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電視畫面中出現譚雪二人的圖像時,在另外一間房裡一個窩在一把巨大沙發椅,看背影還算是年輕的人眉頭一皺,把手裡的雪茄按滅在面前的菸灰缸裡,手朝後面一招。
“少爺,您有事?”
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薄料西服的人走過來低身靠近他。
“怎麼回事?”手點着電視有些驚恐的譚雪和李幽蘭。
“哦,那是兩個自己想當紅標的女人,爲了錢,我也不是太清楚。樣子還真是夠撩人的,嘿嘿!”
“混蛋!”年輕人揚手就是一嘴巴,打得剛纔還笑得很諂媚的黑衣人一個咧斜。“告訴外面紅標取消。”
維亞塔的膝蓋都是經過無數次和樹樁親密接觸過的,堪比堅鋼,這要是壓去,那柳天是九死一生。
就在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身影出現了,在維亞塔下落的時候一腳蹬在他後腰,直接轉變的方向。
維亞塔到底是有功夫在身,順勢在地打了個滾就穩住了身形,沒有起身,一手撐地,擡起頭,老鷹一樣的眼睛冷冷的看來人。
來人年紀不算大,看樣子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西裝革履,手還帶着一塊叫不出名字的腕錶,身材略顯消瘦但不單薄,很精神的寸頭,算是英俊可沒有一點奶油小生的味道,往哪一站,面帶不悅的神情。正是一下班就被拉來的楚東。
就這時,鑼聲被敲響,剛纔這場比賽纔算是結束,有人了把已經不省人事的柳天擡走救治了。
“名字!”維亞塔會一點簡單的漢語,算是能夠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大爺的。”要不是顧忌這傢伙功夫了得,楚東能跑到丫面前吐他一臉漱口水,國人內訌也就算了,老外跑到家門口欺負自己人,誰都忍不住。
“大爺?”維亞塔古怪的腔調重複着,眼睛翻了翻。
“對嘍,乖侄子,再叫一聲。”楚東眉開眼笑,一點都沒有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死!”維亞塔就是漢語不過關,比英語一級的還要差點,但他一點都不傻,心裡明白楚東耍他,表達不出來而已,怪叫一聲就奔楚東來了。
“等會兒。”楚東剛一現身,另外一間屋子正盯着眼前屏幕的年輕人叫住了捂着臉往外走的黑衣人,“今天的事還好玩了,先不用去了。”
打?
打得過纔怪,那自覺不錯的柳天都被丫弄得生死不明,自己就算是拼命也就是給現場多加一個悲劇罷了。
跑?
四圈的繩子不是問題,但是外面的人是障礙,更何況楚東覺得自己的速度還比不過對方。情急之下,手一伸,大喊一聲。
“停。”
維亞塔眼裡已經鎖定了楚東,也不怕他跑,只是已經蓄力,被楚東一喊停給頓住了,這一拳沒打出去,差點悶得吐血。
“說。”
他也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功夫有很多種,你明白?”楚東連說帶比劃。
維亞塔想了想,點頭認可。
“聽風辨位你知道不?”楚東閉眼睛,忽然打出一拳。
維亞塔撓頭,沒太懂。
“就是說,咱倆,咱倆閉着眼睛打。k?”老外太笨了,理解能力忒差勁,漢語不行,手語也搞不明白,楚東這頓忙活。
“哦,知道。”維亞塔終於明白楚東要做什麼。笑着點頭,心裡想着,“小子,就你這樣,怎麼我也能弄死你,不跑就行。”
“好,咱倆就這麼打才能顯示出能耐,來,我先閉眼。”楚東閉着眼睛走了幾步,轉過身站好。
“好玩。”維亞塔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也學着楚東的樣子閉了眼睛。
“好。開始。”楚東喊了一聲,剛纔緊閉的眼睛微張,眯着一條小縫,看維亞塔正慢慢向自己靠近。他樂了,丫不是一般的傻,讓閉眼就閉眼,早知道剛纔跟丫比自殘估計這廝都已經是太監了。
解開衣釦,脫下有點影響發揮的西服拎在手裡。眼盯着慢慢接近自己的維亞塔。
四周的觀衆還是瘋狂的吶喊着,他們有樂子看就行,再說剛纔楚東的出場很拉風,又重新掀起了那剛剛有點冷卻的愛國熱情。距離不遠但誰也聽不清楚東和維亞塔倆人再說什麼,只是看楚東比劃半天,維亞塔就閉了眼睛。
鑼聲響了,這個時候就連組織者都沒有時間再開盤,場下就開始了。
楚東一直站着沒動,等維亞塔靠近也就兩米左右的時候,他一抖衣服,丟往一邊。
維亞塔還真是有功夫,這不是吹的,反應真是夠快的,楚東衣服還沒有落地,丫跳起來就是一腳,把衣服給挑了起來。同時他也知道當了。
有風就是有人動,但他身就一件褲衩,哪想到楚東還有這招?不過落地之後維亞塔朝四周迅速揮出幾拳,生怕楚東趁這個時候偷襲。
出乎意料,楚東動都沒有動,就在原地,等維亞塔又踢出幾腳確定自己安全的時候,他才悄悄移動腳步,很小心,一點聲音都沒有。
維亞塔眉頭緊皺,剛纔還知道楚東在什麼地方,現在可好,剛纔有點發揮猛了,原地還轉了好幾圈,就有點辨不清方向,不過他還真有絕招,鼻孔微張,狠狠的嗅了幾下,臉有了笑容。
“這狗日的。鼻子還有這功能?”還想着偷襲的楚東立刻停了下來,原地腳蹭了幾下地面,發出點聲音。不然讓他這麼聞保不齊自己小命就交代了,這也算是混淆一下他的視聽。
果然,聽到聲音之後,維亞塔忍不住竄了過來,但是距離有點判斷失誤,因爲楚東悄悄前移一點,在維亞塔還沒有出拳的時候,那手就兩隻分開,對準了他的眼睛。
先下手爲強,搞不准他一會就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閉眼,那時候還有自己好果子吃?楚東早就算計好了,就算是他明白了,也叫他睜不開眼睛。
維亞塔實在是大意了,他根本沒想到在他眼裡就像是老貓在玩耍的老鼠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威脅。同意楚東的要求閉眼比賽對於他來說也就是多點樂趣罷了。
可是他爲自己的託大付出了代價。楚東那早就伸出來的手指在空中停着,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就硬生生的用自己最爲脆弱的眼球撞了去。剛要打出去的拳頭就縮了回來,捂住了疼痛得難以忍受的眼睛。
楚東手指可是一點功夫都沒練過,以前也就是彈了幾個月的鋼琴,論硬度不比一般人強,給維亞塔一撞也崴了一下。捧着差點被撞斷的手指頭,楚東這個罵,“混蛋王八羔子,那麼大力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