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北城大廂五樓,一個窗戶悄悄地打開。
兩個中年男人並站在窗前,而有一名中年美婦卻坐落兩男人身後不遠處,在張邏着開水,準備泡茶。
兩男人中,左邊那一個較高一點,而且從他的輪廓上來看,他年輕時一定是一個帥得沒天沒理的男人,只見他慢慢地轉頭,望着身旁那個跟自己年齡相仿,可卻有點陰沉的男子說道:“修羅,你怎麼看?”
陰沉男子搖了搖頭:“我沒意見。”
“沒意見?”男子奇問。
這時,後面那一個美婦說道:“夜叉大哥,你就瞎操心什麼,小星他們也長大了,他們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啦。”
“哦?”叫夜叉的男人說道:“羅剎妹,這話怎麼有點不負責任的?”
“不是不負責任,難道你想小星他們像我們年輕時一樣,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而爲軍區效力半生,惹下累累殺孽嗎?”美婦的話有點唏噓。
“羅剎妹,你又想起他……了嗎?”
美婦搖了搖頭:“未曾忘過,又何來想起之說呢?好啦,不要說了,快點過來試試我泡的茶。”
夜叉與修羅同時點頭,顯然,他們也認同美婦的話,讓劉星等人選擇自己喜歡的路,就算這是一條黑路也好,起碼他們也快樂過,高興過。
“你說你叫陳楓?”劉星打發了信哥,讓他下樓去問一下,他還在下面的人有誰想入紅花會的。
當然,這也是陳楓的主意,紅花會的少年陳楓都覺得很珍貴,自然不捨得讓他們去作一些下三濫的事啦,他始終認爲,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當信哥一走,劉星便馬上問道。
“是的。”陳楓回答:“耳東陳,楓葉的楓。”
“這名字怎麼有點懂悉的?”管帳的女孩說,忽然,她大叫一聲:“你是幽魔,我聽爺爺提起過你。”
這話一出,所有男生都提着兵器,而女生卻嚇得抱在一起,陳楓很好奇,到底自己在這些少年的心中印象是怎麼樣的。
他望了那名女生一眼:“你爺爺是怎麼說我的?”
“他說,你長站一張老虎的臉,身過三米,有四隻手,五條腿,而且還吃人的,恐怖死了。”女子恐怖地說。
陳楓一頭黑線,想必們些少年的父輩們已經把自己丑化成一個能防小孩夜哭的惡魔了,該死的,四手五腳,這還是人嗎?
“你們看清楚一點,我哪裡像怪物呢?
“也對啊!”吳星點了點頭,忽然說道:“還是不對,傳說妖怪都能化身成人的,而且……而且強大的妖怪更能飛昇宇宙的,對了,你現在修練到什麼境啊?元嬰期還是什麼的?”
陳楓沒好氣地說:“你們小看一點奇幻成不。”
劉星臉上一紅,放下刀:“你真的不是妖怪。”
“當然。”陳楓覺得,跟這些小傢伙沒法說下去了。
而這際,信哥居然慌張地衝了上來:“星哥,不好了。”
“怎麼啦小信,這麼慌張幹什麼?”一看到信哥……啊不,是小信,一看到小信回來,劉星又再板着一張臉,裝起逼來。
“星哥,野豬他們被人捉了。”信哥急忙說道:“剛纔,在我下樓之前,有警察來把野他們都帶走了。
陳楓不意外,畢竟信哥今晚帶來的人太多了,剛纔人多,警察自然不敢亂來的,但是人散了
一大批,只餘下野豬十數人時,警察們自然大發神威,把他們全部捉捕回去的,不然他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向公衆交代。
而陳楓更猜測,那些警察一定知道劉星等人就在這裡,但是他們不敢上來捉人,顯然,那些武林人士雖然已經是半退休狀態了,但是在社會機關中還是有一點人情在的。
劉星一時無策,不知道怎麼辦,只好求救向陳楓。
“沒事的,現在我與劉星大哥,還有你一起去保釋他們吧。”陳楓說道。
“保釋?”這個詞對於小信來說還真的有點陌生,記得,他以前經常因爲打架而蹲羈留所時都有警察問他有沒有人來保釋他的,那時他只能搖頭,因爲,他雖然爹媽健在,而且家裡有點小錢,但是,他有時都會議想,自己是不是爹媽親生的,他的印象中,爹媽好像沒有對他有過什麼關愛,他們只會把心思存放在賺錢,與及如何離婚上。
這也是小信不學好的原因之一,而他心目中的保釋只有一個概念,就是收錢放人。
“我……我沒錢。”劉星低聲說道。
陳楓哈哈一笑:“劉星大哥,爲了表示我們三點會合作的誠意,今天這保釋的費用就由我們三點會來出吧,當然,我知道你不會把這些小錢看在眼內,但是……這是誠意的體現。”
劉星聽到陳風這樣說,心裡安定了不少。
“你們先散了,按照陳先生說的,去跟附近的海鮮酒樓聯繫一下。
“是。”
一行三人下了樓梯,野豬等人雖然被捕,但是他們的摩托車還在,而且幸運的是,其中幾輛車的車匙還插在車上。
三人各騎了一輛車,很快便去到了北區派出所,這時是效區,而且也是深夜了,所以只能先把野豬等人押往派出所來。
當陳風三人去到派出所時,其中一個警員喝了一聲:“信子,你來幹什麼?”
那警員看到小信後臉色不好看,顯然,小信在他的心中印象極差。而一向囂張的小信在這時居然堆着笑容:“許哥好,我是跟兩個朋友來保釋野豬他們的。”
“叫許所長,別亂套關係。”許所長打斷小信的話,望向陳楓與劉星,一個小毛孩與及一個穿軍裝的青年,他自然不會放心眼內。
“保釋是不,跟我來吧。”許所長說道:“一共十一人,三萬八千元。”
“許所長,你弄錯了吧,據我所知,一般保釋費用三千元一人,這多出來的五千元,不知道是不是落在許所長的口袋裡去呢?”
陳楓冷冷一笑,對於公安局裡面過河溼腳的事他知道得太多了,起碼雷小虎曾經就找他談過心,說不知道自己繼續不繼續佔這些小便宜好。
說真的,現在雷小虎聲名正隆,大把幫會什麼的爭着把錢送到龍清與何衝手上,讓他們轉交雷小虎,就希望他關照一下則己,那一千幾百元,他還真的不看到眼內。
但是陳楓卻讓他繼續,因爲這是一個把柄,如果你的同僚捉不到你的把柄,他們會不安,無措,只要你讓他們知道你跟他們是同一類人,他們纔會接受你。
“那如果讓人發現了怎麼辦?”雷小虎當時部道。
陳楓淡淡一笑:“發現就發現了,反正你收幾千元,大不了就是被警告一下而己,而且,你現在名聲如此好,他們也不敢真的向公衆公佈出來給樂批評。”
因爲這些原因,雷小虎這
個警界新星也要佔便宜收黑錢,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這些陳楓都理解,但理解並不代表他接受。
“胡說什麼,不想保你朋友了嗎?”許所長有點心虛。
陳楓冷笑一聲,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忽然說道:“我身上帶的錢不夠,先打一個電話讓朋友取錢過來吧。”
劉星恨得牙癢癢,但是陳楓不計劃,他也沒有辦法,而小信,他根本就不敢不滿。許所長沒所謂,反正這錢能來就好了。
“喂,老史,我在北郊派出所,要保幾個小朋友出去,缺一點錢。”
電放那冰馬上回應:“明白,十五分鐘必到。”
陳楓放下了電話,對許所長說:“十五分鐘。”
聽到這承諾,許所長也不再說什麼,反而因爲陳楓有錢給,所以客氣了一個點,招呼他們坐到一旁去。
一安排好陳楓等人,他便走開去忙自己的事情,可是,十五分鐘後,他準時地回了來,眼裡帶站點貪婪之色:“你的朋友到了嗎?”
“應該到了。”陳楓淡定地說。
“快點,我沒有多少時間應醉你們的。”
許所長不滿地說,他可是快要交更了,如果交更的話,白天來這裡主持的是他那個一直跟自己不對眼的的部下,派出所的副所長,那副長比自己更貪,到時那五千元一定不會落到他的口袋裡面去的。
“來了。”陳楓對於許所長的焦急,怒氣視而不見,淡淡地說。”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的喧譁,然後,一個警員衝來:“不……不好了,外面……”
“外面怎麼了?”許所長瞪了那警員一眼,那警員馬上強壓着慌張:“外面來了很多車,而且……那些車上都有一朵……一朵白蓮花。”
“什麼?”許所長大驚:“怎麼洪門的人會來這處的?”
“我的朋友來了。”陳楓淡淡一笑:“我們去連接一下吧,畢竟他帶了錢來,是我們的老闆啊。”
“哦……好的。”劉星與小信兩人都在吃驚,剛纔……剛纔許所長不是說了嗎?來的那些人是洪門的人。
怎麼,這個叫陳楓的傢伙,居然跟洪門的人也有交情的?兩人的心思各異,但是都覺得陳楓的後臺極大,他必定是一個非常利害的人物。
“發什麼呆?”陳楓催促一聲快走,然後便走了出去,兩人紛紛跟上,一出門外,只見一排清一色黑色的房車停泊在外面,許所長正彎腰在頭車的窗前跟車內的人說話,但是車內的人明顯就不理會他,急得他一冰的冷汗。
“老史。”陳楓叫了一聲。
一聲叫出,只見一個黑西裝漢子馬上跑到頭車處,毫不給面子地把許所長推開,然後打開車門。
車門一開,一個威嚴的男子步下車來,遠處的小信看到,不禁脫口而出:“我認得他,我在電視上見過他,他是洪勝集團的主席。”
整個首都的人都知道,其實洪勝集團是洪門佈置於光明之下的企業,而能擔任洪勝集團主席,只有洪門總陀主一人。
小信與劉星嚇得不輕,他們只以爲,三水會在D市有勢力,那麼洪門的人來幫陳楓也說得過去,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民然是洪門的總陀主親自前來。
洪門與青幫,就如兩座磊山一般,壓在國內所有大小黑幫的頭上,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最終只能走向滅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