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鴻宇一驚回頭,高潔已經歪倒在地。幸好旁邊就有一棵小樹,高潔慌亂之中,抓了一把,這纔沒有滾下坡去,靠着小樹坐在地上。
“怎麼啦怎麼啦,摔着哪裡了?”
範鴻宇大驚失色,慌忙蹲下身去,連聲問道。
“痛,扭着腳了……”
高潔伸手去揉左足足踝,眼眶紅紅的,淚水直打轉。不管她是市長助理也好,鎮委書記也好,猝不及防之下,表現都和普通女孩殊無二致。
足踝處確實很痛嘛。
“別動別動,我瞧瞧。”
範鴻宇忙即止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小腿。
“哎呀……”
高潔又是一聲嬌呼,眼淚流了下來。
“你輕點,好痛……”
“這姿勢不對。”
範鴻宇嘟囔了一聲,一手伸到高潔脖子下,一手抱住了她的腿彎,雙膀叫勁,猛地將高潔抱了起來。範鴻宇手長腳長,力大如牛,抱起這嬌嬌之軀並不如何費勁。
高潔羞得滿臉通紅,緊緊咬住了嘴脣,扭頭望向別處,卻並不抗拒,任由他抱着。
當此之時,範二哥自然沒有心思去“色色”,將高潔抱到路邊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坐好,這才蹲下身子,輕輕端起了她的左腿,將牛仔褲往上捲起,露出了潔白的短筒小棉襪。
範鴻宇又小心翼翼地給她脫下了球鞋,再將短筒小棉襪也脫掉,一隻白生生的玉足呈現而出。
剎那之間,範鴻宇不由愣怔了一下。
再也沒有想到,高潔的小腳,竟然也是如此白皙細嫩,美不勝收。
只是這白生生的小腳,足踝處已經腫了起來。
“糟糕……”
範鴻宇自言自語,雙眉微微蹙起。
範二哥身經百戰,幹過多年的刑警,一般的跌打損傷見得多了。像這樣扭傷足踝,在範二哥眼裡,不過是小兒科,不值一提。關鍵在於,此刻受傷的不是他,而是高潔。
問題就嚴重了。
高潔可不能和他相提並論。
範鴻宇端着高潔的小腳,左瞧瞧右看看,一籌莫展。
要治這小傷,挺容易,問題是他沒藥,誰也不會隨身攜帶着紅花油。在這荒山野嶺之上,就算想給高潔做個冷敷止痛,也絕難辦到。
找不到涼水啊。
範鴻宇倒是帶着個水壺,裡面有些茶水,但不是涼的,出門時在村支書家裡裝的溫熱茶水。
“姐,試試,看能不能走。”
範鴻宇無可奈何,只得將小棉襪和球鞋又給高潔穿上了,扶着她的胳膊往起站,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高潔。
“嘶……”
左腳剛一點地,高潔就倒抽了一口涼氣,緊趕着將小腿擡了起來,再不敢碰地面。
筋骨扭傷,雖然不是什麼大毛病,開始那一段時間,確實痛得厲害,就好像牙疼一樣。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都怪你!”
高潔忽然大發嬌嗔,伸手握拳,重重在範鴻宇肩膀上砸了兩下,賭氣地撅起了紅豔豔的嘴脣。
眼見落日西沉,後邊還有好幾裡地山路,偏偏這時候扭傷了腳,高潔又氣又急。這樣子,天黑之前怎能抵達千竹村?就算調頭返回小龍山村,也是一樣的遠近。耽擱在這荒山野嶺之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天一黑,沒有照明工具,那就真的麻煩了。
難不成在山上呆一個晚上?
凍也凍僵了。
山間天氣,可不比城裡,白晝溫差極大。現在不冷,還冒着汗,太陽一落山,立馬就寒風襲人,難以禁受。
“現在怎麼辦?”
高潔氣呼呼的。好像她扭傷腳踝,全都是範鴻宇的過錯。
女孩子很多時候就是不講道理的,縱算貴爲市長助理也一樣。
範鴻宇左右看看,笑着說道:“辦法倒不是沒有。這樣吧,請高市長在此稍候,我先去千竹村,找赤腳醫生過來給你治療,怎麼樣?”
“你敢!”
高潔頓時急了眼,大叫一聲,烏亮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怒視範鴻宇。
將高潔一個人留在這山巔之上,這樣的餿主意,虧他想得出來!
嚇也嚇死了。
和所有女孩子一樣,高市長也怕“鬼”,一個人呆在這裡,如果鑽出一隻小動物啥的,都足以嚇得高市長瑟瑟發抖。
“好,下策不行,咱們就走上策。”
“什麼上策?”
“來,抱抱!”
範鴻宇嬉笑着張開了雙臂。
“範鴻宇!”
高潔恨得咬牙切齒,柳眉倒豎。
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在“下流無恥”!
不知爲什麼,高潔心裡有點慌慌的,這裡遠離村莊,四野無人,就他倆孤男寡女的,沒來由的就覺得心裡有種奇特的情緒在蔓延。
範鴻宇搔了搔頭,“委屈”地說道:“姐,你想哪去了?你現在這個樣子,除了抱着你下山,還能有別的辦法嗎?”
望向高潔的眼神,特別無辜。
“哼!總之你不安好心!”
高潔詞窮,卻不肯“服軟”,怒道。
範鴻宇一本正經地說道:“放心,君子不乘人之危。我要愛你,也是光明正大地愛,絕不會偷偷摸摸……來,上來。我揹你下山。”
說着,轉過身去,背對高潔,微微彎腰。
問題在於,範副主任是君子麼?
貌似不大保險!
高潔咬着嘴脣,沒有動。
“別猶豫了,再耽擱,天黑前就趕不到千竹村,那就真麻煩了,咱們沒帶手電筒。”範鴻宇邊說邊轉身拉住高潔的手,直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身子後靠,雙手向後,挽住了高潔的腿彎,帶着命令的語氣說道:“摟住我!”
高潔遲疑着,修長的雙臂終於慢慢圈住範鴻宇的脖子,嬌柔的身軀也靠緊過來,趴在了範鴻宇的背上,潮紅的臉頰上泛起無限嬌羞之意,豔麗無匹。
脊背上傳來一陣驚人的柔軟感覺,剎那間範鴻宇只覺得有點暈乎乎的,渾身氣血翻涌,燥熱難當,無論如何都直不起腰來。
“快走,不許胡思亂想!”
很顯然,高潔洞悉了他的心思,禁不住惡狠狠地呵斥了一句,伸手在他後腦勺上敲了個暴慄。其實這時候,高潔的俏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子上。幸好範鴻宇背對着她,看不到。
不然,當真羞死人了。
範鴻宇深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那股燥熱按捺下去,雙手牢牢挽住了高潔滑膩柔嫩的大腿,直起腰來,向山下走去。
高潔的身子輕飄飄的,以範鴻宇的體格,揹着她一口氣走上五六裡地不算太難。但範鴻宇很快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下山不是走平路。
有句老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
揹着一個人走下坡路,遠遠比走上坡路更加費力,重心不好控制。範鴻宇須得格外留神,不一小心摔倒了,那就是大禍事。
這麼一步一步往下走,每一步都十分吃力,不到三裡地,饒是範副主任力大如牛,也開始呼呼喘息,額頭汗水汨汨涌出。
在他背上的高潔一點也不比他輕鬆,緊張得很,眼見範鴻宇累了,高潔便說道:“坐下歇會吧。”
範鴻宇擡頭看了一眼快要落山的太陽,稍事猶豫,便在路邊找了一塊平整的長條形石頭,小心翼翼地將高潔放了下來,扶着她的胳膊,讓她慢慢坐下,自己站在那裡,狠狠舒展了一下筋骨,這才挨着高潔坐了下來。
“還痛嗎?”
石頭不大,兩人的身軀緊緊擠在一起,範鴻宇隨手攬住了高潔柔軟的小蠻腰。
高潔搖搖頭,見他滿頭汗水,便即掏出潔白的手絹,給他擦汗,兩人捱得如此之近,高潔嬌豔的臉龐幾乎貼在範鴻宇的臉頰之上了,吐氣如蘭。
範鴻宇腦袋又暈乎乎的,一擡腕,就抓住了高潔的小手,直勾勾地看着那張嬌媚的俏臉,眼裡異樣的火苗騰騰而起。
高潔又輕輕咬住嘴脣,微微扭頭,避開了他火辣辣的眼神。
“姐……”
範鴻宇忽然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不待高潔答應,長長的雙臂已經緊緊摟住了高潔的嬌軀,猛地往回一收,高潔一聲嬌呼,整個人就撲進了範鴻宇結實寬闊的懷抱之中。
隨即,範鴻宇就吻了上來。
“不……”
高潔掙扎,雙手用力推擋,扭過頭去,試圖避開他。
但一切都是那麼徒勞,下一刻,高潔紅潤的雙脣就被範鴻宇吻住了。像是一個飢渴無比的孩子,使勁親吻。高潔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推擋的雙手逐漸綿軟,緩緩垂了下去,腦袋裡轟轟作響,全身上下,彷彿忽然之間沒了半分力氣,長長的睫毛顫動幾下,緊緊閉上了眼睛,任由範鴻宇狂暴的嘴脣在她嘴上,臉上“肆虐”。
“姐,小潔……”
範鴻宇無意識地叫着,熾熱的雙脣在高潔的嘴,眼睛,鼻子,耳朵上來回遊走,那麼貪婪,恨不得要將懷裡這具柔嫩的嬌軀整個吞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軟綿綿的高潔忽然又開始動了,雙手慢慢擡起來,慢慢圈住了範鴻宇強壯的腰身,將自己高聳的雙峰,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緊閉的雙脣也一點點打開來,任由範鴻宇深入進去。
再下一刻,高潔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嬌吟,雙手摟住範鴻宇的脖頸,動作猛地變得“狂暴”起來。
兩顆清亮的淚珠,從她緊閉的眼眸之中緩緩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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