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徹頭徹尾的報復,葉殊與葉順之間本就有過節,葉順顯然是公報私仇!
尤其是在葉順的命令下,那名彪形大漢更是直接走了過來,此人能待在葉家被少主使喚,身手定然不俗。
至於葉殊,他剛剛被我踹了一腳,小腹到現在還疼,站都站不起來,怎麼打得過別人?
我一下着急了,看葉順的模樣,這是要下狠手的節奏!
而且這名大漢,邁步間驟然加速,滿臉獰笑,直奔半跪在地的葉殊,“竟然對葉順少主出手,雖然你沒傷到葉順少主,但是你的舉動,已經得罪了葉順少主,那就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着,大漢的腳步再次加快,看他的速度,絕對有地榜的實力,赫然是一名地榜高手!
我猛地瞪大眼睛,心裡一片自責,葉殊若是被這大漢一打,不死也得半殘,更別提以後能否離開琅琊閣了。
索性,我當機立斷,咬牙擋在葉殊面前,說道:“欺負一個受傷的人,算得了什麼本事?有本事就衝我來!”
“李少白...”這大漢似乎聽說過我,臉上露出強烈的忌憚,瞬間頓住步伐。
後面的葉順一看,立馬皺起眉,冷聲道:“孟釗,誰擋你的路,就廢了誰,有我在這裡,你怕什麼?”
這被稱爲孟釗的大漢,回頭看了葉順一眼,“可是...四家大會上,寧府的二爺說過,李少白身手不凡,起碼有地榜前五的實力,我...”
“我什麼我,這是我葉家的地方,區區一個外人,敢在我葉家動手?”葉順瞬間瞪起眼。
迫於葉順的威嚴,孟釗無可奈何的回過頭來,看我擋在葉殊面前,忌憚到了極點,咬牙間握緊拳頭,作勢就要出手。
我眯了眯眼睛,心想當初二爺的謊言還真有用,居然有人真的信我有地榜實力,乾脆我裝起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雙手放在腰後,不退反進,果斷向前邁出一步,“我不敢動手?你可以試試,看我敢,還是不敢,殺你一個,如同探囊取物般輕易。”
我這一步落下,孟釗嚇得臉色煞白,剛鼓起的勇氣,瞬間被我打壓下去,忍不住倒退,“你...”
“你什麼你?識相的話,就趕緊滾,殺你這種垃圾,連半個回合都不用,你以爲我殺了你這種垃圾,葉家真的會怪罪我?你把自己想得太高了。”我再次踏出一步,以勢壓人,逼得孟釗硬是不敢出手,連連後退,當場嚇破了膽。
顫抖中,孟釗結結巴巴的問:“你你你,你到底...你到底是什麼實力?”
“我的實力,又豈是你能明白的?”我大袖一揮,整個過程沒有露出一絲懼色,反而像是在看着一個螻蟻一般,看着孟釗。
沒出手,孟釗便怕了,徹底敗下陣來,僵持在我和葉順中間,不敢回去,又不敢出手。
最後還是葉順冷哼一聲,把孟釗叫了回去,罵了聲廢物,接着滿是不爽的剮了我一眼,對身邊的人說:“你們,都不敢出手嗎?”
一時間,葉順身邊沒人敢說話,全部低下頭,彷彿默認。
葉順氣得臉色發青,擡起頭看向我的時候,積攢了極致的不爽,立馬開始誣陷我,“好你個李少白,居然敢以下犯上,違反我葉家的規矩,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抵抗,速速就擒。”
我直接翹起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容,說:“我違反規矩?我什麼時候以下犯上了?你這明顯是公報私仇,考覈也不至於將人打死,我僅僅是站出來阻攔而已,更何況,我又沒傷人,哪來的以下犯上?呵呵,我在葉家外面可認識很多人,如果被他們知道,把事情傳了出去,葉家居然這樣冤枉好人,不知道到時候葉家會怎麼做?”
“你!”葉順臉色一變,氣得用手死死的指着我。
偏偏,葉順無可奈何,唯有憋着一肚子氣,將手放了下來,說:“這件事情,就此翻篇,但是今天我是來考覈的,葉殊必須要站出來,否則的話,又怎麼知道他目前的實力,是否能夠離開琅琊閣?”
“可以,不過我就在這裡站着,若是敢暗下黑手,我不介意當場殺人,千萬不要抱着僥倖的態度,來懷疑我的話。”我冷着臉,讓出了位置,不再擋着葉殊,彎下腰拍了拍他的後背,問道:“殊兄,好點了嗎?”
“好點了,沒什麼大礙了。”葉殊點了點頭,慢慢站了起來。
我側過臉,看向葉順,再往後退了一步,“現在,你可以派人出來考覈葉殊了,但是千萬不要懷疑我的話,區區一條性命對我來說,不足掛齒。”
“孟釗,你去。”葉順冷哼,朝孟釗使了個眼色。
孟釗不敢不從,再次走了出來,這次的態度已剛纔截然相反,完全不敢有任何的輕蔑,反倒朝我拱了拱手,極爲忌憚的嚥下一口唾沫,“還請李高手放心...這次就按考覈的標準來,絕不亂來。”
“嗯,如果亂來,今天你的腦袋就留在這裡了。”我雙手放在腰後,整個人裝模作樣,我深深的懷疑自己可以去拍電影了,倘若被他們知道我連地榜實力都沒有,不知道他們的表情會是什麼?
當然,我不能暴露出來,依舊裝出一副高手的姿態,站在孟釗與葉殊的中間,做本場考覈的見證者。
只見孟釗從我身上挪開視線,目光落向葉殊,伸出一手,似乎不太在意,勾了勾手指頭,“來吧,我是地榜三十的孟釗,如果你能在我手裡過十個回合,就當你有地榜一百左右的實力,可以通過考覈了。”
葉殊深吸口氣,瞬間握緊拳頭,猛地衝了過去,直接就是一拳。
“破綻太多。”孟釗略微搖頭,簡單的伸出腳。
結果,葉殊的拳頭還未碰觸到對方,就已經被孟釗的一腳踏在胸口,整個人不受控制,被踹得倒飛出去,落地時,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
“可惜了,當年的天才,本來很有可能成爲第八少主的葉殊,現在居然淪落成廢物,在我手裡連一個回合都過不了,嫡系一脈之前企圖替你恢復實力,完全是錯的,我看將你扔在琅琊閣,纔是最佳的選擇。”孟釗說道。
這話,如同戳中了葉殊內心中被刻意冰封起來的過往,頓時神情落寞,無比的惆悵。
葉展莫名的怒了,罵道:“你給我閉嘴,是誰讓你說這件事情的?你什麼身份?有資格說這件事情?就算葉殊再怎麼落魄,也不是你可以議論的!”
而葉殊卻揮了揮手,輕嘆一聲,“算了,都別說了,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