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丹盟除了方林,就沒有其他人可以擔此大任了嗎?”西月天王非常不甘的說道。
東極天王說道:“我丹盟人才濟濟,自然是不缺丹道天才,但再天才,能比龍知心還強嗎?那七海的玉傾城,擁有枯木逢春之體,她的魂命丹火也是極爲上乘,再加上她的道門煉丹術,我丹盟之中,唯有同爲枯木逢春體的方林,才能夠與之抗衡。”
西月天王聞言,眉頭緊皺,他是非常不願意讓方林去出戰七海之人的,畢竟好不容易纔讓方林被關押起來,剝奪了方林的一切,這要是讓他出戰,那豈不是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
“西月呀,現在可不是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時候,事關我丹盟這數千年積累下來的顏面,若是還不讓方林出手,那就真的要顏面掃地了。”東極天王苦口婆心的說道。
“方林身負重罪,眼下還沒有一個處置結果,就讓他貿然出戰,我不贊同。”西月天王說道,神情很是冰冷。
北靈天王直視西月天王:“你是要置丹盟的顏面於不顧嗎?”
西月天王哼了一聲:“並非是我不顧丹盟顏面,而是讓方林出戰,實在是不妥。”
“不讓方林出戰?那你想讓誰出戰?你要是不顧輩分身份,親自去和那七海之人較量一番也可以。”龍行天嘲諷說道。
西月天王神情不悅:“爲何不讓丹極塔裡面那幾個人出來迎戰七海?”
“丹極塔裡面那幾個小傢伙,已經閉關十五年,還差五年的時間,現在出來,豈不是讓他們前功盡棄?”東極天王說道。
西月天王道:“讓他們出戰,擊敗七海之後再給予他們相應的獎勵,難道還不行嗎?”
東極天王沒有說話,南辰天王開口道:“他們是不會願意出來的。”
西月天王也是沉默了,拳頭微微緊握,難道真的無法阻止方林重獲自由嗎?
丹盟發展這麼多年,底蘊還是有的,在丹盟最爲重要的一座丹極塔內,便是有着丹盟一些最驚豔的天才存在着。
那些天才,每一個拎出來天賦都不會弱於龍知心,但卻早已不過問丹盟之事,將所有精力都是放在追求更高的丹道方面,在丹極塔閉關多年,幾乎沒有人願意出關。
即便是四大天王,也不能強逼着他們出關,而且當初也是四大天王送他們進入丹極塔,還沒有到出關的時候,就把他們又弄出來,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你們龍家不是還有龍彩月、龍心藍和龍仲年嗎?讓他們出關迎戰。”西月天王看向龍行天,語氣冷硬的說道。
龍行天嗤笑一聲:“現在還想讓我龍家天驕出戰?你想得倒是可以,不過他們三個都不能出戰。”
“爲何不能?難道他們三個不是我丹盟的煉丹師嗎?此刻丹盟有難,他們理當出戰,不能拒絕。”西月天王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是龍家的家主,我說他們不能出戰,就是不能出戰,沒有其他的理由。”龍行天說道,完全就是不給西月天王半點顏面。
西月天王口中所說的龍家三人,是比龍知心成名還要更早的龍家天才,如今各個都有三十多歲了。
這三個龍家天才的天賦,皆是不弱於龍知心,若是讓他們出戰,的確有着不小的勝算。
但奈何,這三個龍家天才也因爲一些原因,不可能去迎戰七海之人,龍行天也不願意再讓龍家的天驕去爲丹盟的榮辱與人比試,贏了沒自己啥事,輸了反而要被降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會去做?
“你!”西月天王怒視龍行天。
龍行天輕哼一聲,完全無視西月天王的眼神。
“西月,你就不要堅持了,再耗下去,人家七海道門都要回去了,要是他們走了,我們可就沒有機會挽回顏面了。”東極天王說道。
“好!我同意讓方林出戰,但若是他輸了,那便兩罪並罰,廢掉他的修爲,將其逐出丹盟!”西月天王說道,終於是做出了讓步。
但他的話,卻是讓東極天王和龍行天眉頭一皺。
“若是這樣的話,那他又豈能甘願爲丹盟出戰?”東極天王說道。
西月天王卻是非常堅持:“我便是這個態度,他若是答應,便讓他出戰,若是他不願意,那就繼續關着他。”
“呵呵,那他願意出戰就怪了,這偌大的丹盟,真是要讓所有人都寒了心纔好嗎?”龍行天嘲笑道。
“丹盟是我等幾人做主,不是你龍行天做主,你不必指手畫腳。”西月天王說道,完全不在乎龍行天的嘲諷。
“這樣吧,讓方林出戰,若是他勝了,那便免除他之前的罪責,如何?”東極天王忽然說道。
西月天王猶豫了一下,這次倒沒有反對。
南辰天王和北靈天王自然也沒有任何意見,現在哪還能有什麼意見,趕緊讓方林出戰纔是。
“不過誰去請方林出戰呢?畢竟他也被關了這麼久,心裡難免會有怨氣。”南辰天王說道。
“還需要請他?直接知會他一聲,他敢不從命嗎?”西月天王冷聲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方林這小子也是有脾氣的,我們還是要好言安撫纔是,不然他萬一不願意出戰,那我們說這麼多豈不是沒意義了。”東極天王說道。
西月天王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似乎並不想理會這些令他煩心的事情。
“南辰,你讓天鈞留住七海的人,我將天魁放出來,讓他去請方林出手,想來方林念在天魁是他師尊的份上,應該不會拒絕。”東極天王說道。
南辰天王點了點頭,立刻便是聯繫身在平海城內的天鈞宿老。
東極天王親自動身,前往極北之地,先是將關押在監牢內的天魁蘇了放了出來,與他講了現在丹盟面臨的窘境,天魁宿老立刻表示,原因去請方林出戰,但能否成功,天魁宿老也沒有保證。
····
地底監牢之內,方林面色蒼白,顯得十分虛弱,看起來像是大病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