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境堪憂!
方林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處境堪憂,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不是堪憂那麼簡單了,簡直可以說是必死之局。
一個獨孤若虛,就已經讓方林難以招架,眼下鎮西殿和太子的人都出現了,而且好死不死的,就是方林的敵人,這簡直就是不給方林任何的活路啊。
沈執事也是面色格外難看,眼下的情形非常危險,若是這三方聯手圍攻,自己和方林哪怕有三頭六臂,也是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獨孤若虛看了一眼鎮西殿的兩人,又看了看款款而來的夢落花,臉上沒有多少神色。
“一年不見,獨孤兄風采更勝往昔啊。”夢落花巧笑嫣然,對着獨孤若虛說道,那風情萬種的眼眸,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獨孤念。
“夢姑娘,別來無恙。”獨孤若虛打了一個招呼,態度說不上多麼好,也不算太過冷淡。
夢落花微微一笑,隨即看向了方林:“此番,我是爲了你而來。”
方林笑了,雖然心中無比沉重,但表面上依舊沒有流露出什麼緊張之色。
“爲了我?夢姑娘莫不是看上我了?準備脫離太子府,要與我並肩作戰嗎?”方林調侃道。
衆人皆是有些驚疑的看着方林,都已經這般處境了,他居然還有心情說笑,是真的底氣十足?還是沒心沒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夢落花臉上笑容更甚,真有一種一笑傾城的感覺,讓幾個獨孤家的青年都是看得愣住了。
“並肩作戰也並非不可,只不過你若是願意隨我去見太子,我便可以助你。”夢落花說道。
聞言,方林搖了搖頭,笑道:“還是算了吧。”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只能勉爲其難,替太子除掉你了。”夢落花說道,語氣十分平和,好似在說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方林!今日你在劫難逃!”鎮西殿的黑衣女子冷聲喝道。
在她的身旁,那年輕男子臉上滿是怨毒之色,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方林,那表情恨不得將方林活吞了一樣。
“哎呀呀,你的胳膊呢?怎麼幾天不見,你怎麼就剩下一隻手了?”方林看着那鎮西殿的年輕男子,故作疑惑和驚訝的問道。
見到方林居然還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那年輕男子更是憤怒無比,當即就要調動墨色大印來鎮殺方林。
不過黑衣女子卻是攔住了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此刻形勢比較複雜,雖然方林已經無路可逃,但也要判斷清除形勢之後再出手。
年輕男子肺都要氣炸了,他的一條胳膊是他自己斬斷的。
沒有辦法,方林的毒太過猛烈,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之下,只能眼睜睜看着手臂慢慢腐爛。
最終,爲了避免毒性擴散到全身,年輕男子被逼無奈之下,只能忍痛咬牙斬斷中毒的手臂。
如此一來,也算是保全了性命,但卻是犧牲了一條手臂。
對於武者,對於煉丹師來說,失去一條手臂,簡直就是沒了半條命,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也因此,年輕男子對方林無比痛恨,他要報復方林,想將方林的四肢全部砍下來,然後慢慢折磨,將方林折磨到死,這樣才能讓他心裡舒服一些。
“都想要對我出手嗎?”方林看着獨孤若虛,又看了看夢落花,最後目光落在鎮西殿兩人身上。
幾人皆是沒有回答,不過神情已經是很明顯了,就看誰第一個出手而已。
獨孤念咬着嘴脣,看着獨孤若虛:“你若是要對方林出手,便是與我爲敵。”
獨孤若虛神色如常:“並非我要對方林出手,而是家族長輩已經決定,不讓方林活着離開百獸兇山,我只是完成長輩們的囑託而已。”
獨孤念笑了:“無非就是想讓我順順利利嫁給周易水,讓獨孤家和皇室的關係更加親密一些嗎?”
獨孤若虛沒有說話,事實的確就是如此,不過有些話擺到明面上,可就不太好聽了。
獨孤念堅定的站在方林身前,目光直視獨孤若虛。
“今日我在這裡,你敢動他一下試試?”獨孤念說道,神情和她平常之時完全不一樣,眼眸深處帶着一抹瘋狂和堅決。
獨孤若虛皺眉,伸手便是要將獨孤念先擒下,不想讓她在這裡搗亂。
可沒想到,獨孤念直接一拍九宮囊,取出了一件寶物。
“你瘋了不成?”獨孤若虛見到獨孤念手中的寶物,頓時眼神一變,厲聲喝道。
只見獨孤念手中握着一尊香爐,其內隱隱有一縷縷青煙瀰漫出來。
這香爐看起來十分古老,左右兩面各自有着猙獰的虎頭圖案,如此猙獰的虎頭,卻刻在如此祥和、寧靜的香爐之上,顯得格外另類。
但就是這樣一尊看似有些另類的香爐,卻是讓獨孤若虛格外忌憚。
此寶,乃是獨孤唸的爺爺,也是獨孤家當代家主獨孤風雲交給獨孤唸的,乃是獨孤家的一件至寶,威力驚人,雖然以獨孤唸的實力,無法完全發揮出來,但即便是部分威力,也足以讓獨孤若虛不敢亂來。
“你們也一樣,誰敢動方林,我便殺誰!”獨孤念環顧四周,眼睛死死瞪着夢落花和鎮西殿兩人。
夢落花眼神微微一凝,也是察覺到了獨孤念手中香爐的異常,不着痕跡的後退了一些。
而鎮西殿的兩人卻是沒有什麼顧忌,依然是在朝着方林這裡靠近,那漂浮在兩人身前的墨色大印,更是涌動着強悍的氣息,時刻都會飛來。
獨孤念見到鎮西殿的兩人居然還在靠近,頓時就怒了,一咬牙,便是催動了手中香爐。
吼!!!
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之聲響起,那香爐陡然間光芒大放。
一頭白虎從那香爐之中浮現出來,帶着可怕的殺伐之氣,悍然衝向了鎮西殿的兩人。
這一幕,讓鎮西殿兩人頓時變色,那白虎虛影的氣息太過可怕,即相隔甚遠,也是讓兩人有一種身體即將被撕裂的感覺。
沒有絲毫猶豫,墨色大印直接朝着那白虎虛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