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回答沒問題，但是孫默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要是被別人聽到，自己的形象值估計會下跌幾分吧？
秦瑤光一個空翻，宛若一隻靈巧的百靈鳥，跳上了屋頂，隨後便抱住了孫默的胳膊，搖着懇求。
“老師，我也想體驗一下神之手！”
孫默眉頭微皺，左臂用力，從秦瑤光的摟抱中扯了出來。
或許是互相還不熟悉，也或者是秦瑤光遠比同齡人看上去的成熟，所以孫默很是注意這個問題。
儘量避免和這個口袋裡總是揣着零食的女孩有肢體接觸。
“你暫時不需要！”
孫默搖頭。
“老師，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秦瑤光嘟嘴，坐了下去，一手抱着膝蓋，一手在瓦片上畫着小圈圈。
“如果不喜歡你，我就不會收你爲徒了。”
孫默解釋：“古法按摩術雖好，但也不能常用。”
“咦？不是叫上古擒龍手嗎？”
秦瑤光意外，然後啊的一聲，叫了起來，一副發現了新世界的表情：“原來這個纔是本名嗎？”
“呃！”
孫默撓頭，一時最快，說漏了。
“可爲什麼要改名字呢？”
秦瑤光問完，便雙手一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因爲難聽吧？古法按摩，感覺就像個捏腳小弟似的，完全沒有格調。”
“……”
你都學會搶答了？
不過這價值觀和我很相近呀。
“不過不管什麼名字，只要是老師的，我都喜歡。”
秦瑤光擡頭，朝着孫默甜甜一笑，完全是一個小迷妹的姿態。
孫默準備自謙兩句，就看到秦瑤光低頭，神情失落：“可惜老師不讓我體驗。”
“不要急，再等等！”
孫默安撫，悄悄地激活了神之洞察術。
頓時，四個大紅字，出現在視野中。
目標未知！
好麼，還是這樣。
孫默無奈，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統想考驗自己，因爲赫連北方和秦瑤光是沒有通過神之洞察術觀察過數據招募到的學生，所以孫默在任務完成後，依舊看不到他們的任何數據。
這樣教導的難度，自然而然就大了很多，畢竟孫默以後無法第一時間知悉他們的長處和短板，也無法在修煉後，獲得第一手的數據，沒辦法適時調整修煉計劃。
“嗯，不急！”
秦瑤光點了點頭，很快忘了這件事，笑嘻嘻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桂花糕，撕掉包裹的黃紙，用力掰成了兩半。
她左看右看，目測了一下大小，猶豫了一番後，還是把那塊稍大一點的遞給了孫默。
“老師，你吃！”
“不餓！”
孫默搖了搖頭。
半個月的相處，也讓他大致瞭解秦瑤光的個性，這個外表比年齡看上去大幾歲的女孩，是個樂天派，總是笑嘻嘻的，和誰都可以玩到一起，而且非常喜歡吃，口袋裡總是裝滿了零食。
“你是不好意思吃學生的東西吧？”
秦瑤光一副我明白的表情，突然伸手，把桂花糕塞進了孫默的嘴巴里：“沒關係啦，我不在意的。”
“咳咳！”
孫默咳嗽，趕緊把桂花糕拿出來，他差點被噎到，而且你不在意，我在意呀，身爲名師，怎麼能隨便吃學生的東西？
不然師德何在？
“老師，快吃呀。”
秦瑤光咬了一口桂花糕，慢慢的咀嚼，露出了享受的神色：“咱們以後就是一塊吃過桂花糕的師生了，情比金堅。”
“什麼情比金堅？”
孫默一腦門熱汗：“別亂用成語，那是說情侶的。”
這要是被別人聽到了，自己可是要被聖門調查的。
“誒？是說男女的吧？算了，不管了，總之老師你吃了我的桂花糕，以後不管吃什麼，都要有我的一份哦。”
秦瑤光看着孫默，嘴角俏皮的彎着一抹弧線，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小狡黠。
長期飯票，到手一張。
完美！
“啥？”
孫默看了看手中的桂花糕：“我還沒咬，還你行不行？”
“嗯？”
秦瑤光愣了一下，跟着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師，你好有趣呀，比我以前遇到的那些夫子可愛多了。
“呵呵！”
孫默淡淡一笑，咬了一口糕點，看着秦瑤光的眼睛：“每一個入門的親傳，我都問過他們，將來想做什麼，那麼你呢？”
就算是在現代，一個女孩被一個男人這麼直視，也會羞澀的移開視線，可是秦瑤光並沒有，反而大膽的回望着孫默。
“我要做名師，學富五車的那種，然後我還想教學生，把一個個劣徒培育成才，一定很有成就感。”
秦瑤光憧憬着未來。
“學生不聽話，我嚴厲教導，結果學生受不了，叛出師門，然後偶得奇遇，學藝有成，回來和我相愛相殺。”
“什麼鬼？”
孫默本來覺得秦瑤光的理想挺偉大，可是聽到後面，味道就不對了，相愛相殺是什麼鬼？
你這個腦洞，應該去當作家，還是主打言情的那種。
“哎呀，太晚了，我走了。”
秦瑤光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就跳下了屋頂，一溜煙跑掉了。
這個時候，張記的最後一鍋黑芝麻糊也該出鍋了，去晚了，可就沒了。
看着零食女的背影，孫默啞然失笑，比起赫連北方那個悶葫蘆，他還是喜歡秦瑤光這種活潑開朗的性格，至少有交流，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
第二日，安柔一大早便在門外候着。
哪怕孫默不是她的親傳老師，她依舊保持着極大的恭敬，和秦瑤光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接下來的五天，安柔一有時間，就跑來聽課，甚至還打了一遍功法，讓孫默校正。
她已經決定了，要盡全力，在親傳鬥戰上取得名次，爲老師奪回四星名師頭銜。
哪怕之後，被老師發現自己求助了孫老師，並被她責罰與嫌棄，甚至是逐出師門，她都在所不惜。
“你對金名師，很崇拜呀？”
孫默能感覺到安柔對金木潔的心意，是仰慕，是尊重，是一種舉手投足間的模仿。
“金老師是天下最好的老師。”
安柔說完，才驚覺是在孫默面前，又趕緊加了一句：“孫老師也很好。”
“比之金師如何？”
孫默調侃。
“呃……”
安柔的笑臉，頓時皺成了一個苦瓜。
“哈哈！”
孫默揉了揉安柔的頭髮：“好了，逗你玩的。”
“老師討厭啦!”
安柔嘟了嘟小嘴。
比起剛認識，安柔在孫默面前，自然了很多，也放鬆了很多，這個變化，在不知不覺中就完成了。
對於安柔來說，孫默不僅是老師，還是可以無話不說的朋友，她很多時候，都會忘記孫默的老師身份，而是把他當成一個疼愛自己的大哥哥。
其實一直在老師門下學習，也不錯！
安柔偷瞄了孫默一眼，而且老師還挺帥氣，然後她突然醒悟過來，自己這個心態不對，簡直愧對金老師。
“安柔，你瞎想什麼呢？”
雖然頻繁地警告自己，可是安柔心中，孫默的地位，是與日俱增的。
叮！
來自安柔的好感度+100，尊敬（2900/10000）。
“不要走神，用心修煉。”
孫默提醒，對於時不時的收到安柔的好感度，孫默已經習慣了。
……
門後邊，兩個小腦袋觀察了一陣後，悄悄地縮了回去。
“大師姐，老師是不是準備挖那個安柔呀？”
鹿芷若滿臉哀愁：“可是我查過了，人家有親傳老師的。”
“有老師又如何？能跟着老師學習，是她的榮幸。”
贏百舞突然出聲，把鹿芷若嚇了一跳。
“百舞師妹說的不錯，這種事情，不該讓老師操心的，我親自出馬，給錢，給靈石，總之把那個安柔買過來。”
李子柒拍板。
“啊？要不要再觀望一下？”
鹿芷若有些小膽怯，畢竟挖學生這種事情，在名師界很犯忌諱，她擔心影響到老師的名聲。
“沒必要，這個女生跟着老師，反而會前途無量，咱們是在幫她。”
贏百舞對於孫默的崇拜和信任，是刻在骨子裡的。
“沒錯。”
小荷包點頭：“她的親傳老師是誰？”
“金木潔金老師。”
鹿芷若這幾天除了照顧那隻宿醉仙鶴，就是打探安柔的情報，早摸清了。
“金老師？”
李子柒有些皺眉，如果是熟人，就不好辦了呀。
“芷若，沒看出來，你還有做情報販子的天分？”
頭鐵少女意外。
“請叫我鹿師姐！”
鹿芷若提醒。
其實這些情報，是瑤光師妹告訴她的。
“好的，芷若！”
贏百舞把頭伸出去，偷偷地觀察安柔，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呀？
容貌不漂亮，身材雖然不是大師姐那種帶魚狀，但是屁股很小，一看就不能生養，老師要她何用？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贏百舞懷疑。
“你們在說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三個少女一跳。
李子柒回頭，看到是安心慧，便趕緊站直了身體，躬身問好：“校長！”
小荷包喊完，就聽到身旁，響起了一聲‘師孃’，嗓音很甜，很糯，像端午節的糉子。
“哎呀，沒想到你個純真臉的木瓜娘，竟然也學會拍馬屁了。”
李子柒糾結着，我是不是要改口呀，她倒是不怕得罪安心慧，但是她擔心安校長向老師吹枕頭風，說自己不尊重她。
萬一老師不喜歡我了可怎麼辦？
等等，以老師和安心慧的現狀，應該還沒有枕頭風可以吹吧？
淡定！淡定！
我可是大弟子，不能失了分寸。
“校長！”
贏百舞纔沒那麼多想法了，你一天沒嫁給老師，你就一天不是我的師孃，而且頭鐵少女覺得，老師這麼優秀，說不定將來，安心慧就配不上他了呢。
“呃！”
猛一聽鹿芷若的稱呼，安心慧的心跳立刻加速，臉頰都染上了一抹紅暈，哎呀，師孃？
突然感覺壓力好大呀！
“校長，我們去練功了！”
李子柒說完，扯着鹿芷若和贏百舞就跑。
……
“孫默！”
安心慧走進了後花園，看到孫默把玩着一個叫不出名字的東西，一邊指導安柔練功。
“安柔？”
孫默意外，這不是金木潔的親傳麼？
“校長！”
安柔趕緊請安。
“校長！”
孫默打了個招呼，吩咐安柔：“你繼續，別停！”
“能不能別這麼見外？叫我名字就好。”
安心慧翻了一個白眼，纔想到有學生在場，立刻又趕緊端正了姿態：“咳咳，孫默，你接下來三個月，有空閒嗎？”
“怎麼了？”
孫默心說，不會是要讓我出差吧？
“要不要去戰神壁壘玩幾天？”
安心慧輕笑：“公務出差，一切費用學校全報。”
“戰神壁壘？”
孫默皺眉，有些耳熟呀。
“那是什麼地方呀？”
安柔這個年紀，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更別提這麼霸氣的名字。
“在黑暗大陸第二層，有一座萬仞崇山，巖壁上，雕刻着各種神秘的壁畫，觀畫頓悟後，便可以成爲戰神，打遍天下無敵手。”
安心慧解釋。
“那條戰神峽谷中，常年都有很多修煉者駐守，有的人，甚至一待就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就爲了頓悟戰神圖錄。”
“可以說，黑暗大陸第二層，最出名的地標，就是戰神峽谷了。”
“哇！”
安柔驚歎：“這裡邊一定有一個傳奇般的英雄，經歷了一個傳奇般的故事！”
“那些壁畫是某個人刻上去的嗎？”
孫默好奇。
“據說是一位打遍中土九州和黑暗大陸，全無敵手的男人，寂寞如雪時，走到這座萬仞崇山之下，一劍將其斬開，將自己的絕學戰神圖錄刻畫其上，然後破碎虛空而去。”
安心慧說的是大衆都知道的故事，但是具體情況如何，已經不可靠，但是從那些壁畫上，的確可以領悟武功絕學。
“是不是騙人的？”
孫默對這類事情，總是持懷疑態度。
“不會，我爺爺年輕時，曾經在戰神峽谷觀壁畫三年，功力大進。”
要不是有爺爺的親身經歷，以安心慧的謹慎，是不會相信這類事情的。
“爲什麼突然想讓我去這個地方了？”
孫默感興趣了，再說領悟不了什麼戰神圖錄，也可以當旅遊呀，反正是公費，不用自己花錢。
“你不是和李秀打賭了，要連升四星？以你那些親傳現在的境界，做夢都過不了親傳鬥戰。”
安心慧爲孫默，也是操碎了心。
“對了，金師也要去，你可以和她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