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腳踩奇異步伐,輕而易舉的一次次避開黑鱷的攻勢,縱然那黑鱷攻勢凌厲,但卻根本連方林的衣角都碰不到。
遠處的衆人暗暗驚奇,方林的步伐簡直就是無跡可尋,他們完全想不到,方林竟然還身懷這樣的絕技。
“我這九重天步法,雖然現在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但對付你一頭小小黑鱷,還是綽綽有餘的。”方林心中暗暗說道,腳下再度一變,竟然詭異的出現在了黑鱷的身後。
黑鱷反應也不慢,立刻揮動鱷尾要抽打方林,同時身軀也在奮力扭轉。
方林咧嘴一笑,左手之上突然掏出來一個玉瓶,然後狠狠的砸在了黑鱷的後背之上。
玉瓶碎裂,頓時一股紫色的液體流淌在黑鱷的身上。
這紫色液體一出現,便是立刻發出嗤嗤之聲,黑鱷痛苦的嚎叫起來。
方林抓住黑鱷亂了分寸這個機會,右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進了黑鱷的一隻眼睛之中。
噗哧!
破裂之聲響起,只見那黑鱷的眼球瞬間碎裂,一股紅黑渾濁的東西噴灑出來。
方林得手便退,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那眼睛被毀的黑鱷陷入了瘋狂和暴怒之中,劇烈的疼痛讓它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見黑鱷剩下的一隻眼睛通紅一片,隱隱有妖異的光芒瀰漫出來。
方林心中一凜,這黑鱷看來是刺激了體內妖丹的潛力,要和自己拼命了。
妖丹蘊含了妖獸最強大的力量,妖獸陷入絕望之中,會激發妖丹之中潛藏的巨大力量,使得妖獸在最後一刻爆發出數倍於平常的力量。
這個時候,往往是最危險的時候,武者與妖獸對戰,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快散開!”方林對着衆人大吼。
衆人連忙再朝遠處退開了一些,每個人都帶着緊張和驚懼的神色。
黑鱷瘋狂的朝着方林撲了過來,碩大的身軀竟然是騰空而去,宛若一座小山般壓向方林。
方林腳踏九重天步法,避開了黑鱷的撲擊,但黑鱷的尾巴還是甩了過來。
啪!
方林終究還是慢了一絲,被那鱷尾掃到一下,頓時後背火辣辣的疼痛,好似一塊皮肉被撕掉了。
方林暗罵一聲,這黑鱷刺激了妖丹,速度也是變快了很多,自己的九重天步法用處沒有之前那麼明顯了。
不過方林臉上並無任何的慌張之色,相反顯得越發鎮定沉穩。
黑鱷再度襲來,速度和之前完全就沒法比,也就是方林,依仗着九重天步法,能夠與它周旋,換了其他人元八重的武者,估計早就被這頭瘋狂的黑鱷給重傷了。
遠處的許山高、吳孟生等人看得那叫一個緊張,生怕方林有個什麼意外。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那黑鱷的行動逐漸變得遲緩起來,呼吸也是顯得十分粗重。
方林躲閃得越發輕鬆,而遠處的衆人也看出來了,這黑鱷似乎力量用盡了。
又是半柱香的糾纏過去,方林冷漠的看着已經氣喘吁吁無法動彈的黑鱷,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
黑鱷那隻被方林戳瞎的眼睛已經不再流出血液,但周遭卻呈現出黑色,就好似中毒了一樣。
方林一步一步朝着這黑鱷走去,黑鱷那隻完好無損的眼中流露出絕望和怨恨之色,身體無力的抽搐着。
遠處的衆人也走了過來,眼下似乎威脅已經不存在了。
“方師弟,這黑鱷被你制服了?”許山高看着那黑鱷,驚訝的說道。
方林一笑,道:“哪有這麼容易制服,只不過我在匕首上淬了毒,它中了毒而已。”
衆人聞言,都是恍然大悟,再看向方林手中那匕首時,心中隱隱有些膽寒。
連一變八重的黑鱷都被毒得無法動彈,這要是人中了這毒,怕是一時三刻,就要任人宰割了。
“方師弟,這黑鱷要如何處置?”吳孟生問道。
方林說道:“自然是要開膛破肚,取了它的妖丹。”
說完,方林便動手,直接用匕首狠狠的扎進了黑鱷的喉嚨裡,然後用力一攪。
黑鱷口中流淌出大量鮮血,眼中的光芒很快便暗淡下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方林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幹掉這隻黑鱷可真是不容易,自己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方林也沒有顧得上治療自己身上的傷勢,有匕首將黑鱷的腹部割開,直接伸手進去一陣亂掏。
衆人看得一陣惡寒,身爲煉丹師,這種血淋淋的事情還是見得比較少的。
方林在裡面掏了一會兒,終於是把一顆妖丹摸了出來。
妖丹散發着濃郁的異味,衆人皆是捂了捂鼻子,顯得不太適應。
方林臉上帶着笑容,將這妖丹擦了才,就放入了九宮囊之內。
其他人沒有任何意見,心中也沒有半點不滿,畢竟這黑鱷是方林一人獵殺的,而且若不是方林,他們之中怕是有人會受到重傷。
所以這妖丹歸方林,乃是合情合理的。
“方師弟,你的背上還在留學。”許山高提醒道。
方林自然知道自己後背還在留學,估計已經被擦掉了一塊皮肉。
“幫我敷點藥吧。”方林將一瓶藥粉遞給許山高說道。
許山高點點頭,手腳很麻利的將藥粉倒在了方林的背上。
方林從九宮囊內取了乾淨的衣物換上,然後坐在地上休息。
“方師弟,那一株噬肉草你還要嗎?”吳孟生指了指不遠處那一枝獨秀的百年噬肉草說道。
方林正要說話,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衆人立刻神情凝重起來,雖然在尋藥峰內不能傷害同門,但搶奪他人藥材的事情經常發生。
方林也是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匕首藏在了腰間,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
很快,一行十幾人出現在了不遠處。
“前面可是方師弟許師弟和吳師弟?”來人之中,一人高聲喊道,並沒有貿然的靠近。
許山高看了看那人,小聲對方林道:“那人叫李閔,在下等弟子之中名聲不壞。”
方林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對方沒有貿然靠近,說明也在警惕着自己等人。
“李師兄,正是我等,你們有什麼事嗎?”許山高高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