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從姜素雲家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因爲是夏天,天色還沒有黑下來。本來,姜芷雲是準備留龍飛在這裡吃晚飯的,但是姜素雲卻覺得不妥,畢竟龍飛要打林月柔的主意,他與姜素雲姐妹的關係最好還是不要讓其看出什麼端倪來,而且姜素雲知道姜芷雲留龍飛吃晚飯並非只是這一個簡單目的,但考慮到姜芷雲新瓜初破,龍飛的能力太強,姜素雲擔心姜芷雲因爲貪歡而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便沒有同意此事。當然,姜素雲剛剛達成了與龍飛成爲愛偶的願望,自然不願心上人對自己有所誤會,將自己的擔憂給龍飛解釋清楚了。
收了姜素雲,龍飛也不知道這是對是錯,自己身邊的女人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情,更會對自己日後泡妞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尤其是在其心目中影響與震動最大的林月柔與歐陽麗雪,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龍飛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剛剛走出天翔小區的大門口,龍飛的手機便響了,拿出一看,卻是楚雲影的手機號。龍飛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小妮子還真是執着,非得把龍飛的心給攻克下來才肯罷手,不過,龍飛對之也並無排斥,畢竟在他的女人當中,楚雲影的美貌絕對能夠排在頭兩位,跟與其有一較高下之能的也只有尤麗雲一人而已。
“喂,龍飛,你在什麼地方?人家想跟你一起吃個飯。”接通了電話,那邊果然傳來了楚雲影嗲嗲啦啦的聲音,其實楚雲影平素說話並不是這個樣子,而且是最討厭女孩子用這樣強調說話,今天不知她是怎麼了,龍飛心下很是納悶。
這個時間了,龍飛哪裡還敢招惹楚雲影,畢竟他知道這個小姑娘一旦纏上他,給家裡人說晚上不回家,就跟家常便飯似的。於是便打了哈哈道:“在家裡呢,今天一天都沒有出去,這會兒正在家吃飯呢。”
“呵呵,那好啊,我正愁沒地方吃飯呢,而且已經快到你的別墅了,麻煩韓先生出來接一下小女子吧。”誰想到,楚雲影非但沒有失望,反倒是興致極高,更是說出了讓龍飛大爲吃驚的話,如果真是那樣,龍飛的謊話自然就一下子被揭穿了。
“咳咳,那個雲影,現在已經七點多了,你來這裡也不太方便,這樣吧,明天中午吧,我請你來這裡做客,讓小玉和小珏給你做一頓豐盛的午餐,你說怎麼樣?”龍飛略有些慌張,只得使用“拖”字訣。
“不嘛,人家就想現在去,人家好久沒吃過小玉與小珏的做的飯菜了,聽你這麼一說,嘴水都要流出來了。這樣吧,龍飛,你放心,我今晚只是想見見你,在你那裡吃頓飯,吃過飯就回家的。”
聽了楚雲影的這句話,龍飛幾乎想給自己一巴掌,沒事提小玉與小珏燒的飯菜乾嘛,真是沒事找事。龍飛只得繼續把謊話圓下去,故意裝作聽道別人說話的樣子,故意大聲說道:“什麼,雨情,你說小玉和小珏去了翔龍大酒店?哦,雲影,小玉和小珏還不在呢,這樣吧,我給她們打個電話,讓她們在翔龍大酒店等着,咱們在那個地方見面吧,保你能吃上她們的手藝。”
“嘻嘻,好吧,我這就去翔龍大酒店等你,是不是還是七樓餐廳的三號房間呢?”楚雲影雖然沒有在那個房間吃過飯,卻是知道那是龍飛的專用房間,只要是龍飛在翔龍大酒店請客,必然會在那個房間。
“好吧,我也一會兒就到,嗯,再見。”龍飛十分沒脾氣地掛了電話,暗道,這小妮子真是個鬼靈精,竟然連七號餐廳的三號房間也知道,不過,龍飛現在沒時間理會這些,趕緊給小玉打了個電話,讓她們兩個去那裡做一下準備工作,他則是趕緊轉了個方向,也朝着翔龍大酒店的方向而去。龍飛倒也不急,小玉與小珏開車去翔龍大酒店,不過是半小時的車程,龍飛早到一點晚到一點沒什麼關係。
從天翔小區到翔龍大酒店,以龍飛的腳程也不過一個小時,是以龍飛便不急不慢地向那邊走去,也不打車,現在,龍飛有些喜歡在湖州市獨自散步的感覺。
二十分鐘後,天色便有些暗下來,不過還是不到掌燈的時分。這時,龍飛遠遠看到前面亂哄哄地圍了一羣人,不知在幹什麼。經過上一次司馬光宇的事情,龍飛更是對這樣的事情格外關注,畢竟現在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的橫行霸道,使得老百姓吃盡了苦頭,卻是無處申訴。
於是,龍飛便來到人羣跟前,鑽了進去,發現這並不是車禍,而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約莫十七八歲的年齡,只不過身體單薄,頭髮也是多天沒有洗過了,臉上更是佈滿了髒髒的泥垢,典型一個叫花子。雖然這個女孩臉上盡是泥垢,龍飛看不清這個女孩的相貌,但是久經花叢的他單從這個女孩大大的極具靈性的眼睛裡以及標準的五官,就能判斷出這個女孩的長相絕對差不了。
此時,這個女孩正驚恐地看着眼前這個高大又英俊的男人,只不過這個男人英俊的臉上卻是一臉的怒容,恨不得能將這個女孩一拳打死的樣子,這個男人龍飛不陌生,正是多年前被龍飛一腳踢下巧月湖,並失去男人功能的湖州市市長蕭雄的獨子蕭正楠。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龍飛已有多年沒有見過蕭正楠了,感覺到他與以前相比,雖然高大英俊不減當年,但是龍飛總覺得蕭正楠的身上少了點什麼,臉色比之以前也白了不少,卻不是那種正宗的白,一種怪怪的感覺。
此刻蕭正楠正指着自己衣服上的幾滴污點對那個女孩吼道:“你這個不長眼睛的東西,知道人家這件衣服是多少錢買的嗎?三萬美元,二十多萬人民幣,就算是把你賣了,也不夠幾個釦子的錢。”
蕭正楠這一張口,龍飛更是感覺到他的聲音也變了,變得又細又尖,猶如女人一樣,不但聲音,就連語氣也是如此。龍飛仔細想想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不由恍然大悟,敢情是蕭正楠已經成爲了一個身體完好的太監。
那個女孩哪裡能說出話來,只是不住地道歉,但是她的道歉並不能減去蕭正楠心中的怒火,反倒是咆哮更甚:“說說吧,你怎麼樣賠我的衣服?如果今天你不能讓我滿意,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這時,只見蕭正楠身邊也有一個男子,卻是比他有男子味多了,跟龍飛倒也有幾分相似,出言說道:“阿楠,算了吧,她不過是一個連飯也吃不起的叫花子,怎麼能賠得起,就算今天晦氣了。”
但是,蕭正楠卻是不依不饒道:“不行,若是別的衣服也就罷了,這件衣服卻是不行,這時人家生日那天你送給人家的。”
那個男子又勸道:“這樣吧,下一次我再送你一件算了。”
龍飛這才注意到,蕭正楠的這個衣服有些怪怪的,說是男款也行,說是女款也算,有些不倫不類。
蕭正楠說道:“好吧,既然玉林替她說了情,我也就不再難爲她,衣服我就不讓她賠了,但這口氣我卻是咽不下,就讓她脫光了衣服從這裡跑到巧月湖邊跳下去,這件事情才能這樣算了。”
蕭正楠此言一出,圍觀的羣衆皆是譁然,這個要求簡直是太過分了。但是,幾乎所有圍觀的羣衆都認識蕭正楠,沒有一個人敢爲這個女叫花子出頭露面,更有一些人抱着看笑話的心理,畢竟看着一個女叫花子裸奔,絕對刺激。
但是,龍飛卻是怒了,他沒想到蕭正楠有了多年前那次教訓之後,竟然還不知悔改,看樣子更是變本加厲。那時候,蕭正楠不過是好色,喜歡泡妞,但是現在的他雖然沒有了那方面的功能,卻是更加變態了。
那女孩雖然是個叫花子,當然也有自己的尊嚴,如何肯脫光衣服在大街上裸奔,聞言不禁倒退了一步,雙手本能地捂住領口,眼神中更是驚恐。
如此一來,蕭正楠更是惱怒,上前一步,大聲喝道:“怎麼,你個臭丫頭,竟然敢不聽我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蕭正楠便伸手抓向那個女孩,他本就人高馬大,加之又練過跆拳道,身手很是矯健,那女孩如何能躲得過,眼看就要被他抓到。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怒喝聲:“住手。”接着便是兩個身影一個奔向蕭正楠,一個奔向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