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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一人民醫院,當趙衛鴻接到醫院通知趕到這裡的時候,趙鬆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
望着急救室門頂閃爍的紅燈,再聽到自己兒子被人襲擊,生命危在旦夕,趙衛鴻是心亂如麻。他就想不明白了,前段時間兒子被林天奇重傷住進醫院之後,自己已經派了不下十名高手守在這裡,怎麼還會被人襲擊。
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去分析什麼,兒子要是有什麼三張兩端,他怎麼向住在郊區的那人交代。
隨趙衛鴻來的,還有幾十名羣義會高手。
三個小時過去了,當醫生走出急救室,告知趙衛鴻趙鬆情況不是太好,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可失血過多的他,怕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必須儘快輸血。
“那就輸啊,你們還等什麼!”
年近五十的趙衛鴻,雙目泛紅,朝醫生吼道。
醫生輕搖着頭。“令公子的血型我們醫院沒有,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血型跟他相吻合的人,最好是他親人。”
一聽,趙衛鴻立即拽住一聲。“那就輸我的,馬上救人,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什麼,我讓你一家賠命。”
家屬情緒激動,這些醫生都能理解,可他們知道趙衛鴻是羣義會老大,在這件事上自然不會認爲趙衛鴻是信口開河;當下,領着趙衛鴻去化驗。
然,天不佑人!趙衛鴻雖然是趙鬆的親生父親,可他的血型卻是不適合。無奈的趙衛鴻,召集羣義會上千兄弟,可就是沒有一個人的血型吻合。
在這個時候,趙衛鴻是最無助的,他一個人靠在病房門前,老淚縱橫。
這時,羣義會大堂主從過道盡頭大步走來。“大哥,保護小松的人全被滅口。”
滅口,趙衛鴻那雙血紅的目光輕微一愣,低吼道:“十名高手豈能說滅就滅。”
“我們的兄弟在後山的樹林中發現屍體,醫院監控別人破壞,目前還不知道是誰對小松下手的。”
一聽,趙衛鴻拳頭緊握。聲線陰冷而出:“這些年我們跟蒼茫幫、紅葉盟明爭暗鬥的次數不少,可真要這麼下手,不是沒有可能,可他們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青山,我的感覺不好,你們要小心點。”
羣義會大堂主趙青山點頭應聲,隨即問:“小松的情況怎麼樣了?”
輕搖着頭,趙衛鴻道:“性命是保住了,但失血過多,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合適的血型。”
“那,我們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個適合的嗎?”
趙衛鴻沒有說話,而是在想着
誰纔是最適合的人。可事到如今,他還能去找誰呢,這不是他的勢力能夠解決的事。
讓趙青山離開之後,他走向窗前。下了一天的雨,他的心情也如這灰濛濛的天氣一樣。低落!
羣義會兩千兄弟都沒一個適合的,這讓趙衛鴻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說現在誰還有一絲希望的話,就是那個人了!可是,他心裡很糾結,要不要去找她?
去,會打擾她這些年的安靜生活,也違背了當初的誓言。
不去,小松的性命就保不住了。自己雖有兩個兒子,可大兒子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從不過問自己和會中之事,他也發誓不再回來,不認自己這個父親。小松就是自己的傳人,不能就這樣昏迷着。
幾經徘徊,趙衛鴻爲了小兒子趙鬆的性命,只能做出決定,因爲現在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等。叫來多年的心腹,寫下一封信之後,說:“此事不宜外泄,達偉,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達偉達偉明白,趙爺放心!”
心腹達偉帶着那封密信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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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豪麗別墅。
夜,略有些寂靜;雨後的別墅羣,從遠處眺望,宛如仙境之感。下了一天的細雨,在夜裡卻是月光照耀。銀白色的月光灑滿了豪麗別墅羣,遠處的樹林,頂上載着銀色的光華,林裡烘出濃厚的黑影,寂靜嚴肅的壓在那裡。光芒璀璨的噴水池,池裡的微波,都反射着皎潔的月光,在那裡盪漾。
然,在泉水汩汩留下的池塘旁,正有一道身影在那漫步着,她腳下的綠茵和近旁的花草也披了月光,柔軟無聲的在受她的踐踏。
四十有餘的她,從其外表觀看的話,像是二十七八歲模樣!樸實的打扮,在這裡華麗的別墅池塘,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這一天,她也感覺心頭沉悶不堪,多年了,這是第二次!可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只要不是那孩子出事,其他的事,對她來說,無關緊要。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正當她想回屋休息的時候,外出很不巧傳來一陣腳步聲,在她轉身之際,便見來人面呈着急之色。
見來人是趙衛鴻身邊最親近的人,她心裡那種不好的感覺瞬間涌現出來,畢竟這些年沒有人來打擾她,如今有人來了,肯定是出事了,還是大事。
達偉快步走到她身前,急道:“錢姐,出事了!”
出事了?錢麗修長濃眉輕微一皺,淡淡的說:“他的事我已經很多年沒過問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他沒有告訴你嗎?”
“趙爺這些年從未想過來打
擾您,可現在不一樣了,趙鬆兄弟命在旦夕,趙爺沒有辦法,纔派我來的。”
“什麼?你說什麼?小松他。。。”
這下,錢麗變得擔心起來!她上前,在達偉將事情一一告訴她後,她面色開始發白。盯着達偉:“你的意思是,如今只有我的血能夠救小松,對嗎?”
達偉點頭,隨即,將趙衛鴻的那封密信拿了出來,雙手遞給錢麗。
錢麗沒急着看,手握信封的她,感覺這一切都不正常;趙鬆是她的親生兒子,也是趙衛鴻的親生兒子,爲什麼趙衛鴻的血液不能跟兒子融合,這說不過去。
二十年前,她錢麗也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道上的那些手段,陰謀詭計,她是知道有多毒辣的,趙衛鴻這些年跟蒼茫幫和紅葉盟明爭暗鬥,得罪的人也不少,難道。。。
想到這些,錢麗猛然擡起那張被歲月洗禮過的華容臉龐,緊視一臉期待她去醫院的達偉,聲線一沉。道:“這些日子,你們會長和小松可曾得罪什麼人?”
達偉不明白錢麗爲何不關心她自己的兒子,反倒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不過,還是如實說:“趙爺沒得罪什麼人,也沒跟紅葉盟和蒼茫幫暗鬥。”
“你確定?”
沉思的達偉,剛要說確定,眼眸猛然掠過一抹亮色,道:“哦對了,一個月前,趙鬆兄弟在京大惹了一個新生,被那新生重傷;之後,會長設計讓那新生入獄,派高手進入監獄企圖殺死那人,誰知被那人殺了我們不少高手。”
在錢麗的聆聽中,達偉將林天奇這段時間在京都的動作說了出來,錢麗聽完之後,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一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小子,孤身在京都這般猖狂,不正常,不正常。。。”突然,錢麗似乎嗅到了什麼危機,喝道:“達偉,你來這裡可曾發現被人跟蹤?”
說罷,錢麗警惕觀望別墅四周,她隱隱的感覺羣義會遇到了高手。
達偉不明白錢麗爲何這般警惕,正當他疑惑之際,卻見錢麗盯着池塘側面冷叱道:“朋友,你的目的達到了,現身吧!”
“二十年前就名震江湖的貂蟬,果然名不虛傳!”
錢麗聲落,一道富有磁性的聲線在別墅側面緊隨響起。看見有人不動聲色的出現在這裡,達偉愣住了!
錢麗也有些驚訝!她完全沒想到來人是這般年輕,還是兩個人!重要的是,她確認自己的兒子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趙衛鴻也被算計了。可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來人是怎麼知道自己跟趙衛鴻的那一點關係,想盡一切辦法的算計趙衛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