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拼音:gongzuò;英文:job,work),意思是在長時間內做着重複的一系列動作,做重複一系列的事情,從而產生價值。
坐在辦公桌前,羅達正按照電話本不停給客戶打電話進行交流,希望對方能夠將手頭閒錢存入到“大商擔保”從而獲得一份遠高於銀行的利息收益,手中圓筆就如同擁有生命那樣在食指與中指之中不停旋轉着,讓人很擔心會不會在下一秒直接飛出去。
“什麼,月息一分五還嫌低……”
剛說了一句,電話內就開始響起“嘟嘟”盲音聲響,只得一臉無奈聳聳肩膀又開始撥打下一個電話。
每天撥打幾十個電話與人交流,剛開始可能還會覺得挺新鮮,時間一長就會自然產生一種厭倦與牴觸情緒。可有什麼辦法,這就是工作,這就是生活。就如同強姦,如果無法反抗,最好還是去享受其中樂趣。
吃過中餐,下午親自登門拜訪了兩位最近與公司有業務客戶,回到公司已經差不多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坐在辦公桌邊,正琢磨着晚上是不是邀蕭淑貞一起出來逛街,穿着一套深色西裝的老闆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並且微笑着說道:“等下有個飯局,會有兩名從上海那邊過來大佬參加,你準備一下。”
聽聞又有飯局,羅達沒有多說什麼走進裡面換衣間,換上那套足足花了自己四千人民幣購買西裝,並且配上一根紅底起紫花領帶,這纔跟着對方鑽進了那輛奧迪a8。
汽車緩緩行駛在海城繁華街道之上,雙手扶在方向盤上的宋波張了張嘴,遲疑片刻才吩咐道:“等下吃過飯可能會有一個賭局,你不要亂走呆在我身邊,如果聽見讓你到外面去拿煙就到外面去打個電話過來,好讓我能脫身。”
“知道了。”羅達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他跟着對方參加各種飯局與聚會已經不在少數,自然也清楚這邊飯局之後的娛樂活動基本上都是賭博,有時候賭注太大手氣不佳就會使用這一招脫身。
龍蝦、魚翅、鮑魚之類高擋海鮮,再配上穿山甲、熊掌、娃娃魚之類野味擺了滿滿一桌,可桌邊幾名男子注意力卻沒有在美食之上,只是談話之間偶爾伸一下筷子,搞得旁邊做陪的某人也不好大飽口幅,只是不時向餐桌上的穿山甲與熊掌下手。
沒辦法,像他這種層次如果不是好友的面子,估計根本沒資格跟這些身家數億大佬同桌吃飯,想對方來搭理你純粹就是癡人做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似乎已經將事情談妥的上海大佬取過一方熱毛巾擦拭一下嘴邊油漬,然後笑着說道:“這頓飯吃得差不多,咱們是不是應該開始下面的活動了?”
“老黃,你今天這麼性急,該不會是有備而來吧?”
說笑之間,一行人來到了酒店頂樓一間小型會議室內,幾名酒店服務人員將圓形會議桌表面抽開,一張按照澳門標準制作賭桌就顯露出來。
“上次一個通宵輸了六百多萬,這次一定要贏回來!”
在賭桌邊坐下,那位上海過來的黃總張嘴說道:“還是玩梭哈,老規矩一萬塊的底五百萬封頂。”
語畢,突然對宋波身邊羅達微微一笑,“怎麼樣,小兄弟要不要也來湊個熱鬧?”
還在暗自咋舌賭注這麼大的羅達聞言,連忙擺出一幅驚慌失措表情搖着手,道:“黃總真愛開玩笑!”
注視着一臉驚慌失措年輕人,似乎心情不錯的黃總朝身後助手使了一個眼光,兩隻裝滿粉色鈔票就被擺放到右手邊,賭桌上另外幾位也紛紛將裝滿鈔票箱子打開,一股鈔票特有油墨清香也隨之在房間內瀰漫開來。
來海城幾個月時間,羅達也曾經跟着老闆一起見識過幾場輸贏近百萬賭局,不過賭得這樣大的賭局還真是第一次見識,看着四名老闆隨手打個底都是一萬塊幾圈下來就有了幾十萬的輸贏,也忍不住伸出舌頭在乾涸嘴脣上添了添。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現在每個月拿八千多塊已經覺得很多了,可跟這幾個大老闆比較起來,簡單就跟要飯叫花子一樣。
差距,這就是差距!
正在這時,賭桌上的局面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只見那位黃總看了一眼自己底牌,然後就直接掏出支票薄簽了一張支票推出去,“看來,今天這把大家牌面都不錯,咱們來玩局大點的好了,三百萬。”
只見,這位上海客人攤在桌面上的四張明牌是8、9、10、j,只需要拿到一張7或者q就能湊成順子贏面極大。再反觀其它三位牌面似乎都不小,另一位上海客人文總是一對a,海城這邊洪總則是一對q,至於宋波則是三條小7。
由於洪總拿了一對q,宋波手中拿到三張小7,而文總牌面上還有一張q,理論上桌面出現順子概率已經比較低,宋波手中三張小7反而擁有較大贏錢概率。
可問題是,現在卻是賭順子的黃總直接將賭注加上三百萬,這就讓局面變得有些詭異了。如果他手中不是一張q或者小7,那麼宋波即使不看底牌也能贏對方,可如果這傢伙運氣特好果真拿到這兩張牌,那麼對方就只能湊成四條或者狐面纔有機會贏牌。
注視着面無表情的黃總,一臉緊張的宋波用一張明牌蓋住底牌十分小心瞟了一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否應該跟注。儘管自己現在身家號稱千萬級,可基本上大部分錢都已經拆借出去或者投資房產,這一把如果輸了肯定會影響到公司未來幾個月的資金週轉。
跟,還是不跟,兩個聲音開始在腦海中激烈搏鬥。
實際上,正常賭局並非如同影視劇賭片中那樣,動不動就能拿到大牌,動不動就能拿到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冤家牌,什麼a頭同花碰k頭同花順這種事情也許一生都無法碰到一次,所以當其拿到一幅有百分之八十以上贏牌概率牌面時,不管怎麼樣都希望賭一把。
至於旁邊羅達,這個時候自然也十分緊張。因爲他清楚公司現在運行狀況,所以也清楚這一把如果輸了對於公司來講影響有多大。
如果,能知道對方底牌是什麼就好了!
注視着上海客人手邊那張底牌,羅達剛升起這樣一個念頭,腦海中就走馬燈似的浮現出一竄場景,那張撲克突然在一股神秘力量作用下翻轉過來,一張紅心7出現在視野之中。
“媽的,拼了!”一聲低吼,宋波拿支票薄剛想簽出一張支票,一隻大手已經按在了肩膀上,轉過頭就發現身邊好友一臉鄭重搖了搖頭。
被這麼一打岔,宋波剛纔鼓起勇氣一下跑得無影無蹤,就如同泄氣皮球似的軟軟坐了回去,並且伸手將跟前撲克翻轉過來,“算了,我不跟!”
就在其將撲克扔到檯面中央時,對面上海客人一張毫無表情臉孔突然變得扭曲起來,伸手重重在賭桌一拍吼了一句,“有沒有搞錯,這麼大的贏面都不跟,你到底知不知道玩牌?”
這個時候,就算是個傻子都能輕鬆搞明白,這傢伙手中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底牌。
吐出胸中一口濁氣,宋波只覺得整個後背都在剛纔那一刻被浸溼,伸手抽出一根香菸右手甚至都有點顫抖,拿出打火機點了幾次都沒有將香菸點燃。
正在這時,一隻打火機湊了過來“叮”一聲點燃香菸,擡起頭注視着身邊好友一臉感激笑了笑,“達子,你幫我來玩幾局,我出去透透氣。”
語畢,站起身走到旁邊露臺深深吸了一會新鮮空氣這才慢慢平靜下來。不過,想到剛纔如果不是好友及時阻止自己會產生嚴重後果,忍不住還是一陣後怕。
如果剛纔那一局輸了,那麼自己只有賣出二套房產才能填上這個窟窿。更可怕的,是這個消息轉出去債主立刻就會登門要錢,很可能會造成公司資金鍊條直接斷裂。
擔保公司玩得就是空手套白狼,玩得就是一個信心與信譽,如果讓債主對公司信譽產生信任危機一起要求提現,那麼再多錢都不夠賠。
注視着遠方點點燈火,吸了一會香菸讓波動心緒慢慢恢復平穩狀態,轉身推門重新走進房間就發現撲克放置在圓桌正中央,圍坐在賭桌邊四人正在喝茶。
“怎麼,怎麼不玩了?”
發現宋波走進房間,一臉不爽的黃總嘀咕,道:“你這個朋友今天運氣太好,還不到十圈就贏了四百多萬還玩個屁,不如坐着喝茶舒服。”
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