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的距離
修奕看着Takii視死如歸的表情,欣然點頭,“好啊,預支一百次給你。”
Takii頓時嗆了一般咳嗽起來,連忙逃離修奕的膝蓋,跑到幾步以外可憐兮兮地望着修奕,哀怨地叫:“修~”
修奕卻不再看他,起身走進浴室,Takii怔怔地看着修奕,連忙反應過來提好褲子跟進去,推開門正撞到修奕挺拔的背脊,Takii條件反射地略略低了眼,儘管看過很多次,他依舊會爲他背後那些傷痕難過。
利刃劃過的痕跡,一小朵梅花般燙傷的痕跡,還有最多的,鞭痕。
修奕回身看到Takii的表情,便知道他是爲自己的傷心疼,平時Takii自己切水果不小心切了小口子都要緊張半天,士兵見不得傷,就如同醫生見不得血,早晚都是要習慣的。
Takii覺得屁股上已經不再那麼痛了,於是靠牆坐在了浴缸沿上,手指一點一點划着白色的瓷磚牆面,悶悶道:“修,生氣會變老。”
修奕站到花灑下打開水龍頭,“沒有生氣的必要。”
巨大的蓮蓬頭瞬間噴出無數溫熱的水珠,Takii半邊身子被灑了一遍,潮潮的,氣惱之下索性賭氣依舊坐在浴缸邊不動身子,任由水珠濺在他身上。
修奕站在水中,與Takii隔着一層薄薄的水霧,沉聲道:“出去,或者進來。”
Takii轉頭看着修奕朦朧的表情,甩掉腳上的拖鞋,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就鑽進水幕中,熱氣撲面而來,修奕皺着眉將他推出去,Takii訓練過才洗的澡,頭髮都沒有乾透又鑽進來幹什麼。
Takii還想再鑽進來,修奕已經洗了頭髮打了浴液,衝上一遍以後迅速地關了水,Takii瞪着修奕,以前在部隊一分鐘洗一個澡,在自己家裡這麼急幹什麼,省水啊?
修奕彷彿看穿Takii的想法,披上睡衣看了他一眼,“省水。”
Takii於是更加鬱悶,懶得擦身上的水,溼淋淋地直接往牀上趴,修奕站在他身邊,口氣不善地叫道:“瀧。”
Takii渾身如通過電流一般立刻跳起來自己乖乖換乾衣服,他不明白爲什麼一個簡單的音節可以被修奕發出如此耐人尋味的音調,生氣的時候,冷漠的時候,深情的時候,溫柔的時候,他的名字在修奕的脣齒間有千萬種模樣。
Takii穿着毛茸茸的淡藍色睡衣,表情有些呆,可是腦子裡卻轉得飛速,修奕卻是早從他亮晶晶的眸子裡看出他又在動歪腦筋。
“不耽誤訓練的話,隨你吧。”
Takii的眼睛頓時亮出光來,湊近修奕叫道:“修教練如此體恤民情,定會受到世人愛戴的。”
修奕沒有那麼好的娛樂神經跟他鬧,輕道:“能夠給你的自由不多,我想盡我所能。”
Takii攬了修奕的身子倒在牀上,皮膚觸着剛纔被他弄溼的牀單,微涼,卻真真實實的。這樣簡單地擁抱,在那些黑暗的日子裡是不可幻想的親密距離。
修奕的臉龐棱角分明,微薄的嘴脣抿着有些硬的線條,就是這樣兩瓣脣,吐出那些毫不留情的話語,吻出那些將他淹沒的激情。
Takii輕輕吻他,“想擁抱的時候你就在懷裡,這就是我要的最大的自由。”
修奕心底一震,手指伸入Takii濃密的發間,按住他的腦袋壓在自己脣上。
曾經,他不敢輕言幸福,所有的海誓山盟在能擁他入懷之前,都是虛妄的想像。
想擁抱的時候你就在懷裡。
這樣珍貴的幸福,我願傾盡我所有。
Takii眼波流動,握緊修奕的手,左手的小指頭上,一枚金色的尾戒流動着淡淡的光澤,9枚小小的碎鑽點綴在周圍。
交相輝映,Takii右手小指頭上,銀色的尾戒卡在最後一截骨節上。他不喜歡將戒指帶到最下面,卻偏愛最後一截骨節。
藍辰聿回到房間隨手將門甩上,包和衣服都在地毯上,連招呼也不打直接走到牆角,對着那片雪白的牆壁拔直了身體。
司鐸從書中擡起頭來,拍了拍身側的牀,“過來躺着。”
藍辰聿有些煩躁,嘴都懶得張。
司鐸皺起眉毛,“練了一天,還不累?”
若是平日,他早就累得沒有一絲力氣,攤在牀上享受司鐸的專屬按摩了,可是現在心裡悶着一團火,竟也奇蹟般地還有力氣在這裡罰站。
司鐸見藍辰聿心情不佳,起身過去輕揉他腦袋,問道:“小組又墊底了?”
藍辰聿一哂,“哪次不是墊底?”
司鐸想想也是,確實沒必要爲這個鬱悶,於是又問:“跟梓鳴他們鬧脾氣了?”
藍辰聿微微側目,聲音裡滿是不屑,“你當我幾歲?”
司鐸面色突然一沉,“跟教練起衝突了?”
藍辰聿這次都懶得瞪司鐸了,只懶懶張口道:“訓練時服從命令是最基本的要求,更何況教練還是你的哥哥。”
司鐸聽藍辰聿這樣說心裡放下大半,畢竟他不希望自己最親近的人發生什麼矛盾,之前因爲《海空傳奇》的事藍辰聿已經對葉凱溱心存芥蒂,如果再跟修奕有什麼衝突,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司鐸按住藍辰聿肩膀,帶着一絲笑,道:“這麼說,就是沒事找揍了?”
說完不待藍辰聿回答便將他的身子拉過來,自己坐在牀邊,將他放到自己腿上擡手就是兩巴掌。
藍辰聿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捱揍,立刻掙扎了兩下,司鐸本就沒打算教訓他,於是輕輕一鬆手藍辰聿便掙開了鉗制,跌坐在地毯上。
瞪視着司鐸,“都不問清楚就打人啊?”
司鐸不急不惱,“你自己不說清楚,我只當你是認罰了。”
藍辰聿哼道:“又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他找我去打遊戲。”
司鐸微微驚訝,“Takii?”
藍辰聿點頭,“嗯,就是那個瀧澤神。”
不知怎麼的,藍辰聿總覺得Takii這個稱呼過於親密,並不喜歡這樣稱呼他。
藍辰聿見司鐸不出聲,有些不耐地站起來重新趴回到司鐸的腿上,“違規就違規了,怎麼罰都行。”
司鐸輕笑着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人,“明知道我不會因這個打你,所以纔去罰站的吧?”
藍辰聿臉上一紅,趴着不出聲。
司鐸繼續道:“打遊戲是違規,不聽教練的話也是違規,二者擇其一有什麼理由不去選自己喜歡的?”
既然司鐸都知道,藍辰聿便也不再裝樣子,從司鐸腿上爬起來輕哼道:“不打算了。”
司鐸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略施懲戒,“心眼這麼多。”
藍辰聿邊換睡衣邊道:“他約我每天去跟他PK。”
司鐸也不反對,如果Takii能這樣做必定也是經過修奕同意的,如果修奕都默許的話,他也沒什麼可反對的。
前天打羽毛球打得太狠了,又沒有熱身
昨天腿上肌肉痛得上樓困難,今天手臂肌肉痛得打字困難
舊病復發,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