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盈壓在許冬身上,一時間有些懵。
但許冬盯着她看,她是知道的。
同樣,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也看到了許冬臉上的那些細微之處。
男人的皮膚,多多少少有些粗糙。
甚至毛孔裡都有些雜質。
但許冬沒有。
這個男人,一眼看去,不是那麼帥氣。
但時間久了,對方的臉,很讓人覺得舒服。
終歸到底,鳳凰火玉沒有改變許冬的外表,卻重鑄了他的內在。
南宮盈能聞到許冬身上的一股味道。
是雄性的氣味。
一時間,女醫生安定的心境有些晃動。
雖然一直沒有戀愛,但她這個年紀,也是思春的時候。
南宮盈不說話,許冬也沒有說。
同樣,南宮盈不動,許冬也不動。
反正這個事說起來,他又不虧。
不過,其他的,許冬倒是沒多想。
譬如嘴巴微微向上伸出……
吻在晌午陽光下,那種感覺應該很好……
南宮盈終究是反應過來了,她臉色微紅,便要從許冬身上爬起來。
可就在這時,門開了。
一時間,許冬的外擴意識挪到了門邊。
原本,他的警覺性不會這麼低,可美人在懷,他哪有心思管其他地方。
進屋的是一個美婦人。
對方的穿着很得體,一看就知道社會地位不低。
她進屋後,看着客廳裡的那一幕,當即就傻眼了。
然後,她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
南宮盈聽到門響,暗道不好,只是已經來不及了。但她還是快速的從許冬身上爬了起來。
“媽。”南宮盈頭都沒回就喊了句。
許冬聽到這話,有些不信。
南宮盈的母親也太年輕了吧。這要是跟南宮盈站在一起,別人絕對以爲是姐妹。
不過現在南宮盈都稱呼對方做媽了,許冬也只好微笑着朝對方道:“阿姨好。”
說話間,他從躺椅起站了起來。
“你來幹嘛?”南宮盈有些心虛的問母親。
“我順路來看看你。”南母頓了頓道:“那你忙,我這就走。”
其實,她每週都會過來給女兒的房子打掃衛生。
這一次也是。
只是南宮盈明顯慌張了,不然她不會這麼問。
但南母沒有慌,而且心裡很高興。
因爲女兒戀愛了。
不然她剛剛趴在男孩子身上幹嘛?
那種姿勢,可是進退都有餘地的。
對於南母的反應,許冬很快就明白了,想了想,他說道:“南宮小姐,你有事,我就先走了。”
南宮盈正處於慌亂中,當即便道:“那行,明天你再來。”
許冬當即朝門口走去。
經過南母時,還不忘說句:“阿姨再見。”
……
“他是誰?”
南母在許冬走後,把門關上了。
剛剛,她親耳聽到許冬稱呼南宮盈爲南宮小姐,這種稱呼可不是戀人之間的稱呼。
那麼,自家女兒到底跟許冬什麼關係?
南母就得好好問一問了。
“一個病人。”南宮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現在心裡面亂糟糟的一遍。
好似做壞事被人發現了似的。
“你跟病人這麼親熱?”南母皺眉道:“那小夥子是不是結婚了?”
“你胡說什麼。”南宮盈頓了頓道:“反正你別多想了,還有,你剛剛看到的是個誤會。”
“你也老大不小了。”南母嘆了口氣道。
“我不說了嗎?別催我。”南宮盈道:“這是我自己的事。”
“是他們不許嗎?”南母猶豫片刻問道。
他們指的是隱宗。
但南母並不知道這些。
她只知道“他們”無所不能。
當年,南宮盈父親身陷囹圄,必死無疑,可“他們”出手後,事情很快被解決了。
被仇家奪走的公司,一夜之間也回到了南宮家手裡。
那個不可一世的仇人,臨州某位世家的公子哥則被碎屍萬段。
南母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天在別墅裡發生的那些事。
她跟女兒帶着南宮家所有的財產去求仇人,希望對方放過丈夫一命。
“脫光衣服,好好伺候小爺,高興了給他一條活路。”囂張的世家大少說話時,邊上站着好些保鏢。
那些人,俱是一臉淫笑的看着南宮母女。
“你們不脫,那我可就動手了。”囂張大少從未打算放過南宮盈的父親,也從未打算放過對方的妻女。
母女花陪睡,何其刺激。
只是,更加刺激的還在後面。
那是南母第一次親眼看到殺人。
這一幕幕血淋淋的場景完全與電視中的不一樣。
那個囂張大少更是被剁碎扔進了絞肉機中。
“我是臨州*家的大少爺,我爺爺是***,我父親是***,你們敢動我,早晚全家死絕。”囂張大少臨時前使勁的喊道。
南母也明白了對方爲何囂張的原因。
因爲這個極度變態的青年真的關係通天。
“你爺爺一會心臟病要犯,你父親一會游泳要被淹死了,你*家今天到頭了。”冷酷聲音在別墅中傳開。
事後,南母聽女兒說那個人,姓潘。
這位潘先生殺完人後,一邊用抹布擦拭手上的血跡,一邊問南宮盈:“不知道南宮小姐願意給我們做事嗎?”
“我要父親平安無事。”南宮盈說這句話的時候尤爲鎮定。
“那我當你同意了。”潘先生又道:“請你記住,你父親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間。”
……
“他們沒有這麼規定。”南宮盈朝母親道:“是我不想而已。”
“誰想娶一個身上藏着秘密的女人呢。”南宮盈苦笑道。
這些年,南母其實也知道女兒經常出去幫那個組織做事。同樣,她也知道那個組織不是很正規。
這一點,從他們敢殺人就能看出。
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呢?
當年一個*家就讓她南宮家差點家破人亡,而輕易能滅了*家的組織,背後的能量可想而知。
“找一個老實的男孩,讓他別問那麼多就是了。”南母小心翼翼的說道。
“媽,我要的不是一個虛假的家庭。”南宮盈道:“那樣的婚姻生活,維持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你一直這樣下去,我真的很急。”南母道:“你爸嘴上不說,其實心裡也很急。”
“如果可以,我們願意放棄一切,找個小城市安穩的生活。”
“安穩?”南宮盈道:“當年咱們家不也挺安穩的嗎?可你以爲不惹事,別人就會放過你嗎?”
南母沒說話。
當年那些人就是惦記上了南宮家的財富,然後動手的。
一想到那恥辱的一幕,南母就有些後怕。
“哎,咱們家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嗎?”南宮盈不願意把事情說得那麼沉重,摟住母親的肩膀微笑道:“我才二十七歲呢,不急,也許後面就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了。”
“一年又一年,我擔心後面就你成剩女了。”南母無奈道。
“怎麼可能呢?”南宮盈心說我在隱宗努力工作,把級別提上來,到時再培養幾個徒弟,以後出差的事就交給他們了。
“剛剛那個小夥子到底跟你什麼關係?”南母又問。
南宮盈嘆了口氣,只得把事情跟母親說清楚。
“他是來跟我學催眠術的,剛剛我不小心,摔到他身上了,然後你正好進來。”
“這樣啊。”南母道:“那小夥子人看上去還行。”
“是你們醫院的醫生嗎?”
“不是。”
“那是哪裡的?你可別亂帶男孩回家。”南母道:“現在壞人多着呢。”
“不會的,他不是壞人。”南宮盈爲了讓母親不再懷疑,只得道:“他是那個組織的人。”
南母聞言不說話了。
南宮盈吁了口氣。
但很快,南母說了句話:“組織裡,給談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