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家子弟項連奇被李風灌下【消氣散】之後,李風又施展金針渡危術爲他釺灸了一番,兩相配合之下,傷情迅速好轉,到了晚餐時間,項連齊已經完全脫離生命危險。按照李風的診斷和估計,大概是10天內以復原,不但不會影響習武,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甚至連條疤痕都會留下。
項天大喜之下,當晚就在項家大院大排建席,宴請李風和趙家幾位重要人物,陪席的除了項夫人和項大公子項度連之外,還有幾位項家的重量級人物也一一出席,規格算是頂級的,估計就算是園家主席來了,也就是這個陣勢。門下重要精英弟子受了重傷,還躺在牀上下不來,這邊卻爲了他而投宴,也算是一件罕事了。
當然,宴會中的主角就是李風了,憑着他今天的表現,在山谷中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特況下,他一舉將傷者救回,並且出色地完成救人療傷的任務,已經得到了趙家和項家的一致認可。
有了這麼一個人在身邊,簡直就是拾自己族人的生命上了一把鎖,什麼牛頭馬面想要拉走,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了!
陳龍身爲李風的好兄弟,也是雙方拉攏討好的對象,自然也在這沃宴會被邀請的對象。這幾天陳龍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這次宴會雖規格高,建席上的食物也的確豐富美味,但並不足以讓陳龍陳大爺看上一眼,他所感興趣的對象。是來來往往充當服務員她項家俠女。她們雖然她樣貌一般,但人人練武,身材十分火暴。
可惜的是,這裡是十分正規的場合,讓陳龍不敢妄動,只能眼珠子亂轉,像是眼睛得了多動症。但心裡巳經決定,等宴會散了之後,怎麼也要討幾個手機號碼,和幾位惹火俠女談談人生理想。順便探討一下人體藝術。
陳龍的神態,自然落入李風的眼裡,對陳龍頗有了解的他,自然知道陳龍所打的是什麼主意,心裡大是鄙視,丟人啊,太丟人了!不是因爲他的猥瑣,食色性也,好色是沒什麼錯的,但是……。這傢伙的品味也太低了,這個級別地女人就眼饞成這樣,真是飢不擇食啊……
當天晚上,白然斛觴交錯,賓主盡歡。唯有項度連鼓着一雙金眼,惡根狠地瞪着李風,尤其是在李風牽着趙蓉蓉的手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撲上來把李風吃了。
而李風卻不知是沒看到,或者是選擇性無視。一如既往笑眯眯的樣子,在衆多賓客裡如魚得水,把項度連恨得牙癢癢。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這天晚上項家隆重宴請李風的事特,傳揚了出去,加上最近幾次李風能人所不能,治好了好幾個被衆多醫生大夫認爲必死之人。一時之間,李風的大名在整個山谷轟然傳開。成了山谷裡一萬多人耳熟能詳的對象,用俗話說,就是紅到發紫。
被第一家族隆重宴請,視爲上賓,這對於各個家族的中醫來說,可是莫大的榮幸。而李風卻做到了,讓他們既是眼紅,又是開心。眼紅自然不必多說,人之常情,而開心卻是因爲李風是他們的同行,同行受到如此禮遇,得到如此榮耀,他們也感到與有榮焉。
只有歐陽家族駐地的某個房間內,被打碎了無數精美瓷器碎片撒了一地,有如枉風肆虐一般。
由於生意紅火,陡着比武大會的深入,受傷的人越來越多,病房的需求量大大增加,在項天的主動要求下,一天之內便臨時搭建了數間木房充當病房。所以,李風的工作地點雖然還是在原地沒變,但在旁邊卻有着一排地病房,林林立立的有數十間,頗爲壯觀,有點山野醫院地樣子。
從前天項天將項連齊送過來,李風將項連齊的命從閻羅王那裡拉回來之後,項天便看上這裡了。族裡的弟子參加比武,受了傷,除了那些無傷大礙的讓家族裡的中醫處理,其他有點難辦的,一律送到李風這裡——扶照項天私下和家族裡的人說地秸,那就是要充分利用資源,向冠軍的座位邁進!
這樣一來,李風就忙碌起來了,雖然有趙蓉蓉這個配合欺契地助手,但還是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不過,有個冤大頭在旁邊,沒理由不用的,李風大人隨口和項天一說,說想要一個助手過來幫忙。
這個消息可在項家裡養的那些中醫裡炸開了鍋,李風的醫術在這幾天已輕得到了全面的驗證,在山谷裡衆多神醫裡是風頭最勁,公認的第一杏林高手。特別是神乎其神的金針渡危術,可讓所有的中醫大夫們紅了眼,人人都在想着怎麼見識一下,甚至可以偷學兩招。
現在聽到李風李大夫召喚,說是要一個助手幫忙,這可讓項家那堆中醫老頭子們高興壞了,人人都想去做這個助手,一個個紅着眼晴,互不相讓,甚至差點讓這羣平時稱兄道弟的老頭子捋起衣袖要動手來一場小型的武林大會。
這些老頭子年輕的有將近六十,老的甚至有八十古稀之齡,他們的輩分高得嚇人,有些甚至連項天都要尊稱一聲前輩。現在他們鬧起來了,項天也沒了辦法,只好將情況回報給李風,讓他來選擇和決定。
李風一聽,咧開大嘴笑了,金針渡危術是那麼容易學的麼?別說偷學,就算教他們,他們也不一定能領會!不然,秦懷就不會爲如何將金針渡危術流傳下去而苦惱數十年了。至於用藥,藥方給他們,他們能有多大用處麼?
不過。既然有免費的高級勞力爭着吵着鬧着要送上門。李風也沒理由推託不用的,瀟灑地大手一揮:讓他們統統過來!所有人都要了!
好人哪!之前送出了一個治療天紋掌地藥方,現在又無私地讓他們跟隨李大師學習鍼灸和用藥之術,李大師真是太好人了!當項家地那些中醫老頭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每個人都在心底裡由衷的讚歎着。
由於五名老中醫的到來,趙家駐地的房間立即又不足了,項天又再次下令搭建數間木房供各個尊貴的老中醫們居住。
要說這段時間最忙碌的,不是各個家族參加比武的隊員,也不是爲傷者治療的醫生,而是項家的建築隊員們。他們手中的兵器既不是用來比武。也不是用來廝殺對陣,而是用來砍樹,用來挖土,用來搭建房子。
爲此聽說不少建築隊員心生怨言,讓項天捉高了不少獎金纔算平息下來。
當然,這些都是不是李風所要操心的,他需要地只是每天到辦公大廳坐鎮,指揮那一幫老頭子爲病人治療只有遇到棘手的特況纔會親自出手,一般的傷病。那些老中醫們已經足夠應付了
李風一個二十多歲,年富力強的年輕人舒舒服服地坐着,卻指揮着一羣鬍子飄飄的老頭子矇頭芥蠅一樣到處亂竄,而那些老頭子們不但心無怨言,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帶善滿臉幸福的笑容。這個場面,怎麼看就讓人覺得怎麼彆扭,就像一個卑劣的奴隸主在虐待一羣可憐的老奴隸。
在趙家駐地大門之外。還輕常出現幾個裝着路過的老頭子,花白地頭髮和獨特的氣息。早已出賣了他們的身份——中醫。他們每次走過趙家駐地大門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斜着眼睛,偷偷往駐地之內看去,羨慕地看着裡面那些同行忙碌的身影,恨不得以身代之——這幫老傢伙,真是踩到了拘屎,居然有機會得到李大師的親自指點!
當某個中醫偶然間看到門外的一個熟悉地身影。發現正是那些同行的時候,幹勁更加足了。一個個像是吃了十粒強身丸。
“李長老!李長老!又要麻煩您了!有個傷者要您幫忙看看!”從趙家駐地大門外匆紐走進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身後還跟着一個擔架,擔架上一動不動地躺着一個人,不知生死。
這老頭是項家的一個長老,名爲項勁鬆,被安排專門負責照顧參比武而受傷的弟子,一來二去,倒是和李風混熟了。
項勁鬆人雖老,但頭腦可靈活着,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一路小跑帶着身後的傷者來到李風面前,期待地看着李風。
李風看了一眼傷者,抓起手腕號了號脈,對傷者的大概特況都有個瞭解,問道:“輸了還是贏了?”
項勁鬆尷尬地咳了一聲,道:“輸了……”
“噢!”李風淡淡地點了點頭,揚手擡呼不遠處的一個老中醫,“小貴子,過來!這個傷者你負責!”
小貴子名叫朱得貴,是個老頑固,說自己跟隨李大師學醫,雖無師徒緣分,但也要執弟子禮。不但自己對李風畢恭畢敬,視若師輩,還要求李風不能叫他前輩,要叫他小名小貴子。李風說服不了他,也只好由他去了。
“來了!師傅!”朱得貴長長應了聲,喘着氣跑了過來,那蹣跚的腳步讓人擔心會不會一摔倒就爬不起來了,“師俘,您放心,我一定盡力把他治好!”
“嗯,快去吧!別耽誤病人了!”李風揮揮手道
“是!”朱得貴轉過頭來,腰扳一下子挺直了,對那兩個擡着擔架的項家弟子喝道:“還愣着幹什麼?!拾我擡到人字三號房!真是地,慢吞吞,不像個年輕人!你看看你,論年紀,你和李師傅差不多,但做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被人罵也不會還句嘴!沒前途!沒前途啊!什麼?!居然還敢頂嘴!活膩了吧你!下次你受傷了,休想我出手!”
兩個項家弟子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膚袋,垂頭喪氣地走在前面,後面的朱得貴嘮嘮叼叼地罵着,像驅趕牲口一般。
項勁鬆苦笑了一下,爲兩個倒黴的小傢伙默哀了幾秒鐘,這些老子一個個脾氣臭得要死,除了李風和家主能差遣他們,其他人想要他們出手還得客客氣氣的,輩分小的被罵也是正常。
不過脾氣雖臭,心地卻是不壞,起碼對待病人傷者很是用心,十分具有職業道德。
之所以李風不親自出手,而是將那傷者交給朱得貴治療,一是那人傷得並不嚴重,朱得貴有足夠的能力治療,只是痊癒的時間慢上幾天而已,二是那人已徑比武輸了,對項家後面的比武結果已徑沒了影響,自然可以慢慢療傷,並不需要李風出手。
這幾天被擡來的傷者又越來越多的駕駛,如果所有傷者都要李風親自出手,怎麼也忙不過來的,只能選擇性地去治療,達到各方滿意的結果。
“師傅,師傅!這是我給地字5五號房的趙武靈開的藥方,您幫忙看看,合適不合適?”朱得貴剛走,另一個老頭子就湊了上來,拿出一張藥方請李風鑑定評判,那樣子要多謙恭有多謙恭,簡直就是天下學子的模範!
“嗯!”李風裝模作樣地將藥方拿了過來,神態既莊嚴又和藹,還真有些大師的樣子,只是他心裡卻也沒底。要知道,這些藥方都是由這些行醫數十年的老中醫開的,他們的徑驗豐富無比,開的藥方自然錯不到哪裡去!要想改進一步,真是幹難萬難。
不過李風自從按受了唐志英的那個筆記本,翻了無數遍之後,逐漸品味出其中的精髓,往往能從另一個角度看持病人的狀況,從而開出另一種藥方來。這些藥方或許與老中醫們開的大同小異,但往往一味藥放輕點或放重點,都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效果。
而李風正是根據這種思想,模模糊糊地提出一些建議,讓這些老中醫越發佩服起來。雖然李風的建議不一定能使藥方更具藥效性,但裡面蘊含的東西,也足以讓這些腦筋有些頑固的老中醫們耳目一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