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司番外——我遇見你2
司鐸快速驅除腦海裡的雜念,當他站在修奕面前時,他必須保持着十二萬分的精力。
修奕依舊保持着端坐的姿勢坐在書桌前,處理那些繁雜的文件,他擡起頭看了司鐸一眼,司鐸極其有眼力地取出那柄再熟悉不過的戒尺,伸長雙臂託在手心上。
不消多時,經過強大運動量洗禮的手臂就開始痠痛不堪了。
每一秒,司鐸都覺得自己再也撐不到下一秒了。
他的手開始不可抑制地顫抖,直到顫抖的幅度再也無法忽視時,修奕終於從文件中擡起頭瞥了司鐸一眼,冷聲諷刺,“我不知道你還有癲癇的毛病。”
隨着話音結束,戒尺應聲落地。
刺耳的話直竄進腦海,委屈,憤怒,不甘,痛苦,種種複雜的情緒從司鐸的眼神裡射出來。
半晌,司鐸深吸一口氣,彎下腰拾起落在地板上的戒尺,擡起頭時眼裡已經掩去一切情緒,只留下一種近乎固執的倔強。
“報告隊長,我沒有癲癇。”
說完,司鐸將戒尺重新放回到自己顫抖的手心上,拔直了身體。
望着那個一本正經陳述着自己沒有癲癇的少年,修奕心裡忍不住覺得好笑,但面上依舊掩飾得不動聲色。
又過了一會兒,在新一輪顫抖來臨之前,修奕站起身來接過了戒尺,司鐸的身子條件反射般的一震。
戒尺在司鐸的右手手心輕輕一壓,司鐸會意立刻將右手收回到身側,戒尺果然毫無意外地停在了左手手心上。
司鐸已經不敢想像,明天他要怎樣用紅腫的左手去完成500次揮拍。
不容他多想,戒尺夾雜着風狠狠抽在白白的手心上,掌心的橫紋在皮肉變紅的那一瞬間變得異常清晰,尖銳狠戾的疼痛從手掌直達心底,司鐸咬緊了牙,沒有哼聲。
修奕不去看司鐸痛苦的表情,繼續用戒尺肆虐着手掌那塊皮肉。
20下是很快的,只是司鐸緊繃的手臂線條彰顯着他此刻的堅持和隱忍。
“下次再手癢的話,藤條可以幫你。”
司鐸聞聲不可控制地哆嗦了一下,但隨即收起左手立正大聲答道:“是!”
“陳述你的錯誤。”平淡的語氣,確是不容忽略的強硬。
司鐸厭惡這個環節,錯了就錯了,要打要罰都隨他,何苦非要當着人的面不留餘地地戳穿。
即使萬般不願意,司鐸還是冷着聲開了口,“隊長離開的時候我答應過不與球隊任何人起爭執,不與任何人打比賽,我沒有遵守約定,這是我的錯”,司鐸擡眼用清澈坦然的目光望着修奕,“也是我唯一的錯。”
那幾個同他一起新入隊的學生看司鐸不順眼久矣,他能力強,也孤傲異常,從不與別人多說一句話,更不加入新生的小圈子。這樣不合羣的人,卻得到修奕隊長的特別青睞,還有葉凱溱副隊長的特別關照。
司鐸知道自己在球隊不受歡迎,顯赫的家世除了帶給他與衆不同的光環以外,也同時交予了他寂寞與孤獨。
他天資聰穎,總是很快就能學會他想學的一切,並超越他最開始的目標,於是他便很快就感到厭倦。
夜深人靜時,他也會承認自己會羨慕那些所謂的好學生,可以爲了做出一道難題而露出燦爛的笑,那麼簡單從容的快樂,從來不屬於他。
他好像,總是有那麼點放不下身段。
在外人眼裡,他時而是恃才傲物的強者,時而是暴躁易怒的二世祖,而哪一個角色,都不是真正的他。
司鐸想逃離從出生就揹負在身上的光環,因爲這個沉重的光環,他出的一點差錯都會被貼上標籤久久不能翻身,而他所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會被光環沉默的掩蓋。
他好似可以在這個光環下肆意妄爲,但他明白,再怎麼闖蕩,他也逃不出這個堅固的圈。
接觸了一些家世與自己相仿的人之後,司鐸更加領悟了這個事實,他們可以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泡妞,但是他們的內心都帶有一種無力左右命運的悲 觀,越是狂放不羈,越是無比空虛。
直到修奕出現,司鐸才相信真的有那樣如神一般存在的人。
他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司鐸知道修奕有他骨子裡的驕傲,可他從不將這種驕傲表露在人前,他笑起來是好看的,他也時常微笑,只是那笑意通常只代表客氣,禮貌,和對人最基本的尊重。
他有很多面,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態度,遊刃有餘地應付着身邊各種各樣的人脈,只是他的眼神依舊乾淨清澈,他有自己的夢想,但他卻並不排斥身邊這些壓力與煩擾,只是簡單地接受,學習,解決,四兩撥千斤。
最重要的是,修奕身上散發着信念的光芒,沒有司鐸內心陰暗角落裡的自負與自憐。
如若不是他幾乎算是虐待的鞭打和隨時隨地的諷刺與侮辱,司鐸也許會如葉凱溱一樣敬重他,叫他一聲“哥哥”。
修奕走到司鐸身後,司鐸的心跳瞬間飆了上來,沒有任何停頓與預熱,戒尺隔着褲子斜抽在他的屁股上,悶悶的一聲響,臀上一片麻木的疼,司鐸用盡全力纔沒有向前移動身子。
修奕平淡地道:“既然想不出來,那麼我來幫你想。”
戒尺在他腰際點了點,司鐸的臉隨之一熱,即使捱了那麼多次打,他也始終無法習慣□□着臀部捱揍。
修奕略一挑眉,司鐸便彷彿被那道目光燙了一樣,扣在腰間的手再不敢遲疑,利索地褪去了褲子和內褲。
修奕沒有指示任何姿勢,這意味着司鐸要在沒有任何支撐的情況下靠自身的力量來承受戒尺的力道。
戒尺揚起的幅度並不高,而是靠手腕的力量甩在臀峰上,光潔的皮膚上赫然多了一道發白的痕跡。
啪啪啪啪啪。。。連着十下戒尺毫不憐惜地砸下來,司鐸咬緊嘴脣,繃緊早已痠痛難當的腰和腿,保持着身體的平衡。
修奕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今天你撒了氣,痛快一時,以後在球隊你要如何自處?他們未來都是你重要的隊友,現在就開始樹敵,今後要怎樣去面對強大的對手?不管是球隊,還是你未來要繼承的事業,你都預備一個人去承擔嗎?”
司鐸一怔,修奕從未在教訓人的時候講過道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專心。”帶着警告的戒尺落在屁股上,司鐸脫口答了一聲“是”。
修奕將戒尺停在司鐸的臀上,繼續道:“你只知道別人很愛找你麻煩,覺得委屈,你可想過別人爲什麼看你不順眼?”
話音一落,戒尺立刻叫囂着捲土重來,司鐸腦海裡閃過那個幾個人不屑卻又嫉妒的表情,在修奕揮尺的間隙裡艱難卻固執地答道:“因爲。。。我比他們打得好!”
戒尺沿着那道腫起來的傷痕往下挪了一寸,保持着剛纔的節奏,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落了10下,修奕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不錯,但你只說對了一半,我認可你根據實力做出的自信的判斷,但我不希望你被自負矇蔽了雙眼。”
司鐸不敢相信修奕居然承認了自己的說法,神經一鬆,兇狠的兩下戒尺立刻抽了下來,烙在屁股上僅有的兩道腫痕上,司鐸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往前錯了半步。
嘴裡發出一聲猝不及防的□□,司鐸連忙閉緊嘴將後半截聲音壓回嗓子裡去,又在0.1秒之內將身子迴歸原位。
他知道自己壞了規矩,於是略略垂了頭,屏住了呼吸。
修奕的視線停在司鐸的小腿上,飽滿纖長的肌肉死死地繃着,細微的顫抖彰顯着主人痛苦的堅持。
修奕用戒尺指了指書桌,“撐好。”
司鐸不可置信地望着修奕,卻在觸及到修奕冰涼如水的目光後飛速地回過頭,上前兩步扶着桌子的邊沿弓起了身體。
紅腫的左手在觸及桌面時有一瞬間難言的腫痛,但司鐸竟罕見地覺得並不那麼難忍。
他猶記得,上一次因爲捱打時沒撐住身體得到的是怎樣殘酷的懲罰,所以當修奕對他放鬆要求時他甚至產生了幻聽的錯覺。
在這個被他當成“渣滓洞”的書房,司鐸第一次感到一種似乎被稱作“憐惜”的遙遠的感情。
他暗罵自己沒出息,修奕不過是讓他換了一種捱打姿勢而已,他在這發什麼感慨。
戒尺沿着傷痕掃了兩下,“繼續。”
司鐸咬着嘴脣,保持沉默。
修奕勾了勾嘴角,揚起戒尺狠狠抽了下去,司鐸甚至聽到那快速的風聲,瞬間一陣暴痛在屁股上炸開,彷彿被熱油潑了一樣。
戒尺沉重而迅猛的起起落落,司鐸再也抑制不住梗在嗓子裡的慘呼,他緊閉雙眼,用全部的意志來剋制自己逃走的衝動,苦苦挨着。
書房裡只聽得到戒尺打在肉上的脆響和司鐸壓抑的□□,司鐸甚至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麼樣的空間,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後那一片,除了疼,還是疼。
不知道落了多少尺,修奕終於停下手,司鐸的屁股上早已一片紅紫,腫得駭人。
司鐸大口地喘氣,努力平復着自己的呼吸。
“這麼疼的鞭打你能受着,卻連正視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番外要保留以貼吧爲首發,所以暫時不能全部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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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感謝大家這五年來的支持,謝謝你們陪我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