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牀,呈“太”字型,四腳展開,被鐵鏈鎖在牀框,全身的衣服也被脫了,只剩下一條內褲。
牀頭的椅子坐着一個女人,正是先前跟他一起吃飯的李美鳳,找着腮看着他,見林小冬笑了,風騷地走前,在林小冬的下巴勾了一下,輕佻地一笑:“醒了?”
林小冬的頭還有些微暈,目光有些渙散,生澀地轉動了一下眼珠,有氣無力地道:“這是哪兒?”
李美鳳搖了搖頭,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這個問題從你的嘴裡問出來,我很失望,我一直覺得你不是普通人。”
林小冬閉了眼睛,恢復了一下,然後才睜開眼睛道:“我們認識?”
“我們神交已久了。”李美鳳吃吃地笑了起來,趨身前,將額頭抵在林小冬的腦袋,忽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林小冬的鼻子,“你恢復得怎麼樣了?”
林小冬全身無力,腦袋被壓着,連脖子都轉不開,索性閉了眼睛。
李美鳳忽然伸出一隻手,握住了林小冬的關鍵位置,嗲聲提醒道:“我問你話呢?”
林小冬再次睜開眼睛:“勃不起來。”
李美鳳又一次大笑,離開了腦袋,捧着林小冬的臉道:“別灰心,時間問題。”
這時,門被推開,那個光頭進了來,一臉厭惡地叱道:“小騷貨,我特麼真懷疑你輩子是不是妓女投的股胎,見個男人想。”
李美鳳翻身下牀,寒着臉道:“是啊,可是我對你沒興趣,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關平暴怒,前揪住了李美鳳的衣領,扯出了一大片的雪白,李美鳳仰着臉毫不退讓,根本沒有被嚇倒,反而是挑釁着貼緊了關平的小腹,扭動着腰肢道:“有本事,用你的那條小蚯蚓來治我啊?”
關平的臉漲得通紅,在一次鬥毆,他的蛋蛋受了委屈,用了很多方法來治療,都是平神靜氣,這是他的痛處,李美鳳顯然也勾引過他,這才知道這麼私密的問題。
林小冬忽然想笑,一個男人再有錢有權有實力,卻連男人的基本都做不到,天下最痛苦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關平猛地將李美鳳推開,卻是大步前,在林小冬的臉扇了一記耳光,林小冬的臉卻是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林小冬卻是眼都沒眨一下,只是淡淡道:“你很可憐。”
“你信不信我把你鳥蛋切下來?”關平猛地掐住了林小冬的喉嚨。
林小冬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你敢嗎?還是讓李萍原來吧。”
關平的手緩緩地收緊,一點點地壓縮着林小冬呼吸的空氣,林小冬的臉漸漸地憋紅了,目光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啞着聲音艱難地道:“我理解你。”
這句話簡直任何動作的反擊都要犀利,關平的臉開始扭曲,林小冬忽然笑了起來。
這是李美鳳衝來,將關平推開,關平怒聲道:“你居然護着他?”
“我不是護着他。”李美鳳看着大口喘息的林小冬,“李市長要你殺他了嗎?”
關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腳踢在李美鳳剛剛坐着的椅子,將椅子踢得支離破碎:“我警告你,你想怎麼玩都行,不過別誤了李市長的事情。”
“我你清楚。”李美鳳故意在林小冬的臉揉了揉,柔聲道,“我給你按摩按摩,不會腫的。”
砰!
關平摔門而去。
林小冬無奈地享受着李美鳳的溫柔款待,緩緩道:“你們似乎不合?”
李美鳳的手指在林小冬的鼻尖輕輕地點了一下:“別調皮,不要想着分化我們,因爲這麼多年,我們都是這麼吵着過來的,表面的爭吵只不過是個假象。”
林小冬忽然道:“你們是什麼人?”
李美鳳笑了笑:“我們以前都是孤兒,不過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
林小冬咧了咧嘴:“我的酒量很大,喝醉了,是你在酒裡下了藥吧?”
“不好意思,這不是大丈夫所爲,不過我是個小人、女人,孔子說,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我兩樣都佔全了,所以你也不會生我的氣,是吧?”
面對這麼樣一個女人,林小冬自然沒有任何脾氣,平心靜氣道:“我們喝的是同樣的酒,你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李美鳳伸出手掌,翹起了尾指,顯出了長長的指甲,“指甲着藏着藥,給你起杯的時候,微微一晃藥下去了,是疑心再重的人,也不會懷疑到自己的杯子。”
林小冬籲出了一口氣,苦笑道:“是有點疑心,美色當前,恐怕也不會在意的。”
李美鳳咯咯地笑了起來:“你也被我迷住了?”
林小冬老老實實道:“沒有。”
“你不知道女人是最需要哄的嗎?”李美鳳的手指在林小冬的下巴勾了勾,“你要是哄得我開心,說不定我心一軟,放了你呢?”
林小冬懶懶地道:“我覺得吧,你現在在這裡一點意義都沒有。”
說到這裡,林小冬的眼珠子向下溜了溜:“反正我現在跟關平一樣,都是沒用的男人,所以還是讓李萍原來吧,我很想知道他這麼做幹什麼。”
李美鳳猛然一記耳光扇在林小冬的臉,臉卻是帶着笑:“你這個人,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林小冬的眼睛眨也不眨,彷彿剛剛那記耳光根本不是扇在他的臉,李美鳳道:“你這麼坦然?”
林小冬笑了笑:“我當然很坦然,你又不敢殺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狗咬我一口,有機會了,我肯定會咬狗一口的,在我的眼裡,你是條狗,一條母狗!”
“喂,你可是領導,怎麼能說出這麼粗俗的話來呢?”李美鳳嬌笑道。
林小冬只說了三個字:“我保證。”
李美鳳有些笑不出來了,林小冬的目光實在太淡定,這時,門被推開,李萍原在劉亞的陪同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