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周的那一番話,劉老三緊接着說道:“老周也是革命同志,千萬不要這麼想!”
江鬆只是點頭,並未發話,因爲他還不是八路,只能算是跟着盧俊義的隊伍廝混,不過他們二者之間還是有戰友的情誼。
劉老三的一番話把老周說的心情大好,隨即說道:“不提了,不提了,總算這次我們沒有人被鬼子抓去,你們先回去等我消息吧!”
“嗯!那老周保重,下次見!”
劉老三同他握了握手以示道別。
“保重,保重!”
嶽瓊芳還有江鬆,跟着劉老三一道離開。
離開的時候,江鬆卻聽到另外的那五名聯絡員在小聲嘀咕着什麼。
“老盧身邊的能人越來越多了!”
“是啊,你們說那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傢伙到底是怎麼從鬼子的重重封鎖下逃出來的?”
“換做是我,很難,指不定就被鬼子抓去了……”
“不知道你被抓去了,會不會暴露我們!”
說到這裡,身後的聲音突然消失。鬼子的嚴刑拷打,誰也不能說真的受得住,一旦招供,那就算叛變了。
隨後聽到老周語重心長地跟他們說叨着,大概就是加入了抗日遊擊隊,任何時候都要有最高的覺悟之類的。
再後面,江鬆離得太遠也聽不到了。這會兒他將注意力放在系統給出的統計之中。
其中五個日本浪人,個個都價值三千戰爭積分,其他零零散散的加起來也有三百戰爭積分,總共獲得15300戰爭積分。這些浪人,說白了也就是流浪武士,並沒有軍銜,卻給了江鬆大量的戰爭積分。
“系統,戰爭積分到底是怎麼計算的?”
江鬆小聲地詢問着。
下一秒,系統給出了回覆:“積分獎勵是按照每一個個體對戰爭的影響,那些浪人在侵略戰爭中起了不少作用,所以擊殺他們在獎勵上並不比日本少佐級軍官差上多少!”
“看來我的主要目標在暗殺鬼子軍官和那些浪人身上!”
江鬆暗自嘀咕着。
劉老三在前面催促着:“江兄弟嘀咕啥呢?天都黑了!”
江鬆緊走幾步,到了劉老三身前,忍不住問道:“對了,老三,日本浪人你瞭解多少?”
“日本浪人?那是什麼?”
劉老三這傢伙一臉的懵逼,只差問可以吃嗎?
嘆了一口氣,江鬆緊接着說道:“我今天突圍出來的時候碰到幾個日本浪人,他們手底下就如盧隊長所說,確實手底上有功夫,而且都不弱!”
“也就是說日本浪人是像隊長那樣有功夫的傢伙?那江兄弟受傷沒?”
劉老三心中一急,扒拉着江鬆身上的衣服,非要看看他受傷沒有!
“沒有,我最近可是實力大進,換做前段時間的我,還真不一定打得過他們聯手,剛纔我可是將他們全部殺了衝出來的!”
江鬆一邊阻止了劉老三在他身上繼續尋找傷勢,一邊得意洋洋地說着。
“實力大進?那豈不是說盧隊長真的打不過你了?”劉老三驚愕地說着。
江鬆深深覺得這傢伙的關注點不對吧,他考慮的居然是盧隊長能不能打得過江鬆,而不是打死了多少個鬼子。
“鬆哥,你殺了多少鬼子!”
嶽瓊芳雙眼放光地問道。
江鬆掰着手指頭數着:“一,二,三,四,五……大概十四五個吧!”
“哇!好厲害!鬆哥又殺鬼子了!”
嶽瓊芳興奮地拍手叫好。總算還有一個關注點正常的傢伙,雖然是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但江鬆還是覺得渾身舒泰。
下一秒傳來系統冰冷的提示音:“第二次空投預計在七天後到達,請宿主注意查看。”
又是空投,雖然高興,但江鬆卻不好表現出來。
上次是吉利服,讓他如虎添翼,這次不要別的,要是一把AWM,即便是坦克,也能對其造成強大的傷害。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坦克製造技術還沒有後世那麼發達,AWM的威力是可以徹底發揮出來的。
正當江鬆YY着自己手持AWM大殺四方的時候,周圍卻出現一個個綠色的光點,藉着月色一看,這些綠色的光點正是一頭頭狼。
“狼羣!”
劉老三皺緊了眉頭,他身上只有兩把“王八盒子”,對周圍的狼羣來說殺傷力有限,而嶽瓊芳就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指望不上。
不過在看到江鬆的時候,他又感覺如同找到了靠山一般,不自覺地朝着他挪動了幾步。
狼羣圍着三人,隨便一數就有三四十匹狼,數目衆多,哪怕是熊瞎子遇上它們都要躲着走,更何況是人了,嶽瓊芳害怕到有些發抖,她還從未見過這麼多狼,它們同時歪着頭兇狠地盯着自己。
有幾條狼還相當大,快有一人多長,看上去兇惡無比。
以前江鬆遇到過一次,所以他並不害怕,只不過那時只有他一個人,現在身邊有兩個人,劉老三還有自保的能力,而嶽瓊芳卻沒有。
眼看羣狼在確定獵物沒有危險,準備一起撲過來之時,江鬆吐氣開聲,蓄積了身上煞氣的一聲暴喝:“滾!”
聲音傳遞出去很遠,周圍的鳥兒拍打着翅膀“咕咕咕”叫的飛走,圍着三人轉的狼羣如同受到了衝擊一般,呆立在原地,頭狼低聲嗚嗚叫了幾聲。
兇惡的狼羣四散離開,眨眼間就再也不見。
原本的危機突然消失,劉老三繃緊的內心頓時舒展開來,猛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江老弟,老三今兒個可算是開眼了!傳說張飛吼斷橋,今天老弟你一聲暴喝退羣狼!”
而嶽瓊芳這丫頭反應卻最是明顯,她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芳啊,沒事兒吧!”
劉老三一見這丫頭坐到地上,忍不住問道。
她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看來是被嚇的不輕,換個心理素質更差的,被嚇的大小便失禁都有可能,這還算好的。
江鬆拍着這丫頭的背部,讓她的氣息順過來,接着說道:“能不能走?”
“不……不能!鬆哥,你……能不能揹我?”
嶽瓊芳帶着一點點哭腔說道。
無奈,這丫頭看來真的是走不動了,雙腿沒有一絲力量。江鬆點點頭,拉過她的兩隻手抱着自己的脖子,接着一下子背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