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開局也沒什麼不同,蜀道戰隊一開始並不理會埋包的洱海潮聲——不管她要在哪個點放包,她都不是關注的對象。
LX119沒有定位到獨裁戰隊每個人的大致位置,戰鬥就不會開打。
和之前的小局更相似的是,洱海潮聲死在放完雷包的一瞬間……
雷包不會有具體的讀秒。
可無法理解的是戰神爲什麼每次都能卡得那麼準!
對上突然襲擊的資深菜鳥,洱海潮聲是沒有任何辦法的,而她陣亡之後,很快就是一輪二換二,不笑的小乙和飛蟲撲火陣亡,蜀道戰隊則是LX119和藍妹妹陣亡。
各死四、五號位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在獨裁戰隊先多死了一個三號位的情況下,星火和百無一用兩個人,就顯得有點難以支撐了。
滴滴滴……
雷包的讀秒倒是在走。
可星火和百無一用都沒有消極護包。
星火在打竹林第八賢,百無一用在打Kyle。
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在打資深菜鳥……
可要這麼說也不對。
因爲,資深菜鳥的攻防節奏不斷地在遭到破壞。
“星火擊殺了竹林第八賢,百無一用擊殺了Kyle……可他們的血量都不足了,”譚丹緊張地看着,“他們這一局給了資深菜鳥太多的時間,太多的空間……”
“哎呀,非常可惜!雙殺!資深菜鳥雙殺!”
“他還有沒有足夠的時間拆包?”
“有的有的。”
第十局很快結束。
場上比分變成了14:11,獨裁戰隊已經落後三個小局了。
只要再輸掉一局,蜀道戰隊就將拿到賽點。
不止是解說覺得這一局放給沈溪橋太多時間了,張寧也一樣這麼覺得。
結果,他都還沒跟陳堯溝通,就看到一個換人申請。
獨裁戰隊申請更換一號位。
“啊?”
“啊?”
兩個解說瞪眼。
雖然他們已經在第二張地圖的最後幾個小局,見識過陳堯的換人,可現在畢竟不一樣。
現在是真正的決勝。
再丟一個小局,就等於把賽點拱手相讓。
“呃,蜀道的賽前流程……”兩個解說同時想起了“平局怎麼辦”的流程。
貌似放在最後一張地圖,對客隊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所以,獨裁戰隊不擔心賽點?
“可也不能這樣吧……”譚丹覺得這是一個能理解,但好像很難接受的決定。
“那關鍵是要看,這個換人能給獨裁戰隊帶來什麼!”
……
一個小局的比賽,能帶來什麼?
陳堯現在自己都不確定。
但他需要孟正坤上去打這一個小局,他也當然知道這一局贏不了,可他需要一個絕對的旁觀視角。
和星火無關,和謝輕名以及百無一用也無關。
一個也許一分鐘,也許三分鐘的小局過後,他就必須要從指揮、個人實力、團隊幾個方面,拿出最正確的打法。
當然,只是最正確的打法而已,這個打法能不能贏,那還要看第十二局比賽會不會結束……
很快第十一局開始了。
如果說第十局沈溪橋從頭到尾都獲得了足夠的時間和空間,那麼,第十一局他就完全是放飛自我了。
他就像不屬於這個賽場的外星物種,開局第一個人頭是他的,第二個也是,除了中間竹林第八賢殺了忘歸之外,另外四個人頭全部屬於他……
看這個數據就好像比賽又回到四保一的時代。 wωw▪TTKдN▪¢〇
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不是,他的配合,精巧又刁鑽,就好像他是每一個隊友,每一個隊友也都是他。
明明是五個人的遊戲……
可在今天的蜀道戰隊這裡,有時候是十個人的遊戲,有時候是一個人的遊戲!
沒有任何意外地,獨裁戰隊輸掉了第十一局。
比賽用時一分二十五秒。
沒有埋下雷包。
在這一局結束之後,蜀道戰隊的主場已經開始了歡呼。
場上比分已經15:11了。
賽點在握的蜀道戰隊,基本已經沒有輸的可能性了。
可就在打了一局比賽的孟正坤,再次被換下之後,陳堯重新坐上機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暫停。
獨裁戰隊從第七局一直留到現在的暫停,終於被按亮了。
“不在第十一局之前要暫停嗎?現在要暫停,已經到賽點了……”楊御晨有點哭笑不得,“這是本着不浪費的心態,不要白不要嗎?”
反正,如果這個暫停不要,第十二局獨裁戰隊一輸,比賽就直接結束了。
譚丹卻搖了搖頭:“說不定,他們還能翻呢?”
楊御晨一點都不信:“哈,翻一局翻兩局我信,連翻四局?再贏加賽?”
不能這麼看不起蜀道戰隊的吧。
好歹人家也是職業圈總冠軍拿得最多的戰隊。
而且,這一場比賽中,蜀道還擁有超進化中的生死狙擊第一主神呢!
……
暫停的三分鐘,也可能是今天這場比賽最後的寧靜。
說不定,暫停結束之後,他們就只有一局比賽的時間了。
“陳隊看上去好緊張。”呂洱握了一下拳,“這可能是我看到你最緊張的時候了。”
“也是我看到的。”秦一燭加了一句。
但陳堯沒有聽他們說話,而是在蜀道戰隊主場提前慶祝的聲浪中,在紙上寫寫畫畫,大概一分鐘之後,他分別把四張紙,遞給四個隊友。
然後,他朝着孟正坤說了句:“辛苦了。”
孟正坤差點直接就哭出來了。
他就打了一局比賽……
但陳堯知道這一局比賽有多辛苦!他完全知道!
“沈溪橋的時間,是我給的。但給他時間,是爲了給我自己時間,”陳堯轉向其他四個人,“看懂了嗎?”
“你確定嗎?”謝輕名看完紙上的內容,“秦隊給我們做主神之路的時候,讓我們學會在場上僞裝出主神的氣場……那是打低級戰隊的吧?”
那麼久遠的事情呢……
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做得好。
而且,在這麼重要的情況下,陳堯怎麼會反而提到那麼低端的技巧?
“一樣的。”陳堯回答,“我們那個時候的水平,對上我們那個時候的對手,和現在沒有太大區別。”
“全隊主神化……對我來說倒不難。”呂洱說道,“只是,這能有用?”
“有。沈溪橋會丟失目標!”陳堯靜靜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