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
ccg分部製造庫因克的基地。
“有馬，還有五個小時，他們再不來，那你真的就要高清無碼了。”
“總長大人，能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嗎？”有馬貴將問道。
他的狀態很糟糕，不對，應該說是很奇怪。
整個人被倒掛在倒着的十字架上。
呈現出逆十字的狀態，身上穿着ccg的制服，但上面被刻意沾染了鮮血。
一半白，一半紅。
醒目無比。
頭也是如此，佔據了半張臉的血色面具覆蓋着左臉。
右臉則是正常的人類形態。
簡直就像是在進行某種特殊的儀式，而有馬貴將，則是祭品。
“幹什麼？”
有馬貴將旁邊，白夜躺在躺椅上，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中的太陽，“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嗎？”
“沒有。”
“完美生物啊。”白夜說道，“我想要一種全面凌駕於種和人類之上的完美生物。”
“我難道不是？”有馬貴將問道。
心裡有些不服氣。
論實力，他怎麼說也是世界前三。
還是算上白夜的情況下。
而且，他沒有任何副作用。
不需要通過人類的血肉還維持生存，吃正常人類可以吃的食物就行。
力量、速度各方面，哪怕在種中，也是sss級別的。
“不是。”
白夜說道，“你有兩個缺陷。”
“兩個？”
“第一，你的防禦力不怎麼樣。”白夜說道。
種的皮膚，就是一層鐵皮，不算恢復力，常規手段其實就已經破防艱難。
但有馬貴將不是，他的防禦力，也就比正常人類好一些。
這是一個缺陷。
而第二個缺陷。
“我把你的血液拿去研究過，沒有普適性，你是單獨的個例。”
白夜繼續說道，“以你爲藍本製造出來的‘進化藥劑’，普適性不高，死亡率倒是挺高的，這樣的商品，賣不了幾個錢，達不到我的要求。”
“商品，賣錢？”有馬貴將愣住了。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白夜笑着說道，“無私奉獻是不可能無私奉獻的，只能靠賺錢來維持生活這樣子。”
“你知道，最賺錢的生意是什麼？”
有馬貴將無法適應白夜話題的跳躍度，好一會兒才說道：“壟斷？”
“有道理，不過世界那麼大，不是說壟斷就能壟斷的。所以，在我看來，最賺錢的生意是‘全面’。”
白夜雙眼放光，“我不需要市場上，有且只有我的商品。我只需要，市場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我的商品。”
由文明之敵殘渣“進化”成爲的種。
再由“完美種”提煉出來的進化藥劑。
纔是白夜所想要的“中端鹹魚強化商品”。
往下一些的低端商品，交易閣已經有了。
融合了泰坦藥劑、黑光病毒以及其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自阿格納斯之手，批量生產的制式強化藥劑“今天開始做**”。
可以讓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一躍成爲冷兵器戰場上的急先鋒。
往上更加高端的“強化商品”，交易閣同樣也已經有了。
要求高，效果好，真正的私人訂製。
各種血統，各種功法，各種異能。
但是在“中端市場”上，交易閣還缺少一件強有力的“鹹魚強化商品”。
有馬貴將，還差了一些。
而且最爲關鍵的是，白夜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有馬貴將還有更上一層樓的潛力了。
白夜需要更好的“藍本”。
這藍本，會出現在那羣種中。
有壓力纔有動力！
生死之間可以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只要膽子大，每個人都是超級賽亞人！
“總長大人，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有馬貴將問道。
他當然不蠢。
建造起ccg的神秘人物，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
有馬貴將終於明白，自己再見白夜時候的顫慄，不僅僅是因爲對方的強大。
而是他本能地感覺到，一種差距。
就好像，他們是地裡生長的韭菜。
對方是種下他們，等到時機適合後，回來收割的菜農。
“我？我只是一個爲了智慧生物的文明社會，秩序發展做了一些微小工作的商人罷了。”
白夜說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們，就是被你收割的韭菜嗎？”有馬貴將再一次問道。
“啊？”
白夜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看着有馬貴將，“韭菜？當然不是韭菜。”
有馬貴將臉上僵硬的表情頓時有些鬆懈。
“明明是大白菜啊。”
“……”
人生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大白菜有馬貴將雙眼無神，心好累，感覺不會再生長了。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良久，有馬貴將掙扎着問道，“種，是因爲你誕生的嗎？”
“當然不是。”
白夜大言不慚地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實際上是我在拯救這個世界。”
種來源於文明之敵殘渣。
說實話，若不是白夜插手其中，任由其野蠻生長。
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嗯。”有馬貴將應了一聲，閉上眼睛，沉默下來。
然後，他又睜開：“總長大人，要不你再給他們一點時間吧，這才幾天。”
“不可能。”
白夜斷然拒絕，“只有五個小時，不對，現在只剩下四個小時了。你可以適當調整一下心態，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想想是不是挺帶感的？哲♂學的思考，是無窮無盡的。你甚至還可以創建新日暮裡集團。”
“……”
有馬貴將分不清，那個冷酷無情的暴君，跟眼前滿嘴跑火車的傢伙。
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白夜。
“滴滴滴”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傳到了天台之上。
白夜蓋住臉龐的漫畫書被他拿下來：“居然來了，真讓人失望。”
“？？？”有馬貴將，種來襲，不正是你的目的嗎？
白色死神儘量轉動着腦袋，他沒有看到任何種來襲的痕跡：“難道，是從地下過來的？但是這裡的下水道很狹小，不存在突入到基地的可能性？”
種怎麼來的？
“從內部咯。”白夜說道，“你難道沒有聽過，最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什麼？”有馬貴將大驚失色。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白夜說道，“到現在爲止，依然沒有一個可以有效分辨出人類和種區別的手段。”
“不然你以爲爲什麼ccg搜查官一定要穿統一的制服，便衣暗中調查什麼的，不比大張旗鼓告訴種我來了好？”
“制服，纔是吸引激進種出現，動手的工具。”
“既然察不出來，ccg內部混入種不是很正常？”
“況且，我們的大金主，本身就是種呢。”
白夜的話，讓有馬貴將臉上的血色面具不斷變幻着。
“轟！”
“轟！”
一陣陣轟鳴巨響。
基地的各處，不斷有爆炸聲傳來，火光沖天而起。
如同煙花一般絢爛。
帶來的卻是死亡。
天台的門被打開。
早川羽快步走了出來，走近白夜說道：“總長大人，需要開始反擊嗎？”
“不着急，再等等。”白夜說道，看向遠處。
那裡，已經有車子飛馳而來。
裡應，自然需要外合。
而且，外合，纔是真正“進攻”。
“可是……”
早川羽有些憂心忡忡，“對方的力量，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我怕”
她怕請君入甕變成了引狼入室。
陷阱變成墳墓。
聰明反被聰明誤。
“怕什麼？”
白夜大手一揮，自信滿滿，“我們有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