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所謂的龍生九子,便是龍家上一輩老家主的九個兒子,每一個都堪稱出類拔萃,號稱龍家九雄。
這龍家九雄之中,以老大龍行天最爲出色,年輕之時傲視羣雄,可以與當年的三皇爭鋒。
而在龍行天最爲耀眼奪目的時候,幾乎是可以成爲四大天王之一,但最終因爲身爲龍家之人的原因,還是沒有能夠成爲天王。
原因很簡單,龍家本就是丹道第一世家,實力雄厚無比,對於丹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若是讓龍家的家主再成爲天王,那這丹盟是天下煉丹師的丹盟,還是你龍家一家的丹盟?
爲了避嫌,也因爲丹盟忌諱龍家,龍行天即便再耀眼,也不可能成爲天王。
但龍行天雖然沒有成爲天王,但他的身份地位,卻是並不比天王差,畢竟是龍家的當代家主,走出去那是連三皇都要親自相迎的人物。
而自從千年前龍家之魔的事情發生之後,龍行天便很少很少露面了,哪怕是龍家的高層,一甲子都難以見到龍行天一面。
不僅是龍行天,連帶着龍家幾兄弟都是鮮有露面,只有年紀最小的龍九爺還會時常在外走動。
如今龍行天再度出現,而且是在四大天王一起現身的這個節骨眼上,這其中的意義,令人不得不深思。
四大天王對於龍行天的出現,並沒有感到意外,早就料到這傢伙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畢竟,現在丹盟鬧出來的這些事情,和龍家之魔有着直接關係,而龍家之魔又是出自龍家,當年親手鎮壓了龍家之魔的強者當中,就有龍行天。
甚至,當時還是龍行天出手,將龍家之魔的魔劍奪下,封印在了家族重地之內。
而今,龍家之魔重現,已經是變成了方林的傀儡,而魔劍也不知爲何,從龍家內消失,重新回到了龍家之魔手裡。
這些事情的發生,讓龍行天不可能再視若無睹,必須要代表龍家出面。
“你來得正好,龍家之魔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西月天王看了龍行天一眼,直接問道。
龍行天看起來十分年輕,宛如二十多歲的青年,身上更是有着旺盛的生機,無論任何人來看,都會認爲他肯定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但實際上,這位龍家當代家主已經活了一千五多歲,是整個九國年齡最老的幾人之一了。
之所以看起來會這麼年輕,乃是龍家一門極爲隱秘的秘術,可以讓修煉者返老還童,獲得比常人更多的壽元。
這樣的秘術,若是傳揚出去,肯定會讓無數面臨壽元危機的老輩強者瘋狂起來。
龍家掌握這門秘術,也曾經引來強者覬覦,但結果都是被龍家狠狠教訓,這門龍家秘術也依然沒有被外人得到。
甚至是在龍家內部,也只有歷代家主可以修煉,其他人哪怕再是龍家的核心嫡系,也沒有資格修煉這門秘術。
返老還童,延長壽元,聽起來確實是誘惑力極大,但凡事有利也有弊,這種秘術如此逆天,自然也不可能是完美無缺的。
但至於這門秘術究竟有何弊端,恐怕也只有修煉了此術的歷代龍家之主纔會知曉。
“我聽聞,龍見空已經被一個叫做方林的小輩煉成了傀儡?可有此事?”龍行天淡然問道,隨手便是拉開了一張椅子,施施然的坐了下來。
和四大天王同桌而坐,並且看起來如何隨意,整個九國大地上也找不到幾個這樣的人出來。
“確有此事,我等已經與那龍見空交過手了。”北靈天王沉聲說道。
龍行天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樣的態度,立刻便是讓西月天王有些不滿:“龍行天,莫非你就沒有任何表示嗎?此次的禍端,說起來你龍家也有一部分責任在其中。”
“話也不能這麼說,龍見空會脫困,並非龍家之責,而是隱殺堂的人在暗中插手,若非隱殺堂的人,龍見空不可能從那墜魔崖逃的出來。”東極天王說道。
“哼!那魔劍呢?又是如何落到龍見空手裡的?我記得魔劍應該被鎮壓在龍家纔是!”西月天王說道,話語之中更是毫不掩飾對龍家的指責。
東極天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擁有魔劍的龍見空,和沒有魔劍的龍見空,的確有很大的差別,若是龍見空脫困,沒有魔劍,對付起來還容易一些。
但是現在,龍見空魔劍在手,魔體強盛,想要對付他極爲困難。
龍行天神情如常,絲毫沒有因爲西月天王的指責而有什麼憤怒,只聽他緩緩說道:“魔劍被盜取,的確是我龍家失職,有隱殺堂的人混入了我龍家,等待了十多年,就是爲了竊取魔劍,這也是我出關之後才知道的。”
“既然是你龍家失職,那你身爲龍家之主,該如何彌補這個過失?”西月天王冷聲說道。
龍行天一隻手放在桌上,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看了看四位天王:“我可以出手,將龍見空徹底抹殺。”
聞聽此言,西月天王的神色才緩和了一些,他要的就是龍行天的這句話。
“不過,既然龍見空已經成了那方林的傀儡,那要處置龍見空,豈不是就等於要處置方林?”龍行天話音一轉,問了一句。
西月天王立刻說道:“方林此等禍胎,自然是連同龍見空一起徹底根除,不留後患。”
東極天王翻了翻眼皮:“方林並無大過,略施懲戒即可,不比大動干戈。”
南辰天王和北靈天王對視一眼,得了,繞來繞去,結果還是繞回來了,說了半天還是因爲如何處置方林的問題產生了分歧。
龍行天算是看出來了,東極天王這是想要保下方林,而西月天王則是處心積慮的要讓方林徹底消失。
這兩人誰也不讓誰,顯得有些僵持。
“方林此子,我出關之後也多有耳聞,是一個不錯的苗子,此次所做的舉動,也是情有可原,可以從輕發落。”龍行天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