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我,我自己能走!”冷哲推開何意,才往前走了一步,噗通一下,就撞在門框上了。
何意眉頭皺了起來,忙衝上去扶起他,見他的額上瞬間就鼓起一個包來,這般情況下,怎麼送他回去?哪隻媽會不心疼兒子,別到時候對她的印象不好了。
“先去敷一下吧!”何意抱着他的手臂,將他往沙發上拉,卻被他甩開來,“我自己,能走!”
跌跌撞撞之下,他見門就進,好在進的是何意的閨房,幸好不是巴夏的。
巴夏簡直是目瞪口呆,見何意一臉不善,生怕殃及到自己,嚥了下口水,“我,我先回房了!”說完,逃也似地進了房間,將門鎖好。
老爺子雖喝得多,但只是微醺,他已經回房歇着去了,除了收拾碗筷的阿姨,屋子裡就只剩下何意一人,聽到房間裡傳來的鼾聲,何意跺了跺腳,只好進去了。
冷哲橫躺在她的牀上,雙腿吊在外面,正睡得呼哧呼哧地響。何意想上前去一腳把他踢下來,還是忍着了,她擡手扇了扇屋子裡的酒氣,拿過一瓶雲南白藥沖劑,猛地按下去,噴在他額頭的犄角上。
想必是有些疼,冷哲不耐,他一個翻身,將半邊臉埋在何意的被子裡,這般一來,腿便彆扭得有些不舒服,他的腿縮了縮,眼看就要縮到牀上了,何意嚇住了,忙上前幫他把鞋子給脫了,將他推到牀中間去。
“來!”
何意正要縮回手,卻被冷哲反手一拉,他長臂一攬,何意就被他箍在了懷裡,雙手雙腿將何意捆得結結實實。
冷哲的身上不全是酒氣,何意的臉貼着他的胸口,鼻端縈繞着陌生的帶着蠱惑的男人的氣息,何意原本想要掙扎的手腳漸漸地使不上勁了,一顆躁動的心,變得寧靜了下來,睏意襲來,眼皮就擡不起來了。
小鳥清鳴聲在窗外響起,秋陽高照,宿醉的頭有些昏沉,冷哲睜開眼,只覺得渾身痠痛,正要起身,才發現懷中有異物,軟香溫玉的感覺這麼熟悉,他低頭一看,居然是何意,平日裡暴躁得跟瘋馬一般的女漢子,此刻竟然乖巧無害得如嬰兒,她額角傷口上的紗布有些鬆脫,看得見暗紅色的痂。
鬼使神差之下,冷哲竟然伸手去幫她整理,手才碰到那紗布,何意動了一下,冷哲的指頭好死不死地就戳到她的傷口了。
“嘶!”一聲輕呼,何意痛得醒過來,睜開眼,正好與冷哲黑黢黢的雙眸對了個正着,她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才意識到自己是什麼樣一個處境,兩人面對面貼身而擁,晨起男人的自然反應清晰地感應到她的大腿根部,作爲學過醫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種情形,不能再尷尬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冷哲清了清嗓子,說歸說,他的手居然不動,絲毫沒有鬆開。
這種感覺實在是很奇妙,何意的身子稍微掙扎了一下,冷哲只覺得小腹深處,騰地升起一股熱意,瞬間就衝散了他的理智,他一個翻身,將何意扣在身下,一張隱忍而有些扭曲的臉在何意眼中放大。
再遲鈍,也知道這男人要做什麼。素來無法無天的何大帥,此刻竟然有些害怕,心底裡無端生出恐懼,她決定閉上眼,不去看他。
對冷哲來說,這無疑是邀請,他撲一般地將何意含在嘴裡,*和殘留的酒精,讓他的整顆腦子,混沌得跟漿糊一般,到底在做什麼,他根本就不清楚。
這種感覺,對何意來說,也是格外陌生。她是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了,平時連手都沒和男人牽過,一上來就進行這種高刺激的活,對她來說絕對是個挑戰。節操什麼的,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反倒是這麼大的年紀了,還沒破處,說出去有些丟人。
所以,冷哲衝動,她也渴望。終於要破處了啊!
一番運動下來,兩人的身子同時一僵,半天才放鬆下來,待兩人的氣息同時平緩下來,何意才推開身上的冷哲,淡聲道:“謝謝!”
“謝什麼?”半響,冷哲才忍着怒氣,問出聲來。
“如果懷孕了,我以後就不再找你了,如果沒懷孕,我們再繼續!”何意不怕死地道。
“你把我當什麼?”冷哲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面前一送,冷笑道:“你不是很想和我結婚的嗎?我要了你,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何意拉過被子,將自己勉強遮了一下,“我爺爺能抱孫子就行了,有了孫子,他應該就會忘了逼我結婚了。”
冷哲這次是氣狠了,他點點頭,道:“好,很好!”
說完,他的手一鬆,何意跌倒在牀上,彈了一彈,她有些不明所以,自己不逼他結婚了,他怎麼還不高興了?男人不都是隻負責播種的嗎?她都願意幫他免費生孩子了,他還生這麼大氣幹嘛?莫非,他以爲自己是想霸佔他的孩子。
“如果有孩子,我會讓他姓冷的,也不會管你要一分錢生活費。”何意好心地解釋道。
冷哲穿上褲子,他扭過頭,居高臨下地看着牀上的何意,道:“何意,你是從火星來的吧?”他一把抓過襯衣,往門邊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來,道:“一次是懷不上的,我看你還是抓緊再接再厲,鞏固一下戰果,搞不好,下個月,你就不用爲大姨媽煩心了。”
“這樣啊?”何意見他要走,有些着急,如果是這樣,她就要跟他商量下一次在哪裡做,什麼時間做,不能讓他這麼走了。何意抓起被子遮着自己的身子,下牀時一腳踩在被子上,腳下一絆,人直直地就往前撲去。
好在冷哲離得比較近,手一伸,就接住了她,冷笑道:“現在就要?”
初經人事,但並不代表何意就一定會像別的女孩子那樣臉紅害羞什麼的。更何況冷哲的語氣陰陽怪氣,何意很是不喜歡,她擡起頭來,盯着冷哲晦暗不明的眼,道:“你幹嘛?像是我欠了你什麼似的,我不是爲你好嗎?你原本就不喜歡我,我現在決定放你一馬了,你這副鬼樣子擺給誰看?我告訴你,吃虧的是老孃,老孃的初吻,初夜,全部都便宜了你了。你記好了,在老孃懷孕之前,你每天晚上都必須來報到,否則,我要你好看!”
何意說完,一把甩開他的手,裹着被子,如女王一樣,只給冷哲留了個背影。
不過這個略顯威風的背影也只維持了幾秒鐘,她纔到牀邊,便撲到牀上,如挺屍一般,全身痠痛得讓她提不起一絲力氣。
冷哲愣了半響,纔回過神來,腦中將何意方纔的話過了好幾遍,才明白自己,這是被人強上了,還被霸佔了,時間之長,要持續到讓她懷孕?
這種感覺,怎麼就這麼彆扭?
徐默塵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愛將出現失魂落魄的樣子,除了關心,難免會奇怪,正要開口問,冷哲便自己交代了,說到最後,道:“要是她一輩子不懷孕,我豈不是要累死?”
“咳咳咳!”徐默塵有生以來,第二次被嗆着了,昨日是被自己的口水,今日是被才喝到口的茶。看來司微語真的是多慮了,他們的動作比她想象中的要快的多,當真是流星般的速度。
“應該不會的,你運氣不會那麼差。”徐默塵覺得自己的話很沒有依據,便接着道,“如果長期不懷孕,她會去看醫生的。”
“好吧!”冷哲道,“不過,我怎麼能讓自己的孩子,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呢?”
終於關心到重點上來了,徐默塵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這種事情可能嗎?敵不動,我不動,她自然會有找上你的時候。”
冷哲的臉上,頓時烏雲散開,晴空萬里,“還是你厲害,不愧是老大!”
這恭維的話,有些違心吧?徐默塵也懶得理會,正要將冷哲攆回特種部隊去,門口警衛員來報,說是史年來了。
徐默塵沒有起身,冷哲起身略讓了一下,待史年在徐默塵對面坐下來後,他纔在徐默塵的側面坐下來。
心知是爲何事,徐默塵也沒開口,只看着史年,想看看他怎麼說。
“聽說你調過來了,我還沒過來看過,還習慣吧?是不是比在特種部隊那邊的營地不自在一些?”史年套近乎道。
論在軍中的職位和軍銜,史年是沒有資格和徐默塵說這些的,但若是論徐默塵的年紀和輩分,史年還是有資格這麼說的,只不過他問的問題,完全是個套一般。而這,就是史家父子的說話行事的風格。
“我也是才搬過來,史參謀的消息也是靈得很。”徐默塵笑着道。
“你有點動靜,大家都關注着呢,雖然說是才搬過來,這院裡連打掃衛生的阿姨都知道了,我還有不知道的?”史年道。
“是嗎?”徐默塵輕笑一聲,後面也不接話了,這種敷衍虛僞的場面話,他一向懶得說。
如果再不入正題,這話就沒法再談下去了。從這一點,史年才真正體會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能夠短短几年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確實是有他自己的實力所在的,他笑了一下,道:“昨天史喬不懂事,我也聽說了,她回來後,我也把她狠狠地責了一頓,她還在哭哭啼啼,我說默塵是你大哥哥,教訓你是爲你好,改日,我讓她過來,親自向你賠禮道歉。”
徐默塵暗眸沉沉,他的雙手搭在膝蓋上,不動如山,語氣平靜卻逼人,“我沒有功夫幫你史家管教人,她欺負我老婆,咒罵我兒子,如果不是看在姐夫的份上,你知道,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史年再能忍,臉上的笑也變得江陰,他放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道:“顧氏的產業是史喬姑姑留下來的,我聽說就只爲一點小衝突,司微語就把史喬下面的幾個店面全部都收回去了,那幾個品牌的代理商也終止了跟她簽署的合同,這就相當於一年少了幾千萬的收入。她年紀小,經過的事也少,一時間衝動也是有的,也不至於就受到這樣的懲罰。她是個女孩子,臉上若是花了,以後找婆家都很難,塵少,你別告訴我,你可以負責?”
徐默塵嗤笑一聲,他身子往後躺去,靠坐在沙發上,道:“我當然不用負責了,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再說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她臉上那點傷算不了什麼。”
“那,店面的事呢?塵少能不能網開一面?若不然,顧遲那邊,我們也不好交代。”史年耐着性子道。
“怡凡是由我老婆在打理,我這邊沒辦法干涉。她現在懷孕了,不喜歡人打攪,看等她生了孩子了,我能不能找機會問一問。”徐默塵道。
這是*裸的敷衍了,史年點點頭,他來,並非是要來討個公道的,而是來看看徐默塵的態度,更或者說,是來打探一下,他對某些事,到底知道了多少,有沒有猜到什麼。
還好,史年在想,如果真的懷疑到他頭上,恐怕史喬,就不是今日的下場了。
待史年出了門,冷哲把門合上,走到位置上坐下來,見徐默塵拿出一根菸,他點了火湊過去,幫他點燃,問道:“他來,怎麼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
“你希望他幹什麼?找我們倆打上一架?”徐默塵道,他吸了一口煙,沒吞下去,便吐了出來,眯着眼,看着窗外,道:“去打聽一下司新宇的下落。”
“幹嘛?”冷哲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有用的。”徐默塵道,“有些事,還非他不可!”
“你是說史喬?”冷哲問道。
徐默塵瞅了他一眼,將煙在菸灰缸裡摁熄滅了,起身道:“有事嗎?沒事跟我跑一趟檀山。”
“好!”就算有事,也要推了跟他一起去的。
檀山下面的試驗基地裡,方超正埋頭在一架新的太空戰艦系統數據前忙碌個不停。聽得說徐默塵來了,他忙停下手下的活,迎了出去。
方超帶着兩人直接往自己辦公室走,在門口等方超開門的時候,徐默塵的目光落在走廊另外一頭掃地的一人身上。別的地方,一般掃地的都是阿姨類的人,這裡有些不同,都是經過篩選了的人,或者說是自己人。這人似乎感覺到了徐默塵的視線,側目往這邊看了一眼。
“他是誰?”徐默塵道。
“他呀?”方超也朝那人看了一眼,“還記得老肖嗎?他是老肖的一個侄子,叫肖軍,原來是野戰軍,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腿傷了,老肖託了我,把他弄到這裡來,說是他們那個地方,要是當兵最後又當回去了的話,會很丟人,到這裡來,雖然是掃地的,自己不說,別人也不知道。我跟徐帥說了一下,他答應了,就進來了。”
徐默塵就問了這一句,進了門之後,方超很自然地把門緊鎖了,他爲兩人各沏了杯茶,三人落定,不待徐默塵開口,方超就先說話了,他垂着頭,語氣充滿愧疚,“我這邊暫時查不出問題出在哪裡啊!”
冷哲有些迷茫,哪裡又出問題了?他扭頭看向徐默塵,想從他這裡找到答案。徐默塵點了一支菸,只吸了一口,也沒往下吞,便吐了出來,菸頭被他很快摁滅了,冷哲笑着道:“怎麼,在戒菸了?”
徐默塵的煙癮有些大,是在司微語出國四年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兩人重新在一起後,司微語從來也沒說,但徐默塵卻很自覺,從來不在司微語面前抽菸,抽菸的數量也日漸減少,不知何時起,別人敬他煙,他會拒絕了,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這樣吸菸,似乎只是爲了聞一聞這氣味。
“那天在大氣層外面的時候,尤瑞的炮彈是打在戰艦的尾翼上,如果尾翼上本來就存在裂紋的話,你在做起飛前的檢查時,能不能檢查出來?”徐默塵問道。
冷哲沒有親眼目睹徐默塵在太空時戰艦被擊成兩半的實況,只是耳聞,後來徐默塵安全回來之後,冷哲想,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也就沒有再問,如今見徐默塵追問,才發現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方超沉思片刻,將所有檢查的項目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搖搖頭,道:“我們所做的最終檢查,主要是針對系統穩定性,和操作的可靠性,戰艦本身的質量,在每一道生產工序時,都全部檢查過了,而且又有成品的試駕檢查。對於能夠抵抗的火力,是由戰艦本身的設計和材料來保證的。如果戰艦受損,在最後的檢查和調試中,是沒辦法發現的。”
徐默塵點點頭,“也就是說,如果有人爲的損害,我們是沒辦法發現的?”
方超一驚,人就跳了起來,他蹦到徐默塵跟前,“你是懷疑……,我們內部有鬼?”
徐默塵手指扣在椅子扶手上,挑眉看着他,“你覺得不會?”
方超搓着手,在冷哲和徐默塵跟前轉來轉去,他明白徐默塵爲何會做此想,那艘戰艦在太空那般被摧毀,實在是太不正常了,當時第一艘戰艦試製成功之後,他們便是在太空做的模擬攻擊測試,戰艦所能承載的火力攻擊,比銀獅的那發炮彈,不知要高出多少個數量級呢。那還只是試製樣件,而徐默塵所駕駛的這一艘,已經是第三代太空戰艦了,無論是設計創新、選材用料,還是製造工藝,不知又比當初的試驗品高了幾個級別。
事情的發生,太沒有道理了。
“我會讓人從頭到尾去看全部的所有錄像。”方超道,事情出來後,他一直在反覆看戰艦被擊毀前傳回來的照片,想找出破解點進行推理分析,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方向,他一直懷疑的是戰艦本身的問題,還從來沒有從陰謀的角度去考慮。
“不必了!”徐默塵起身道:“把那天我‘死’了之後,的錄像調出來,我要看看!”
戰艦從製造完畢到徐默塵啓用,恨不得有兩三個月的時間,等方超把這三個月的每一分秒都過濾一遍,看有沒有人做手腳,估計也是一兩個月之後的事了。那時候,就算找出來,也是黃花菜都涼了。更何況,既然對方能夠想到在戰艦上下手,爲何就不能想到在動手時,屏蔽掉攝像頭?
如此簡單的道理,他可不相信對方會忽略。徐默塵雖然狂傲,卻從來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方超不知徐默塵要做什麼,他是個文人,是個科研人員,沒有那麼多想法和花花腸子。他開了門,領着徐默塵和冷哲上了樓,進了中控中心。
臨到了門口,徐默塵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看了一眼彎腰在門口掃地的肖軍。冷哲也跟着停了腳步,笑着道:“這麼快就掃到這裡來了?”
肖軍這才擡起頭來,徐默塵看到他的臉,左邊一張臉很尋常,右邊眼睛處的那一塊,一大塊紅色胎記,看着有些嚇人。徐默塵也只看了一眼,就邁步走了進去。
門瞬間被關上,肖軍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他不是透視眼,自然也就什麼都看不見。他提起手中的一袋子垃圾,轉身從樓梯上下去了。
中控中心在整個實驗室的正中間,這一處是這裡唯一的二樓,其他所有的區域,全部都在樓下,從下擡頭上望,很像是一個空中樓閣。四圍都是落地玻璃,站在樓上將整個山中實驗室一覽無餘。
方超在調數據,徐默塵站在玻璃牆前,背手而立,目光不知道投向哪裡。冷哲走到他的身邊,看到那個叫肖軍的清潔工推着垃圾車,一個一個在清理垃圾桶,他將裝滿了垃圾的垃圾袋提出來,紮上口,放到垃圾車上,再把新的垃圾袋換上去,動作很嫺熟,雙眸微斂,一副很本分的樣子。
冷哲看了許久,看不出什麼來,便問道:“你懷疑他?”
“軍中他們這樣普通的士兵,一個月工資是多少?”徐默塵道,“我升到少將,一軍之長,軍委給我談的工資,一個月也就夠吃喝,還是稅前。”
“呵呵!”冷哲像是遇到知音了,一掌拍到徐默塵的肩上,“你才發現工資有些低啊?”
徐默塵知道他沒有聽到重點,指着下面的肖軍,“你看他的鞋子,和腕錶,貌似和你一個牌子的。”
冷哲定睛一看,真的是吃了一驚,“靠,老子怎麼不知道,現在老子窮到這份上了,尼瑪,一個清潔工戴的都是卡地亞的腕錶?”他正要拉着徐默塵吐槽一下,他冷家好歹也算是京都的名門,家產不說數一數二,怎麼到頭來,竟然也只是一個窮光蛋?
徐默塵已經轉身走開了,他站到方超的身後,那天徐默塵的戰艦在太空爆炸後,整個實驗室裡的人全部都聚集在樓下的大屏幕前,所有人的表情和動作此刻也都在這塊大屏幕上出現。
徐默塵的目光如炬,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將當時當景的每一個細節都看在眼裡,他的目光停留在門口的角落處,那裡很平靜地站着兩個人,雖然也和所有人一樣,用手掩面,但這兩人全身呈放鬆狀態,只是單純地遮着臉,更多的是怕別人看到他們的臉上毫無淚痕。
“就他們,現在,馬上帶走!”徐默塵的手指敲在屏幕上,話是對方超和冷哲說的。
“這個,以什麼理由呢?”方超猶豫道,他沒有想到,一個人是肖軍,另一個人竟然是他的一個學生,名叫龍特,才從國防大調過來不到半年,人很本分老實,做事很勤懇,腦袋瓜子也好使,他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讓龍特做出這種禍國殃民的事。
“召集所有人到場,就說我有話說。”徐默塵懶得和方超糾結,對冷哲道。
他徐默塵要帶走兩個人,還需要理由嗎?
樓下的餐廳,此刻被簡單佈置成了臨時的會議室,徐默塵站在臺上,簡單地講了一下當日在太空的情景,雖然很多情節,這裡的人都從屏幕上看到過,但太空戰艦被擊毀後的情景,卻是隻有當事人才清楚的。
徐默塵的目光落在餐廳後面的一排,此刻,龍特已經被請了出去了,這次通過集會,特意把龍特和肖軍分開,分別帶走,免得同時帶走兩人,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那艘銀河戰艦,是出自銀獅之手,我會盡快讓人送到這裡來,供你們做競爭對手分析,我希望,我們的腳步永遠走在全球的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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