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憎恨、愛別離、求不得,夫人想求那種味道?”夏恆的手指劃過女人的臉頰,感受着女人完美的弧度,而帕爾塞弗涅則微合雙眼,沒有一絲的抗拒。
“當然是愛的味道,我受夠了梅洛文基恩那個自大的混蛋,那個滿嘴謊言的騙子……”帕爾塞弗有些悵然的說,“曾經我以爲自己擁有愛情,但美好的事物總是那樣短暫,所以……我想要重新找回那種感覺!”
“夫人,需要我爲你做什麼?”
“吻我,像你親吻崔妮蒂那樣!”
“……”夏恆聞言一愣,這女人一如在原劇情中那般,因爲對崔妮蒂所擁有的愛情的羨慕,做出了主動索吻的舉動。
帕爾塞弗涅,一名與梅洛文基恩同時被創造出的程序,創造目的是用以控制人類的情感。但因爲主腦對人類情感的認知不足,導致她被創造出來時便是有缺陷的。後來雖與梅洛文基恩一同逃過被刪除的命運,躲到矩陣角落裡以夫妻名義共同管理着諾大的勢力。但在她心中,卻一直渴望能夠擁有人類真正的情感,尤其是情感表達中最熾熱的——愛情。
……(又是我,純潔的省略號)
良久,脣分……帕爾塞弗涅卻不願睜開雙眼。
“這就是愛情的感覺麼?”女人夢囈般的問道。
“不,你不是崔妮蒂,你也永遠無法感受崔妮蒂的愛情,每個人的愛情都是獨一無二的!”夏恆手指點在女人的紅脣上,隨即慢慢滑落。
“如果我想呢?”
“那就愛上我好了!”夏恆俯在她耳邊,緩緩的吐出一縷熱氣。
“教我!”帕爾塞弗涅冷冷的說。
“這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無論任何代價都可以!”女人格外的堅決。
“那就從聽話開始吧。”夏恆嘴角露出一抹輕笑,“首先,閉上雙眼。”
帕爾塞弗涅冷冷的看着他,片刻之後緩緩的將眼睛閉上。
夏恆重新吻了她,很輕、很柔的那種,雙脣一觸即分。
女人有些詫異的睜開雙眼,眼神中帶着驚訝之色。少有男人能拒絕她的魅力,尤其是在這幅予取予求的姿態背後,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魅力。
“話說,爲什麼要叫這樣一個名字呢?”夏恆沒有再管她,而是好整以暇的打量起展櫃上的茶具,“帕爾塞弗涅,這是希臘神話中冥後的名字吧!”
“這個名字難道不貼切麼,整個世界只有那些冰冷的代碼,與死人的國度又有什麼區別。”帕爾塞弗涅微微一嘆。
“想逃離這裡麼?”
“什麼?”
“逃離這裡!”夏恆很認真的說。
“你指的是……”女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離開古堡,離開梅洛文基恩,離開矩陣,甚至……離開這個世界!”夏恆注視着她的雙眼,“去一個地方,一個能讓你擁有心跳的地方,一個花開會帶着淡淡香氣的地方,一個看到陽光會讓人感受到愛情的地方!”
“這不可能,現實已經毀了,而我……只是一個被編寫出來的程序,你不明白……”帕爾塞弗涅有些語無倫次。
“我只問你……想不想?”夏恆忽然發現,這女人無論處在任何情緒中都帶着一股別樣的魅惑。
“想!如果我可以做夢的話,那應該就是夢中才會出現的奇蹟吧!”帕爾塞弗涅輕聲說。
“知道崔妮蒂會怎麼回答麼?”
“呃!”
“她會說……好!”夏恆從架子上取下一隻茶壺,雙手輕輕拂過茶壺的表面,茶壺便變成一枝鳥形狀的花卉。
“可是……”
“愛情是盲目的,你要相信我……無所不能!”
“我……我還是無法理解!”帕爾塞弗涅搖搖頭,“不過,我願意試一試。”
“好極了……那麼,就請安靜的等着我來解救你吧,殿下!”夏恆將手中花遞給她,做了一個宮廷小丑的躬身禮以示告辭,“對了,這是生長在南非高原上的一種野花,英國皇后莎洛蒂爲之取名天堂鳥,它的花語是——自由!”
“……”帕爾塞弗涅愣在原地許久,半晌她的手指輕輕點在自己的脣間,似乎那裡還留存着方纔的旖旎,“奇怪的人……奇怪的感覺!”
矩陣之外,隨着救世主不斷成長,錫安的第六次毀滅也開始進入倒計時,新的特工被送入矩陣,囂張一時的錫安反抗軍們再次變得風聲鶴唳。而最大的危及卻是無所不在的章魚哨兵,整整二十五萬單位的哨兵全天候的遊蕩在末日城市的廢墟當中,一步步壓縮錫安突擊船的活動空間。
一如尼奧所說的那樣,一臺臺大型鑽機在錫安上層不斷掘進,整個錫安距離崩潰的日子不遠了。
“墨菲斯希望我明天可以隨他去參加船長會議!”崔妮蒂枕在夏恆臂彎裡,一臉的靜謐,“你知道,我畢竟還是尼布甲尼薩的大副。”
“船長會議?”
“機械軍團日趨逼近,錫安軍事總長洛克指揮官要求所有突擊船回防,但某些船長想要留在外圍矩陣中幫助尼奧行動。”崔妮蒂小聲說。
“這些人想要把寶壓在救世主的傳說上?”
“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整整二十五萬大軍,無論洛克作何安排,大家也看不到任何獲勝的可能性!”崔妮蒂憂心忡忡的看着夏恆,“你的計劃還來得及麼?”
“比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多……說到明天的船長會議,我需要去見個老朋友!”夏恆翻身換了一個姿勢。
“老朋友?”
“一個意想不到的的老朋友!”
“唔……”
……
“這些地熱活動照片證實了奧西利斯號最後發回的消息!”奈奧比船長的膚色與墨鏡如出一轍,整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精明幹練,“機器正在不斷向下挖,它們想要從地表直接挖到錫安去。”
“擦,這樣它們會避開錫安所有的外圍防線。”一名船長聞言直接爆了粗口。
“挖掘速度如何?”
“資料顯示,每小時約有一百米。”
“現在有多深了?”
“兩千米左右。”奈奧比利落的迴應來自四周的各種問題。
“不會是奧西利斯號的數據出問題了吧?”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人心存僥倖,總以爲天塌不下來。
“應該是正確的……”
“不可能,這資料上顯示至少有二十五萬只機械章魚正在靠近錫安!”
“爲什麼不可能!”
一羣船長們吵成一團,對戰局的恐懼讓很多船長變得連基礎邏輯都不再具備,大難臨頭前的亂世衆生相,在這裡顯現的一清二楚。
就在這個時候,墨菲斯帶着尼奧與崔妮蒂推門而入。
“來遲了一些,我向大家道歉,但安全的接線點越來越難找了!”墨菲斯臉上沒有半分道歉的意思,他身後站着的尼奧就是他最大的本錢。
於是,立即就有人出言符合道:“沒錯,到處都是遊蕩的章魚哨兵,錫安主線路上到處都是這些東西。”
“如果奈奧比說的沒錯,那麼七十二小時後,會有二十五萬只哨兵涌入錫安!”
“我們該怎麼辦?”終於有人問出了最關鍵性的問題。
“我們聽從洛克指揮官的指令,撤回錫安!”洛克的支持者站了出來。
“指揮官有阻止二十五萬只哨兵的計劃麼?”墨菲斯反問。
“他正在擬定戰略……”
“原來如此!”墨菲斯面無表情,但語氣中的輕蔑卻誰都能聽得出來。洛克是反救世主論調的扛旗者,他和墨菲斯在政見上屬於非左即右的性質。
“那墨菲斯你有什麼主意?”
“大家應該遵從錫安的指令,但我需要你們其中的一個幫忙!”墨菲斯自信滿滿的說,那語氣並非與人商量,而是命令式的,“有人與我的信念相同,有人則不同,相信我的就會知道,這場戰爭即將結束,預言很快就會實現。但是在那之前,需要等待先知的指引。尼布甲尼薩號需要返回船塢充電,在此期間,我需要一艘船留下來,等待先知的回覆!”
“你知道自己在要求什麼嗎,墨菲斯?”一名船長開口斥責道,“你這是在讓一個人公然違抗錫安的命令。”
“沒錯,但諸位也應該清楚,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召開一場在錫安指令之外的會議,正因爲我們擁有自己的想法。”墨菲斯勝券在握的說。
“但如果你返回錫安,指揮官將你關起來怎麼辦?”
“他做不到!”墨菲斯與奈奧比對視一眼,原劇情中這位洛克指揮官的擁簇者,此刻因與尼奧的關係而變得更傾向於墨菲斯這邊兒。以兩人在錫安的地位與影響力,已經足夠與洛克正面抗衡。
“該死的,墨菲斯,你的脾氣真是永遠不變。我留下來,我倒要看看洛克怎麼對付你?記住,我只給你36個小時!”麥倫普號的船長無奈的說。
就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一輛特工專用的黑色奧迪汽車緩緩接近衆人開會的巷道,身處墨菲斯身邊的尼奧忽生警醒,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怎麼了?”崔妮蒂小聲問。
“有點兒小問題,我去處理一下!”尼奧轉身朝會場外走去。
會場外的黑暗巷道里,擦的涅亮的皮鞋伸出車門外,經典的特工裝束,經典的特工墨鏡以及……經典的特工撲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