝。

丁一經常說她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後來說她是兩天打魚三天篩網。雅娟就笑了,說道:“不曬了,未來幾天裡要專注於打魚。”

“呵呵,你呀。”丁一繼續洗臉,等她洗完臉,對着鏡子擦的時候,驚呼道:“雅娟姐,你看我臉上起的什麼東西?”

雅娟放下丁一的採訪本,趕緊來到近前,仔細端詳着,就見丁一白嫩的臉上起了許多針尖大小的紅點,說道:“天哪,你這是化妝品過敏了吧?”

“不會吧,我只用嬰兒霜,都好多年了,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雅娟說道:“你剛纔出圖像的時候是不是打粉底了?”

“是啊?”丁一說道。

“問題應該出在粉底上。”

“我從花了妝進演播室到錄完節目出來,也就是兩個多小時,怎麼會呀?”

“兩個小時足矣了,肯定是粉底的毛病。粉底在哪兒呢,我看看。”

丁一回到座位上,拿出化妝包,說道:“都在這裡。”

雅娟看了看,最後端詳着一盒粉底說道:“整個三無產品,哪兒買的?”

“單位發的,每個主持人都有啊?”

雅娟一聽,就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跟丁一一模一樣的粉底,說道:“幸虧我還沒有用。”雅娟拿着這盒粉底說道:“這些化妝品,肯定是從馮冉的店裡進的貨。”

馮冉是新聞部的主持人,在市中心的一家大型購物中心租了一個化妝品櫃檯,代理着兩個國際品牌的化妝品,電視臺化妝品採買這一塊,都是從她那裡進貨。

雅娟說道:“去找她,跟她退貨。”

丁一的臉開始刺癢,她想撓又不敢撓,雅娟說:“千萬別撓,一會我跟你去醫院看看,讓大夫給你開點藥,不然你的慘了。”

丁一撅着嘴,對着鏡子看到臉上密佈的小紅點,說道:“現在就跟我去吧?”

“行,回來再找她算賬。”

“算什麼賬,別人怎麼沒事,說不清楚的,算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別人沒事不能說你就沒事,你的皮膚敏感,別人的皮厚,像她那臉,估計抹大灰都沒事。”

“呵呵,你幹嘛呀,這麼損?”

“我跟你說,肯定是她忽悠的李局,纔買了她的化妝品。你以爲我損,她背後沒少說我,也說你。”

丁一自認爲自己沒有什麼可以被人說的地方,就笑着說:“她說我什麼?”

“說你什麼?說溫局重用你,待見你,有什麼好事都想着你。”

“呵呵,就這些呀?”

“這些還不行?你還想要怎麼樣?”

“我看溫局誰都喜歡,他沒有不待見的人,沒見他跟任何人發過脾氣,當然也就不能跟我發脾氣了。”

雅娟一看自己的話白說了,就賭氣說道:“你少心沒肺呀?不理你了!去不去醫院,你要是不去我還有事吶?”

“如果不去醫院,你說這紅點能自己下去嗎?”

“只要你停止使用,問題不大,不過也難說,我看那些小紅點都快冒出來了,有可能就會潰瘍流膿……”

她這麼一說,丁一就害怕了,說道:“好好好,去去去。”說着,就往臉上又拍了點柔膚水,又輕輕塗上了一點平時自己使用的兒童霜。

雅娟想了想說“我先給溫局打個電話。”

丁一說道:“雅娟姐,千萬別。”

雅娟笑了,說道:“呵呵,我不是給馮冉告狀,你放心,我最近事情比較多,就像你說的,兩天打魚三天曬網,溫局對我比較寬容,所以我今天中午請溫局吃飯,你作陪。”

“我不,我估計中午我的臉會更厲害,沒法見人的。”

“呵呵,不讓你喝酒,沒事,只吃飯。”

“那也不行。”

“真的不行?”

“不行。臉上刺癢得難受,哪有心情吃飯呀?”丁一痛苦地說道,又走到鏡子前照着自己的臉說道。

“那好。這是怎麼回事,你交代清我就不強迫你去了。”

丁一說道:“什麼怎麼回事?”

雅娟說着,拿起丁一放桌上的採訪本,翻到其中的一頁,說道:“自己看看吧。”

丁一說:“我不用看,那是我的採訪本,上面記的東西我都知道,你說是哪句吧?”

雅娟說:“你真知道?”

“呵呵,我自己的本,我自己寫的字,怎麼會不知道?”

“好,我念了。”雅娟說着,就念道:“今夕何夕兮,搴中洲流……”

“呵呵,那是越人歌,我不是作者。”丁一說道。

雅娟說:“聽着。”她繼續念道:“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雅娟朗誦完了後說道:“請注意,還有一句。”她故意低沉着嗓音說道:“讓我擁着你走向未來。”

丁一仍然對着鏡子在照自己的臉,聽到這最後一句,她一愣,直起身,走到雅娟跟前,奪過她手裡的採訪本,一看,果然,在自己抄寫的那首越人歌的後面,是一行灑脫遒勁有力的鋼筆字:讓我擁着你走向未來……她立刻明白了,這是江帆的筆跡,那天在他辦公室採訪他時,他要看採訪鍾書記的提綱,丁一就把自己的採訪本遞給他,他看完提綱後,就翻看着自己的本,也發現了這首小詩,肯定是趁自己沒注意時寫上去的,天,她自己都沒發現!

旁邊在注意觀察着她表情的雅娟說道:“老實交代,誰寫的?”

丁一的臉紅了,她搖搖頭。

“你不知道?”

“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這字是什麼時候寫上去的?”這話也是實話。

“那你好好想想,誰看過你的本?”

“你剛看了。”丁一說道。

雅娟笑了,說道:“挺會倒打一耙,我是剛看過,但這分明不是我的筆跡,顯然是男人的,有力灑脫,說,到底是誰寫上去的!你心裡肯定有數。”

丁一裝傻,繼續搖頭,說道:“我心裡沒數,你也知道,咱們記者的採訪本有的時候是隨便放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偷偷看過我的本,然後又膽大包天的寫了這麼一句話。”

雅娟說:“這個人肯定對你有意思,最好把他找出來,和他牽手,共同走向未來。”

丁一捶了雅娟一拳,說道:“呵呵,你別鬧了,我上哪兒找去,都不知道是誰?”

“你真不知道?”雅娟詭異地說道。

丁一嘴硬着說道: “真的,審判官同志,我真不知道。”

雅娟笑了,她說:“我信,從你剛纔的反應中我信了。但是寫這句話的人,肯定知道你是誰,肯定也是在像你表達什麼,不然他不會憑白無故在這首詩的後面寫上這麼一句話的。”

“嗯,按你的分析應該是這樣的。”丁一僥倖雅娟沒有繼續追問。

雅娟突然說道:“我知道是誰了。”

丁一嚇了一跳,說道:“是誰?”

“有可能是金盾公司的老闆王圓,我聽別人議論過,說他當初追過你,沒追上才改追的盧雯雯。”

丁一趕忙說道:“什麼呀?你聽誰說的?可不許那麼說,雯雯是我好朋友,你千萬不要帶頭這樣說!再說了,當初人家也沒追我,是高市長給我們介紹過對象,這怎麼叫追呀?”

雅娟笑了,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是這麼想,王圓肯定不會這麼想,男人都想擁有更多的美色,就跟女人想擁有更多漂亮的衣服一樣。”

“你這是歪理邪說,再說了,王圓也不會看到我的採訪本,我只採訪過他一次,而且是在這之前,雯雯他們如膠似漆,王圓就是想追我也沒有空閒時間,再說了,他們現在都開始談婚論嫁了,這麼可能?”

雅娟想了想說道:“你說得的有道理,現在的女人啊,只要自己的男人有點本事,都把男人看得牢牢的,唯恐被男人甩了。所以,現在的戰爭不是男人和女人的戰爭,而是女人與女人的戰爭,哎,悲哀啊——”

聽她這麼說,丁一也長出了一口氣,不由地附和着她說道:“是啊——”

雅娟看着她說:“小丁,記住,這輩子沒人愛就是寂寞死了,也不要學我,那真的是一種人格的失衡,你無法體會到我說這話的意思,誰都體會不到,真的。”

雅娟的眼睛有些紅了,她急忙低頭看丁一的本子。

丁一震驚了,如果沒覺得江帆妻子之前,她可能體會不到雅娟說這話的含義,但是現在她能體會得到。

雅娟看着本上那行瀟灑的鋼筆字,說道:“小丁,我敢肯定,這個男人對你有意思,他愛你,所以才向你發出愛情宣言。”

丁一的心情完全被雅娟牽着,忽高忽低的,這會又聽她說起那行字的事,就奪過本子,說道:“越說越離譜了,我都不知道是誰寫的,什麼愛情宣言,我看你是被愛情折磨的,才這麼多情善感,這麼浪漫,你太富於幻想了。”

雅娟笑了,自言自語地說道:“咱們局的男人,能寫這麼漂亮有力的字的幾乎沒有,除非溫局。”

丁一笑了,說道:“那一會你讓溫局寫寫,咱們驗證一下,再說了,你又不是沒見過溫局的字?”

雅娟說:“見過,但是也不排除溫局以另外一種字體形式出現。”

“討厭,不理你了,你取笑我也就罷了,還把領導也扯上。”丁一說着,就把採訪本鎖進了抽屜,白了她一眼。

雅娟笑了,說道:“你急什麼?我只能去想溫局,總不能往李局身上想吧?再說了,李局的字哪有這麼漂亮、陽光、坦蕩?他的字都是都是摳摳索索的,不舒展不說,反而非常難看懂。對了,我知道是誰了。”雅娟突然神秘地說道。

“誰?”丁一的心跳了一下,趕忙問道。

“哈哈。”雅娟揉揉眼睛,說道:“你急張什麼呀?哈哈,肯定有這麼一個人,一直在暗戀你。”

“你別瞎說了,現在哪有這麼深沉的人,暗戀我而不跟我表白,反而以這樣一種形式出現表白,這樣的人,即便有一天現了真身, 我也不搭理他,因爲他太費解。”丁一振振有詞地說道。

“哈哈,小丁,你說我想到誰了?我剛纔想到彭市長了。”

丁一的臉騰地紅了,她瞪着雅娟說道:“你、你不許這樣說!這是要命的,你懂嗎!”

雅娟見她真急了,就急忙說道:“我懂,我懂,我是在挖空心想這個人是誰,隱藏的這麼好,乃至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確神秘,你說,平常和你有聯繫的就這麼幾個人啊?”

丁一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雅娟嘻嘻地笑着說:“好了,跟你開玩笑呢。不過,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小說情節,記得古時候有紅葉傳情的故事,今天你有這詩言志,呵呵,我保證,有一天你肯定能和這個人邂逅。”

丁一知道雅娟說的紅葉傳情這個故事,傳說古時候,皇帝們窮奢極欲,生活腐化。在他們的宮殿和園囿中,有無數的丫環和太監爲他們服務。這些人年紀輕輕就被送進宮中,徹底失去人身自由,不知道外邊的世界,不能見自己的親人。稍有不如意,輕則遭受毒打,重則投河沉井,根本無生命安全可言。

《全唐詩》中有顧況的一首《宮詞》,真實地記錄了這些小人物的悲慘命運:“長樂宮連上苑春,玉樓金殿豔歌新。君門一人無由出,唯有宮鶯得見人。” 唐人傳奇中有張實《流紅記》:儒生於祐見御溝中漂一脫葉,拾起一看,上有題詩:“流水何太急,深宮盡日閒,殷勤謝紅葉,好去到人間。”詩的首句:水一去不復返,暗示時光一去不復返,人逐漸衰老了。二句:說自己幽居深宮,非常寂寞。三、四句:把題詩的紅葉放入水中,你到人間去尋求幸福吧。希望有一天,自己能象紅葉那樣,離開深宮,到人間過上幸福的生活。詩中充滿了幽怨,哀傷,寄予了無限希望。於祐看後,心想這一定是哪位宮女作的,因相思成病。於是在另一紅葉上題了兩句:“曾聞葉上題紅怨,葉上題詩寄阿誰。”他將紅葉丟進御溝的上游,讓它流入宮中。後於祐寄食於貴人韓泳門館,韓泳待他很好,將宮中放出的宮女韓夫人許與於祐爲妻。婚後韓夫人在於祐箱中發現題詩的紅葉,大驚,說這是她題的詩。並說,她後來也在溝中拾得一題詩的紅葉。拿出一看,正是於祐所題。二人認爲這是紅葉爲媒,一時傳爲佳話。事後韓氏說,我得你的紅葉時,當時又題了一詩。她取了出來,那詩是:“獨步天溝岸,臨流得葉時。此情誰會得?斷腸一聯詩。”一天,韓泳對韓夫人說,你該謝我這媒人。韓夫人說:我和於祐是天作之合。於是提筆寫了一詩:“一聯佳句題流水,十載幽思滿素懷。今日卻成鸞鳳友,方知紅葉是良媒。”

這個故事也曾經被後人譽爲是中國最早的漂流瓶。

丁一笑了,拍着雅娟的肩膀說道:“小姑娘,醒醒吧,別做夢了,你趕緊打電話辦你的事吧,完了好跟我去醫院看醫生。”

“好的。”於是,雅娟就給溫慶軒打了電話,似乎他們昨天就已經訂好了,所以相約十一點半雅娟在金盾酒店等他們。

丁一在雅娟的陪同下,來到了市醫院皮膚科,皮膚科的門診大夫是個女大夫,她看一下丁一的臉,問清病情後說道:“我給你的建議就是你回去後,把那盒粉底扔到遠遠的地方去,另外,在你使用任何一款新牌子的化妝品前,最好先試用,在耳後塗點,如果不過敏,你再用,因爲你的皮膚屬於敏感嬌嫩型,千萬注意,記住我說的話。另外這兩天臉上癢的時候千萬不要用手抓,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不用吃藥了。”

第23章 我們的關係另當別論第9章 ?賓館裡的春光135 .135彭長宜有種被架空的感覺第72章 舒晴完成了女人脫變過程第65章 忠於心靈第152章 登記比儀式更重要第26章 愛情使者歸來第170章 愛情以腰部爲界第25章 迷途羔羊正文405你就認了寶寶吧345 病情很嚴重第30章 天倫之樂第10章 有人闖會第84章 別佔用新郎的寶貴時間第28章 比翼齊飛第21章 一定要挺過這一關第125章 意外見到老朋友第108章 有驚無險第144章 在草原上當模特第80章 把心放在他那裡第8章 新官上任不燒火第14章 漂亮的蠅頭小楷第45章 接下來的日子會很苦第242章 被羞辱第263章 她不辭而別第81章 意外流產第95章 離間同僚關係第10章 對不起,我不敢……第245章 明天是增值最快的土地117 難以解開的心結第93章 太喜歡她了第24章 她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了第81章 意外流產330 舅舅的白眼狼第13章 餘波未平第57章 他喝醉了第115章 跟岳父攤牌第59章 堂前教子枕邊教妻第51章 你的心思沒在這第30章 舒晴爲他們擔心了第74章 險些暴露第21章 前妻難得的覺悟第3章 同門兄弟1第1章 受到刺激的古卓跑了第97章 就這樣錯過…第95章 發現女兒異樣第99章 疑問第69章 你只需做好一件事第4章 她撞到了市長懷裡第11章 復仇的代價第85章 被惡魔劫持第106章 放心,我是乾淨的第120章 不知道什麼叫退縮第274章 彭長宜感到了壓力第22章 此刻他想到了妻子第40章 美女腹部特殊的標記第77章 生平第一次喝酒第36章 江帆對她冷談了第25章 丁一到底去了哪裡第216章 我不會打光棍的第25章 迷途羔羊第138章 面對紀委同志的問訊第260章 意外邂逅第45章 他必須重新界定跟吳冠奇的關係第94章 小別後的激情第167章 莊稼人的尊嚴315 寶寶失蹤第128章 在屬於他們兩人的空間裡第18章 休息日接待外商第130章 不速之客的到來第115章 保存實力第120章 這個男人仍然讓她動心第172章 再次臨危受命第86章 你就是我最大的遮羞布第112章 莫染我情田第28章 設局請客第280章 雨夜奢侈的舉動第56章 上輩子欠她的337 寶寶見到了外公外婆第18章 你比我想象的要狠第285章 使出了最後力氣第76章 與之分享痛苦的人第248章 農民的彭長宜第272章 做好長期回家住的準備第279章 茶園巡視員第116章 現場討薪第9章 代市長周林遲到第52章 不辭而別第154章 你那朋友是當官的?第91章 張華要調走第116章 喜出望外第239章 先斬後奏第190章 偶遇省委廖書記第121章 同學聚會是危險的事第69章 你只需做好一件事第244章 溫存從此變得奢侈第14章 半夜她敲開了市長房間第36章 閬諸的宋祖英第68章 引起副書記的注意第75章 攤牌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