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默把鄭清方迎進了客廳。
顧秀珣趕緊起身見禮，這位可是大佬，雖說在名師界沒什麼影響力，但是在唐國朝堂，那就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顧師不必多禮！”
鄭清方坐了下來，笑道：“來，給孫默老師見禮！”
兩個女孩低眉垂首，蓮步輕移，上前後，朝着孫默行禮。
“奴婢夏荷，冬荷，見過孫老師！”
兩個女孩的聲音輕柔，像春日裡草木萌發的聲響，又像小奶貓漫步牆頭，灑下了一片靜逸。
“兩位客氣了！”
孫默笑了起來，如陽光般的氣息，讓兩個原本忐忑的女孩一下子放下了心中的擔心。
她們已經從老爺那裡，知道了自己將來的命運，那就是被送給了這位老師。
兩個女孩很小的時候，便被父母賣給了牙人換了錢，然後又因爲長得漂亮，被鄭家買來了。
說實話，兩個女孩並不覺得自己的身世悲劇，至少在鄭家，吃得飽，穿得暖，而且還能學文識字，練琴棋書畫。
作爲那一批奴婢中，最出色、最漂亮的兩人，兩個女孩知道，自己將來，肯定會成爲家主的侍妾，如果能生下一兒半女？
不，不要女兒，必須是男孩，那麼絕對會母憑子貴的。
可是就在兩個女孩做着少奶奶夢的時候，她們被老爺喊去了，說要把她們送給一位老師，讓她們一定要悉心服侍。
說實話，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個女孩如遭雷擊，新主人萬一是個醜鬼？又或者是一個窮逼，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兩個女孩很聰慧的，所以她們從老爺的稱呼裡，聽出了一絲言外音，那是個老師，不是名師。
老師和名師的地位，可是差太多了。
再說即便是名師，如果不是三星以上，又如何和鄭家家主這種大人物相提並論？
不過冬荷想的更多一些，鄭老爺爲人方正，不苟言笑，更不喜歡官場上那套迎來送往，以他的地位，夠資格逢年過節給他送禮物的，只有少數幾人，而鄭老爺，什麼都沒給別人送過。
可是在這位老師身上，他破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連他都讚許有加的兩位女孩。
“能被鄭老爺看重的老師，想必不會太差吧？”
冬荷悄悄地打量着孫默。
先不管才學和心性如何，至少這個相貌，是真的帥氣。
如果能和他在一起，生活上拮据一點，也不是不能接受。
冬荷的心，有些軟了。
所以說，女人也是大豬蹄子，口口聲聲說不在乎你的外在，看重的是內涵和氣質，可是你如果沒有達到及格線的皮囊，人家是絕對不想了解你的內在的。
“長得英俊又如何？又不能當飯吃？”
夏荷臉上帶笑，但是心頭不爽，她可是立志要做鄭家少奶奶的人，跟着個老師算怎麼回事？
“鄭叔稍坐，我去沏茶！”
孫默說完，冬荷立刻踩着小碎步上前：“茶葉在哪裡？我來沏茶吧？在鄭老爺家，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夏荷瞄了冬荷一眼，便低下了頭，至於會不會惹得孫默？她纔不在乎呢，反正惹到了更好，自己就可以被退貨了。
“不必，冬荷小姐去坐着吧！”
孫默雖然在金陵生活了大半年，但是骨子裡二十多年教育養成的性格，讓他根本沒把冬荷當做低人一等的奴僕看待。
聽着孫默的聲音，冬荷的手，猛的一抖。
哪怕鄭家家風極好，也是有等級劃分的，奴僕中，深受老爺信任的鄭大管家最大，然後是各房的管事們。
夏荷和冬荷，作爲家養的奴婢，地位非常低，就算是那些夫人們的貼身丫鬟們看到她們，都能呵斥幾句。
你說你會被送去做老爺的侍妾？得了吧，說不定哪天老爺心情不好，就把你們賞賜給某個管事了。
是的，因爲有資本，冬荷和夏荷只要不犯錯，是絕對不會賞賜給比管事地位更低的奴僕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區別。
說白了，冬荷和夏荷就是一個物件兒！
冬荷已經習慣了被人看低，陡然間被孫默這麼溫柔的對待，心中那抹柔軟，又被觸動了。
叮！
來自冬荷的好感度+50，聲望開啓，中立（50/100）。
孫默奇怪的看了冬荷一眼，心說我什麼也沒做呀，你爲什麼要貢獻好感度？
“孫老師，讓我來吧！”
冬荷接過了茶葉，這種時候，就要展現自己的技藝了。
“孫默，讓他沏茶，你過來坐！”
鄭老爺招了招手。
“那麻煩你了。”
孫默坐了回來。
冬荷手腳利落，很快就沏好了茶，再給顧秀珣放茶杯的時候，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
這麼漂亮的女孩，居然也是老師？
好羨慕呀！
等等，越是漂亮的女孩，越是高傲，很難邀請到的，可是她居然在孫老師的家裡，這說明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對等的。
這意味着，孫老師要麼是地位比較高，要麼是才華比較高，纔得到了這個漂亮老師的友情。
想到這裡，冬荷開心了，不管哪一樣，都能維持一個還不錯的生活了。
夏荷站在一旁，絞盡腦汁的思考，如何才能讓孫默不要自己，而又不惹鄭老爺生氣！
閒聊了一會兒後，談話進入正題。
“孫默，你覺得這兩位少女如何？”
要是換做其他晚輩，鄭清方直接就送人了，但是對於孫默，他是當知己相交的，所以不敢唐突。
先問問意見，如果孫默不合心意，那就換兩個。
“亭亭玉立，姿容端麗！”
孫默剛纔出於禮貌，沒有使用神之洞察術，但是現在不行了，萬一這是鄭老爺子的考驗呢？
他可不想丟分。
夏荷，十五歲，普通人。
力量3，我只有扶雞之力！
智慧5，小聰明不少，愛耍心眼。
敏捷4，雖然不夠靈活，但是在牀上，至少可以擺出十八個姿勢，足夠用了。
意志2，軟弱可欺！
耐力3，大老爺，你饒了奴家吧！
……
潛力值，無！
備註，普通人一個，但是比較漂亮，作爲花瓶不錯。
孫默瀏覽着數據，一臉無語：“系統，你這算什麼評價？是不是有點侮辱人了？”
“我只是從她的功能性來判斷的！”
系統理直氣壯。
“功能性？”
孫默皺眉。
“她是奴婢，你當奴婢是幹什麼的？自然是服侍人，暖牀陪睡的，要是做不好，主人可以隨時把她送人。”
系統解釋，一副你好無知的表情。
“……”
孫默還能說什麼？封建糟粕害死人呀！
冬荷，十五歲，普通人。
力量3，依舊是扶雞之力！
智慧6，分析能力不錯，有一些獨立思考能力。
敏捷7，恭喜你，你可以解鎖很多高難度的姿勢。
意志1，不要打我！
耐力2，老爺，奴家真的是受不了了！
……
潛力值，無
備註，可以在做花瓶之餘，紅袖添香，素手弄茶！
孫默剛想補充幾句，展現下自己的眼力，結果鄭清方就開口了。
“孫默，我看你剛搬進這裡，還沒有侍女，她們兩個，就送給你了。”
鄭清方根本沒有考校孫默的意思，是他想多了。
“啊？”
孫默傻眼。
顧秀珣其實猜到了一些，但還是不確定，畢竟這兩個女孩，太漂亮了，要是在青樓楚館那種地方，即便不是花魁頭牌，也能坐上小頭牌的位子，每天恩客如雲。
這種級別的女孩，就算是在家裡，那也是家主纔有資格享用的，或者是當做重要的禮物，來換取大利益。
顧秀珣小時候，家裡很窮，如果不是母親實在不捨得，從牙人把她搶了回來，那她現在應該也是在某個富豪地主家的宅子裡，過着殘羹冷炙，謹小慎微的日子。
“快拒絕吧！”
夏荷祈禱着，不過她知道這不可能，以自己的姿色，哪個男人不想要？如果不盡快離開，今晚絕對就會失身了。
冬荷則是好奇的打量着孫默，想聽聽他的答案，她覺得，這種男人，應該不是俗人。
“你是老師，平日裡很忙，時間也很寶貴，總不能被洗衣做飯這些瑣事耽誤了時間，交給她們去做吧！”
鄭清方喝茶。
當然，潛臺詞他沒說，你想睡她們，排遣壓力和寂寞，也是可以的，不過以孫默這種相貌，怕是也不缺女人。
青樓楚館的小娘們，最喜歡孫默這種年少多精……呃，是多情還帥氣的男人了。
“對了，孫默，青樓楚館那種地方，去玩玩可以，但是不要沉迷，而且也不要爲那些妓女一擲千金，不管她們說什麼，最後都是爲了榨乾你的錢包。”
鄭清方面色嚴肅的告誡。
“鄭叔，我活了二十年，還沒去過那種地方呢！”
孫默趕緊澄清，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裡還有三個女人。
冬荷的眉頭一皺，立刻瞟向了孫默的下身，他不會有問題吧？
夏荷的嘴角，溢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這個年紀的男人，沒去過青樓，要麼是慫包，要麼是窮鬼，要麼就是石更不起來的廢物。
顧秀珣一愣，跟着就有些忍俊不禁了，孫默，你解釋的樣子，很有趣呀，不過跟着，她便有些佩服了。
孫默這自制力，好可怕！
要知道，在中土九州，和歷史上一樣，女孩結髮及笄，也就是十五歲，就可以嫁人了。
男人同樣，如果是富家子弟，在這個年紀，青樓都要去吐了，不說識鮑無數，但是上雙，肯定是有的！