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未央,心彷徨,畫你舊模樣,不思量,悄然心上。
擡頭,凝望白雲飄飄的藍天,讓不爭氣的眼淚往心裡流。一羣鴿子在高樓上飛過,林天奇視線模糊的感嘆道:“在晝與夜的邊緣,在夢與醒的間隙,在光影錯落繁華散盡的端口,混沌的腦海閃進記憶的剪影,恍若閃電劈開磅礴的夜,氤氳了黑色妖嬈。”
“夏妍,我們之間分開後我不知道你過得怎麼樣,但我卻發生了很多的事。我們會是紅塵裡的過客嗎?”
一聲感嘆之後,蔓延的憂傷劃落了林天奇脣間的璀璨,繁瑣的心緒根固了筆端的晦暗,圈畫了時光裡的殤。
繁華似錦,浮生卻如煙雲,飄過紅塵的一瞬,就如落花零作泥,成冢,成夢。
紅塵似水,載起了葉葉蘭舟,也顛覆了幾許癡心支離破碎。總惹得多少文人墨客的筆尖又添無數悽美的詩篇,古有唐詩宋詞,今有中長天奇,無一不是圍繞一個情字描摹,幻海栩栩。
情來無影,去卻留痕,看不見摸不着,卻總讓人心痛殘留心間。
千絲萬縷,愁鎖眉梢,清夜戚然,悽楚唯淚拋。
殤情已無語,漫布寂寥,難逝掉。
……
心頭想着這些能夠形容心間疼痛的言語,或許用這種方式能夠減輕點疼痛吧!落地窗前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夕陽西下,目睹西邊白雲驀然變成燒霞。
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裡,林天奇想了很多的事,痛更能夠讓他明白塵世間的世俗。
客廳中很多人都在擔心着,也有很多人都想進去看看林天奇,可都被程翀和納蘭給阻止。隨後褶子山他們不知密謀着什麼,全都走了。
嘎吱...
“天奇。”聽到開門聲,客廳中僅剩程翀一人,她看見換了身休閒的林天奇踩着雙休閒板鞋走了出來,上前道:“你沒事吧!”隨即打量林天奇。又問:“沒事了?感覺你不對勁!”
“沒你們想象的那麼脆弱!其他人呢?”
“都出去了,我在這裡等你!”
上下打量林天奇,程翀還是覺得林天奇很不對勁,沉吟之後,她發現現在的林天奇渾身上下都有種冰涼氣息,這氣息太熟悉了,似乎就是三年前的那種沙場死亡氣息。
“天奇,你確定你真沒事兒?”
望着程翀細膩臉蛋掃除淺淺的擔心神色,已恢復心性的林天奇,脣角抿起一抹淡笑弧度,搖頭道:“真沒事,休息一下午都好了!”
“那走,我帶你玩去!”一把拽住林天奇手臂,翀拉住林天奇邊走,牽動傷口的林天奇劍眉輕皺,任由翀拽着他。
或
許是知道林天奇心情不好吧!燕雲十八騎和冽他們一個都不在。乘電梯來到一樓,大廳中成功人士看見翀這個絕色美人竟拽着一個面色冷漠的大男孩往外走,本想搭線的某些人,發現這兩人竟然是從那部特殊電梯出來,猝然停下他們上前的步伐。
黃昏,餘暉灑在流水般的街道,一層金黃色彩籠罩下來。
被翀拽上大廈前停放的豪華房車,林天奇眼角堆積出迷惑神色,側臉望着絕色美人翀,道:“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
“天奇你別那麼低落嘛,你真想要女人我給你找幾個,隨你玩!”
林天奇沉默着,又聽程翀酥膩聲音飄進自己耳裡。“不許沉默,你要沉默我就一直唸叨,吵死你。”
“天奇,說說心裡話!”
林天奇舌尖抿了一下乾燥的嘴脣,側臉望着一臉等待的翀。“我想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你不說我哪能知道?”
翀你這是*着我說話,一絲苦笑泛在脣角,林天奇又沉默了。
“不許沉默,趕緊說!”
“我現在什麼都沒想,而且也不想說話!”
一聽,翀掠過長髮,偏頭笑道:“就知道你什麼都沒想,不想說話。那你先蓄點力氣,等一下好好的釋放。”
目光投向車外,林天奇劍眉微皺,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最後閉上了眼睛,靜靜靠着。看見林天奇這樣,翀心中充滿了怒意,他很想把夏妍殺了,可她不能,林天奇是她這一生最好的兄弟,她不能給他帶來一丁點的痛苦。
片刻之後,林天奇在車上睡着了,他睡得很沉,完全沒有一點的警惕!翀望着他一直緊皺的眉頭,心裡別說有多難受了。
“冽,開慢一點,讓天奇多睡會兒!”
冽不動聲色點頭,在她心中,林天奇就是一個大哥哥父親一般的人物,可現在看見林天奇變得這麼冷漠,她心裡也不好受,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在她的記憶裡,天尊無所不能,沒有什麼事能夠打倒他,可現在...
“翀姐,奇少他是不是因爲感情的事才...”
“專心開車。”
呃...冽吐了吐小香舌。翀的柔情只有林天奇他們這個能夠感受得到,其他人,即便是五尊衛的秦無敵他們,也都覺得翀這個人很難靠近,就更別說讓讓她對你會心一笑,讓她照顧你了。
冽是尊皇衛的人,是天尊的貼身侍衛,可在翀面前,她和辵都不敢放肆,奇門中,敢惹翀的人,沒幾個。
秦城一家有名的酒吧門口,燈紅酒綠,人員形形色色
。
林天奇再一次睜開眼時,夜幕早就降臨了!
霓虹燈交錯的街頭,很陌生,林天奇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下車了,睡得跟豬一樣。”
打開車門,翀還是拽着林天奇,她生怕林天奇會跑掉似的,也不管街頭男男女女用什麼目光來看她和林天奇,拉着林天奇就往酒吧裡面鑽。
可憐的林天奇,感覺自己就想是被人押着一樣,翀的手拽得緊緊的,好在不是手拉手,翀只是拽着他手腕,這就是兄弟和戀人的區別。
喧囂酒吧大廳,燈光昏暗,煙味酒味撲鼻而來,一種腐敗的生活氣息飄散在大廳中,酒客們飄飄然摟着香女,在五彩昏暗燈光下享受着。
這種地方林天奇一直都不怎麼喜歡,但也不排斥,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偶爾會進入酒吧,一個人喝點酒。但大城市的酒客與麗城的酒客是不同的性質!
“他想喝什麼就給他。”
吧檯,翀把林天奇拽坐在轉椅上,一點林天奇對調酒師說,隨即掏出錢夾抽出二十幾張大鈔放在吧檯上。
這一舉動,讓吧檯五六名工作人員都把目光放在林天奇身上,望着林天奇一身雜牌貨,他們都把林天奇當成了小白臉,渾然不知道坐在他們面前神色冷漠的大男孩就是秦城的皇帝。
“今晚你要不醉就不準回去。”俯身在林天奇耳邊威脅一句,翀轉身從側面上了二樓。
“兄弟,喝什麼酒?”調酒師手腳麻利的舞弄着道具,大聲問雙手搭在吧檯,目光平靜的林天奇。
“最烈最辣,忘憂愁!”
忘憂愁?吧檯小姐幾人愣了一下,調酒師朝林天奇打了個響指。
“小弟弟,你女朋友那麼有錢你憂愁什麼啊!吃穿不愁,你偷着樂吧你!”吧檯小姐大聲調侃一句,迎來不是平常酒客的調戲,嘴上佔便宜,而是一雙冰寒的目光,黑眸中,一潭淨水宛如千年寒冰融化,鋒利凌人。
這雙眼睛不僅是調侃的吧檯小姐看見,就連其他人也都看見了,五六人,竟然被震在原地,身邊溫度驟然降了好幾度。
冷,渾身寒冷。
“這人的眼神好可怕,剛纔嚇我一跳!”吧檯後面,一個女服務員對同伴說。
“他的眼睛就要豺狼撲食。”
“對了,二樓怎麼臨時被人包了,經理也真是的,把那些給消費給的多的人都請走了,讓一羣陌生人進來。”
“你不知道別亂說話。”她瞄了外面吧檯一眼,小聲說:“剛聽擡酒上去的人說那羣人都是奇門的人。”
“奇門?”
“就是奇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