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人,這個時候絕對不敢去什麼辦公室,不過羅達身後有國家暴力機關根本就不擔心對方會玩什麼花樣,一臉輕鬆跟着對方來到酒店頂樓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內部裝修也是極盡奢華之能,除去建房子用得水泥建材之外,估計沒有任何一件東西是本地製造,辦公室隔壁休息間內甚至還有一條室內高爾夫球道。
將辦公室打量一番,在一張沙發坐下來的羅張嘴說道:“走進這間辦公室,我才明白爲什麼這麼多人想在澳門擁有一張賭牌。”
拿着一瓶紅酒走過來,大衛微笑着回答道:“在你們中國,其實還有許多行業比開賭場更加掙錢,比方講做房地產,比方講開醫院……”
頓時了一下,這名歐洲人又吐出一句,“當然,這些都沒有在內地當官有錢途!”
羅達並不想談論這方面問題,接過對方遞過來酒杯詢問道:“我想,大衛先生應該瞭解早上那場賭局吧?”
“當然,這樣大的賭局怎麼可能不知道。”
喝了一口杯中紅酒,大衛閉上雙眼一副享受模樣,過了一會才接着說道:“我還清楚,羅先生正是‘銀河’請來那位擊敗印度賭王撒那萬的高手。”
發現對方提到撒那萬時,臉上表情似乎微微一動,羅達就不由在心中猜測,那名印度阿三不會就是這小子請來的吧?
不過,這年頭飯可以亂吃,話可卻萬萬不能亂講,否則說不定就會引起兩家賭場之間仇視,甚至是火拼,
將思維從那種猜測之中拉回來,羅達神色一冷,“但是,大衛先生也許還不知道,我在賭局結束之後兩小時便遭到不明武裝分子襲擊,如果不是保鏢衝上來幫我攔下了子彈,現在怕是不能再坐在這裡。”
很顯然,大衛還沒有得到這方面消息,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震驚與憤怒神色。
客人剛出“永利”就遭到襲擊,這對於“永利”來講也絕對不是什麼十分光彩的事情,如果連人身安全都得不到有效保證,以後誰還會敢來玩牌。
注視着跟前歐洲人,羅達從其臉上表情就基本上判斷出,剛纔那場襲擊應該跟“永利”沒有什麼相干,不過想找到那幾名日本人蹤跡還必須對方出手。
一般來講,像這種一擲千金豪客基本上都是通過可以信賴中間人,纔會前往某家賭場玩牌消費。所以只要對方找到中間人,便能知道那幾名日本現在何處。
喝了一口杯中紅酒,並沒有察覺到這種幾萬美元一瓶奢侈品,跟幾百塊錢一瓶紅酒有什麼區別的羅達直接道明來意:“我想知道,這些日本人現在下落?”
這個時候,大衛也清楚了對方剛纔爲什麼會上門找麻煩,十分痛快點點頭:“放心,咱們永利一定將事件調查清楚,會給羅先生一個交代。”
中國有句老話叫做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這位大衛先生在態度方面這樣誠懇,羅達自然不好再去追究什麼,不過在離開時還是警告對方必須在三天之內得到準確答覆,否則今天大廳內那一幕以後還會再次發生。
如果是普通人,大衛對於這種威脅絕對會十分憤怒,可當對方是一名能夠擊敗印度賭王讓“銀河”從困境中抽身存在時,也不得不認真考慮這種威脅有可能帶給集團的巨大損害,親自將對方送出“永利大酒店”便開始通過各種渠道來調查這次襲擊事件。
在澳門,三大賭場絕對屬於食物鏈最頂端存在沒有什麼事辦不成,不過短短几天功夫事情便被徹查清楚,那名騎摩托車逃離現場槍手也被找到。唯一遺憾,就是那幾名日本富豪已經回國,所以大衛也只能向羅達方面表示歉意。
將那名槍手交到澳門方面林主任手中,至於對方最後到底會面臨怎樣懲罰,則不在他關心範圍之內。
從澳門安全部門出來,這些天心中一直沉甸甸的羅達也不由大鬆了一口氣,儘管幕後策劃這次襲擊的日本人還沒有抓住,不過能夠將那名殺害陳生槍手繩之以法,也算是對其在天之靈有了一個交代。
帶着身後兩名保鏢回到酒店,等保鏢檢查過房間確認一切正常離開,羅達走進浴室用熱水洗去一天疲憊,再次出來時外面客廳內已經多出一名頭上包裹着紅頭巾印度男子,正是那名印度賭王撒那萬。
只是不知道,對方是利用什麼方法避過外面兩名保鏢,無聲無息進入到自己居住豪華客房之內。
發現正主從裡面走出來,坐在沙發上的撒那萬指着茶几上一瓶紅酒,“住着上萬一天豪華套房,酒櫃內卻找不到一瓶像樣的紅酒,看來羅先生並不怎麼懂得生活。”
做爲成年人,羅達自然不會天真到認爲對方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內,只會是爲了喝杯紅酒這麼簡單,一臉警惕詢問道:“說吧,找過來到底有何貴幹?”
這時,他才發現對方剛說得居然一口流利中文,一張嘴巴頓時由於驚訝微微張開。
似乎猜到對方心中所想,撒那萬聳了聳肩膀,“忘記告訴你,我年輕時曾經在中國留學過一段時間,並且對中國文化也過一番研究。”
一臉警惕注視着跟前印度阿三,十分清楚對方速度有多麼驚人的羅達距離一定安全距離,這纔再次詢問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悄悄溜進來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跟你再賭一把。”
將杯中紅酒倒在腳下純白地毯之上,撒那萬才接着說道:“如果你能贏,說不定我會饒你一命。”
羅達雙眼猛然一陣收縮,“你,想殺我?”
撒那萬一臉平靜,就彷彿正在講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小故事,“如果你是印度人,咱們也許會成爲好朋友,可惜你卻是中國人,真是讓人遺憾。”
羅達一臉冷笑,“咱們並沒有多大仇恨,只因爲我是中國人便必需死,這個理由似乎也太爛了一點。”
他十分清楚,金哲珠既然想利用其釣跟前印度阿三出來,那麼便肯定在自己身上安裝有竊聽定位裝置,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等待對方佈置好一切。
也許是很少遇上同類,也許是跟前中國人即將成爲死人,撒那萬並沒有急着動手:“看來,你還不懂得像咱們這種人,對於一個國家來講是一種怎樣寶貴的存在,在某些重要時刻往往會奉命解決一些關鍵問題。”
“那又怎麼樣,咱們以後說不定永遠都不會再有見面機會。”
撒那萬搖了搖腦袋,“中印之間可不是什麼友好臨邦,咱們總有一天會在某種特殊場合相遇。所以,我必需在你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將未來的潛在威脅清除掉!”
從對方說話間語氣中,羅達已經體會到對方想將自己殺死的決心,整個身體不由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
“沒必要反抗,像你這種剛獲得特殊能力者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還是老實坐下來玩牌比較好。”
聽對方這樣講,羅達也覺得還是暫時順從對方拖延一段時間,等待金哲珠佈置完畢發起攻擊纔會有勝算,於是擠出一絲笑容便在茶几邊沙發邊坐了下來,“想怎麼玩,賭注多大?”
取出一幅撲克,撒那萬張嘴說道:“這次咱們不賭錢,只賭你這條命。”
上次在“銀河”,羅達只是趁對方大意偷襲得手,這次堂堂正正對決自然不會再是對手,剛調動體內特殊能量準備換牌,頓時感覺到一股遠比自己強大精神力撲面而來,頓時只剩下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
狗日的金哲珠怎麼還沒動手,再不動手本少爺可就要掛了!
雖然還沒有翻出底牌,不過他已經明白自己輸了,忍不住就在心中與那名中年大叔的母系親屬來了一次零距離親密接觸。
“不好意思,你輸了!”
將雙方底牌翻開,撒那萬臉上隨之浮現出一抹猙獰笑容,緊接着便控制精神力撲向跟前小朋友。
對於一名特殊能力者來講,最悲慘結局無疑是被擊碎腦域儲存精神力的意志海,最後變得一名永遠無法康復智障者。
而此時,不想束手就擒的羅達一邊調動體內精神力,去對抗那股如海嘯一般壓向自己精神力,一邊暗自祈求躲在暗中的金哲珠能夠快點動手。
至於撒那萬,顯然沒有想到跟前初級異能者會擁有反抗能力,頓時一臉驚訝“咦”了一聲。
做爲過來人,他十分清楚一名初級特殊能力者只會懂得簡單使用精神力,卻永遠不會明白這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特殊能量,實際上就是一本奧秘無窮百科全書,只有通過認真研究纔會發掘出其中隱藏一個個秘密,從而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只不過,他也只由於對方做爲剛入門者精神力出奇強大而驚訝一下罷了,在絕對實力面前所謂天才也只能是不堪一擊。
一秒、二秒、三秒……
伴隨着時間慢慢向前推移,羅達只覺得朝自己壓過來精神力越來越強大,甚至已經讓自己到了無力再抵擋地步,額頭上佈滿了一層細密汗珠。
發現對方依然沒有放棄,似乎已經有點不耐煩撒那萬也失去了繼續等待興趣,突然大吼一聲精神力便如同潮水一樣朝目標狂涌而去。
察覺到涌向自己精神力強度忽然暴增數倍,剛纔已經抵擋得十分辛苦羅達那裡還能抗橫,只覺得一股強大冰寒精神力瘋狂涌入體內四各亂竄,便彷彿要將自己整個身體傾刻間撕成碎片一般。
就在這時,羅達只覺得耳邊似乎突然響起一聲炸雷,整個身體彷彿被重物擊中一樣猛然一震,然後變軟軟跌回到身後柔軟沙發之上,一股之前從來沒出現過巨大能量從丹田處狂涌而出,就如同一團火焰不停吞噬着那股外來精神力,火焰與冰寒兩種精神力在體內不斷互相吞噬,就彷彿正在進行着一場大戰。
至於做爲當事人的羅達,這個時候只覺得自己整個身體一會像是一隻正在燃燒大火球,一會又覺得似乎馬上要凍成冰棍一般寒冷,要喊、要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那怕是一根手指都無法挪動。
就在他覺得自己就要死去的時候,另一股清涼能量突然從頭頂天門處源源不斷涌入體內,。被體內熾熱與冰寒折磨得痛不欲生羅達立刻感覺到一股清涼透體而入,頓時又讓體內爭鬥能量由兩股變成三股。
“痛,好痛!”三股能量在體內互相劇烈撞擊,整個身體內就彷彿走馬燈似的不停變幻着,一會熾熱、一會冰寒、一會清涼。
第一次,羅達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羅達,你怎麼樣了?”
聽着耳邊急促呼叫,意志已經慢慢模糊的羅達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
“難道,我要死了?”(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絕對領域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