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偉的三才教,見識着百年曆史的輝煌。只見花園之側,一道淺階曲廊蜿蜒盤旋。曲廊之旁,便是一間精緻的屋子。
紫色的窗幔,紫色的牀褥,每件小擺件都是紫色的。牀上一個紫衣女子在高枕上半躺着。
外面響起了兩聲敲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淺黃色長衫的男人走了進來。
“小意,我聽說你受了傷,傷到那兒了,嚴不嚴重?”肖仲生道。
“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柳意絕微微一笑道。
“你要多注意休息,別太操勞了。我待會吩咐下人燉點雞湯給你送過來。”肖仲生道。
“謝謝伯父。”柳意絕心裡滿是感激,在肖伯父這裡,她才感動親人的溫暖。
“聽紹離說,你跟古谷老人交手了,他的武功怎麼樣?”肖仲生道。
“他的武功太厲害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也許我再練上十年八年也比不過他,我的武功在進步,而他的武功豈非更上一層樓。”柳意絕額上已滲出了汗珠。
“以你現在的武功,也許還不是他的對手。但只要你練成三練功,便可無敵於天下。”肖仲生道。
“我一定不辜負伯父的厚望,認真練好武功。”柳意絕道。
“一切只能看你的造化了。”肖仲生道。
“伯父,這‘如來昇天’‘狂風掌’是什麼武功?”柳意絕一邊比劃着手腳,一邊道。
“‘如來昇天’,天羅功,莫非古谷老人竟然練成了天羅功?”肖仲生面色沉重,像是聽到了駭人聽聞的事。
“不是的,不是他。”柳意絕道。
“不是他,還會有誰練這種邪惡的武功?”肖仲生又吃了一驚,沒想到天羅功竟重出江湖了。
“沈洛心。”柳意絕幾乎用牙齒才能迸出這幾個字,她的眼裡,有一團烈火在燃燒。
“沈學年的兒子,沒想到沈家的後人,竟習如此邪門的武功,真是枉稱武林正派。”肖仲生道。
“伯父,對不起,至今我都沒有找到瑞豐大哥。”柳意絕覺得十分慚愧,如果不是她的到來,也許肖瑞豐就不會離家出走。都兩年了,仍音訊全無。自從肖仲生練功走火入魔後,就把暫代教主之位傳給了異姓的柳意絕。看到肖仲生孤清的身影,柳意絕經常在夢裡驚醒。
“小意,伯父知道你已經盡力了。瑞豐他如果不肯回來,就算你找到他也沒用。教中的事已經太讓你操心了。你現在應該放下一切雜念,養好傷纔是最重要的。”肖仲生道。
“我知道,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在沒有完成之前,我都會好好的。”柳意絕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肖仲生道。
“伯父慢走。”柳意絕道。
肖仲生走後,房裡只剩下柳意絕一個人,但她的心更靜不下來。她的腦裡,不斷地浮現着沈洛心的身影。爲何一向自爲正義的他,會練天羅功?她一直以爲看到沈家的人全部都死去才甘心,可當她看到他有危險的時候,她爲何要出手去救他?這兩個疑問充滿了她的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