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一夥人浩浩蕩蕩地前進,引得四周訓練的戰士不禁好奇:“這班傢伙幹什麼去啊,怎麼一臉的殺意憤怒的?難道是……兵變?”
那些新兵顯然是幻想力強悍的人,憑着區區數十人就想兵變,這不是找死是什麼呢?是的,一般情況下,數十人就鬧兵變,的確是找死。
但是,在數十年前,這個軍區有一個槍神,憑藉一人之力把軍區鬧得天翻地覆,那槍神的事蹟在老兵們口口相傳之下已經深入戰士們的心中了,既然當年槍神能以一人之力便鬧出這麼一場大戲,那麼現在這班人有三十多人,憑什麼就不能鬧兵變呢?
他們並不知道,那槍神現在被供養在軍區之中,隱姓埋名,所以他們纔會這麼的認爲,而現在,他們心中無來由地升起一股恐懼的情緒,如果這些傢伙真的鬧兵變,那自己等人不就要出任務,要去攔截他們嗎?
那些純粹來混資歷的戰士嚇得心中一沉,而那些真正踏實,堅韌的戰士,早便被排擠,打壓得沒脾氣了。
凌風的速度很快,在陳楓等人距離雷區還有五百米時,他便已經捧着一個榔頭跑了回來,交給陳楓時說:“本來我想找那種石工錘的,但是找不到,只能找到這麼一個小榔頭。”
“無法無天!”
陳楓聽到凌風的話後,心中不禁愣然,這些傢伙,真的太亂來了,找那種大型的石工錘,不把人砸死纔有鬼!
陳楓接過榔頭,插入腰間,繼續往前。
當一行人去到距雷區十米處時,陳楓沉氣開聲,大叫一句:“誰剛纔打了我的人,自己站出來!”
雷區附近有一百多二百號人,他們都知道陳楓是來幹什麼的,說來也丟臉,自己這方剛纔共動用了七十多人才把對方兩人打倒,而且自己這一方更有十多人被對方放倒,他們可是很難忍得下這一口氣的。
所以,他們也像陳楓一樣快速召集人手,打算去把場子找回來。
而因爲說到底都是程洛跟文健自己違規闖入雷區在先,而且也是他倆先動的手,道理在他們這一方,他們纔不怕聚衆鬧事會被處分。
當然,他們也認爲,自己二百多號人去找對方找場子,絕對是打不起來的。一般情況下,一個斑的人員只有數十人而己,縱使他們再團結也好,當看到自己這二百多號人找上門來,還不馬上裝孫子想要熄事寧人就有鬼了。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方還沒行動,對方便已經先他們一步行動了。他們有病是不,三十多號人就來找場子?所有人都不相信,這三十多號人每一人都像剛纔那兩人一般的能打。
程洛與文健的身手,在凌風一行人中算是頂尖的了。但是,這頂尖也好,客觀地評定,也只是能一人打醫生這類人兩個而己,甚至凌風自認不比他們強也好,但也可以在拼命的情況下單挑個兩敗具傷,大不了你打我三拳,我回你一刀。
他們一夥人的格鬥水平雖然有高低之分,但其實實力相差也不是太遠而己,唯一最弱的醫生也可以以一人之力敵五、六名特種兵,而且是數十年前那標準的特種兵,這說出來極其嚇人。
“沒有人站出來嗎?”
陳楓冷哼一聲,本來,他想找文健認人的,但是現在看到對方那邊人人面上都帶着囂張之色,他馬上改變了主意。
“動手,不要殺人。”
陳楓輕喝一聲,他並沒有動手,只因,以他的修爲如果他動手的話,這二百號人還不夠他一人殺,他此刻作爲一個領導者,要儘可能地製造機會,讓下面的抱成一
拳,從而增長他們的戰友情誼。
陳楓此刻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觀,並且在凌風等人遇險時出手相救。
跟陳楓一樣沒有動手的還有葉冬一人,雖然他的身手也不差,但是跟凌風一行人一比,他還差得遠了,而現在,傻瓜也知道陳楓只是來出一口惡氣而己,在不殺人的前題下,他根本就不能拔槍,不拔槍的話,他的戰力將會大打折扣。
可是,陳楓沒有讓他閒着的打算,說道:“葉冬,上去幫忙!”
“呃?”
“你要記住,你除了要有一手好的槍法外,還要有足夠自保的格鬥能力,這樣的打鬥你不可能避免得了的。”
陳楓也是用心良苦,葉冬的槍再強也好,但子彈總有打盡的一天,如果他日後在戰鬥時子彈打盡了,但他卻又沒有能自保的身手,那不就是要處於任人魚肉的局面?
所以,陳楓要訓練葉冬,不要求他成爲格鬥好手,最起碼,要讓他可以在亂局中能保住自己一命。
“是。”陳楓想了一下也覺有理,馬上便飛奔前去。
可是,當他剛進入戰圈時,陳楓的聲音卻又再次響起,只聽陳楓狠心地說:“你們聽着,如果葉冬被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幫他!”
“老闆,你說真的嗎?我一個人頂不……我操你媽的,誰他媽的偷襲我?”葉冬正一臉委屈地說着,忽然讓人打了一下,臉上馬上露出狠色,撲了過去。
凌風等人打得正興起,而且也知道陳楓的苦心,有意無意地與葉冬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他們心中都在想:“除非他有生命危險,不然我絕對不會違反老闆的命令的!”
一行人越打越起勁,對方那二百多號人已經有一半被放倒了,他們不敢相信,這三十多人,居然全部都是格鬥好手。
剛纔,兩人已經能在七十多人中放倒十多人,現在,人一多,在配合之下,他們的戰鬥力居然逞幾何級數提升,不用兩分鐘,將近一百號人就躺在地上了。
而最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剛纔那個新加入的少年,雖然一直都處於被圍攻捱打之中,但是,每捱過一定時間,他又會發起狠來作出反擊,最後必定有一到兩個同伴被他放倒。
“這些傢伙都是什麼來頭,怎麼就這麼猛的?”一衆戰士心中想着。
忽然,其中一個戰士被凌風一推,跌倒在地,當他準備跳起再戰之時,忽然看到一個黑影蓋了下來。
擡眼一望,只見一身鮮血的文健正冷眼看着他,陰笑着說:“剛纔,是你把我的牙齒打斷的!”
說完,他一手拉着那戰士的手臂,往外跑去,程洛與姚林看他如此,紛紛跟在他的身旁,爲他擋下了所有的攻擊。
不用多久,在兩人的協助下,文健便衝出了戰圈,叫喊一聲:“老闆,是他!”
“好。”陳楓從後腰取過那把榔頭,遞給了文健。
所有注意到這邊的人都愣住了,軍隊裡面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打架只能打拳腳架,絕不允許動用武器。
現在,文健手裡握着一把榔頭,顯然就違反了規定了,但是,不單止文健與陳楓,甚至連凌風等人都一臉的不在乎,這讓他們都很難接受。
“這些瘋子!”
看到如此公然違反軍規的傢伙一臉的自然,那些戰士心裡開始害怕,而更多的是找機會鑽出了戰圈,愣在一旁看着文健那邊的情況。
“幫忙。”文健說道:“我不要他暈倒,他暈倒後就感覺不了痛苦了。”
“明白。”程洛與姚林同時說道
。
說時姚林騎坐在那戰士的身上,雙腳踩着他的手臂,一手捏住他的臉額,讓他那一口雖然泛着煙黃色澤,但卻整齊的牙齒露了出來。
程洛也沒有閒着,把那戰士的雙腿一陣亂踢,踢得他的雙腿不自然地合攏起來他一腳踩在上面,踩住了他的雙腿,然後點起一根菸,悠然自得地吸了起來。
火光越來越多,凌風一行人把沒有逃開的人全部放倒後也點起了煙,看着這邊的熱鬧,文健一口咬住姚林遞給他的香菸,吸了一口氣:“剛纔,是你打斷我牙齒的?”
那戰士雙目大睜,他已經知道文健要乾點什麼了,只見文健手一揚,那榔頭猛然砸下,只聽一聲悶響,榔頭砸中他的牙齒,讓他吃痛並且流出一口的牙血。
但這不是最折磨人的,最折磨人的是文健抽起榔頭,他得到數秒的空閒,想要叫喊一聲減輕一下痛楚時,騎在他身上的姚林卻一巴掌摑過去:“操,你叫什麼叫?”
“我……”
“不要說話。”文健冷着臉說道:“嘴張開,繼續!”
榔頭一下接一下地落下,直接把那戰士的牙齒全部敲掉文健才停了手,這時,姚林的煙也抽完了,他把菸屁股一下擠到那戰士依然大張的嘴巴里,然後整個人跳起。
程洛也收起了腳,那戰士感到嘴裡火辣辣的燙,從地上艱難地撐起,幹吐了幾下才把菸屁股吐出,同時,一口的碎齒與鮮血也吐了出來。
“回去。”陳楓看到事情差不多了,一聲令下,沒有人說過一句話,直接就跟在陳楓的身後走去。
一行人走時腰板挺直,只有葉冬一個傷得重了一點,讓大兵扶持着,走不了兩步,陳楓忽然回頭:“今天這事就算了結了,如果以後誰敢再對我的人動手,那麼下次這榔頭……”
陳楓從文健手中接過榔頭,用力一捏,那鐵質的榔頭居然讓他捏斷了,同時他沉聲說道:“再有下次,那麼敲斷的便不再是牙齒這麼簡單。”
那些還沒倒地的,還有那些倒地或已經醒轉過來或一直裝死不起來的戰士都不禁縮了一下脖子,眼帶恐懼地望着陳楓一行人,心中念道:“瘋子,全他媽的都是瘋子!”
除了咒罵之外,有小數戰士的眼中放出了光茫,這些戰士都是出身窮苦,來到軍隊後因爲沒錢孝敬上官而被排擠打壓的,現在,他們的眼裡放着光,對着陳楓一行人又是驚懼又是佩服。
沒有人想得到的是,陳楓這麼一鬧,居然使得這個軍區的戰士產生了兩極分化。
部分戰士經此一役之後頹廢更勝從前,但還有極個別戰士受到了刺激,狠命地訓練着,最後,居然讓他們練出了一身鐵血的軍威。
數十年後,這夥人之中,居然有三個出身貧寒的戰士踏入了將軍行列裡,而且,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這三個傳奇將軍都是經過無數次反恐行動,在援助友國等戰役中屢立戰功,一步一步攀上高位的,並不是那些只會唱兩首紅歌的戲子將軍。
其中一個傳奇將軍在晚年時如此回憶:“如果當年不是那個榔頭,不是那個能把榔頭捏成兩段的傢伙,我也絕對沒有今天的成就!”
說完之後,那傳奇將軍嚥氣了,而他口中所說,能把榔頭捏成兩段的傢伙也成了一個迷。
是的,一個解不開的迷,只因,那傢伙在軍區之中只存在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這神秘的傢伙與及他領導的特種部隊戰士都消失在軍區之內。
當然,這一個月裡,發生了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例如……軍區首長之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