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又不是龍吟戰隊。
陳堯不需要確定zero到底會在哪個位置,戰機轉瞬即逝,所以,差不多就行了。
剩下的,交給運氣吧!
謝輕名聽到指令直接踩上箱子,跳了過去,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正面落在了zero面前。
兩個人的距離剛纔還聽不到腳步聲,但短短兩秒鐘之後,就已經面對面了。
中間沒有任何遮擋。
“幹?”謝輕名看到zero的時候,還問了一句。
“直接上。”陳堯簡單地回答。
百無一用面前只有一個zero,但是,其他人應該也都在附近,手槍局大家互相之間的距離也就一個防手雷的距離而已,不會太遠,尤其是龍吟這樣的戰隊,支援到位會很及時的。
可zero需要支援嗎?
看到百無一用的身影從這個方位下來,完全是不在數據之中的事情,可zero的槍卻是比百無一用先響了。
即使不依靠數據,主神在遭遇突然襲擊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直接就丟掉先手!
“漂亮,再快一點。”陳堯已經聽到了聲音。
“壓上去了?”謝輕名問。
“嗯。”非常平淡的迴應。
可謝輕名有種錯覺。
就好像這一下子,自己呼出來的氣,都有個一兩百攝氏度吧……
砰砰砰……
他手中的兩把雙持沙鷹粗暴的吼叫聲,朝着zero的腦袋就一槍槍地追過去,雖然他不知道陳堯爲什麼會這樣安排,但他面對的是主神,哪裡有工夫去想“爲什麼”這種問題,走位能多飄就多飄,出槍能多快就多快,稍微分一點神就是一個死字。
但短短兩三秒的時間,謝輕名就已經覺得快被自己灼熱的狀態給燒死了。
他現在就好像一臺轉速飈起來了的發動機,隨時都在爆缸邊緣……
而他對面的zero卻仍然是一步一槍,走位看上去甚至還有點閒庭信步?
“啐……”謝輕名就不滿意了。
他一個掛牌實力就已經職業六段,實際實力已經到達了職業七段的選手,當然知道對面這是什麼狀況!
邵東流很淡定地在等他。
要麼真的直接秀到爆缸,就算不爆缸他也很快會秀完子彈!
槍槍爆頭的緊逼,竟還讓對方遊刃有餘地跟他磨槍……
不合適吧?
“死。”謝輕名的手指飛快地敲動鍵盤,手上瞬間切換匕首,跳上zero選擇的掩體,三兩步就到了zero的正上方,走位過程中迅速切回了手槍……
所有人都以爲他要站在箱子上,從上而下打出攻擊,就連邵東流都是這樣認爲的——zero擡頭就是兩槍出手。
可是,謝輕名的百無一用,一個空中翻滾就落在了zero的臉上。
他這兩槍近距離地點下去,zero的走位再好都不可能不掉血!
“再死。”謝輕名看到zero的槍口已經擡起來了,卻依然堅持陳堯的指令,壓上去,步步緊逼,不論輸贏……
即使被zero爆掉又如何?
他把zero的戰場位置,逼退了一百二十米!
可就他以爲zero要爆掉他的時候,zero的槍口卻是往後一轉……
然而,晚了。
不笑的小乙一顆手雷,從箱子後面就這麼滾了出來……
轟。
一聲爆炸。
緊接着就是不笑的小乙擊殺了zero的提示!
當然,半秒鐘之後,百無一用也已經被海藍軍魂和fristdown從兩個方向穿槍陣亡。
“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什麼?”譚丹的腦子裡一幕幕畫面閃現出來,“用二號位去把邵東流壓制住,然後隊友收割……我想,龍吟戰隊的所有選手都不陌生,海藍球場的每個粉絲都不陌生……”
“可是,獨裁戰隊現在的二號位不是秦一燭!他是謝輕名,謝輕名啊!”楊御晨看着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也是有點抓狂。
是的,如果是秦一燭,判位正確,抓到邵東流之後,他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爆掉對方了。
是的,如果是秦一燭,他就算要陣亡,在死之前大概還能回頭拉一個fristdown墊背。
他們都熟悉秦一燭,所以,知道謝輕名在海藍球場打出來的成績,和秦一燭還差得很遠。
可是撇開成績,就說他這一套壓制打下來,槍槍衝着爆頭去的決心,不要命的跳位……
他不是秦一燭,但他一定是獨裁人!
“zero當時的攻防重心,其實是不想放在百無一用身上的,但百無一用越逼越緊,導致他漏掉了原本不可能漏掉的,不笑的小乙的位置信息。”
“還有那顆關鍵的手雷……”
“不知道現在的邵東流,有沒有回憶起海藍球場被獨裁戰隊支配的恐懼哈?”
zero不是被謝輕名擊殺的,也不是被霍小乙擊殺的。
他是被獨裁戰隊擊殺的。
不笑的小乙轉身就是一個*放下去,然後,星火和洱海潮聲在後面一波引誘,連穿藍色七號、八號箱,一波子彈將fristdown逼入了死角,但fristdown索性和海藍軍魂完成換位,海藍軍魂沖掉了洱海潮聲,而fristdown在不笑的小乙和補位上來的小葉子的交叉火力下,反殺了小葉子之後死在了不笑的小乙槍口下。
洱海潮聲的提前陣亡,讓星火沒有支援,被對方四號位疏桐和五號位夏蟲不言一波完美配合,輕鬆帶走。
然後,不笑的小乙彈盡糧絕,也死在了海藍軍魂的手上。
“漂亮漂亮,這個手槍局打得真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漂亮,獨裁戰隊在消失的運輸船上,已經展現出了他們紮實的基本功和強大的實力,雖然被零封比較可惜,但第二張地圖是他們選擇的,我看了這一局手槍局之後,很期待他們在第二張地圖的表現。”楊御晨鼓起掌來。
“是的,我們也要恭喜龍吟戰隊,在第一張地圖消失的運輸船上,對獨裁戰隊打出了16:0的成績,贏下了這張地圖!”
零封對手,本來應該是非常值得驕傲的戰績。
而且他們零封的這支戰隊,還是常年在他們的海藍球場作威作福,拿客場當主場打的獨裁戰隊。
好不容易揚眉吐氣,虐殺對方一次,不應該更高興嗎?
可是,兩個解說都看得到,龍吟戰隊的玻璃房裡,氣氛非常冰冷,哪裡有一點點像一支剛剛零封宿敵的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