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麒的表情驟變,雙目閃爍着不可置信,剎那間又被他掩飾而過,裝成沒頭沒腦的模樣,反問:“我剛纔就跟你說了,我昨晚在睡覺,什麼黑影不黑影的?還有,我就是來消遣的,巡查只是一個幌子,就跟你老實講吧,等鐵江南下結束,我就能回李家領功了。”
又是死不承認的套路,雖然我心裡清楚李麒在裝,但是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承認,誰都拿他沒辦法。
這樣反覆的問下去,肯定不會有結果,我乾脆學李麒裝傻,說道:“那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吧,真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知道就好。”李麒昂起腦袋,還挺受用的,一副你就是冤枉我了的表情,我差點沒忍住戳穿他。
當天晚上,我帶着樑冠離開鐵江大廈,坐在奢華的紅旗車,後面跟着七八輛奧迪a8,如同元首出巡一般,在明珠市內的繁華地段進行巡查。
在楚聞陽的打壓下,鐵江許多場子,包括酒吧、夜總會、高級會所等等一類,無論是低級或者高級的,都不得不關門大吉,現在風頭還沒徹底消失,許多地方顯得冷冷清清的。
尤其是各種地下交易,更是嚴重受挫,被抓得人不計其數,鐵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撈出一部分人出來。
在車上,樑冠說:“李官,這幾天鐵江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若非有李官您在,恐怕這次必定是一敗塗地。”
“雖然是贏了楚聞陽一把,但是鐵江不能驕傲,畢竟還有天門和宋家這兩個聯手的大敵,對付起來未必比楚聞陽容易,而且這一切纔剛剛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我關上車窗,淡淡的開口。
“是。”樑冠拱手點頭,不敢輕慢。
我挑了挑眉,“跟我說說天門的近況吧。”
“稟告李官,在楚聞陽的瘋狂打壓下,天門這些日子得到很好的發展,不僅鞏固了自身的勢力,更隱隱有擴張之勢,似乎想將整個南天,佔爲己有。”樑冠說道。
我又問:“宋家呢?”
“這...宋家手段隱秘,只能大概知道宋家與天門進行了聯合,但是對方是怎樣合作,我等未能查實...”樑冠面露難色。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既然不知道,那就全力去查,明面上的查也好,派出臥底潛進天門也好,總之一定要查清楚,最好給天門和宋家來個自相殘殺。”我捏住下巴,低頭思索,自己又廢了宋少城,還得到了那麼大的好處,宋海這個老王八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必須要查清他與天門之間的關係,再從中瓦解。
樑冠一下難住了,嘆息着說:“此事下屬有想過,但卻沒有合適的人選去混進天門,因爲這絕非易事,想要混進天門,此人必須要有足夠的心智,以及圓滑的處事之道,辦事還得周全,想要找到這種人,極難極難。”
“不,這不難,我倒是有一個很合適的人選。”我聽了這話,瞬間想起一個人,足夠的心智,圓滑的處事,周全的能力,就是他了!
“李官指的是?”樑冠激動得一驚一乍。
我翹起高深莫測的笑容,:“不可言,不可言,你全力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其他的交由我來處理,因爲你是見不到他的,我也不會把他帶回明珠市的,而是讓他直接混進天門,以他的能力,綽綽有餘。”
....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我乘坐鐵江專用的直升機,直接飛到久違的東陵市,壓根沒通知李麒。
現在正是緊要關頭,哪能帶着李麒?我也沒敢把飛機停在東陵鐵江,不敢跟蘇南有過多的接觸,而是停在了義安公司的樓頂。
我一回來,頓時轟動了整個義安公司,全體公司高層在喬總的帶頭下,進行熱烈迎接。
“恭迎總裁!”
“恭迎總裁!”
...
好不容易折騰完,我走進很久沒來過的總裁辦公室,穩居在上,只留下喬總一人。
我敲了敲桌子,簡單的問了一下義安公司的狀況。
喬義告訴我,目前義安公司發展的不錯,星計劃早已全面展開,不僅在東陵市受到了關注,就連周邊的幾個城市,都有富豪高官開始加入,事業可謂是蒸蒸日上。
就連在燕京的星火俱樂部,也已經建設完畢,開始籠絡京城的達官貴人,組成一個又一個關係網。
甚至,星火俱樂部自己形成了一個現象,但凡加入了俱樂部的人,經常會聚在一起,商討合作的事宜,如若一個商會。
其中最爲受益的,非義安公司莫屬,在喬總的出面下,與很多中大型公司達成了協議,派發了遠超普通保鏢的星火保鏢,駐紮在對方公司,不單單獲得了利益,更獲得了信譽。
說完了這一切,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喬總,你很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的確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就是我這個甩手掌櫃當得太盡職了,喬總不會怪我吧?”
“哈哈,總裁說笑了,若非有你,這義安公司一輩子也發展不到這種地步,這可是我的夢想,總裁三下二除五就給實現了,就不要跟在下謙虛了。”喬總爽聲大笑。
我頓了頓,想起來東陵市的目的,連忙問道:“喬總,張輝最近的表現如何?”
“總裁你提此人作甚?此人再你離開之後,雖然表現很好,職位升得很快,但依舊是狗改不了吃屎,成日在公司里拉幫結派,組建勢力,還說是想替總裁你挑選一支精英人員,我看張輝是想再次攬權纔對,此人絕不能留,所以他被我炒了魷魚,已經離開義安公司了。”喬總瞬間皺眉,神色極爲不喜。
“你把張輝炒了?可如果他是真心實意的爲我做的呢?那喬總你不是冤枉他了嗎?”我當時就急了,張輝可是難得的人才,現在離開了義安公司,茫茫人海我去哪裡找他?
“已經經歷過一次權力的爭鬥,義安公司經受不住第二次,誰也不知道張輝在想什麼,在下只是爲了保險起見,如果總裁要怪的話,那就怪在下吧,在下願意負全責。”喬總拱起手,把腰深深的彎下。
我不由輕嘆,急忙扶起喬總,“唉,喬總你做的其實也沒錯,一切都是爲了公司着想,我不怪你,起來吧。”
喬總重新伸直腰,我凝重的看着他,又說:“喬總,張輝此人,勢必要找到,我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