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最後還是沒有穿那條還散發着幽香的毛裙,倒不是怕給蕭柔撐大了,只是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跟蘇格蘭人一樣穿着裙子的樣子會是多麼的滑稽。~~~超~速~首~發
溼透了的衣服擰出水分放到老式的暖氣片好長時間還是潮得不行,楚東只好讓蕭柔用塑料袋裝起來,帶着一直嬌笑不停的小玉兒走了。
把小丫頭送到她家樓下,不論她怎麼央求還是拉扯,楚東死活也不去。等她下車,一溜煙就跑掉了,那樣子就像撤退一樣迅猛不帶絲毫猶豫。
回到飛蓬酒店的時候纔不到八點,正是裡面那些住宿的年輕人活躍的時候,楚東放棄了乘坐電梯的安逸想法,眼角瞥了一下停在老地方的那輛嶄新的現代商務車,也不管小蘭在身後喊他,夾着裝衣服的塑料袋,拎着皮鞋,頭都不擡的就跑進了樓梯口,途中遇到野鴛鴦數對兒都沒有心思調侃,當然也顧不對他們的嗤笑橫眉冷目了,一口氣衝到了六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纔算是喘了一口氣,這簡直是丟了大人了,還沒有這麼狼狽過,現在他的形象跟網火爆得一塌糊塗的犀利哥有一拼。
甩掉緊裹在腳從蕭柔那裡穿回來的小拖鞋,丟下手裡的東西,跑回臥室以最快的速度從裡到外全部換了一遍,隨手把蕭小峰的褲子直接就丟到角落裡,鞋子放在暖氣邊,溼衣服晾起來,點菸大刺刺的坐在沙發重重的噴出一股煙霧,楚東這纔算是徹底做回了自己。
屁股下面有東西咯得慌,楚東掏出來一看是強子交給自己的廣告策劃文案的文件夾,楚東也不着急看,先放在一邊,心裡明鏡的,強子那邊雖然牌子不小,但是手下人的辦事能力有限,這文案是出來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新意,了不起就是立體式全方位視覺感官等方面的連番轟炸,反正自己給的製作費也足夠,就看他怎麼算利潤了,給自己這個文案也就是走一個形式。就算是什麼都沒有,楚東也不會換別的家做這事。只是最後還是要他來拍板,要是實在不行,楚東也就只能親自場指導了。
沒多久,譚雪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問他做冰糕的滋味是不是很好玩。可能是聽小玉兒回去說了自己的倒黴事,她那邊笑得咯咯沒完,還說明天要過來看他重新演繹一下今晚的樣子。小玉兒距離電話老遠跟楚東解釋不關她的事,這些都是姐姐逼供纔不得不說的。
楚東也樂得跟她閒扯,東一句西一句的十幾分鍾譚雪才掛了電話,但是楚東這邊可是沒有停止表揚,只不過把話題轉移到了電器商場去了。
“沒事,你就放心,跟我老丈人說,他的投資不會打水漂,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了,還能自己找跟頭栽不成?回報大大的有。”
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楚東閉着眼睛繼續瞎侃着,“銀行方面貸款也沒有問題,你想啊,等我商場一開,銀子就流進來了,怕什麼?……邊?……邊的國美蘇寧都是小問題,離我不是還有段距離嗎?再說了,實在不行打價格戰,我就不信他還能跟我鬥個沒完?用不了十天半個月他就得自己乖乖的走人,到時候還不是我的天下呀!……切,跟你說,我現在不怕別的,就怕有人在邊挨着我建一個同樣的商場,跟我打持久戰,這樣還真不好辦,連鎖的機構政策調整的慢,不像新興的私人企業船小好調頭,要是他們真的跟了我的腳步,那算我倒黴。不過,誰會想到我會孤注一擲?而且你想啊,跟我開一樣的電器商場,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競爭激烈不說,不是冤家不聚頭,還不如換個地角算,現在那還有這樣的傻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安心等我賺錢好把你娶進門就好了,哎,聽話,早點睡覺,來,親一下……”
楚東終於掛了電話,在沙發猛的一拍,站起身來,拎着一邊的筆記本電腦走向臥室。一關臥室的門,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七點剛過,楚東還在睡夢裡的時候,就被電話給吵醒了,看着手機執着的一邊顫抖一邊鳴叫,楚東無奈的接通了電話。
“喂,誰啊?”好有點迷糊,楚東把側臉躺着,把電話放到耳朵,還閉着眼睛問道。
“老闆,我是老劉啊,就是給您裝修店的那個老劉。”電話裡聲音吵雜,一個啞嗓巴拉的聲音在大聲喊着。
“哦,老劉啊,有事嗎?”楚東微微清醒點,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去店裡瞧瞧了,這個老劉給楚東留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爲人老實,幹活仔細,帶着工人已經連續奮戰了快兩週了,活幹的很漂亮,楚東吩咐完了,他執行的很到位。
“老闆,這裡出事了,我今天早來這一看,門口堆滿了沙子水泥啥的,我們進出都成問題了,這影響咱們工程進度啊,可又不知道是誰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正主,我們工人可都在外面站了好半天了。”老劉很着急,這活是他承包的,工人多待一天他就得多付一天的工資。
楚東眉頭一皺,心想不會行動這麼快?
“老闆,老闆,你聽我說啥了沒有?”老劉沒聽見楚東這邊有反應,焦急的大喊。
“聽見了,你等我一會,我過去看看再說。”楚東連忙迴應,不然一會老劉的聲音能把頂棚都震飛。
“哎,好,好,那我就等您了,您快點。”老劉掛了電話,把老掉牙的諾基亞藍屏手機小心的塞進口袋,放下手裡拎着這個裝着工具的帆布袋子,蹲在地點着了一根白紅梅,瞧着門口堆了兩堆直接堵死了大門頂到了二樓的水泥和一邊小山一樣的沙堆,狠狠的吐了一口,“敗家缺德玩意,誰這麼做損?龜孫子,生兒子沒那啥……”
楚東這懶覺被攪和了,只好起牀,來到客廳,習慣性到窗口一看,那輛現代居然還停在那裡,不由得立刻張嘴大罵,“王八羔子,讓我知道誰跟老子作對,我切他,NND,居然敢堵我大門,不想活了這是……”一邊罵還一邊摔東西,把屋裡搞得叮叮噹噹,發泄了好一會才停手。
等他去洗漱完事,坐在沙發又罵了幾句,然後才抓起電話打給小蘭,叫她來收拾一下房間。
等楚東看到西安路的時候已經九點了,不是路遠,實在是堵車太嚴重了,出門的時候還正好趕班時間,眼看着綠燈就是過不去,着急也沒有辦法,這就是現代都市的通病。
看見楚東,老劉連忙站起來,他剛纔蹲的地方已經一小堆菸頭了,可見他這個焦慮。
“老闆,你看,正好堵着我們大門,連人都進不去,我感覺着這簡直是有意的。”老劉這個時候還很生氣,但他一個外來務工的,輕易也不敢得罪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惹牛叉人物就別想在這片兒混了。
楚東眉頭皺着,十分惱火的樣子,圍着這店門走了一圈。擡頭看邊一家平時很紅火的一家快餐店今天居然沒有營業,門口大門緊閉,面鎖着兩把鏈子鎖,透過茶色的玻璃可以看到裡面居然一副打烊的狀態,凳子都翻過來扣在桌子,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這怎麼回事?”楚東指着快餐店問身邊的老劉,“這不是24小時營業的嗎?怎麼今天沒開門?”
“我也不清楚,昨晚加個班,下班的時候兄弟們說到這裡吃點東西,一進門就被攆出來了,說是盤點也不幹啥。”老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把滿是灰塵的帽子摘掉拿在手裡,往大腿拍打兩下,粗糙的大手撓撓腦袋也有點奇怪。
繞回租來店門的正門,楚東站定,瞧着門口的堆積的水泥袋子突然對着身邊的老劉就發起了火。
“什麼活叫你乾的?不就是幾袋水泥嘛?搬開就完了唄,活人還能被尿憋死?沙子水泥都有了,等我們裡面改造的差不多少的時候,沒人來認領,咱就用,NND,我就納悶了,這麼大點破事也能讓你耽誤半天時間,別說我沒警告你,要是誤了工期,我扣你錢你可別跟我抱屈。”
楚東一點不像裝出來的,臉色非常難看,對着老劉恨不得一把掐死的樣子,手指着門口的水泥,“堵着怕什麼?搬走就是了,這還用我教你?”
老劉很錯愕,有點反應不過來,平時偶爾楚東也來,跟自己很客氣,一口一個老劉大哥,連自己遞給他白紅梅都不嫌棄,接過來就抽,那想到這一變臉是這麼嚇人。
“等什麼呢?等我動手?”楚東繼續咆哮着,擡腿就踹了這水泥袋一腳,激起一股灰塵飛揚。
人家是老闆,錢在人家手裡,怎麼也是弱勢羣體,老劉對於楚東這樣反常很快就想開了,給你好臉色那是人家高興,不給你好臉色這纔是正常的,老劉四十多歲也犯不較真,賺錢是主要的,也就沒多說話,指揮手下的工人開始搬開這些水泥。
楚東在現場看了一會,又喊了一頓,這才揹着手,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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