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遠說:“對不起大家了,我只能給你們提供這些了,請大家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有什麼新的消息,我再給你們打電話,請大家把名片留下來,好嗎?”
李虎接着解釋:“各位記者,對不起了,請回吧!”說着就伸出了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勢。記者們無奈,悻悻地離去。
高思遠說:“虎哥,你真的得回去睡一覺了,看你那眼睛,都腫起來了。回去吧,啊!”
李虎沒有做聲,長長地嘆了口氣。
高思遠問:“你嘆什麼氣啊?”
他反問高思遠:“你看我能回去嗎?說不定等會兒那些記者又衝了進來,你怎麼對付他們?思明哥,你該去上班了!”
高思明說:“虎哥,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我可以請假,我來照顧思遠,你回去吧!”
李虎揮了揮手:“你看你,怎麼能耽誤工作呢?一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以後又什麼出息?快,吃了早餐去上班,不要擔心,這裡有我呢!”
高思明說:“我——”
李虎打斷了他的話:“我什麼我,去上班了!啊,快去!”
見他這麼說,高思遠也不好勉強他,就說:“哥,你去上班吧,你不去,等會兒虎哥就要生氣了!”
高思明有點無奈:“那好吧!”
李虎說:“這還差不多!”
高思明走後,李虎就用臉盆打水過來給高思遠洗臉了。
高思遠拉住李虎的手,欲言又止。
李虎問:“怎麼,有話跟我說?有話就說唄,像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
高思遠說:“虎哥,有句話一直想問你,不知道是否妥當,憋在心裡兩天了,很不舒服。”
李虎說:“講吧,我不怪你!”
高思遠問:“真的?”
李虎說:“當然是真的,你說吧!”
高思遠有點不好意思:“上次那事,你還怪我嗎?”
李虎沒想到高思遠會說這件事情,遲疑了一會兒,說:“你說不惱火是假的,不過後來就想通了,沒有什麼好怪的,更何況,我是有錯在先!”
高思遠確實有點不好意思了:“虎
哥,對不起,我在這裡真誠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忘記那件事情吧!”
李虎可能也沒想到高思遠會這麼說,高思遠說這些話的時候確實是比較誠懇。
他說:“我早就忘記了,你也忘記吧!古人不是說得好嗎,不打不相識,我們這麼知心,得感謝緣分呢!真的!”
李虎也說得比較誠懇,差點感動得高思遠熱淚盈眶、只可惜啊,記憶是一道永遠抹殺不去的傷痕,時間越久,傷口月越老,也越來值錢,怎麼能說忘就忘呢?
事實上,高思遠也確實永遠忘記不了那一幕,永遠也不能而忘記。他敲詐高思遠的時候,他獅子大開口,問高思遠要三十萬。高思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心,問他要一千萬。矛盾由此而生。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說忘就忘呢?
但是李虎好像忘記了。
這麼多天來,他照顧高思遠勝過照顧自己的任何親人,兩天兩夜都守在高思遠身邊。
真弄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能忘記?
但是感動歸感動,防備還是要的,古人不是說了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心隔肚皮啊!
千萬不能被李虎的假象給矇蔽了。
高思遠決定試探一下李虎。
高思遠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是不是太陰暗了,但是,爲了好好地保護自己,高思遠決定試一試,到外面大街上去試一試他,看看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他是保護高思遠,還是任由高思遠在車子之間亂竄?沒有辦法,是社會和現實*高思遠這麼做的。
高思遠說:“虎哥,我已經幾天沒有出去了,你可不可以陪我到外面去吃早餐?”
李虎反問高思遠:“你不要命了?你的肋骨還沒有完全縫合呢!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向你那個漂亮的秦嵐交代?”
高思遠說:“沒事,慢點就行了,有你在,我放心。你不知道,在這裡呆着,這麼多天了,心裡鬱悶得很!求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
李虎愣了:“高市長,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真的要出去?真的很危險!你再考慮一下,怎麼樣?”
高思遠笑了: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走吧,沒事,有你在旁邊,我怕什麼?”
李虎看高思遠這麼堅持,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好依了高思遠。
他攙扶這高思遠慢慢地下樓,高思遠感覺到腰間劇烈地疼痛,大腦裡一個勁兒地問自己:“現在有這個必要嗎?我是不是太心理陰暗和變態了?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我是不是太不划算了?”
想到這裡,高思遠就改變了主意。如果到大街上去走,萬一有什麼車子開過來,而高思遠現在根本就沒有臨時反應和躲避的能力,如果真的李虎要高思遠死的話,那不是剛剛了了他的願了嗎?高思遠怎麼這麼蠢啊?
高思遠停住了腳步,說:“虎哥,對不起,實在不行,我的肋骨疼得厲害,我們還是回去吧!來,你扶我一下!”
李虎舒了口氣:“我就說嘛,你這樣出去,我不知道怎麼提心吊膽。好了,你小心點,慢點轉彎!”
高思遠停住了,看這李虎,說:“虎哥,你說,咱們哥兒倆怎麼不早點認識?我前面這三十幾年都在幹什麼?怎麼不早點認識你?”
李虎現實有點楞,接着就笑了:“說什麼呢,你?現在認識不是很好嗎?這認識不認識難道你能夠決定,這一切都是緣分?知道嗎?”
高思遠扶住他的肩膀,說:“早點認識你,我就不用吃那麼多苦,走那麼多彎路了!你不知道,我是從農村裡考大學出來的,在這裡沒什麼朋友,什麼都得靠自己,所以,真的很高興認識你,交上你這個好朋友!”
李虎點了一支菸,還像在跟高思遠說,又好像在自言自語:“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很多人看我現在很風光,有房有車,什麼都完美,可是,又有誰知道我這一切都是怎麼來的呢?沒人知道,也沒有人想知道。”
高思遠拍拍他的肩膀,說:“這個,我能夠理解,你也要理解,社會發展這麼快,人們形成了一個思維定式,只要結果,不看經過。印度著名詩人泰戈爾曾經說過,人們總是驚羨花兒的嬌豔和美麗,可是往往忽略了它成長時的艱辛和汗水。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李虎拉了拉高思遠:“你說的這個我不懂,走吧,先上去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