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關西點點頭表示明白。
他和吳瑤一左一右攙扶着陳芷若,先是架着她準備送她回家,陳芷若死活都不想回去,她吵吵着要去警局,陳關西不同意,她就眨着眼睛汪汪的流淚哭泣,陳關西實在是看不慣女人的眼淚,他長嘆了口氣,只好無奈的拉着陳芷若送她去警局。
警局也亂成了一鍋粥,各種各樣的警車全都聚在市局大門口,大部分掛着首都車牌的汽車更是停滿了停車場,警局外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圍住四周警惕的看着周圍,憑陳關西的眼力,他一眼就看到所有的警察帶着的槍都是上了真子彈的。
寂靜幸福的小城擠滿了緊張的硝煙氣息。
不僅是市局周圍,濱海市大小街道路口上都堵滿了各種警察,各種關卡林林總總。
警戒線攔住了陳關西開着的汽車,還不等汽車停在市局,十幾個警察蜂擁而出如臨大敵一般舉着槍堵住了陳關西的汽車,槍槍壓着子彈,十幾雙警惕的眼睛也都是血紅色,陳關西毫不懷疑只要他亂來,這些武警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打死他。
非常時刻,非常辦法。
陳關西雙手離開方向盤,離開車座。
釘子,郭胖子,還有吳瑤隨着陳關西的動作一起高舉雙臂。
只有陳芷若,她艱難的推開車門,迎着十幾個槍口虛弱的說道:“我叫陳芷若,市局警察。”
武警們衝着對講機查證了陳芷若的身份,經排查,陳芷若身份無誤,武警們連忙扯開警戒線放陳芷若進去。
陳關西幾人擡頭正要跟上,武警們突然又一擁而上圍住了三人,“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現在,整個濱海市都瀰漫了濃重的硝煙味道,除了警察之外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恐.怖分子,陳關西他們不是警察,如果貿然衝進去,這些武警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郭胖子皺皺眉想要說些什麼,陳關西拉住了郭胖子,搖搖頭示意離開。
三個人緩緩退出警戒線,開上車來到酒吧。
按照正常情況,酒吧應該正常營業的,可自從昨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後,全濱海市的娛樂場所勒令關門停業,所以即便是晚上,整個酒吧都是安安靜靜的。
陳關西哥仨坐在沙發上,吳瑤一言不發的拿來熱毛巾和溫水,然後又親自動手做個了三明治,泡了杯熱茶。
陳關西一整天都沒吃飯,一杯熱茶下肚,一個三明治入口,疲憊的精神頭總算有了些許的恢復。
三人坐在一張桌子周圍,吳瑤隔着幾米的距離擦拭着高腳杯,她知道那幾個男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言論,身爲一個不給男人拖累的女人,吳瑤很聰明的一句話都沒說。
“誰幹的?”釘子看了一眼陳關西問道。
“不知道。”陳關西如實回答:“昨天晚上夜色太黑,能見度太低,看到的東西太少。”
“是我們之前交戰過的敵人嗎?”郭胖子問道。
陳關西又搖搖頭,道:“也不知道,太亂,什麼都看不見,那個隊伍沒有什麼標誌,或許他們有標誌由於視線阻擋我沒看到,我只能確定他們戰鬥力很強,絕不弱於我們見過的任何一支境外特戰小隊。”
“這就棘手了.....”釘子擰眉道:“不知身份,沒有線索,動手迅速,火力超猛,這樣的‘刀子’即便放在整個國際也都應該是赫赫有名纔對,可根據雞哥的描述,這支部隊的戰鬥力超強,可留下的線索卻極少,要想查到他們的身份更是難於登天。”
陳關西喝了口熱茶,緩緩道:“倒也不是沒有線索,你們想想,昨晚上那支特戰小組廢了那麼大的勁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是爲了什麼?爲了耀武揚威嗎?不是。他們的目的是劫走白玫瑰,你們再想想,是誰那麼想劫持白玫瑰?”
郭胖子瞬間叫道:“趙信?!是他?!”
“沒錯,是他。”陳關西點點頭,沉聲道:“釘子說過,趙信的水很深,起初我是不信的,現在我信了,昨天晚上的特戰小組八成就和趙信有關係,甚至就是趙信派他們來救白玫瑰的,而且,我們都錯了,我錯了,警察們也錯了。”
“你們錯什麼了?”
“我們看錯了白玫瑰!”陳關西苦笑道:“原本,我們都認爲白玫瑰對於趙信來說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趙信是不缺女人的,就算我們抓到了白玫瑰也不會真正的威脅到趙信,可我們都忽略了趙信本人的感受,我們想當然的相信了白玫瑰,相信她所說的自己只是趙信無數女人之一,可現在想想,趙信爲了救她不惜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她又豈止是趙信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那麼簡單?”
陳關西一解釋,郭胖子和釘子就明白了,哥倆頓時說道:“原來我們也看錯了趙信,我們也都以爲像趙信這種王八蛋肯定是薄情寡義之人,可誰能想到他這樣的人都那麼重情重義,爲了一個女人也不惜與世界爲敵。”
女人的心思一般人理解不了,就像白玫瑰爲了幫趙信不惜用自己的性命與陳關西賭命,男人瘋狂起來做的事一般人也理解不了,就像趙信昨晚上派遣一個特戰小隊幹掉那麼多警察只是爲了救一個女人。
吳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陳關西身後,她雖然沒聽懂發生了什麼,但大致聽明白了些線索,當她聽到這兒的時候也不由得感嘆一句:“這個趙老闆也是性情中人......身爲女人,我真的挺替白玫瑰高興的,她的犧牲是值得的,她這輩子沒白活,對一個女人來說,這輩子能遇到一個肯爲她破天滅地的男人,就算是死掉,她都是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