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與項衝一家所說的需要準備一下,並不是說需要休息之類氣,而是要特別爲項辭煉幾樣丹藥,能讀命補氣的丹藥,主要是爲了預防項辭一旦失敗而出現生命危險時使用。李風有信心,只要能給他拖個一時三刻,他就能把人的性命拉回來,只要人還在,一切都還有可能。
當天晚上,李風既不看書,也沒有去觀察住院病人,而是走進了藥房,足足一個多小時纔出來。
至於煉製【通陰丹】的藥材,項天早在李風剛剛送是吃完雞湯的趙蓉蓉時就送了過來,只是李風還沒準備充足,所以沒有動手煉製。根據上次煉製【通陽丹】的經歷,李風猜測煉製這類打通經脈的藥物,是十分困難的,起碼比煉製同一品級的其他藥物要難得多,所以李風現在也不敢大意。畢竟,這次煉製【通陰丹】的藥材裡面,很是有些難得的貨色,李風也不捨得胡亂浪費,即使是別人的東西。
李風當晚連覺也沒睡,直接打坐修煉開天造化功到天明,養精蓄銳準備迎按即將到來的挑戰。
第二天,李風早早便從入定中醒來,雙目在睜開的剎那間,閃過一重重陰影,若是對着鏡子必定可以發現,這裡面的景色與之前的鴻蒙道時已經有了巨大差別。在內視之下,紫府神識世界已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山川披上了綠色,海流有了蟲魚。林間虎嘯,懸崖轅啼,一切顯得生機勃勃。這便是即將突破鴻蒙道,進入洪荒道地跡象。
李風從牀上一躍而起,若枯葉落地般輕盈滿灑,穿上了衣服,洗刷完畢之後,便讓他的御用打飯手下趙武書將早餐送來。
吃過早餐。李風精神抖椒地走進了煉藥房。着手煉製【通陰丹】。
所有地一切都如往常那般運轉着,外面的大失和病人們,也各自忙碌着,大失們各施其職,治療着病人,病人們也在努力地配合大失,爭取早日康復。
外面的比武大會也開始了,那些武林高手如悶雷一般的吼聲即使是相隔身遠的臨時醫院。也能隱隱聽到。
總之,一切都顯得如此平靜。唯有一些不正常的,便是往日坐在院長辦公室喝茶的李大院長,自從進入煉藥房之後,便一直沒有出來,並且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
但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或者說,即使注意也沒人在意。畢竟李風經常都會進入煉藥房煉藥,下面的人也被嚴令不許打擾。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規矩。
“轟!!!”
一聲巨響在整個山谷中迴盪,如被投下了一枚小型核彈。同時,一股奇異地清香隨着微風快速擴散,眨眼便讓整個山谷中所有人都聞到了。
而這一切地源頭,便是李風所在的煉藥房。
奇怪的是,那聲巨響居然沒造成任何破壞,按理說,這個程度的聲波,足以將那間並不牢固的臨時搭建的煉藥房震散了。這聲巨響造成唯一的損失,就是把幾個比較膽小的病人嚇得打破了幾個杯子。
這聲巨響實在太令人震撼了,彷彿就在所有人耳邊響起地一般,還有那股令人聞之慾嘴的香氣,更加令人好奇李大院長到底在裡面幹些什麼東西?
所有地大夫、能行動的病人,都聚集到了李風所在的煉藥房門前,甚至是連外面正在舉行比武大會也被迫中斷,項天帶領着裁判團和十多個夠分量的人物趕了過來,調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下子,煉藥房門前不大的一片地方,密密麻麻地站了數百人。一個個議鈴紛紛,猜測着,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前打開門看看情況,甚至連敲門都不敢。
李風的命令,現在比項天這個地頭蛇還要管用了、誰也不敢違背。否則的話,這個傢伙一旦發脾氣撂擔子,誰也負擔不起這個責任,自從李風開放了戰地醫院,按管了所有傷患,便再也沒有一例地傷亡。這可是了不得的成績,在以往地比武大會,哪一次不是死上上百人,甚至數百人?
下面的蝦兵蟹將自然不必說,誰也沒資格去敲這個門、誰也沒膽子去推開這個薄薄的門板。而上面的人,項天等數十個強勢人物,也沒人願意冒得罪李風的風險,你推我讓,人人都想別人當出頭鳥,偏偏一個個都奇精似鬼,沒一個願意去做。
最終,所有人還是推舉出趙炳輝出來喊話,畢竟李風是趙家帶來,與李風的關係最密切。
趙炳輝暗罵一聲,這幫傢伙有好處人人都想要,當初看到自己趙家得李風的好處,就人人都要過來分一杯羹,現在出了意外,卻想得瘟疫一般!
“小風!小風!你怎麼樣了?出了什麼事?!”趙炳輝小心翼翼地喊道,那聲音就像思想傳統保守的姑娘的叫牀聲一般大。
“大聲點!老趙、你沒吃早餐哪!”
“趙家主啊,你別像個娘們似的,要喊就喊得響亮點!”
趙炳輝回頭瞪了一眼身後那一幫幸災樂禍的傢伙,又大聲地重新喊了兩次。
按說只要李風耳朵沒聾掉了,這麼大的喊聲怎麼也應該聽到了,但裡面沒有絲毫反應。
一旁的趙蓉蓉可心急了,她可不管李風的什麼命令,剛纔的那聲巨響她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的,那種香氣她也很熟悉,以前她去李風家的時候經常都能聞到。正是煉藥成功之後地外在表現,只是從來沒像現在那麼強烈濃郁。
趙蓉蓉不顧趙炳輝的示意。衝到了煉藥房門前、在她地天紫訣掌力之下,那扁木門輕易地被推開了。
裡面前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狼藉,只是那個水泥灌注的媒爐卻碎成了粉末狀,那個精美的紫砂露正靜靜地躺在地面,而李風,卻歪歪斜斜倒在一旁的地扳上。
幸好的是,表面看上去李風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而且呼吸正常。臉色平靜,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趙蓉蓉嚇了一跳,如閃電般衝了過去,抓起李風的手腕把脈,怎麼說她也是醫學院的高材生,雖然專業只是醫藥管理,但簡單地醫理還是懂地。
過了好一會,趙蓉蓉才放下心來。看起來李風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疲勞過度而昏厥而已。只要休息一段時間便可。
看了一眼落在地板上的那個紫砂爐,透過紫色晶瑩的爐體,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數粒淡綠色黃豆大的藥丸。趙蓉蓉一下子想起以前李風和她說過的那次給陳龍煉藥的事情,看來這次李風昏厥的罪魅禍首便是裡面的幾粒藥丸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藥能讓李風那麼狼狽?難道又是那個什麼【通陽丹】?
趙蓉蓉可不知道,這個是比【通陽丹】還是難練百倍地【通陰丹】!
情郎無恙。趙蓉蓉也鎮定了下來,心思也變得活絡了。既然這種藥丸那麼難煉,那肯定就是很珍貴的了,可不能讓其他人看到。心中動,隨手從身旁地架子上拿下一個空藥瓶,將那幾粒藥丸裝了進去。
“來人哪!小風昏倒了!”趙蓉蓉將藥丸收好後,方纔高聲喊道。
聽到趙蓉蓉這麼一喊,本來在門外猶豫不決的各個家族的大佬,立即如聆聖旨一般衝了進來。
這羣人一進來,立即又喃喃喳喳地問起了情況,似乎十分關懷李風的狀況,忙着表明心跡,生怕落後了一般。
“朱得貴!快進來,身看李院長怎麼樣了?!”項天現在也不叫李風爲李長老了,而是叫李院長,在衆人心目中,院長可比什麼狗屁長老有威懾力多了。
“來了,來了!讓開,讓開!讓我看看師傅他老人家怎麼樣了!”朱得貴扯着他那芥老嘶啞的聲音,從外面拼命地擠進來,只是一今年過花甲的老頭叫年輕小夥子爲老人家,太讓人彆扭了!
人羣連忙分開一條路來,耽誤阻礙李院長的病情,這個罪名誰也不願意背上,特別是在比武大會期間這個極其敏感地時刻。
朱得貴氣喘吁吁地跑到李風身郝,抓起了李風的手腕,微眯着眼睛地診斷起來。
“奇怪,奇怪!”朱得貴搖頭晃腦着,一臉地不解。
“朱大失,小風怎麼樣了?”趙蓉蓉急了起來,她不過是粗通醫理罷了、對自己剛纔的判斷卻是沒什麼自信的,現在聽朱得貴這個專業人士的意思,似乎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簡單,自然就亂了起來。
“嗯,看脈象,似乎是勞累過度而陷入昏迷,但實際上卻又不完是,看他的身體狀況,都很正常,怎麼會是勞累過度呢?”朱得貴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讓我來看看!”人羣中走出一今年輕男子。
“你是誰!我可不認識你,似乎你也不是我們醫院裡的人!”朱得貴很是不滿,這麼一今年輕人突然說要過來代替自己,豈不是懷疑他的醫術嗎?
“朱大失,這是犬子歐陽聞!還請朱大失多多指教!”那年輕人身旁一箇中年人笑眯眯地道,正是歐陽家的現任家主歐陽裴。這歐陽裴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似乎對什麼人都很慈善,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一頭笑面虎。
“哦,是你啊!好吧,既然是你,就讓你看看吧!”朱得貴聽到是歐陽聞,也不好爲難了。歐陽聞最近的聲名可是如日中天,不但有一手非常了得的針吏之術。而且還與李風是同門師兄弟!
認真計算起身份來,歐陽聞還是朱得貴地師伯呢!當然。朱得貴只服氣李風一個,讓他叫歐陽聞師伯,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歐陽聞在衆多地目光注視下,快步走到李風跟前,檢查診斷起來。
回頭看了看身後擁擠着的人羣,不滿地喝道:“都圍着幹什麼!散開!還有,來兩個人,把李風擡到病牀上去!”
歐陽聞發號施今的樣子。可是與李風一般無二。都是如此的霸道和令人不敢違抗。
很快,李風便被擡到了最近的一張病牀上,歐陽聞又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李風雖然霸道,但一般還是會照顧到別人的面子,而歐陽聞卻是完全不同,在他工作的時候,天王老子也不會給面子,完全將別人當作奴僕般呼來喝去。
歐陽聞將李風身上的衣服撕開。取出金針,一狠狠金針時快時緩地插下。
說到對金針渡危術地領悟。李風始粹學習時日短了點,與歐陽聞還是有一點距離。別看歐陽聞施針動作不及李風地好看瀟灑,其實療效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快,李風在金針渡危術的刺激下,甦醒了過來,但很顯然,他太疲勞了。只能勉強睜開眼睛,似乎隨時都要再次昏睡過去。
“我……我怎麼在這裡了?”李風虛弱地問道。
“你昏倒了。”歐陽聞扳着一張臉。冷冷的道。
“哦,你扶我起來,我要運功恢復。”李風明白了怎麼回事,現在精神正處於最低谷,正是修煉開天造化功的好時機。
歐陽聞看來也明白這個道理,並沒有說其他需要休息的廢話,將李風扶了起來,讓他靠着牆壁坐定了。
開天造化功的修煉,並不需要什麼嚴格的動作,幾乎是隨時隨地都可以修煉的。當然,坐着入定的效果最好。
李風默唸口訣,很快便進入空冥地入定境界當中,修煉者開天造化功。
歐陽聞觀察了一會,點了點頭,看向李風的目光,也出現了一絲笑意。
打開門,歐陽聞看着面前地一羣老少,冷冷的道:“沒事了!都散了吧!”
歐陽聞的態度,一下子就在人羣中掀起了風浪,首先是朱得貴發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得說清楚!”
歐陽聞的父親歐陽裴也發言了:“小聞啊,李院長是個什麼情況?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康復?大家可都等着消息哪!連比武大會都暫停了!”
趙蓉蓉焦急地問道:“歐陽公子,小風他怎麼樣了?爲什麼會昏迷不醒?”
歐陽聞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甚至連他父親也不屑一頸,遲疑了一下,對趙蓉蓉道:“你放心吧,李風只不過是功力消耗過度,體內空虛而昏迷。”
“功力消耗過度?”
這一下子把項天衆多認識李風的人弄糊塗了,項天奇怪地道:“小風有修煉武功嗎?怎麼我不知道?可我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有內功的樣子啊”
的確,李風修行地開天造化功很是特殊,他有的只是精神能量,與一般地內功有本質的不同,別人看是身不出來的,只能覺得這個人的肉體力量很強而己,將他誤會成一個普通人。
歐陽聞看向了趙炳輝,道:“問趙家主便知道了,他修煉的是趙家的內功心法。”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趙炳輝,趙炳輝汕笑道:“李長老是我趙家的外門長老,修行我趙家的武功,這有什麼奇怪的,至於修行什麼武功,卻是不能說。”
項天意味深長地看了趙炳輝一眼,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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