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場……打什麼?”克里斯蒂鄙夷的瞥了夏恆一眼。
“格鬥,堂堂正正的格鬥!”夏恆以手伏額,現在人都怎麼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憑什麼,姐一分鐘上下幾十萬,你讓我和你在露臺上吹着冷風乾架?”
“打一場,告訴你金庫的位置。打贏我,金庫密碼告訴你!”夏恆淡淡的說。
“……”克里斯蒂聞言一愣,“姐可不是那麼庸俗的人!”
話音未落,卻見她身體如蛇,筆直的彈向夏恆,右手成蛇頭模樣,啄向夏恆的咽喉部位。
“陰毒有餘,靈動不足!”夏恆並指如劍,點在克里斯蒂的手腕部位。若將克里斯蒂的手臂比作遊蛇,那手腕就是蛇的七寸所在。蛇拳的手型只適合用巧勁,一系列變化均在手腕上。因此蛇拳高手會竭力保護自己的手腕,對外呈現出極爲“靈動”的姿態,而克里斯蒂顯然還做不到……
“嘭……”就在克里斯蒂手腕受傷、後招乏力的時機,夏恆右手攬其左肩一帶,隨即補上一記膝撞。
“你瘋了……”克里斯蒂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單手撐在一旁的護欄上,看向夏恆的目光裡滿是憤怒。
“我說過,是要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夏恆輕輕搖頭,一步一步的朝克里斯蒂走近,“我本來還對蛇拳挺期待的,不過……真有點兒小失望啊!”
“人家本來也不是你的對手嘛!”克里斯蒂嬌笑道,隨即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努力站了起來,但似乎有些站不穩,身體便朝欄杆外的懸崖倒去。
夏恆輕輕一嘆,伸手向克里斯蒂抓去,卻發現這女人果然是在玩兒圈套。只見她單臂攬住護欄廊柱,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整個人如若一條柔韌的長鞭,緊繃的雙腿朝夏恆頭部抽去。
“啪……”早有準備的夏恆單手抓住女人的腳踝,然後一個轉身將之摔在地上。
克里斯蒂疼彎了腰,在地上蜷曲的像一隻大蝦。夏恆無奈的搖了搖頭,俯身欲扶的時候,眼前卻有一道亮光閃過。身體下意識的擺頭,一枚極爲輕薄的刀片從他臉旁劃過,幾絲額發隨之飄落。
“你們這些做殺手的,都對自己這麼狠麼,怎麼什麼都敢往嘴裡塞?”夏恆還記得當初在面對艾爾的時候,那女人嘴裡含着毒針。這個更好,直接就上刀片兒,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遇上那種在褲襠裡藏雷的。
“昨天在酒店的時候,某人可不是這麼說的!”克里斯蒂喘着粗氣,憤憤不平的反駁道。
“我哪兒知道你還藏着這玩意兒……”夏恆感覺下面傳來一陣涼氣,感情自個兒差點兒就可以直接“塵緣盡斷”了。
“呵呵……”
夏恆見這女人身上的氣運緩緩流逝,這才放下警惕,大大咧咧的坐在她旁邊。
“說吧,爲什麼沒頭沒尾的打上一場?”
“因爲你們這個世界,格鬥是唯一的主題啊!”夏恆隨手把玩着克里斯蒂的耳垂,手指輕輕劃過女人的臉頰,“勝者獲得一切,不是這樣麼?”
“我們的世界?”克里斯蒂一頭霧水,她以爲自己聽錯了。
“沒關係,很快你就明白了!”伴隨女人身上的最後一道氣運散盡,夏恆右手直接按在了克里斯蒂的額頭上。
“不……”克里斯蒂是一個整日遊走在危險邊緣的女人,一個追逐錢財的女人,一個充滿野性的女人……也是一個自由自在的女人,一個只爲自己而活的女人。
所以,對克里斯蒂的契約比之蒂娜和霞還要困難上幾分。不過此時的奴役法陣中,整整十四道靈魂印記共同推動着法陣運轉,夏恆前期積累的奴隸靈魂,隨着數量不斷增加,開始發揮出相應的作用。由夏恆主魂牽動的奴役法陣,譬如衆星之拱衛北辰,直接蠻橫霸道的印入克里斯蒂的靈魂當中。
“呼……大人,我們要不要趁機打點兒什麼?”片刻之後,女殺手的雙眼重新睜開,透着一股對夏恆的迷戀。越是難以馴服的野馬,在套上繮繩之後,就變得越是忠誠……說實話,這點兒還挺奇怪的。
“山高風疾,吹折了怎麼辦?”夏恆想起克里斯蒂嘴裡含着的刀片,頓時就慾念全消,變得正經起來。
“……”
“對了,你攀巖的技術怎麼樣?”夏恆轉移話題道。
“爲什麼這樣問?”
“因爲,寶庫就藏在那裡啊!”夏恆手指向大佛頭部所在。
“大人,我技術很好的,您不是體會過麼!”
“……”
與此同時,DOA總部大樓,霞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打上門來。在連續擊倒十幾名保安之後,一臉“賢者”模樣的達納文才終於姍姍來遲。
“霞公主,是什麼讓你如此憤怒?”
“把我哥哥疾風交出來?”霞冷冷的喝道。
“疾風?疾風已經在去年跌落懸崖了!”達納文一副懵懂無辜的模樣,背在身後的手卻在不斷地下指令。
“爲什麼我聽到是另一個版本呢……”霞邊說話,邊朝達納文步步緊逼。
“那一定是污衊……是污衊……”老狐狸慢慢朝後倒退着,當退無可退的時候,手腕一揮,“攬住她!”
似乎也清楚手下的弱雞們不濟事,但卻勝在人多,總能抵擋一會兒。達納文撒腿就跑,看似瘦弱的身軀竟然很是靈動,那一頭飄逸的白髮,像極了那天在夕陽下奔跑的王大錘。
“……”霞不喜歡說廢話,見達納文如此做派,倒也並不着急,而是專心清理起場上的雜兵。
監控室內,威瑟比的屏幕上被兩人霸屏。一個是剛剛離開克里斯蒂,正趕往沙灘方向的夏恆。另一個,則是在大廳中大殺四方的霞。他卻不知道,就在他沒發現的角落裡。一個偷偷摸摸的身影出現在宮殿廣場。
“大人說的就是這個地方……這羣人膽子還真大!”凌音疑惑地環顧四周,這裡是小島中心的中心,整個廣場一覽無餘,實在不像一個能藏東西的地方。
她走到廣場中央的石質擂臺上,在中心位置的地磚上敲了敲,竟真如夏恆所說的那樣傳來不一樣的空洞雜音。
“找到了,看你們這羣老鼠還怎麼躲!”通過忍者的本能,凌音很快摸索出腳下暗門的機關。開啓門戶後,利落的消失在地下甬道當中。
這是當年駐島日軍挖掘的地下工事,後來被DOA集團利用,成爲他們隱藏秘密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