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夥子哩,怎麼打女人呢!還打得那麼狠!幸虧人體好哇,不然還不定給打死了!”一位明顯是從外地來的大叔打抱不平地道。
“哼!打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真丟了我們男人的臉!”一個年輕人義憤填膺地道,“那麼漂亮的女人也打得下手,真狠心啊!”
“你們還是少說兩句吧,沒看那女的給打得飛了出去麼?依我看,那男的是跆拳道黑帶高手,要是給他知道了,你們就有苦頭吃了!”一位面帶滄桑,似乎很有見識的中年人勸道。
項度連剛剛出去,整個候診大廳就像被捅破的馬蜂窩,議論紛紛起來。
“蓉蓉,你跟去看看吧,別把事情鬧大了。”李風輕聲地旁邊的趙蓉蓉道,自己卻是走不開了,還有一大堆的病人等着自己救治。
“好。”趙蓉蓉點點頭,就要向外追去。
“你也小心點。”
“我曉得的。”趙蓉蓉回頭嫣然一笑。
看着趙蓉蓉離去的背影,李風苦笑着搖搖頭,看來往後的日子,還有得熱鬧了。
果然,往後的幾天,項度連和韋鳳凰幾乎天天都到診所裡轉悠,兩個人總是看對方不順眼,簡直是天生的冤家,大眼瞪小眼,動不動就出手打架,往往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會引發世界大戰。
幸好的是,兩個人還算比較剋制,要動手也是到外面沒人的地方打,否則的話,李風這診所也就沒辦法開下去了。
李風也不是沒試過聯繫項家和韋家,只是這兩位家長似乎都不怎麼願意去管。說什麼兒子女兒長大了,他們管不到了,還說如果他們惹出了事情。任由李風處置。
無奈之下,李風也只好聽之任之,反正只要不影響自己的診所生意,他們打生打死,也和自己沒半點關係。而且,他們兩個打起來,項度連也就沒時間纏着趙蓉蓉了,也算是個好事。
陳龍每天都是到診所裡轉一圈,然後偷偷溜走。爲此李風乾脆偷偷開了個後門,也免得每次都要找人來修理窗戶。如此一來。陳龍每天練武的時間就超過了十五個小時,修爲可謂是突飛猛進,橫練太保功隱隱有突破第三層,進入第四層地跡象。
“小風。你過來一趟。”
李風接到秦懷的電話,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並且也是唯一地一句,跟着秦懷便掛斷了電話。
李風從秦懷的口氣裡感覺到事情的緊急性,雖然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能讓秦懷如此失態的。想必不是小事。
等李風趕到秦家的時候。發現那裡的花園顯然有過激烈打鬥的痕跡。周圍不少的花盤都被打爛了,甚至連好幾棵風景樹也折斷了。並且草地上還有一灘未乾的血跡。
李風嚇了一跳,連忙按下了秦家地門鈴。
開門的是展餘,此時地展餘顯得十分狼狽,衣服上還沾有血跡,右手更是纏着夾板和繃帶,估計是骨折了。
“展叔,您怎麼了?”
“我沒事,快進來吧,秦老爺子和老夫人都在裡面等你。”
李風旋風般衝了進去,在客廳裡看到秦懷和趙玉英都安然無恙,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急急問道:“秦爺爺,趙奶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冰冰呢?”
“別急,先坐下說。冰冰沒事,她去上課了。”秦懷陰沉着臉道。
李風坐了下來,等待着秦懷的解釋。
“就在剛纔,小余在外面偶然間見到一個人跳進了我們家的花園,行跡十分可疑,就叫了起來。沒想到這人身手十分高明,一下子就把小余打傷了,還直接從窗戶裡闖了進來,幸虧你趙***武功沒丟掉,才把那人打跑了,臨走時還被小余開槍打中了腿。”秦懷淡淡地道。
“哼!若是我在年輕個十年,非把那小兔崽子留下來不可!”趙玉英怒氣衝衝地道。
李風點點頭,趙玉英本來就是趙家地人,會武功那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沒想到年紀那麼大了,還那麼厲害。
“那現在怎麼辦?報警嗎?”李風問道。
“不,報警沒用。那人是個武林高手,而且,用的還是崑崙門的武功,我估計是謝烈帶出來的餘孽,沒想到上次連謝烈都死了,居然還有漏網之魚!”秦懷冷笑着道,“我們一向地處中立,與人無仇,和那些武林門派家族更是少有瓜葛,只有最近我們參與了崑崙門的清剿,才和謝烈他們結下深仇。本想着謝烈死了,事情就算過去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死心塌地要爲他復仇!真是自尋死路!”
李風歉意地道:“都是我不好,牽扯進這漩渦裡去,連累了您們。”
“小風!你說這些幹什麼?那謝烈犯地是叛國罪,罪無可恕,若是我們還袖手旁觀,那可就天理難容!”秦懷不滿地瞪了李風一眼,“你放心,那傢伙死定了!若是他消蹤匿跡,他還可以活多一陣子,現在跳了出來,那是自己找死。我已經讓一隊天罰隊員和幾個特戰隊隊員過來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李風笑了笑,有了天罰那幫破案追蹤地專業人士,又有特戰隊那些頂級殺人機器,一個小小地崑崙門叛徒自然是手到擒來。
“是了,那人長得怎麼樣的?”李風好奇地問道。
“身材矮小,大概只有一米六地樣子,特別是那張臉,最好認,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一副奸邪猥瑣的相貌!”趙玉英回憶着道。
李風心中一動,問道:“他左邊的臉上,是不是長了一粒黑痣?”
“不錯!那黑痣上還有幾根好長的毛!咦?小風,你怎麼知道的?”趙玉英奇怪地道。
“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人了!”李風苦笑了一下,道:“謝烈身邊有個智囊軍師,也是他的心腹。叫威的。聽現在地崑崙門門主韋三清說,這個威爲人十分奸詐,幾乎謝烈的所有主意都是他出的。一肚子地壞點子。只沒想到這次居然是他逃過了一劫,沒給殺死。”
“其他的我倒是不怕,只是冰冰那丫頭單純得很,我還不想讓她知道,免得她擔驚受怕。但我又擔心她安全,我看不如這樣,這幾天冰冰就由你和蓉蓉保護,那人的武功並不高,有你和蓉蓉在她身邊。我就放心了!”趙玉英看着李風說道。
“沒問題,我看不如這樣。這幾天就乾脆讓她和燕子一起住,也不用去上課了,每天跟我一起去診所,這樣就萬無一失了。燕子也會武功。雖然不高,但總能抵擋一陣子的。”李風提議道。
“嗯,那就好。”趙玉英點頭同意下來。
“您們也要小心,預防那人去而復返。”李風關切地道。
“呵呵!你放心吧!有你趙奶奶在,我們不會有事的!而且,特戰隊今晚就能過來。有了特戰隊的保護。還怕那麼一個跳樑小醜?”秦懷笑道。
笑了。站了起來道:“那好,我先去接冰冰下課吧。夢多。”
“好,冰冰那丫頭就交給你了!”
離開了秦家,先到教導處問清秦冰冰所在的教室,便尋了過去。
來到了教室門口,講臺上一個老頭講得口沫橫飛,下面的學生卻多是在那裡打瞌睡或者交頭接耳地說笑,能認真聽課的,只有少數幾個坐在前面地學生。
“小風哥哥,你怎麼過來了!”看到李風的到來,秦冰冰和老師打了個招呼,衝了出來叫道。
那幫本來無所事事地說笑地男生們一下子靜了下來,充滿敵意地向李風看了過來,秦冰冰可是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可從來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啊!怎麼現在跳出了一個來,秦冰冰還叫得那麼親熱?
“呵呵,別上課了,跟我去診所吧。”李風微笑着道。
“好啊!你等等!”秦冰冰歡天喜地地跑回了座位上,把東西裝進了包包,跑了出來。這還是李風第一次當着衆人的面到教室裡接他,讓她心裡有一種虛榮的滿足。
“走吧!”李風摟着秦冰冰地肩膀向外走去。
—
“嗯。”秦冰冰靠在李風的肩膀,臉上的笑意讓白癡都能看得出她現在有多甜蜜。
“哄!”教室裡一下子亂了起來,那幫男生心裡的失望痛苦就不用多說了,痛心疾首有之,憤怒着有之,更多的人將憤怒的源頭指向了那個接走秦冰冰地傢伙。
其他本來正和周公女兒妖精打架地男生也被驚醒了過來,紛紛加入了討論地行列,整個教室熱鬧得就像一個菜市場。
也有很多人認出了李風正是那個在愛莎病毒事件中出盡風頭的學生,也是整個中龍醫學院所有女生心目中地白馬王子,這一消息擴散開來,一種悲觀絕望的氣氛頓時瀰漫在整個教室裡。
“哎,聽說他還是冰兒妹妹的爺爺的弟子呢!”
“冰兒妹妹也是你能叫的嗎!”某個滿臉麻子的男生憤怒地瞪着身邊的好友,“唉!秦大師可是我的偶像啊!我怎麼就沒那運氣做他的弟子呢?不然,冰兒妹妹就是我的了!”
“哎……”
“幹什麼!幹什麼!上課!這還是在課堂上!”講臺上的那個老教授憤怒地敲打着桌子,可惜沒人理會他的憤怒。
李風摟着秦冰冰走在校道上,警惕地看着四周,同時開天造化功運轉開來,感受着周圍的動靜。
“小風哥哥,以後你天天過來接我好嗎?”秦冰冰仰着螓首問道,目光裡充滿了期盼。
“好,當然好了!嗯,冰冰啊,這幾天你就過來我那裡住吧,和燕子擠一擠。也不要去上課了,天天陪我去診所,好嗎?”
“好。”秦冰冰的臉紅了起來,這算什麼?算是同居的邀請嗎?
而李風絲毫沒有感覺到秦冰冰的變化,一路帶着秦冰冰到了診所,不理會項度連和韋鳳凰在那裡鬥雞眼,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冰冰。你在這裡坐會,我出去一下就回來。”李風柔聲說道。
“嗯。”秦冰冰乖巧地點點頭。
李風出了辦公室,找到了趙蓉蓉。把秦家發生的事情以及所作出地判斷告訴了她,道:“往後幾天,你留意一下,注意別離開冰冰太遠。”
“嗯,我知道的了。”趙蓉蓉點頭答應下來。
天罰組組員和特戰隊隊員當晚八點便到了海城,第一時間趕到了秦家。而李風,也將秦冰冰交給了趙蓉蓉保護,然後馬上趕去秦家商量對策。
沒想到這次來的人,居然還有好幾個熟人。天罰組組員一共來了八個,其中四個是第二次來海城。上次過來處理張燕燕被綁架事件地便是他們。而特戰隊的,其中一個是女的,正是有段時日沒見面的項凌琴。
上次事態緊急,雙方根本來不及介紹。現在在秦家再一次會面,那四個天罰組組員顯然比以前成熟了許多,磨去了年輕人的菱角,透出成熟穩重而又精明幹練的氣質,一雙眼睛雖然沒有練武之人的那種刺目的亮光,卻彷彿能看透人心。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我的名字叫龍一。這是龍二、龍三、龍四。其他四個是跟我們出來歷練地,叫他們一號、二號、三號、四號可以了。”這個龍一顯然這裡天罰組員的首領。站了起來握着李風地手介紹道,至於其他四個天罰組員,卻沒介紹,應該是新培養出來的隊員,連名字都沒有,只能用代號稱呼。
李風一一與他們握手,雙方算是認識過了。
“小風,我們又見面了!”項凌琴興奮地叫道。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李風苦笑着道,這個女還是少沾惹爲妙,陳龍就是前車之鑑啊!
“怎麼,難道你不歡迎我?”都說女人特別敏感,果然如此。
“沒有!哪能呢!你們的到來,那是及時雨啊!我歡迎都還來不及呢!”李風連忙否認道。
“真的?”
“當然是真地!是我們請你們來的嘛!”
“嗯,好,”項凌琴點了點頭,接着不好意思地對秦懷道:“秦爺爺,不好意思,我都忘記給您介紹了,我是項凌琴,是項家出來的。這位是飄風,是蜀山劍派掌門的高徒……”
當下,項凌琴便一一將特戰隊隊員介紹了開來。
秦懷微笑着點點頭,道:“辛苦各位了!爲了老朽這點小事,勞煩各位親自趕來一趟,等事情解決之後,我會向你們上級請功的!”
“謝謝秦老!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天罰組員和特戰隊員齊齊鞠躬喊道。在這裡地人,都知道秦懷地真正身份,可不敢倨傲。
“好了,大家也不用客氣!你們都是專家,我也不插手,我要求只有一點,保護我和家人地安全,儘快將兇徒抓捕,甚至可以就地擊斃!”秦懷嚴肅地道。
“明白!”
有了天罰組員的加入,一張無形地大網在整個海城裡悄無聲息地鋪開,加上警方的配合,明暗雙管齊下。而特戰隊則日夜保護着秦家,項凌琴被安排過來保護秦冰冰,秦冰冰和項凌琴早已認識,這次重逢只當是巧合,秦冰冰也沒在意,反而兩女聊得很是投契,從皮膚保養聊到髮型設計,從服飾搭配聊到時尚潮流。
爲了方便項凌琴保護秦冰冰,李風還專門把牀位讓了出來,讓她們兩個睡到自己牀上,而他當起了廳長。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在張燕燕的牀上,享受着偷情般的刺激。
可惜的是,事情並沒有絲毫進展,沒有發現威的任何蹤跡,倒是一場表面是嚴打,實則是抓捕威的行動,讓不少重大通緝犯在海城翻了跟斗落網。
根據天罰組織的內部資料,這個威雖然武功不高,但十分擅長追蹤和反追蹤,不但智商極高,而且爲人非常機警
,上次在打擊謝烈所在的東突窩點時,就是讓外出歸現了一絲蛛絲馬跡,讓他逃脫了。
他受了槍傷,並且還被趙玉英打得受了內傷,估計此時正躲在某個地方潛伏養傷。等待時機再發出致命一擊。
李風還是如往常一般上班下班,而秦冰冰自然也跟着過去,如此一來。診所就長期有了李風、項凌琴、項度連和韋鳳凰四個武林高手鎮守,加上趙蓉蓉和張燕燕不時過來幫忙,一下子這個小小的診所就有了六個高手,倒成了十分安全的地帶。
沒有威地消息,最焦急的莫過於秦懷了,威並不是一般人,而是有着極大破壞力的武林高手,隨時能對自己家人發動強力攻擊。雖然有特戰隊地保護,但百密一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雖然秦懷沒催。但身爲中國第一刑偵組織,天罰組組員們都感覺沒臉見人了,上次他們過來,最終讓李風中了槍。若是這次還不能完滿地完成任務,那他們就乾脆自己吞槍自殺好了。
那八個天罰組員化妝成各種人員,都市白領、苦力搬運工、化妝品促銷員等等,深入社會各個階層去調查,幾乎整個海城給他們翻了個底朝天,偏偏威就像消失了一般。毫無蹤跡。
誰也沒注意到。在李風所在的診所的候診大廳裡。總有那麼一個病人坐在那裡整天沒動,只盯着來來往往的人羣。這個病人有時是老人。有時是年輕人,有時是孕婦,各色各樣,但若是細心去觀察,這些病人的左臉都有一顆被精心掩飾過的黑痣。
“小風,你看看這個病人,他的脈象好奇怪!我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混亂的脈象,根本拿不準他患的是什麼病!”就在李風思考着威到底在哪裡,在幹什麼地時候,大師兄帶着一個不斷咳嗽着的老頭上來。
這個老頭佝僂着身子,低垂着頭,寒顫顫地像是隨時都要倒下,衣着很是破舊,和普通的老人沒什麼區別。
“老人家,您小心一點。”秦冰冰連忙迎了上去,攙扶着他道。
李風擡頭一看,似乎感覺這個老人的面容有些面熟,忽然看到他左臉上有一顆突起的東西,面色一變,撲出去地同時叫道:“小心!”
項凌琴也發現了這個老頭的古怪,伸手要將秦冰冰拉回來。
可惜,遲了,就遲了那麼零點零幾秒!
那老頭的身體忽然挺直了起來,那雙昏黃的眼珠也變得精光閃閃,獰笑一聲,一個轉身到了秦冰冰身後,同時手中白光一閃,一把短劍已經架在了秦冰冰脖子上。
李風和項凌琴不得不挺下了動作,那把短劍的工藝,他們一眼便看了出來,正是項家出產的精品,只沒想到被他用來對付秦冰冰。
以這把短劍地厲害,就算秦冰冰地脖子是鐵打地,也得給削斷!
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診所裡地所有人,包括正在爭吵着的項度連和韋鳳凰。
“威?!”李風沉聲問道。
“嘿嘿!沒想到李公子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啊!不錯,正是我威!”那老頭一笑,伸出另一隻手在臉上一抹,那滿臉的皺紋都不見了,回覆了一箇中年人的面孔,卻不是威又是誰?
“威!你要幹什麼!快點放開她!她是無辜的!”項凌琴喝道。
“哼!無辜?!她是秦懷的孫女,是李風的女人,就不是無辜的!”威瘋狂地叫道,那把短劍劍鋒在秦冰冰脖子上劃過,劃出了一道血痕。
受到刺痛的刺激,早已被嚇傻了的秦冰冰猛地尖叫起來。
“叫什麼!再叫,我劃花你的臉!”威威脅地叫道。
秦冰冰已經六神無主了,驚恐地看着李風。
“威,你想怎麼樣?”李風一步步向他走去,沉聲問道。
“站住!我想怎麼樣?我纔要問你們想要怎麼樣!我們都已經被你們逼出了崑崙門,爲什麼你們還要趕盡殺絕!可憐我的烈烈,他就這樣慘死在你們手上!”說着,威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溫柔。
“威,那並不是我的過錯,更和你手中的這個女人無關,你還是放開他吧!不然你跑不掉的!”李風緩緩向他逼近,同時和聲說道,一僂帶着安定情緒的精神能量悄悄滲了過去。
“哈哈!我從來就沒想過活着離開!烈烈死了,我活着也沒意義了!我活着,就是爲了復仇!你很愛這個女人吧?我要帶着這個女人離開。讓你也感受一下愛人死去的滋味!”威怪異地笑着,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情緒已經接近崩潰。
“威。你聽我說……”
“不聽!一起去死吧!”威瘋狂地叫了起來,手上的短劍就要向秦冰冰地脖子上割下去。
所有人都不忍地閉上了眼睛,一種無力和慚愧感從項凌琴心裡升起,眼睜睜地看着短劍向着那修長潔白的脖子接近。
秦冰冰絕望地看着李風,她已經感覺到了那劍鋒的森寒,感覺到了死神地接近,兩眼流下不捨的淚水。
小風哥哥!我愛你,來生再愛你吧!雖然你有了蓉蓉姐姐和燕子妹妹,但我從來沒後悔過愛上你!
我會在奈何橋那裡等你。等你和我一起過去,我不要喝孟婆湯。我要來生還記得你!
哪怕你變成了一棵樹,我也要做你身下的一塊石頭,陪你度過風風雨雨!
“不要!”李風撕心裂肺地吼了出來,開天造化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開來。強大的神識將威牢牢鎖住,龐大的精神能量從紫府內涌了出來,兩眼神光迸射,宛若實質般向威刺去。
短劍在距離秦冰冰不足半毫米的地方停住了,威臉色變幻,像是做着極大的思想鬥爭。臉上的汗珠滾滾而下。流過眼珠地時候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彷彿身體感官完全與大腦斷絕了聯繫。
李風一步步想着威逼去,臉上同樣佈滿了汗水。雙眼微微鼓了出來,眼球佈滿了血絲,汗水流過雙眼,帶來陣陣刺痛,但李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所想要的,就是走到秦冰冰面前,親手將架在她脖子上地短劍拿下。
威並不是弱者,他是打通四條經脈的高手,一身內功的深厚程度與趙蓉蓉不相上下,李風以開天造化功去影響他的精神,從而控制他地行爲,是十分困難的,特別是在他充滿了戒備的情況下。
若是公平戰鬥,便是幾個威,李風都可以輕易擊殺,但問題是,威的那把短劍架在秦冰冰脖子上,稍有差池,秦冰冰便是香消玉殞的下場,那時就是把威砍成肉醬,也無補於事了。
控制不等於毀滅,就好像要將一塊玻璃敲碎,那是很簡單的事情,但要讓玻璃有裂紋而又沒完全裂開,可就要很高明地用力技巧了。
要想完全將對方地精神意識控制,必須要有比對方強大十倍、甚至
地神識,而威身爲武林高手,本身的意志就給磨練定,要想控制這樣地人,對於目前的李風來說是極其困難的。
所有人都看出了威的不對頭,但又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更沒人敢妄然出手,只能緊張地看着李風的行動。
李風終於來到了秦冰冰面前,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擡起手,向那把短劍接近。
兩人的汗流得更快更多了,劇烈的喘息着,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噴出的灼熱氣息。威顯然在拼死掙扎,握着短劍的受在不斷顫抖着,鋒利的劍鋒在秦冰冰的脖子上徘徊,劃出一道道紅色血痕,滲出點點血珠。
秦冰冰溫柔地看着李風,似乎感覺不到脖子上的威脅,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和深情,臉上甚至綻放出一絲溫婉的微笑。
李風握着威的手腕,一點一點地往外移開,那巨大的力量甚至讓威的骨骼發出令人膽寒的咔嚓咔嚓的碎裂聲。
“噹啷!”短劍終於掉落了下去。
在短劍完全掉落下來的那一瞬間,李風的精神能量如滔天巨浪般向威涌去,瞬間摧毀了他所有的精神防線,破壞了他某些的大腦組織。
威臉上露出了白癡般的表情,傻笑着手舞足蹈起來,甚至嘴角流下了口水。
如今的威,不再是那個高智商、機警冷靜的軍師智囊,而是成了一個擁有完整記憶,偏偏又沒了本人意識的老頭,就好像一臺記錄了他一生所有故事的人體電腦。
“嚶!”秦冰冰的心神驟然鬆懈,緊繃着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軟軟地倒在了李風身上。
項凌琴一把將還在那裡手舞足蹈地威制住。點了他全身幾乎所有大穴,羞愧地看着李風和秦冰冰,道:“小風。他怎麼處置?”
李風心疼地將秦冰冰抱進懷裡,渾身只感到一陣疲憊,只想擁着懷裡的人好好睡上一覺,道:“把他交給天罰的人吧!”
說着,便抱着秦冰冰走進了病房,將她放在病牀上,想要給她包紮一下脖子上地傷口。
“不要走。”秦冰冰拉着李風的衣角求道,眼裡帶着劫後餘生的恐懼和深深的依戀。
“你等一下,我去拿繃帶過來給你包紮脖子。馬上就回來。”李風心疼地在她臉上輕吻了一口。
“嗯,可要快點。”秦冰冰嘟着嘴鬆開了手。
拿來藥粉灑上。用繃帶纏住她的脖子,輕聲問道:“還疼嗎?”
“不疼了。”
“剛纔害怕嗎?”
“本來很害怕,後來就不害怕了,我知道小風哥哥一定會救我的。”
“傻瓜!好了。都累了,睡覺吧。”
“嗯。”
聽着李風那淺淺的呼嚕聲,嗅着淡淡的男人汗味,秦冰冰也沉沉睡去,臉上帶着幸福的微笑。
剛纔那一戰,看着悄無聲息。沒有槍炮轟隆。也沒有刀光劍影。但兇險之處,猶有過之。稍有不慎,便是玉石俱焚地結局。
這是李風所面臨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戰鬥,對開天造化功的運用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以前,他修煉開天造化功,一是爲了強身健體,二是煉藥的需要,因爲只有強大地精神能量支持,才能煉出高等級的藥來,才能煉出更多的藥。而通過這次事件,也讓他認識到開天造化功另一個重要意義,那就是保護自己,已經自己所愛的人。
開天造化功本來就是一門修煉肉體和精神的奇功,否則的話,趙家地祖先也不能憑之奪得天下。
秦懷、趙玉英和其他特戰隊員、以及天罰組員隨之趕來,而威已經只會轉着眼珠了。
秦懷趙玉英看着病房裡酣睡着地李風和秦冰冰,終於放下了心頭大石。從威在診所裡出現,並且抰持了秦冰冰地消息傳到秦懷耳中,秦懷和趙玉英幾乎急壞了,展餘開着車以一種幾乎將車子性能發揮到極限的速度趕來,直到後來傳來消息,說秦冰冰安然無恙之後,讓兩老有一種從地獄來到天堂般地感覺。
這一次,無論是特戰隊還是天罰組,都丟盡了臉面。項凌琴由於沒盡到保護好秦冰冰的責任,當即被組織開除,而天罰組始終沒有作爲,一連幾天都找不到威的蹤跡,連對方化妝混在了診所裡都不知道,也遭到頂頭上司的嚴厲批評和處分。
天罰組的幾個組員自然將所有的氣都撒到了威這個始作俑者身上,本以爲威的嘴巴會很硬,都在心中想好了無數種酷刑逼供的,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有問必答,配合得令人難以置信,就好像百度搜索一樣,問一句,往往會丟出許多條信息來。
這一睡,李風就從當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幾乎睡足了二十四個小時。
迷迷糊糊間,李風手一緊,卻抱了個空,嚇得一下子驚醒過來,叫道:“冰冰!冰冰!”
“小風哥哥,我在這裡呢!”牀邊傳來秦冰冰溫柔的聲音。
李風轉頭一看,秦冰冰正坐在牀邊雙手托腮地看着他,臉一紅,坐了起來道:“冰冰,你起來了啊,怎麼不多睡一會?”
“還睡呢,再睡就成豬了!呵呵,我早上就起來了!”秦冰冰伸手整理了一下李風身上的衣服,輕聲笑道。
“呃,都天亮了啊!幾點了?”李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十二點了!懶豬,快起來,我給你熬了粥,你都睡了一天,一定很餓了!”秦冰冰彎腰將保溫瓶拿了起來。
“好了,我來吧,你脖子還沒好,別亂動!”李風連忙跳下牀,將保溫瓶拿過來道。
李風也的確餓壞了,昨天那一戰將他的所有體力和精神能量都透支幹淨了,又睡了一天,肚子都空空如也,一會就把整個保溫瓶裡的粥喝了大半。
“呃,冰冰,你看着我幹什麼?”李風奇怪地問道,秦冰冰從他喝粥開始,就幾乎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風哥哥,你喝粥的樣子很帥!”秦冰冰紅着臉癡迷地道。
“呵呵,你這丫頭!”李風尷尬地笑了笑,心裡卻很是高興,被別人稱讚很帥,這還是第一次呢。
“小風哥哥,我問你個問題。”秦冰冰低下了頭輕聲問道。
“嗯,問吧。”
“我脖子上不會留下疤痕吧?”
“不會!我出手難道還會留下疤痕?不可能嘛!”李風連連否認道。
“哦!”秦冰冰鬆了口氣,擡起頭來期待地看着李風,道:“要是留下了疤痕,小風哥哥會不要我嗎?”
“傻瓜!”李風好笑地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當然不會了!冰冰永遠是我最愛的冰冰嘛!”
“哼!纔不會呢,你最愛的是蓉蓉姐姐和燕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