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見狀,急忙一把按住楊夕子的嬌軀,在她耳邊輕輕勸道:“夕子,不要激動,眼下你的傷骨正住在癒合的階段,千萬不可太激動。如果你因爲這一次的過於激動,使得雙腿終身殘疾,不但你日後將每天生活在輪椅上,你的母親更會肩負照顧你一生的痛苦。”
楊夕子聽了,心情這才平復一些,粗粗喘了兩口氣,點了點頭道:“哥哥,你幫我迎過去,我媽媽還不知道我跳樓的事情,你就說…就說我在學校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待到爸爸的後事過了之後,我再告訴媽媽真相。”
龍飛點了點頭,轉首對黃曉娟和謝熙媛道:“你們兩個在這裡照顧夕子,我去向夕子的媽媽解釋一下。”說罷,龍飛站起身來,從車上跳下,轉身向車前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淺藍色的T恤有些短了,米黃色的長裙卻是到了腳踝,粗濃的頭髮被高高盤起,臉色略顯微微的悲傷,雖然衣服不太合體,更不像是她的衣服,而且還有些破舊,臉上也是未施粉黛,但仍是難以遮掩那讓任何男人都爲之心動的天姿國色,在龍飛所認識的諸女中,楚雲影絕對是美貌第一,但是年過四十的齊桂雲的美貌絲毫不再楚雲影之下,難怪喬家偉竟然會打上她的主意。
在路上,楊夕子便將車牌號告訴了齊桂雲,是以當聽到汽車的聲音之後,齊桂雲便跑了出來,看到這個汽車的車牌號與女兒所說的完全一樣,齊桂雲這纔會大聲呼喊楊夕子的名字,只是她沒想到從車裡出來的不是女兒,而是一個男人。
“是齊阿姨吧,我叫韓玉山,是湖州大學的體育老師,也是夕子新認的乾哥哥。”龍飛壓抑住內心的驚豔,首先將自己的身份介紹了一下。
齊桂雲的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兆,急忙上前兩步,着急地問道:“韓老師,夕子呢,她在哪裡,她怎麼不出來,她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龍飛見齊桂雲一臉的焦慮,心中暗歎一聲,故作神秘地將齊桂雲拉到一邊,輕聲說道:“齊阿姨,您先不要激動,聽我慢慢說。事情是這樣的,夕子上一週出了點意外,從樓梯口摔了下來,雙腿剛剛做過手術,本來醫生是不希望她如此長途跋涉的,但是畢竟家裡出了這樣的大事,也不能不讓她回來。所以,校方與醫院進行了一些交涉,由翔龍醫院派出一名醫生和護士,沿途負責照顧夕子。但是,主治醫師曾再三叮囑,千萬不可讓她太過於激動,否則的話,她雙腿的治療將會完全沒用,她的後半生也將會是在輪椅上度過,所以,齊阿姨,我希望您先不要激動,否則的話,這對於夕子的治療將會是大大不利的。”
“啊。”齊桂雲聽了這個消息,幾乎要暈厥過去,虧得龍飛眼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齊桂雲定了定神,不由小聲抽泣着:“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先是夕子的爸爸和兒子,然後夕子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龍飛嘆了口氣道:“齊阿姨,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夕子吧,記住,千萬不要在她的面前過於悲傷。”
齊桂雲黯然點了點頭道:“好吧,韓老師,多謝你們一路上照顧夕子。”
龍飛攙着齊桂雲的胳膊,一邊向汽車走去一邊說道:“您真是太客氣了,齊阿姨,有件事情我感到很奇怪,不知該不該問?”
齊桂雲道:“你是不是想問,爲什麼夕子爸爸的喪事會這麼冷清?”
龍飛點了點道:“正是,難道你們家在這裡沒有什麼親朋好友?”
齊桂雲苦笑一聲道:“怎麼沒有,夕子有三個伯父,三個叔叔,兩個姑姑,而且,有六個都是科級以上幹部,在這洛陽市可算是大家族了。只是,他們說夕子在上大學的時候與人苟合生子,有傷門楣,全都與我們家斷絕了往來。”
龍飛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由勃然大怒道:“有傷門楣,究竟是親情重要,還是那臭面子重要。哼,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只不過是他們的藉口,因爲夕子的爸爸去世,你們孤兒寡母日後定要依靠他們,所以他們纔會與你們斷絕了關係。”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車裡的楊夕子高叫一聲:“媽媽,是我不爭氣,是我對不起你和爸爸,我…”楊夕子的聲音未完,緊接着便響起了黃曉娟焦慮的聲音:“夕子,夕子你怎麼了,夕子你快醒醒呀。”
龍飛暗叫一聲不好,急忙鬆開齊桂雲的胳膊,縱身來到車後,發現楊夕子口吐白沫,暈倒在了病牀之上。
龍飛急忙縱身上車,來到病牀旁邊,抓起她的左手,號起脈來。而齊桂雲也來到了車後,看到龍飛爲楊夕子號脈,她知道龍飛是在幹什麼,雖然滿心焦慮,卻也不敢出聲,焦慮的眼神一直注視着龍飛的嘴。
過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龍飛纔將楊夕子的手放了下來,輕輕嘆了口氣道:“夕子突然暈厥只不過是因爲聽了剛纔的話,急火攻心,一會兒她就能醒來,不過她的情況有些不妙,看來這個葬禮她是不能再參加了,否則的話,她的這雙腿真是沒有希望了。”
“啊”,齊桂雲聞言,不覺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幾乎要摔倒,被從車上下來的小玉和小珏一把扶住,齊桂雲轉首看了小玉和小珏一眼,面無任何表情,嘆了口氣道:“也罷,我等了兩天就是想等夕子回來見她爸爸和孩子的最後一面,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韓老師,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夕子,待我將她爸爸和孩子的屍體火化安葬之後,然後就跟你們去湖州,照顧夕子。”
龍飛道:“齊阿姨,照顧夕子的事情就讓曉娟和熙媛來做,她們畢竟是專業的醫生和護士,小玉很小珏跟着我幫你把家裡的後事辦了吧,畢竟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齊桂雲點了點頭道:“那真是太麻煩韓老師了。”
龍飛微微一笑道:“齊阿姨太客氣了,畢竟我也是夕子的乾哥哥,小玉、小珏,你們兩個將夕子的牀擡到家裡去。”
“好。”小玉和小珏應了一聲,鬆開齊桂雲的胳膊,來到車後,縱身跳上了車。黃曉娟道:“這張牀這麼沉,而且夕子也在牀上,恐怕咱們四個也未必擡得動,得把龍飛喊過來,他力氣大。”
小玉和小珏微微一笑。小珏道:“不用,曉娟姐,我們兩個能擡動,你們先下去吧,再說,這車裡也站不下四個人。”
“你們能擡動?”黃曉娟一臉的懷疑之色,姑且不說這張牀差不多三百多斤,就連楊夕子也有一百斤,四百多斤的重量兩個男人擡起來也會感到很吃力,何況像小玉和小珏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呢。不過,懷疑歸懷疑,黃曉娟還是拉着同樣懷疑的謝熙媛跳下了車,站在門兩邊,一是想看看她們兩人如何能擡動四百多斤的重量,二是在小玉和小珏萬一擡不動的情況下搭一把手。
讓黃曉娟和謝熙媛大吃一驚的是,小玉和小珏一個在牀頭,一個在牀尾,竟然將連帶楊夕子重達四百多斤的牀擡了起來,而且黃曉娟和謝熙媛小玉和小珏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費力,似乎很是輕鬆一般。
剎那間,黃曉娟明白了,小玉和小珏既然是龍飛的丫鬟,龍飛自然也教給她們功夫了,而且這些功夫中肯定是有類似於氣功的。想到這裡,黃曉娟不由朝拉着幾乎忍不住要撲到楊夕子病牀的齊桂雲的龍飛看了一眼,暗道,這個臭龍飛,真是偏心,也不教給我功夫,不行,這一趟洛陽不能白來。熙媛這小妮子似乎也對龍飛有點意思了,而且這小妮子膩人的本事比我還厲害,看來今晚須得拉着她一起到他房裡,一定要磨着讓他將功夫也教給我們。
龍飛當然不知道黃曉娟已經起了再次勾引他的念頭,此時他正勸着淚流滿面的齊桂雲:“齊阿姨,千萬不要激動,若是你這個樣子,夕子醒來之後一定會很傷心,這對於她的雙腿是很不利的。”
“嗚嗚嗚嗚,我的命真苦啊。”齊桂雲儘量壓低着實在難以忍住的哭聲,將瓊首依靠在龍飛的胸前,看着小玉和小珏擡着昏迷不醒的夕子從自己的面前經過,淚水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龍飛伸出雙手,一隻手放在她的香肩之上,另外一隻手輕輕摟住她的腰,雖然隔着薄薄的一層T恤,但是那柔軟仍是被龍飛經歷過許多女人的雙手感覺到了。龍飛舒服地閉上眼睛,貪婪地嗅着齊桂雲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感受着玉人在懷中的不住輕輕顫抖。慢慢地,龍飛的身體有了反應,那堅挺之物再次聳起,似乎要破衣而出,而龍飛的手也慢慢向下滑去,慢慢到了齊桂雲的T恤和長裙之間,那裡有一條不是很寬的白玉帶,正是齊桂雲因爲稍稍彎腰而裸露在空氣的一小段腰間肌膚。
好熟悉的手感,龍飛的手剛與那條白玉帶接觸,便再也不想離開,腦海中也不禁想起了前天晚上在黃曉娟身上的那種感覺,龍飛的手不禁輕輕的向上,輕巧地從齊桂雲的藍色T恤鑽了進去,他要讓自己的手與齊桂雲的肌膚來一個最大面積的接觸。
齊桂雲似乎沒有感受到龍飛的舉動,但是黃曉娟和謝熙媛卻是看到了,只是二女的感受卻是不同。黃曉娟是微微來氣,暗道,這個臭龍飛,前天晚上裝成一副君子的模樣,現在可好,偷偷佔夕子媽媽的便宜。謝熙媛則是在想,要是龍飛懷裡的人是我該有多好呀,我真希望他的手是摸在我的身上,我更會獻上我的初吻。
“咳咳。”黃曉娟越想越生氣,見龍飛更是閉上眼睛,右手更有繼續進一步動作的趨勢,便再也看不下去了,快步走到兩人的身邊,故意咳嗽幾聲,然後拉着謝熙媛的手向小玉和小珏消失的拐角處走去。
那兩聲咳嗽一下子將龍飛從舒服的享受中拉回到現實中來,他急忙將自己的手從齊桂雲的T恤中抽了出來,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兩隻手全都放在她的玉肩上,輕聲安慰道:“齊阿姨,別哭了,咱們還是先回家吧。”
齊桂雲輕輕點了點頭,慢慢止住了哭聲,在龍飛的半摟半抱下一起向家裡走去,這一次龍飛的手卻是老老實實,不敢再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了。但是他心中卻是在想,自己剛纔怎麼了,爲何在齊桂雲的面前一點定力也沒有,她可是夕子的媽媽呀,我剛纔怎麼對她產生了綺念,而且還佔了她的便宜。也不知道她剛纔是否感覺到自己的輕薄舉動,若是感覺不到還好,若是她感覺到了自己的無禮,不知道會如何看待自己,更不知道她會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夕子。若是夕子知道了,她該會如何看待自己,會不會認爲自己認她做乾妹妹,也是有着與喬家偉的不良目的,準備打她媽媽的主意呢?
從汽車所停的位置,到楊夕子的家門口,不過二十多步遠,但是龍飛卻是胡思亂想了很多,其中有楊夕子對他破口大罵,接着他的事情又被傳遍了學校,孫香玲、向裕華、孫清音、藺月香等人對他鄙視的眼神,邵宏偉更是對他揮起了拳頭:“我是讓你去幫助夕子的,不是讓你去佔她媽媽便宜的,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面獸心,我當初真是看錯了你。”
來到楊夕子的家門口的時候,龍飛的後背已經完全溼透了,臉上也留下了豆大的汗珠。雖然楊夕子的病牀被擡到了裡間,雖然她依然還是躺在牀上昏迷不醒,但是龍飛再看向楊夕子的時候,臉上卻是多了一絲的愧疚。
“曉娟,熙媛,你們兩個在這裡照顧夕子吧,待會兒她醒了之後,千萬不要讓她的情緒太激動,我們去將夕子爸爸的屍體送到火葬場,辦完事就馬上趕回來。”因爲剛纔黃曉娟的那聲咳嗽,龍飛知道自己的齷齪行爲被她發現了,是以現在他雖然是對黃曉娟說話,卻是不敢擡頭看她。
黃曉娟正生着氣,本不想理他,但是她忽然看到站在牀邊的小玉和小珏,頓時想起了還得向龍飛學功夫,眼下這件事正好可以作爲晚上威脅他用,於是便眼珠一轉,笑嘻嘻地點了點頭道:“好的,龍飛,你們去吧,夕子就交給我和熙媛了。”
聽着黃曉娟的語氣沒有絲毫的不悅,龍飛心下奇怪,不由擡頭看了看她,發現她的眼神中閃爍着狡黠的神色。龍飛暗道一聲不好,黃曉娟這種眼神在前天的時候曾經出現過,看來她又想到了怎麼“折磨”自己的新主意了,龍飛陡然間覺得後背涼颼颼的,額頭剛剛消下去的汗珠再次冒了出來。
龍飛現在已經顧不上去思考黃曉娟可能會打什麼主意了,看看錶已經五點多了,於是便對齊桂雲道:“齊阿姨,咱們這便去吧,今天把事情辦了,明天就能返回湖州市,夕子也能夠繼續接受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