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山這一出手,可謂是包含殺機,絲毫沒有的留手,完全是想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方林殺死。
方林暗罵一聲,倉促之間連忙施展九重天步法,但還是慢了一些。
一來方林出來時毫無防備,腦子裡還在想着古洞內那神秘女人的事情。
二來,這古寒山乃是偷襲,出手極快又先發制人,處處佔了先機。
哪怕方林有九重天步法傍身,在這麼短的距離和時間內,也不可能讓方林立刻轉危爲安。
砰!
方林縱然極力躲閃,也還是被古寒山一掌擊中肩頭。
只聽肩頭咔嚓一聲,方林臉色難看,他知道自己的骨頭估計是斷了。
但眼下也沒有時間去管傷勢如何,方林狠狠咬牙,猛然間從一旁衝了出去。
趁着這個機會,方林四周一看,頓時心中暗暗叫苦,周圍連一個人都沒有,想來一定是古寒山爲了方便動手,將在場其他人全部都支開了。
這可就苦了方林了,古寒山修爲遠比他高,動起手來方林根本就不是古寒山的對手。
當下,方林也不想和古寒山糾纏,奮力朝着遠處逃竄,只要逃遠一些,遇到紫霞宗的其他人,那麼古寒山就不可能再對自己出手。
除非,遇到的也是古寒山的人。
而方林的運氣就是這麼差,逃出去剛遇到一個人,擡頭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竟然是趙登明!
趙登明突然出現,攔住了方林的去路,殺氣凜然,滿臉冷笑,顯然也是要對方林不利。
方林大罵一聲,立刻掉轉方向,臉上滿是怒色,眉宇之間更是隱隱有着焦慮和擔憂。
“哪裡走!”古寒山與趙登明兵合一處,一起朝着方林追殺而來。
方林幾乎是將九重天施展到極致,才勉強不被他們在第一時間追上,可兩人的修爲都遠在方林之上,追上方林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方林怒不可遏,這裡是丹宗,這古寒山和趙登明居然如此膽大包天,要在這裡對付自己,還有比這膽大的事情嗎?
“方林受死!”就在這時,前方再度出現攔路虎,赫然是於震。
方林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再度改變方向。
轟!
但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暗處襲來,狠狠一掌轟在方林的後背。
方林口噴鮮血,整個人往前踉蹌了幾步,艱難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出手偷襲之人,赫然是那丹閣的白衣長老。
方林慘笑,這些人爲了誅殺自己,還真是夠可以的,不僅出動了三位長老,古寒山也親自出手。
要知道這裡可是紫霞宗,他們如此大膽出手追殺方林,可是冒着極大的風險。
方林不想死,但眼下的確是形勢危機,被那白衣老者打了一掌,已經是身受重傷,無力再逃。
古寒山趕到,二話不說,化掌爲刀,劈向方林的喉嚨。
“哼!”就在方林即將斃命之時,不遠處的古洞之中,猛然間爆發出一股怒吼。
吼聲驚天動地,好似在那古洞之內,鎮壓着一尊太古兇魔一般。
吼聲如雷,古寒山、趙登明、於震以及白衣老者皆是慘叫一聲,昏迷在了地上。
而方林,同樣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過去。
···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林才從昏迷之中甦醒過來,剛一清醒,就發現自己躺在自己住處,心裡不由的一鬆。
“你終於醒了,差點沒把我嚇死!”獨孤念就坐在一旁,小臉上滿是後怕之色。
方林臉色極爲蒼白,他的傷勢很重,骨頭斷了幾處不說,內傷更是嚴重。
“古寒山!”方林咬牙切齒,心中恨得不行,這可是他重生以來,吃過最大的虧,要不是古洞內的女子出手相助,估計方林現在連命都丟了。
獨孤念見方林那因爲憤怒而扭曲的臉,也是有些不忍,嘆了口氣:“你不用擔心,古寒山那個混蛋已經被帶去審問了。”
方林點了點頭,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將傷養好,其他的事情都要放在一邊。
紫霞峰,最爲宏偉的那處大殿內,上首端坐一人,青袍長髮,面容俊秀,但他的存在,卻是讓下方的古寒山緊張不已,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在大殿的兩列,刑天笑與古道風都是在場,另外還有一些面容古樸的老者,一個個氣息深沉,極爲恐怖。
韓吟月站在韓落雲的身旁,冷若冰霜的望着下方的古寒山。
“古寒山,把事情的經過,再複述一遍吧。”韓吟月開口,不帶絲毫感情。
古寒山定了定神,哪怕是身處此地,有諸多紫霞宗強者在場,甚至面對宗主韓落雲,他也沒有亂了分寸。
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又說了一遍,古寒山的語氣格外平靜,並沒有絲毫的心虛,彷彿事實就是如他所說的那樣。
韓吟月秀眉微蹙,質問道:“你是說,古洞內發生變故,你讓衆人離開是防止發生意外?”
古寒山點點頭:“沒錯,當時我丹宗很多弟子都看到方林被吸入古洞之中,生死不明,爲了防止意外再度發生,必須要讓衆人離開那裡。”
韓吟月眼睛微微眯起:“那之後趙登明他們三個爲何會出現在那裡?”
古寒山又說道:“方林還在古洞之內,我自然不能棄之不顧,但我一人勢單力薄,才喚來趙長老他們相助。”
韓吟月沒有絲毫停頓,又問道:“那方林身上的傷勢,明顯是人爲的,你又作何解釋?”
古寒山擡頭看了韓吟月一眼,隨即答道:“方林從那古洞內出來時,就已經有傷在身,並非我等所爲。”
總之就是一句話,絕對不能承認!也絕對不能被韓吟月抓住任何把柄。
古道風這時候站了出來,平靜的道:“我兒身爲丹宗真傳,絕對不會做出如此膽大妄爲之事,而且眼下更加重要的,應該是搞清楚古洞到底發生了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丹宗誰還敢進入古洞去參悟石碑。”
韓吟月卻是沒有輕易相信,依然是緊緊盯着古寒山。
“你可知,趙登明他們,是如何回答的嗎?”韓吟月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