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走廊之中,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木燕護着方林,冷視着對面的魁梧男子。
那魁梧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袁波的父親袁三平,同時也是丹宗長老之意,在丹宗頗有地位,更與丹宗首座關係不淺。
袁三平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臉色發白捂着手腕的袁波,心中更是惱怒不已。
“木長老,這方林傷我兒子,我定然不能饒他!”袁三平吼道。
木燕秀眉微蹙,道:“袁長老莫非要顛倒黑白不成?”
袁三平哼了一聲,雖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真要計較起來,袁波並不佔理,但袁三平纔不會管這些,自己身爲長老,兒子被人打了自然不能不吭聲。
不管佔不佔理,總之不能吃虧!
“爹!我的手斷了!我的手斷了!快把那小畜生殺了!”袁波在地上痛苦的喊道,看向方林的眼睛,滿是怨毒和陰冷。
方林忽然嗤笑一聲,滿臉不屑的看着袁波,道:“你的手沒斷,就是脫臼了而已,大驚小怪。”
袁波怔了怔,仔細感覺了一下,發現手腕的確不像斷掉一樣那麼痛,只是不能動了。
袁三平沉着一張臉,走到袁波身旁,伸手便將袁波的手腕接上了。
袁波甩了甩手腕,見到手腕恢復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下一刻,袁波便用極爲陰毒的目光看向方林。
方林絲毫不懼,上下打量着袁波,笑道:“看你這一身肥肉,怎麼這麼沒用?剛纔叫得跟大姑娘一樣。”
衆人皆是露出笑意,不過也不敢笑出聲來。
袁波臉色難看,環顧四周,覺得衆人似乎都在嘲笑自己,心中更是惱怒。
“方林,有種我們再來打一場,看我不把你全身的骨頭捏碎!”袁波怒道。
方林撇撇嘴,道:“算了吧,我怕我下手太重,把你這一身肥肉榨成豬油。”
“哈哈哈哈!”
wωω ▪tt kan ▪¢〇
聽到這話,終於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緊接着又是好幾人笑起來。
袁波父子皆是怒視方林,方林這話太損了,幾乎就等於罵袁波是豬了。
“方林,你太放肆了!”袁三平終於是出言說道。
方林看向袁三平,知道此人是袁波的父親,也沒有多少客氣,道:“這位袁長老,你包庇自己的兒子也不要這麼明顯,這丹宗可不是你袁家的。”
袁三平冷哼一聲,語氣凌厲道:“你打傷同門,罪大惡極,本座即便將你當場誅殺,也無人可以指責本座!”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是神情怪異,這袁三平說得倒是正氣凜然,但卻透露着霸道,這是袁三平在以長老身份壓方林。
若是尋常弟子,被袁三平這麼一說,心中肯定會生出懼意,但方林何等人物,根本就沒當回事。
木燕冷冷說道:“袁三平,本座在此,你敢放肆?”
此言一出,袁三平驚愕的看着木燕,萬萬沒想到木燕居然會爲了區區一個方林,和自己鬧僵?
袁三平不怕木燕,但木燕身後的背景,卻不是他袁三平可以得罪的。
木燕在整個丹宗,都是極爲特殊的一人,雖然是長老,但其他大多數長老都要對木燕恭敬三分。
除了丹宗首座和寥寥兩三位地位極高的長老之外,其他長老在面對木燕時,都不敢太過放肆。
袁三平也是一時氣急,纔會說出如此不注意身份的話來,激怒了木燕。
“木長老,剛纔你也看到了,這方林差點折斷我兒的手腕,若不是我等阻止及時,怕是我兒連性命都難保,此等放肆的弟子,木長老難道要包庇嗎?”袁三平冷聲說道。
方林不屑一笑,道:“袁長老這說瞎話的本領,看來很精熟呀,你怎麼不問問這些弟子,看看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袁三平神色冷漠,道:“本座看到什麼便說什麼,其他人之言,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不足爲信。”
方林翻了翻白眼,也是無話可說,人家是長老,臉皮又厚,也不怕人非議,你能怎麼辦?
袁波滿臉冷笑,站在袁三平身後,有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無論如何都吃不了虧。
“方林,你佔據我的煉丹房,還讓我在衆人面前丟人現眼,我要你生不如死!”袁波心中惡狠狠的說道。
木燕神色冰冷,站在方林身前,目光如炬,直視袁三平。
“此事,方林無錯。”木燕說道,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斬釘截鐵。
“此事,方林錯了!”袁三平絲毫不讓。
又有幾個長老聞訊而來,畢竟木燕和袁三平兩個長老對上了,此事可不小,萬一鬧起來,整個丹宗都不得安寧。
幾個長老紛紛開口勸說,讓木燕和袁三平各退一步消消氣。
袁三平也不想搞得這麼僵,也想借坡下驢,但木燕卻沒有半點這個意思,無論是誰勸都聽不進去,袁三平也是十分尷尬,只能繼續僵着。
畢竟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若是自己主動退讓,那自己身爲長老的臉面算是保不住了。
幾個長老七嘴八舌的說着,也在爭論方林和袁波到底誰錯了。
兩個長老認爲,方林錯了,畢竟袁波被方林打傷是事實,誰都看到了。
另外三個長老則認爲是袁波錯了,畢竟很多人都看到袁波先動手,雖然被方林化解,但的確是他主動挑起的事端,而且還動了刀子,影響惡劣。
兩邊長老爭辯不休,也說不出誰更有道理。
忽然,方林開口道:“我有一個問題。”
幾個長老看向方林,有人輕視,有人皺眉,有人面帶好奇。
“你要問什麼?”木燕淡淡說道。
方林指了指袁波,說道:“我想問這黃字樓內的煉丹房,是屬於他袁波的嗎?”
此言一出,袁波神色變了變,但依然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倒是他的父親袁三平,眉頭微微皺起,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自然不是,這裡的煉丹房屬於任何丹宗弟子。”木燕說道。
方林露出笑容,道:“那既然這煉丹房屬於任何丹宗弟子,那爲何我在煉丹房內煉丹之時,這袁波在外面叫囂不已,口口聲聲說那是他袁波的煉丹房,還說他袁波在丹宗就是天,就是規矩,沒人敢忤逆他,嘖嘖嘖,弟子聽得害怕,自然不敢出來,想不到一出來這袁波就要殺我,幸好弟子身手還不錯,這才逃過一劫啊。”
此言一出,衆人全部變色,木燕則是嘴角泛起一絲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