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走了,冰冰的心裡空空的,她的工作很輕鬆就是在辦公室裡整理文件,冰冰看看時間不知道東東走了沒有,默默的望着電腦發呆,她自己東東是個要強的人,不幹出成績是不會回來的,她想了很多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她開始擔心他的身體,也不知東東的胃好了沒有在外面不比在家,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冰冰心亂如麻,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打通了東東的電話,手機關機了,冰冰更加不安了,她打通了家裡打電話,“阿姨我是冰冰,東東在家嗎?”
“剛出去啊?!”
冰冰還是放心不下,和單位請了假打車去了這站,此時的東東回看這裡的一切,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彷彿更熟悉了又彷彿更陌生了,他看看眼前的一切那童年的往事有歷歷在目,這個世界彷彿那麼的小,二十年的人生就那樣如煙而過。
“東東!”冰冰興奮地衝他跑來,猛的撲到了東東懷裡,東東笑了,緊緊的抱住了冰冰默默的看着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彷彿自己懷裡抱得就是整個世界,真想時間就定格在這裡在也不要離開。
“走吧!”東東打破了平靜,東東坐上了火車,他不捨的看了看冰冰,在窗戶的玻璃上輕輕的畫了一個心,冰冰無論將來如何你一定要幸福,東東心裡默想着,慢慢的眼圈溼潤了,沒我日子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列車飛馳的離開了,在也看不到冰冰的影子,看着路旁移動的景物,就像時間的流逝一樣是那樣的快,自己從一個姍姍學步的嬰兒如今已經成爲了身強力壯的少年,這些日子爲了工作沒有一絲的分心,精神繃到了極點,現在終於可以給自己一片安靜的天地了,人生苦短但是沒有人都有自己的責任,都有太多太多的無奈。
錢鍾書曾說過:“快樂在人生裡,好比引誘孩子吃藥的方糖,更像跑狗場裡引誘狗賽跑的電兔子,幾分鐘或者幾天的快樂賺我們活一世,忍受着許多。”
東東想到,這段話就覺得寫的真切,自己爲了人生的方糖拼死拼活的幹,而那塊方糖這是一個夢,一個不一定能夠實現的夢,“因病得閒殊不惡,安心是藥更無方。”
不要想方糖了讓自己安心的休息兩天吧,一路上的胡思亂想充斥了東東的腦子,想到你了冰冰想到了她爲自己傷心流淚想到了她給自己的愛,沉沉迷迷中已經到達了終點,天色已晚,東東找了一個小旅店,總算安靜了,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他想讓自己靜靜沒有人打擾,只爲了今天,不在去想那虛無縹緲的未來。
安靜的午夜是東東最嚮往的時間,他喜歡那黑幕籠罩大地的感覺,彷彿只有這樣人才會呈現真的自我,沒有調染沒有浮色,只有真實的本性流露。放下人性的僞裝真真正正的任性一次。拋開家庭拋開愛情,拋開那些倫理道德,迎來送往,責任道義。去做個哭窮途的阮籍。
靜靜的月亮照樣這華夏的每一寸土地,冰冰在靜靜的月夜獨坐在窗臺,她自己已經很晚了,東東你會有來電話了,但是她心裡還有難以入眠,看着那皎潔的如光,那裡真的有寄存這千年的愁思嗎?溫馨的小屋沒有你的溫度它也不再溫馨,也許宋代的才女易安就是在這樣的月夜等待着鴻雁的歸來吧。
“別太辛苦,你纔是我的全部”冰冰暗想着。
天光泛白,旭日東昇,一天的忙碌又要開始了,冰冰一夜幾乎沒睡,不知道這小小的改變會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平日裡他們見面的時間也不是太頻繁,但他們彼此之間都相信對方就在身邊,短短的離別彷彿千載的煎熬,走出家門冰冰有一次撥通了東東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冰冰安慰自己是不是工作忙忘了開機,冰冰失笑這自己這麼變得這樣沒有矜持了,才幾個小時就這樣難捨難分的,他又不是沒長大的孩子,冰冰剋制着自己安心的去工作。
一連幾天都沒有東東的消息,冰冰覺得應該理解他在外面一定很忙,等過幾天一定會聯繫我的。一週過去了,還是沒有東東的消息,冰冰開始胡思亂想了,在車站東東的眼神是那樣的古怪,是不是又什麼事要發生,冰冰在也忍受不住了,沒有等到下班,她就跑出了公司,去了東東家,家裡也沒有東東的信息東東,只是說那邊信號不好,東東說了讓她別膽心,責備了東東幾句。
冰冰的心雖尚有不安但還是平靜了很多,她開始上網觀察他的動向,給他留言,冰冰打了很多很多,但確如石沉大海沒有音訊,冰冰在也等不下去了,她給東東的同事打電話,回答很簡單出差了,那裡信號不好讓她放心,在問東東去的是什麼地方出差,只說是領導的安排他們也不清楚,冰冰覺得東東從來不會瞞我的爲什麼沒人知道呢?
在也無法沉默的冰冰去了東東的單位,慌張的找到了東東的主管,主管的回答讓冰冰打吃一驚,“他已經離開公司了,不是說家裡給他安排工作了,都走了好幾天了”冰冰再也無法承受了,東東到底去了那,爲什麼要騙我,冰冰打通了東東好友沈輝的電話,問他是否知道東東的情況,沈輝也是很吃驚,很快就趕了過來問明原因後,沈輝也是滿頭是汗,沈輝把已經筋疲力盡的冰冰送回了她家。
“放心吧我這就就他家,問個清楚,不會有事的,東東你還不瞭解。”沈輝說着就匆匆的往外走。
冰冰心急如焚的等着沈輝的消息,冰冰如坐鍼氈,終於等到了沈輝的電話“他家裡也不知道東東辭職的事,他和家裡也沒說過,他父母也急壞了,四處的打聽他的消息去了,你就在家裡等我,我這就去你那找你......”
還沒等沈輝說完,冰冰已經在也沉不住氣了,她眼淚如雨泄一樣的流下來,她擔心東東,“你到底在那?”
冰冰她也不聽沈輝的勸告,她要去找東東,無論天涯海角,一定要把你找到,冰冰衝出了家門,直奔車站奔去,她還記得那天送站的列車,只有有方向我一定會找到你,冰冰默默的對自己說。
奔波的一天讓人無法平靜,家裡四處找,也沒有見到東東的身影,沈輝來的冰冰家冰冰已經離開,電話裡,冰冰告訴他自己去找東東了。
東東的媽媽早是淚人一樣,沈輝忙裡忙外,也不敢說冰冰的事怕老人更加承受不了,沈輝報了警,讓兩位老人安心,他又開始四處尋找,真是個不眠的夜晚,沈輝很晚纔回家,可是一點信息都沒有,東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沈輝和東東從小一起長大,多年的瞭解相信東東不會無緣由的離開,但是事實面前他沒有更好地解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他的父母和靜靜的等他的消息。深夜裡沈輝打開了電腦把家裡發生的一切打在了電腦上,他希望東東能夠看到,能夠回來。
他相信東東不會忘了爲他辛勤一生的父母親人,不會忘記和他相知相戀爲了找他四處奔波的冰冰,也不會忘記這些想着他的哥們,一切都是轉瞬間的變化一年前躊躇滿志的少年,相聚交杯朋友現在天各一方不知所蹤,沈輝心裡一陣難過,寫的太多太多,只希望東東能看上一眼,哪怕是一眼別在讓親人們傷痛,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時間如梭,春去秋來,半年轉眼已逝,東東只給家裡來過一封信,報了個平安沒有多餘的話,沒有告訴父母自己的所在的地址,他想安靜的生活下去,讓所有人都忘了自己,就當自己是一個狼孩一個可以脫離社會可以不承擔責任的人,東東沒有了往日的勇氣,沒有了站起來的動力,在這個沒有人知道他的小山村,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這半年裡發生很很多讓他刻骨銘心的事,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做法。
只有讓他們忘記我,他們纔不會痛苦,半年來他沒有在開過那張手機卡,沒有在上過自己以前的網,他想忘掉過去,一切從頭來,就算沒有幾天也要從頭走起,從不飲酒的他現在已經是酒不離桌,從不吸菸的他現在也是煙不離手,他想起中學是問朋友爲什麼吸菸,人家說心煩的時候吸菸就可以忘記煩惱和苦痛。
是神仙般的感受,如今輪到了他,他不在想將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忘了煩惱忘了家,忘了親人忘了媽,東東經常玩笑的說,沒有了安逸的生活沒有了親人的關懷,沒有了他應該有的一切,時間也不多了,他沒有完成的事情太多了,但是現在沒有時間幹了,那就不去想,不去做,他也想冰冰,但他不想看到冰冰傷心的樣子,不想看到她那驚慌的眼神,長痛不如短痛,讓他恨我把。
讓她去找到真正屬於她的幸福,平淡的歲月裡東東做自己喜歡的事,他找了一份編輯的工作,一個很艱辛很無名的工作,他想讓自己一心工作忘了眼前的一切,因爲他想不出自己將如何面對。
半年了半年不算短了,東東離開了半年,而冰冰無時無刻不在尋找着他,無論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找到,滄海桑田,真愛不變,海枯石爛,不棄不離,我們相約到老齊眉白髮,半年來一路追尋一路前行,他走遍了鐵路線上的每個角落,他來到了那平靜的小山村,她感覺到了東東的氣息,他相信這裡就是她半年來苦苦尋匿的終點。
深夜中山巒隱現,月亮皎潔依舊,這正是她和東東所向往的生活平靜似水,淡雅清幽,他們早就說過晚年一定要在一個青山環抱的地方安度晚年,冰冰哭了,她真的太想東東了,想的都忘了恨,忘了這一切的原因,忘了東東的不告而別,忘了那苦苦尋找的艱辛,只要你安好我便天晴!
村莊不大,冰冰的足跡踏入很快就打破了東東平靜的生活,東東看着深夜的彎月,他也無時無刻不想冰冰,他想起見見她,告訴她一切,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可是告訴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東東擦擦淚,不能還是不能半年來自己何嘗不是度日如年,想家想她,沒有一天停歇過,可是往事不堪回首,都已經過去讓它平靜的過去吧,東東決定明天就離開這裡,去一個更遠的地方,讓冰冰在也找不到自己。
天光剛剛放亮,東東就離開了這個陪伴他半年的地方,離村不遠的上山有一個寺廟,那裡很少有人去,東東在放假的時候常常去廟裡抄寫經文,東東和寺裡的僧人很是有緣,青燈古卷伴終老,也不失爲理想的人生態度,東東和公司請了假,離開了這裡,達摩閉關三年,東東也要閉關了,他想好了冰冰找不到自己就會離開了,她也就會死心了,忘了我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吧。
冰冰四處打聽東東的信息,她相信東東一定就在這裡,這裡也是他可能來的最後一站了,無論是你東西都會有影有蹤的,東東不會人間蒸發,風箏飄落也回線留下,何況一個人,一個在這個世界真實存在過的人呢?
冰冰一夜也沒怎麼休息,早早起來就開始了尋找東東的工作,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終於讓冰冰找到了東東的影子,她找到了東東的雜誌社,社裡告訴冰冰,東東剛剛離開這個報社,但是去了那裡他們也不知道,無論如何半年多的努力總算有了成果,她找到了線索找到了東東生活過得地方。
只要順着這條到一定會找到他的,冰冰興奮地給沈輝打電話,告訴他這個重大的突破,半年來,沈輝一直沒有停止對東東的尋找,家裡也是沒有放棄,聽到這個消息沈輝激動壞了,他去東東的家告訴了東東的消息,讓老人放心。
買好了車票沈輝當天就啓程來和冰冰會和,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東東找回去,很快沈輝就來到了這個鮮爲人知的小地方,來到了才知道東東已經離開了沒有一個人知道他走得方向,唯一的線索就是他曾經在這裡工作過,問了周圍的朋友沒人知道他出沒的地方,甚至連他以前住在那都不知道,東東一直深入淺出,很少和大家交往。
天色不早了沈輝把冰冰安頓在賓館裡,決定繼續尋找東東,以他對東東的瞭解,東東會躲起來一直等找他們離開再回來,冰冰傷心的哭了她不敢想這一年東東是怎麼度過的沒有一個知心朋友,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彷彿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東東一定變了很多,一定有很多難言之隱,爲什麼不能和我說呢?
積攢了半年的淚一下子輕薄而出,半年來冰冰獨自承受了太多太多,也忘了太多太多隻記得要找一個人,無論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他。
剛剛離開的沈輝心裡更加的不是滋味,半年了讓大家爲你承擔着責任,讓父母爲你擔心,讓愛人爲你奔跑,你爲什麼就怎麼狠心,不知道人間還有真情嗎?羊可跪乳,燕可反哺,難道父母養育了你二十年你連這個道理都不在知道了嗎?
沈輝在街道上不知所去,突然手機想了,打斷了他的沉思激靈了一下,最近真的太緊張了,這幾天的事太多了沈輝經不起打擊了,他怕冰冰在出事,看到短信的名字不是冰冰他安心了不少,短信上只有一個地址沒有其他的文字,也不知道是誰發來的,只顯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沈輝預感到這個信息一定和東東有關係,他給發來信息的手機打了電話卻是關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有希望就要去找,沈輝按着短信中的路線去尋找,這裡真的很偏僻沒有這個路線根本別想找到,沈輝的心砰砰的跳給不停,終於來到了尋找的終點,是一個看上去很古老有很雅靜的寺院,彷彿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方,沈輝心中一涼寺院怎麼會和東東搭上關係呢,肯定是讓人惡搞了,正在猶豫看到寺裡的門開了。
“東東!”沈輝大叫到,半年的夢啊,彷彿是幻境一樣,過了許久沈輝才平靜下來,沈輝對着東東就是一拳,東東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知道嗎?你一走就是半年,你父母爲了你操碎了心,你媽媽進了兩次醫院,冰冰半年沒回過家一直在找你,你是不是人啊?有沒有感情!”
東東知道這天早晚回來的,他沒說沒說你打吧是我對不起他們,沈輝抱住了東東,“回去和我回去吧,我們都在等你呢。”
“我媽媽還好嗎?”
“好,就等你回去了”
“她呢?”沈輝知道東東是在問冰冰。
“你還記得她?她爲了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她在山下等你,跟我走吧”
“不我不能去。”東東斬釘截鐵的說。
“你回去吧,告訴她忘了我吧。我不值得她這樣做的。”
沈輝身子一怔,他看着東東,只有半年東東卻變得自己不認識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空曠的山中映着沈輝的迴音。
“我不會回去的,讓你來就是告訴你別在打擾我,別再來煩我,讓她別再自作多情,我走就是爲了躲她讓她別冤魂不散在出現!”
東東的話說的是那麼的自然,讓沈輝再也無法接受,當年的知己如今變得六親不認。
“那你父母呢,你也不管了嗎?”這句話說到了東東的痛處,是啊父母大恩豈是說斷就斷的,我給他們讚了點錢應該夠他們養老的,東東沒在回頭直接走進了山門。
“別讓她來找我,不然你們不會在見到我的,”東東惡狠狠的說,沈輝傻了他沒有想到多年的朋友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心寒了,經歷了什麼能讓人的性格有這麼大給改變啊。
東東眼睛發溼,他只冰冰明天肯定會來找他的,他要馬上離開這裡去一個更遠的地方,他收拾好了行囊從後山的角門離開了這裡,他想去看看父母,只要看一眼就足夠,他不會讓父母看到他的,這一生虧欠的太多來生再還吧。
沈輝打響了冰冰的電話,告訴了他東東的住處,冰冰還沒有睡,她盼望的日子終於到,她終於等到了這天,終於可以重逢。(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絕對領域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