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星的幫助下,夜叉很是無奈地在協議上簽字,不單止按下了手印,更印上了一枚古老戒指的花式。後來聽劉星說起,這戒指是某個門派的掌門信物,這時陳楓才知道,原來夜叉還是一派之長。
“好了,你這小傢伙滿意了吧?”夜叉把協議遞給陳楓,對劉星說道。
“滿意滿意,師傅你就不要氣了,我是跟你開個小玩笑而己。”劉星燦笑着,把那盒圍棋還給了夜叉。
夜叉哼了一聲,裝着十分的不滿:“你小子忙完便快回家,你老子找你可找一晚上去了。”
“呃?”一聽到父親找自己,劉星便是一陣的驚慌。
“晚輩先行告辭了。”陳楓看夜叉等人也簽好了協議,直接就告退離開,而一出門口,他並沒有挨家遂戶地上門去讓人簽訂協議,而是回到登記處,讓財叔幫忙貼了一份通知,並且把夜叉三人所籤協議的複印件也貼上。
留下了一堆協議樣本給財叔,讓他幫忙分發一下,然後便與劉星上到了八樓。
“你家在八樓?”陳楓在電梯裡問道。
劉星搖了搖頭:“不,我家在七樓。”
“那你怎麼上八樓去的。”說着,陳楓與劉星走出了電梯,劉星敲響了一道門,一個男子把門打開,一見劉星來到就知道是什麼一回事:“怎麼了小星,又讓你老子好找,不敢正門回家啊?”
“哪有。”劉星有一紅,反駁說道。
“好了,窗在那裡,你自己爬吧。”男子說站走了過去,忽然看到陳楓,笑了一下:“小兄弟就是那軍方代表嗎?你別見過,小星就是這樣的,總是不敢回家時就在我的窗口爬下去,爬回他的房間裡。”
“很有趣。”陳楓說道,的確,他覺得這一座大廈的住戶都很有趣,看眼前男子一身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外家功夫的高手,可是這麼一個壯漢,居然圍着一條烙有卡通貓的圍裙,這讓陳楓覺得搞笑極了。
“先不跟你說了,你們爬你們的吧,我去煮飯了。”男子說站往廚房走去。
“陳大哥,我們走吧。”說着,劉星竄出窗戶,陳楓跟在他的身後,往下爬去,劉星的向手很敏捷,就如靈猴一般,行雲流水般往下爬去。
不用多少時間,兩人便爬到了一上虛掩着的窗口前,劉星把窗口打開,鑽了進去,陳楓也不怠慢,直接就跟着進了去。
一入得內時,發現是一個睡房,睡房很簡單,大牀,衣櫃,一套桌椅而己。牆壁的四周貼滿了古惑仔的海布,而桌子上有一上DVD包,打開一看,裡面全部都是黑社會電影。
陳楓終於知道,爲何劉星會如此的嚮往黑道生活了,原來,他是被影視作品毒害的。
“陳大哥,你坐吧,我去看看我老子回來沒有。”劉星說着悄悄地往門邊走去,心有點餘悸。
“哼。”可是,當劉星還沒走到門邊之時,外同傳來一聲冷哼,然後,門便被人打開:“你還知道回來?”
一個長得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站於門前,手上拿站一把門匙,明顯地,他就是劉星的父親。
“我劉飛狐有你這麼
一個不長進的兒子,真的倒了八輩子的黴啊。”劉飛狐雖然如此說站,但是眼裡卻存在着擔憂,顯然,他一定聽劉星的小夥伴說過昨夜劉星主持過兇羅大陣了。
“爸,你……你怎麼有我門匙的,我……我長大了,要有私癮的。”劉星也不笨,知道如果讓他老子把放說下去,那麼自己必定遭殃,故此他馬上裝作不忿地扯開話題。
“不要給我來這套,你說,昨夜爲何要擺兇羅陣,夜叉大哥不是說過,你們沒有到達本神境前,這大陣都不能擅擺的嗎?”
“我……”劉星不敢再說,低下頭。
“我什麼我,老子今天不教訓你我就跟你姓。”劉飛狐說着變魔術一般從後同取出一根棍棒,握在手中,對着陳楓點了點頭:“失禮了,請不要見笑。”
“沒……沒事,你繼續吧。”陳楓無奈,這是什麼父子,自己已經在這裡坐了這麼久了,但是那當老子的到現在纔看自己一眼。
而了說完這話時,他居然就拿着棍棒往劉星撲去,劉星一見不好,馬上便再次竄出窗戶,爬了出去。
一般情況之下,如若家長打孩子打得孩子爬窗外逃,那作家長的一定會放下棍棒,好話盡說地把孩子哄回來,但是劉飛狐卻不是,直接就叫喊:“你走吧,我看你能走多遠。”
說着,跟着爬了出去。
陳楓看得呆住了,這是怎麼一套極品父子?他探冰出去看,只見兩個在大廈外壁上飛舞着,一個追一個逃,而一些鄰居也打開了窗戶來看,更不時地發出感嘆說道:“老劉又打小星啦這個月也第三次了。”
又有一人接口道:“有什麼好看的,姓劉這對父子隔三差五就這樣表演一下他們的輕功,我們還是回去忙吧!”
這人說完之後,上面又人大聲對下面說:“喂,你們有看到嗎,小星的輕功又進步了,上次他還差點摔死,今次……他跳得多帥氣啊。”
“不錯不錯,有前途的孩子。”
陳楓聽着這些話,不禁頭皮發麻,這對父子,也太扯了吧。
兩人一追一逃,已經去到九樓高的位置了,中見劉星一手扯站一上防盜網與他的老子對持着:“爸,先停一下成不?”
“停什麼停?”劉飛狐明顯有點氣喘。
“我怕你頂不住啊。”劉星帶點揶揄地說。
“呸,我頂不住,老子當年外號雪山飛狐,我會頂不住。”劉飛狐明顯就氣喘不輕:“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說完,這一對父子又再追遂起來。
陳楓看得一個頭兩個大,天色也晚了,只好去看看有什麼能吃的,好解決他的中餐。當他廚房裡搗亂一翻,把劉家的隔夜菜弄熱,準備開餐時,這一對父子終於回來,只是一個是走門入來,一個還是翻窗而入。
走門入來到劉飛狐有點氣喘,劉星卻一臉的從容,不得不說,劉飛狐真的老了。
“開飯。”劉飛狐坐到了桌子前,瞪了劉星一眼:“還不過來,是不是不想吃了。”
“哦。”劉星望了一下他手裡的棍棒,說道:“爸,你能先把你的武器收起來嗎?”
“哼。”劉飛狐哼了一聲,把棍子棒收起:“地來吃飯吧。”
陳楓覺得很受傷,怎麼這一對父子在一起時,民然好像把自己給無視了似的,幸好,劉飛狐吃飯時有喜歡喝點小酒的習慣,而且,他的酒量明顯不好,二兩下肚就開始說酒話了。
“陳兄弟啊,你看我這兒子,我容易嗎,他媽死得早,都是我一手一腳拉扯長大的,現在,他居然不學好,居然告訴我要去入洪門,去混黑社會,這……我心痛啊!”劉飛狐帶着哭腔說道。
陳楓還真的沒有安慰人的經驗,正想翻出那套什麼孩子自有孩子的路等說辭時,劉飛狐卻又說道:“最可惡的是,他要入洪門也不找上我,這麼好玩的事,居然……居然不找我一起去玩,生孩子吧,生孩子有什麼用呢?”
陳楓:“……”
“陳大哥,不要見怪,他就是這個樣子的。”劉星有點臉紅,對於自己的老子,他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嗯。”陳楓除了如此迴應之外,他真的想不出別的迴應說話。
劉飛狐還有繼續說着:“小星,你去混黑社會時把我的刀也帶上,不混出一個名堂來,不要回來見我,對了陳兄弟,聽小星說你是D市三點會的人,你看能不能給這丫一個照顧呢?”
“盡……儘量吧。”陳楓感覺到,這一頓飯吃得比起與高手對決更辛苦。
“那就好了,老子現在年紀大了,不然的話,哪會輪到這混小子去混呢?”說完這句之後,他猛然一倒,醉暈過去了。
陳楓無奈,與劉星對視一眼。
劉星默不作聲,把碗筷收好,說:“陳大哥,我們現在就去洪門了嗎?”
“可以,但是……你不把你爸爸安頓好嗎?”陳楓瞟了劉飛狐一眼,只見劉飛狐正說着醉話:“喝喝喝,幹了!”
劉星苦笑地搖頭:“不用了,他等一下就會起來的,他每一次都只醉十五分鐘,然後就醒過來,我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的?”
聽到這句話,陳楓感觸良多,看來劉飛狐不是一個習慣傷感的人,所以,他喜歡與兒子胡鬧,而且,更喜歡在傷感的時候裝醉。
陳楓看得出來,劉飛狐的身體倍兒的棒,剛纔,他根本就沒有可能追劉星追得如此的氣喘,他只是不忍心責打兒子,但卻又不能讓他就這樣當成沒事發生一樣而己。
陳楓相信,劉飛狐必定是一個好父親,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己的深仇,他不禁又有一陣感觸。
“走吧。”嘆了一口氣,帶着劉星離開。
劉飛狐從桌子上坐起,望着關閉的大門:“這一天,終於來了,他……我的孩子,終於要離開我,走他的路了。”
“原諒我不是一個感性的人,我不知道如可清醒地鼓勵你。”劉飛狐沉沉地說:“誰說,最恨離別。”
陳風領着劉星,沉沉地說:“父子離別,的確不好受。”
“陳大哥,你說什麼?”劉星只見陳楓嘴脣在動,卻聽不到他發出聲音,不禁追問。
陳風搖了搖頭,心中說道:“誰道,最恨離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