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也有寶物護身,黃紙爆發的威力雖強,但卻沒有能夠殺死她。
沈執事察覺到不妙,瞳孔一縮,立刻後退,但還是晚了一步。
黑衣女子一掌襲來,狠狠打在了沈執事胸膛之上,沈執事口噴鮮血,直接倒飛出去。
那黑衣女子狀若瘋狂,身上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但卻不管不顧,打傷沈執事之後,也沒有多做理會,直接朝着方林而去。
此刻,方林剛剛從那淡金色繩索之中解脫出來,見到那黑衣女子殺來,不敢大意,立刻將無界石拋出。
方林的無界石,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塊還不如拳頭大的破石頭了,而是變得比人頭都還要大。
無界石飛出,帶着破風之聲,黑衣女子完全沒有在意,直接一掌轟出,想要將那黑色大石頭擊碎。
但下一刻,那黑衣女子卻是吃到了苦頭。
這比人頭都還要大的無界石,比起方林原來的無界石要強大太多了,黑衣女子的肉身頓時炸開,半邊身子都是被打爛了。
噗通!
身軀殘破不堪的黑衣女子倒在地上,樣子格外的悽慘,鮮血、碎肉流了一地。
那遠處還在和香爐拼鬥的墨色大印,也是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暗淡無光。
直到此刻,方林三人才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將這兩人給解決了。
此時,那獨臂男子已經嚥氣了,雙目圓睜,直到死前的那一刻,他都還在死死瞪着方林。
那黑衣女子也是離死不遠了,躺在地上,半邊身子動彈不得。
這樣嚴重的傷勢,哪怕是聖藥,也救不回來了了。
黑衣女子那血肉模糊的臉上帶着慘然笑容,她沒有想到,自己兩人居然會落到這樣一個境地。
方林看着她,眼中盡是冷漠之色,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
倒是獨孤念,見到黑衣女子那悽慘的樣子,有些不忍去看。
沈執事走了過來,嘴角帶血,臉色微微顯得蒼白,見到黑衣女子這般情景,也是嘆息一聲。
“既然來殺我,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方林淡漠說道。
黑衣女子似乎想要說話,可她現在連任何聲音都發不出來,心頭的悲哀只有她自己知道。
沒一會兒,這黑衣女子也是死了。
在兩人身死的一刻,在那宏偉的鎮西殿中,鎮西殿主看着身前的兩盞命燈,臉色勃然一變。
兩盞命燈,一盞熄滅,另外一盞也是很快滅掉了。
鎮西殿主怒吼,驚得整個鎮西殿所有人都是顫抖不已,沒有人知道鎮西殿主爲何突然如此震怒。
命燈熄滅,鎮西殿主便知道自己派去的兩人已經身死,這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兩人的實力在鎮西殿算是非常出衆的了,並且還帶了他的寶物,只要不深入百獸兇山的深處,遭遇到那些可怕的妖獸,應該是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纔對。
可眼下,兩盞命燈都熄滅了,證明了兩人的確已經死了。
鎮西殿主的面色極爲難看,死了兩個人倒是不算什麼,但他的寶物卻是遺失在了百獸兇山,這可是極爲麻煩的。
“方林!!”鎮西殿主嘴裡唸叨着方林的名字,心中的殺意更加濃郁了一些,都是因爲這個方林,才使得自己折損了兩個不錯的手下。
當下,鎮西殿主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離開了鎮西殿,前往鎮妖城。
事關自己的寶物,鎮西殿主必須要親自走一趟了。
····
一番激戰,最終方林三人活了下來。
不過對於三人來說,這一戰也是極爲艱難,方林也是暗自慶幸,幸好帶了獨孤念,若是沒有她和她的香爐寶物在,自己和沈執事還真是沒有辦法應付這鎮西殿兩人。
原因無他,那墨色大印太過厲害,方林身上雖然寶物衆多,但很多都不能輕易動用,其他之物也似乎沒有能夠和這墨色大印相抗衡的。
這一次,殺掉了鎮西殿的兩人,也算是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麻煩,至少在這百獸兇山之中,不用時刻擔心會遭到鎮西殿高手的針對。
方林走到那墨色大印之前,面露垂涎之色,這可是一件真正的寶物,威力驚人,有它在手,自保能力可以大大提升。
“鎮西殿主的寶物,你都敢收嗎?”就在這時,一道女子之聲響起,方林神情一僵,轉頭一看,果然是夢落花這個女人。
獨孤念和沈執事也是如臨大敵,這纔剛剛解決掉鎮西殿的兩人,又遇到了太子的手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用這麼大的反應,我來找找你們,不是與你們交手,而是有事情要與你們商談。”夢落花說道,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似乎完全不擔心方林他們會對自己出手。
沈執事和獨孤念皆是帶着幾分忌憚之色,方林也一樣,這個女人沒有展露過實力,因此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強。
但既然身爲太子的親信之一,想來這夢落花的實力應該不會比那徐望弱,而且很有可能,要更在徐望之上,否則太子不會派她前來。
“你想談什麼?我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趕緊離開,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獨孤念沒好氣的說道,不知爲何,她一看到這個女人就來氣。
夢落花看着獨孤念,微微一笑:“獨孤家的小妹妹,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姐姐我又沒有對你做過什麼,爲什麼這麼討厭姐姐呢?”
獨孤念哼了一聲:“我就是討厭你,怎麼樣?”
夢落花咯咯笑着,眼中媚態橫生:“姐姐我可是過來人,妹妹你的心思如何,我可是看得出來哦。”
說着,夢落花還看了一眼方林。
獨孤念氣惱,正要再說些什麼,方林卻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要談什麼?”方林看着夢落花問道。
夢落花收斂笑容,神情十分罕見的變得認真起來。
她這般認真之色,也是讓方林心中暗暗一凜,對於這個女子,他一直都很忌憚,畢竟這女人曾經在脣上塗毒,想要以一種極爲曖昧的方式殺死自己。
“我想和你談一談,如何幹掉太子周易水。”夢落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