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迷離狀態中的方雅,一直都在掙扎,都在硬撐,直到看見陳敢出現的這一剎那,她心裡的防線完全崩潰,取而代之的,只有最原始的YU望以及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情感。
到了這一刻,方雅已經完全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歡陳敢的。
她緊緊的抱着陳敢,藥效的發作也好,情感的迸發也罷,總之,這一刻,陳敢的懷抱,是她最溫暖的港灣。
軟玉溫香,還是一個如狼似虎的女人,陳敢,完全就懵了,他想推開方雅,可完全不知道手往那裡放,現在的方雅,全身上下,就只穿着貼身的內衣褲,碰到那,都是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可任由方雅胡來,這也完全不是事,陳敢咬着牙,“雅姐,雅姐,你清醒一點……”
“陳敢,抱着我,我要你,我喜歡你……”
方雅,開始語無倫次了,她繼續瘋狂的勾着陳敢的脖子,將自己的身體狠狠的跟陳敢貼靠在了一起。
孃的。
陳敢心中暗罵了一句,這個場景,他完全沒有經歷過啊,再說了,眼前可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整個江州市,想打方雅主意的男人,估計能排好幾條長隊呢。
這樣一個女人,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看着你,呢喃出聲,換成誰也受不了。
現在的陳敢,根本就是在煎熬啊。
隨着方雅的不斷折騰,陳敢的身體都有些反應了。
他趕緊穩定心神,牙齒,狠狠的在舌尖上一咬,這才整個人鎮定了下來,他用力的掰開方雅的雙手,然後撿起了地上的衣服跟裙子,胡亂的蓋在方雅的身上。
剛做完這些,方雅又快速的爬了起來,現在,她滿腦子滿眼睛的,都是陳敢。
陳敢真有些吃不消了,臭小子氣喘吁吁的,用力的壓着方雅的手跟腳,隨即,往後面看了一眼,這一看,陳敢差點將張信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
這個王八蛋,趁着剛纔的混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人影了。
而事實上,陳敢的出現,也根本是張信沒有料到的,在他看來,方雅剛纔的那通電話,明明只有兩秒鐘啊,方雅都來不及說話呢,這小子怎麼就知道方雅在這?而且,還用這麼快的時間就趕了過來?
陳敢,是警察,現在,還人贓並獲,張信,當然是落荒而逃,要不然,還等着抓啊?等着陳敢打啊?
上一次,張信可是被打怕了。
張信跑了,陳敢再罵娘也沒用了,更何況,現在最關鍵的情況不是張信,而是方雅,陳敢也不知道方雅到底吃了什麼喝了什麼,不過,作爲一個成年人,陳敢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平時的方雅,怎麼可能做出如此瘋狂的動作,肯定是中毒了。
陳敢滿頭是汗,旁邊的方雅,還氣勢洶洶的要來投懷送抱,陳敢,只能是死死的押着,隨即,快速的掏出了手機,剛想撥打120,想了想,還是給沈暮雪打了一個。
電話,很快就接通,陳敢沒有絲毫的猶豫,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事情很嚴重,方雅很瘋狂,讓沈暮雪趕緊趕過來,另外,陳敢又交代了一句,留下其他人看着張一格,千萬不能讓她知道,當然了,方雅發生這樣的事,作爲女人的沈暮雪能到場,其他人,越少人知道那就越好了。
整個一品茶莊鬧成了一團,陳敢,現在只能是咬着牙硬撐。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沈暮雪風馳電掣的趕來。
一看到房間裡面的情形,整個人都傻眼了,陳敢在電話裡面說來到事情很嚴重,可她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嚴重法。
她目瞪口呆。
房間裡面,陳敢已經在吼了,“還愣着幹嘛,快點啊!”
沈暮雪這才面紅耳赤的走了進來,兩人扶着方雅,儘量將方雅的身體給擋着,然後,快速的上了車。
陳敢開車,沈暮雪在後面抱着方雅,方雅的藥效似乎還沒有散去,整個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滿身都是汗,氣喘吁吁,漲紅的臉頰讓人根本不敢看。
陳敢咬牙切齒,一邊罵着一邊快速的開車,車上,沈暮雪也掏出手機,用最快的速度聯繫好了醫院。
等到兩人趕到人民醫院的門口,醫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由於是方雅,加上是警察專門打來的電話,醫院方面十分的重視,並且保證了病人的隱私。
最後,方雅幾乎是被綁着送進了手術室的。
陳敢跟沈暮雪焦急的在外面等待着。
沈暮雪問陳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敢將事情一說,隨即,咬着牙,“這事情,肯定跟張信有關,學姐,給王隊打一個電話,逮捕這個王八蛋!”
沈暮雪滿面怒容,直接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王正的號碼。
王正剛好準備下班,一聽說這個事情,趕緊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半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醫生走了出來,陳敢趕緊跑了過去,“醫生,病人怎麼樣?”
“是中毒了,神經性毒素,不過,沒什麼大礙,我們現在給她注射了鎮定劑,等到藥效過後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那謝謝你啊!”
陳敢,這才放心了下來,不過,這筆賬,他肯定要跟張信算。
王正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聽說了事情之後,也是震驚到了極點,孃的,這案件,要說大,簡直就是大到天了,這叫什麼?這叫光天化日之下mi奸,另外,涉嫌投毒,蓄意傷害她人。
“禽獸,人渣!”
王正狠狠的罵了好幾句。
“王隊,趕緊逮捕吧!”
陳敢,眼睛都紅了。
“這個事情,牽扯到張信,我需要詢問局長,再說了,逮捕令,也需要他簽名。”
王正畢竟是個老警察,不管多大的案子,總是要走程序的。
說完這些,交代了沈暮雪幾句,讓他照顧好方雅,隨即,快步的離開了。
陳敢狠狠的踢了一下樓道口的垃圾桶,孃的,做警察,就是這樣憋屈,明知道對方是人渣,可自己呢?只能是忍耐着。
好,就讓這個王八蛋再瀟灑一個晚上。
——————
陳敢很憤怒,很焦躁,可張信呢,完全就是落荒而逃屁滾尿流啊,只不過,開着車行駛了五六公里之後,張信就冷靜了下來。
跑?自己幹嘛要嚇成這樣?
那種媚藥,沒錯,是自己交給那個服務員的?可誰看見了?證據明顯不充分嘛。
至於方雅,是自己約她來一品茶莊的嗎?是孫景榮啊,自己呢?自己只不過是心煩意亂,剛好到了茶莊,然後偶遇了方雅,畢竟是一家人,見到嫂子,自然要聊聊了,可聊着聊着,嫂子不對勁了,又是脫衣服又是喊熱的,自己是一個男人啊,怎麼把持的住?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自己把持不住的時候,沒想到陳敢到了,這完全也是一個誤會嘛。
張信將車速減緩,沒錯,就按照這個思路跟警察說,警察能幹嘛?大不了說自己一個把持不住之罪,可話說回來,這是方雅勾引自己啊,這也叫犯罪?
張信將車停下,點燃了一根菸,幽幽的抽着。
自己,完全沒必要這樣害怕,沒人證沒物證的,沒人知道是他叫人下的藥,至於孫景榮,也肯定會給自己作證,證明自己是偶遇到了方雅。
這樣一來,自己,說起來還是一個受害人呢,自己受到了方雅的騷擾啊。
女人騷擾男人,應該也叫騷擾吧?
張信,忍不住爲自己的天才想法刺激的笑了起來,的確,自己爲自己這樣的辯護,完全就是無懈可擊啊。
當然了,至於爲什麼看到陳敢要跑,孃的,陳敢這個小子一進來就給了自己三四腳,加上這種複雜情況,他能不跑嗎?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啊?
張信釋然了,舒坦了,他靠在卡宴的座椅上,優哉遊哉的抽着煙,今天,雖然有些意外,雖然有些遺憾,可一想到自己跟方雅如此親密的接觸在一起,張信的心,就是一陣瘋狂的加速跳動,這女人,的確要人命啊。
要不是陳敢那個混賬東西及時趕到,今天的好事,就真成了。
越想,張信越是不爽,他的體內,還一股火呢,他快速的將香菸丟出了窗外,發動卡宴,快速的朝着錦湖別墅開去。
沒辦法,這火,在方雅的身上發泄不了,總要在其他的女人身上發泄,要不然,自己會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