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黃頭髮,陰鷙三角眼,長得和很多韓國明星很像,是那種很孃的所謂的帥,一身白西服,腳蹬白鞋,看着就跟去參加葬禮似的。
陳關西眯着眼注視着車裡下來的男人,依稀覺着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但仔細回憶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回憶起來。
這男人,第一眼就給人一種很陰柔的感覺,這種感覺第一印象就很不好,陰裡陰氣的人一般也都不是什麼好人,陳關西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他那幾個哥們兒對這個男人也沒什麼好印象。
一種衝動,一種想要把這個白西服男人暴揍一頓的衝動在陳關西,哥幾個也是如此,哥幾個似乎也抑制不住想要揍人的衝動,正要動手。
突然間,站在陳關西身邊的楊爽上前一步:“是你?!”
陳關西刷的扭頭,詫異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楊爽的身上,順着楊爽的目光向前看去,楊爽盯着的人正是那個叫什麼天少的哥們兒。
“你們認識?”陳關西試探性的問道。
不等楊爽點頭,那個叫天少的男人眼睛裡也閃過一絲錯愕:“是你?”
楊爽認識那個天少,天少顯然也認識楊爽,從倆人的對話中,似乎他們倆之前見過,而且好像還有糾紛似的。
難道說......這倆人,一男一女,有過什麼糾紛不行?男女之間的糾紛能是什麼?八成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唄。
再聯想到楊爽說過她在這裡生活過,後來又來過這裡幾次,陳關西幾乎可以確定,這倆人八成之前有過什麼不得不說的關係。
對於楊爽的私生活,陳關西是沒怎麼了解的,他從沒見過楊爽身邊除了他之外還有什麼男朋友,楊爽也從沒說過她有沒有交過男朋友,所以本能的,陳關西以爲楊爽是單身一人。
或許楊爽現在是單身,可不代表她之前也是單身,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兒,有人追也是很正常的,她談個戀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這個叫什麼天少的確實長得有些陰魅了,好像和楊爽風風火火的性格有些不符。
陳關西斜着瞥了眼楊爽,忍不住吐槽:“姐們兒,你這眼光也忒差了點吧,找男人你也得找個陽剛點的啊,這娘炮看着都膈應啊。”
“你說啥?!”楊爽語調有些不對。
陳關西還以爲楊爽是生氣了,不喜歡聽人黑她前男友,可陳關西也是心直口快,有些話不說他也不痛快,“我就說了,我就不喜歡那樣的娘炮,你找這樣的娘炮當男朋友,我就是覺着不咋地。”
“你說什麼事呢!”楊爽終於聽明白陳關西的意思了,她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呃......”陳關西正想說點啥,遠處那個叫天少的白衣男人卻先說話了。
白衣男人斜眼打量了一番陳關西,接着便又將目光移向楊爽,搖頭不屑道:“你就是爲了這個貨才一直留在濱海的嗎?他有什麼好的?”
陳關西皺皺眉,翻起白眼:“喂喂喂,朋友,說話能不能客氣點,哥們兒我還在這兒呢。”
白衣男人看也不看陳關西,他的嘴角依舊含着不屑的冷笑:“這個男人,看着很暴躁,像個二流子,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你跟着他一起鬼混,老爺子會傷心的。”
楊爽冷哼一聲:“我的事不用你管,還有,你自己齷蹉,但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齷蹉。”
白衣男人臉色微變,也是冷哼一聲:“你的事我不想管,我也沒興趣管,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要結交的人不是這些三教九流的小混混。”
“你還有臉說我?”楊爽不屑道:“瞧你身邊都是什麼人,網紅女主播?而且是沒有禮貌的網紅,這就是你所說的身份?”
白衣男人淡漠道:“她,玩玩而已,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個叫娜娜的聞言,臉色漲的通紅,簡直成了豬肝色。
可她居然一聲不吭,依舊死死的咬着嘴脣,好像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她確實是爲了錢和虛榮才和他在一起的,人家天少也只是玩玩她,她又何嘗不是在尋歡作樂呢,大家都是男盜女娼之輩,就沒必要裝的純情嘍。
娜娜現在只是擔心天少和對面的那個可惡的女人真的有一腿,從兩個人的對話中,娜娜和陳關西一樣也推斷出來楊爽和天少有點關係,娜娜並不覺着天少對她的態度有什麼屈辱,她只是擔心天少見到舊情之後就把她這個新情人給忘了。
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娜娜像水蛇一般靠着那天少,使勁往天少的胳膊上蹭着胸脯,繼續撒嬌發嗲:“天少,天少,就是那個賤女人把我仍道水裡的,她打我,就是不給你天少面子,你得把她扔水裡,把場子找回來。”
天少一動不動,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楊爽:“你咋還那麼暴力。”
楊爽白眼一翻:“姑奶奶我喜歡,咋?你還正打算聽這個小狐狸精的和我打一架?約架是吧,來,直接打,不廢話。”
天少哈哈大笑,連連擺手:“我可沒膽子打你,再說了,咱可以一家人,是吧,我親愛的二姐。”
一家人?
二姐?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鬼?
陳關西有點糊塗,腦子也有點蒙,他詫異的看着楊爽,又看了看遠處的那個什麼天少,發現這倆人的眉毛和鼻子確實有點相似,但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可楊爽不是隻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嗎,她啥時候有個弟弟了。
或許,陳關西是先入爲主的以爲楊爽只有一個姐姐,但楊爽可從來沒有說過她沒有別的兄弟姐妹。
難道說楊爽還有個弟弟?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楊爽,楊爽也不作解釋,她只是皺緊了眉頭說道:“你我,只是都姓楊而已,我叫楊爽,你叫楊天,咱倆是一個老子,但咱倆不是一家人,你別跟我套近乎。”
一個老子的不是一家人又能是啥?
陳關西更暈乎了,仔細琢磨半天,他纔有點捋清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